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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掌上娇卿》-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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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柳依依气得浑身都在发抖,那张浓丽的脸蛋霎时如打翻的染缸一样精彩,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好!走着瞧吧!

      方才那些话,来日她必原封不动地转告世子爷,希望将来撕破脸皮的时候,她也能这么趾高气扬!

      云苓将人赶走,入茶楼去寻沈嫣,忍不住问了一句:“姑娘那样说,她会不会告诉世子爷?还是说,姑娘已经想到对付她的法子了