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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掌上娇卿》-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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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今日竟是这样的境地下,被丫鬟给搜了出来。

      既如此,也不必藏着掖着了。

      沈嫣从祖母手中接过那枚玉佩,抬手举在面前,云苓扬声道:“二奶奶没见过这玉佩,如今可认得了?若还是不认得,可要姑娘再解释一遍此为何物?”

      王氏唇线拉直,厉声喝道:“陈氏,还不快跪下!”

      陈氏惨白着脸,面颊烧伤的疤痕红得愈发难看刺眼,后背霎时被冷汗浸透,瑟瑟缩缩地跪了下来:“祖母,大伯母,七娘,是我糊涂了……”

      老太太握紧灵寿杖,对沈嫣道:“既然镇北王信物在此,陈氏主仆自当交由你处置。”

      沈嫣慢慢收紧掌心,指尖在那镂空的刻纹上捏得发白,缓缓颔首应下。

      陈氏彻底慌了神,前有上元之夜诓骗她出府,今日又污蔑她与外男私通,这丫头如今手握镇北王信物,怎还会给她好果子吃?

      蓦地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听信了翠喜的话,陈氏气急败坏地朝身边的翠喜脸上甩了一巴掌:“你这夯婢,什么都没看清,也敢信誓旦旦地污蔑主子?谁给你的胆子!”

      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翠喜半边脸被打出了五个清晰红指印,眼角被锐利的指甲划出了血,爬到沈嫣面前哭求道:“七娘,不碍二奶奶的事,是奴婢看错了!都是奴婢的过错!七娘惩罚奴婢吧!”

      鲜血混着眼泪从她眼尾滑落下来,方才振振有词之人现下只剩狼狈凄惨。

      沈嫣退开半步,目光冷冷扫过这对主仆,对老太太比着手语道:“七娘今日在一众长辈和奴仆面前,遭人恶意贬毁污蔑,进屋搜证之前,祖母便已将话说在前头,二房三房从此亲情断绝,七娘……没有异议。”

      云苓生怕二房看不懂,将主子的意思重复一遍,话音刚落,二爷和孙氏脸色都变了,“七娘,你二嫂纵是有错,也是遭人蒙蔽,将这贱婢打死便是!何况如今这不是也没查出什么,何苦伤了两房的和气呢。”

      云苓看着沈嫣的眼色道:“沈二爷此言差矣,沈二奶奶污蔑咱们姑娘、执意请人搜查姑娘闺房之时,可没想过维护姑娘的体面和两房的和气。”

      孙氏是个管杀不管埋的,方才脱口而出的那句“搜呗”,称得上是言语上的始作俑者了,现在吓得不敢抬头,躲在二爷身后。

      二爷面上也不好看,七娘的丫鬟连称呼都改了,可见主意已定。

      倒不是二房攀附她一个孤女,只是沈嫣如今才和离归家,便与二房划清界限,传出去定是他这个长辈苛待功臣之后,流言蜚语再一番添油加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伯父的有多罪大恶极!来日他在朝中如何立足?

      沈嫣如今手握镇北王信物,那是她一辈子的靠山,二房得罪七娘,便是得罪了镇北王,他一个户部挂职的小官,何来以卵击石的本事!

      况且今日断了情分,来日她若还能嫁【创建和谐家园】权贵,与二房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往后二房和孙氏娘家出去谈生意,再也不能打着“忠定公兄长”的名号去唬人……

      无论从什么角度看,与三房决裂都没有任何好处。

      陈氏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想通后才发觉自己今日惹出了多大的篓子,当时不过是看沈嫣平安回来,心中不忿,一时逞口舌之快,如今想来,真是愚蠢至极。

      “七娘,二嫂错了,二嫂不该轻信谗言,断定你与人有染,你就原谅二嫂这一回吧!看在你二哥身受重伤的份上,别跟二嫂计较了……”

      陈氏跪伏在地上泣不成声,想请她收回两房决裂的念头,可沈嫣面无表情,几乎称得上淡漠。

      “好!”老太太看着沈嫣坚定的面容,自己也红了眼眶,“二房诓骗七娘出府是为【创建和谐家园】欺内,纵容婢女恶意诋毁七娘清誉是为寡恩薄义。今日老身在此,武定侯府宗子宗妇在场见证,也不必请示族老了,家丑不外扬,大伙心里有个数就成。老身今儿便做主,二房三房自此断绝血肉至亲关系,往后一刀两断,再无情分可言!”

      “母亲!”大爷、二爷齐声道。

      老太太掷地有声,叫陈氏生生打了个寒颤,满屋子人听到这话,暗暗唏嘘不已。

      儿孙决裂,并非老太太所乐见。

      沈二爷虽是庶出,但也是她一手带大,唤了她几十年的嫡母,七娘自幼失侍失怙,二房却从未给她带来一丝亲情温暖,反倒为一己私欲,【创建和谐家园】欺内,恶语中伤,全然不顾亲情。

      老太太扫视一圈,冷哂道:“老身尚在之时,你们都能如此,往后我若不在了,七娘又无夫家撑腰,还不知道会被你们这些所谓的长辈欺成什么样子!倒不如趁早断个干净,七娘没你们这二伯二妈,你们一个个也莫要往七娘身上吸血,此后各人自扫门前雪,桥归桥路归路!”

      沈嫣生怕祖母动气伤身,端了盏茶递到老太太面前,一面顺背,一面看着老太太饮下。

      大爷、二爷几人听到那“吸血”二字面面相觑,只得讪讪垂首劝道:“母亲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两房决裂,接下来就该料理陈氏了。

      沈嫣手中握着那螭龙玉佩,先扫了一眼翠喜,云苓则依着她的手势从旁转述:“翠喜以下犯上,捕风捉影,造谣生事,即刻鞭笞四十,逐出府去!”

      翠喜霎时腿软,整个人苍白着脸瘫倒下去,转头向自家主子苦苦哀求:“二奶奶,我伺候了您十年,您向七娘求求情,别赶我走可好……”

      陈氏现在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且她自身都难保,如何会为一个贱婢求情。

      沈嫣让嬷嬷先带珵哥儿回房,然后抬头迎着众人的目光,扬起手中白玉佩,示下了对陈氏的处置。

      这玉佩是他给的,那便借他的名狐假虎威一次。

      “沈二奶奶纵奴作恶,污人清誉,便罚即日起禁足三月,每日往祠堂跪满两个时辰,倘若今后听到任何我与外男私通的传言,我会请祖母与镇北王做主。”

      陈氏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血色了,只能跪在地上认罚。

      今日无论沈嫣如何处置,哪怕鞭笞四十的是她,在场又有谁敢置喙一句?镇北王信物在此,沈嫣可以处置任何人。

      陈氏不禁想到,倘若沈嫣当真找来镇北王撑腰,那人在战场可是有名的杀神,到时候可就不是罚跪这般简单了,恐怕都能要了她的性命。

      大夫人王氏冷冷盯着跪在地上的陈氏主仆:“来人,将翠喜拖出去,鞭笞四十!打完即刻逐出府去!”

      底下人立刻进门来,往鬼哭狼嚎的翠喜嘴里塞了张帕子,拖出去行刑了。

      陈氏听不到翠喜的哭喊声,可那鞭子扬起落下,撕裂皮肉的声音还是激得陈氏浑身瑟缩不已。

      云苓扫过那三个搜房的丫鬟,笑道:“三位姐姐不如再看看,这东厢房内可有搜出其他可疑之物?”

      三个丫鬟吓得跪在地上求饶,直道“奴婢不敢”。

      云苓道:“今日原本只是搜查男子披风,箱笼衣橱内翻看几遍也就适可而止了,你们竟敢将镇北王赏赐的玉佩拿出来诬蔑姑娘清誉,真是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们如此翻箱倒柜的?”

      话音落下,大夫人面色微不可察地泛了青。

      今日作为宗妇出来训诫陈氏的是她,暗中吩咐丫鬟仔细搜查的也是她,明面上她是主持公道,实则在暗中推波助澜。

      她暗自吁口气,面上依旧端着宗妇的架子:“几个丫鬟不知轻重,全部拉下去鞭笞二十,七娘,你意下如何?”

      沈嫣岂会不知这位大伯母的“好意”,淡淡一笑,随即颔首。

      这场闹剧彻底结束,已是暮色低垂,陈氏去佛堂受罚,其余众人拜别老太太,也都纷纷离开了。

      沈嫣陪老太太用了晚膳,歇下前,两人说了好一会体己话。

      两房决裂,于沈嫣来说没什么影响,她这些年从未得到二房长辈的疼爱,糟心事儿却一样不少,如今恩断义绝,二房不用虚与委蛇,她也落得一身轻松。

      老太太躺在北北的床上慨叹,教出来的儿孙各有私欲,懦弱的冷眼旁观,自私的不辨是非,愚蠢的只知煽风点火,竟没有一个能站出来维护七娘的,

      良久,抚着孙女的手叹道:“没想到,镇北王将那这么贵重的玉佩都给了你,日后,就算祖母走了,也有人为你撑腰了。”

      沈嫣忙摆手,不许祖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心里却一团乱麻,今日迫不得已亮出那杀手锏,来日若是与他有个什么……什么纠葛,到时她又该如何向祖母解释。

      回到东厢,云苓过来伺候她洗漱。

      惩治了恶人,云苓大觉舒心,动作都比往日轻快。

      松音却还惦记着那披风的事儿,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带回来的那件披风……可是姑娘自个处理了?今日吓死奴婢了。”

      沈嫣手里握着那枚玉佩,想到谢危楼离开时那一幕,喉咙有些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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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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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房一行回到缀锦堂, 陈氏一路不敢言声,直到厅堂才给公婆跪下磕头认错。

      “父亲,母亲,儿媳当真是无意提了一嘴, 没想到七妹妹竟如此小题大做, 不留情面, 此事……”陈氏抬起头,泪眼盈盈, “当真难以挽回?”

      “挽回?拿什么挽回?”二爷冷笑, “世子爷天之骄子, 她也照样说离就离!二房是有她亲爹还是亲娘, 人是缺钱还是缺靠山?”

      两房决裂,陈氏原本没想过多严重的后果,可这一路走到缀锦堂,再加上公爹这几句话,危险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地从脑海中冒出来。

      二郎不在家这几日,她捅破了天, 此事若是传扬出去, 他们夫妻该如何向世子爷解释?

      倘若世子爷知晓她纵奴污蔑沈嫣,恐怕还要好生收拾她,即便日后世子与七娘和好如初,也不会有二房半点功劳。

      再往大了说,不仅沈二郎在京中权贵圈再也无法立足,他们二房,恐怕还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

      想到这里, 陈氏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泣不成声, 被丫鬟搀扶着起身,跪到佛堂去了。

      陈氏去受罚,二爷仍气得在厅堂内脚步来回打转,他对儿孙一向纵容,这么多年疏于管教,将沈二郎养成一个纨绔,对于陈氏,他做公爹的更是从未斥责过一句,没想到今日竟让她惹出这样的是非。

      孙氏在一旁轻飘飘地道:“行了,老爷,人家不想与咱们扯上关系,咱们也不必热脸贴人冷【创建和谐家园】了,别说三弟夫妻早就死了,就算他们尚在人世,咱们也不指着他三房升官发财,这不是老太太还在,否则咱们武定侯府早就分家了,现在分和以后分,区别也不大。”

      二爷这才想起方才搜房之前,孙氏也着实火上浇油了一把,更是气急攻心,冷喝道:“不管往后分不分家,七娘如今有镇北王做靠山,你以为还是那个没爹没娘的孤女么!此事若是传到镇北王耳中,咱家的富贵就到头了!”

      孙氏吓得手一抖,险些摔了杯盏,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

      大房。

      大夫人王氏面色铁青地回到褚玉堂,丫鬟端了茶上来,被她抬手拂落在地。

      那丫鬟被滚烫的茶水溅了一身,吓得跪在地上求饶,还是大爷走进门,叹了口气,教人先下去了。

      “今日母亲本已经不打算追究,你搅和这趟浑水是作甚?闹成这个样子,七娘和二房面上都不好看,你又能捞到什么好处?”

      王氏白了他一眼,在外还能勉强维持的面色此刻彻底变了下来。

      今日陈氏和那丫鬟信誓旦旦七娘与人私通,原本是扳倒三房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此事若坐实闹大,七娘将彻底得罪镇北侯府,成为京中人人指摘的荡-妇,一辈子抬不起头,老太太就算再疼她,也决计不会容许子孙做出这般辱没门庭的行径,而忠定公生出这样的女儿,死后都将英明扫地。大房想要从中获益,轻而易举。

      不曾想那陈氏竟是云头上打靶,放了个空炮,临了被人反将一军,简直愚蠢至极。

      明眼人只怕都能看出来,今日她这主动出来主持公道的宗妇也是威严尽失,她倒是小看那哑巴侄女了,没想到镇北王竟送了份这么大的见面礼给她,那丫头也不是个愚蠢的,心里头门儿清,惩治那三个搜房的丫鬟,倒似在变相提醒她什么。

      难不成,她私下那些手段已经露出了破绽?

      不……不会的,王氏抓紧圈椅的扶手,勉力定了定心神,今日陈氏只是小过,竟已闹到两房决绝的地步,她那些手段若被七娘知晓,恐怕武定侯府的天都要变了,岂会是现在这般风平浪静。

      王氏屈起指骨按压着眉头,眼皮子一掀,这才留意到沈娆一整日没说话了,平时最爱发言的人今日倒魂不附体似的。

      王氏才一唤她,沈娆就红了眼眶,嘴唇发抖着道:“阿娘,我害怕……”

      王氏眉心蹙紧,招她到身边来:“怕什么,你不是说李肃只是手受了伤,没什么大碍吗?”

      沈娆憋了两天了,撑到现在眼泪才哗哗地往下掉。

      昨日栖流所开放家属登记认亲,一家只能去一个人,那晚伤亡惨重,栖流所内不是伤民就是流民,不知道多骇人,沈娆虽然脾气大些,可到底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连被绣花针扎出血都能掉眼泪,要李肃哄着她,李肃的母亲怎舍得让这又娇又美的儿媳妇去那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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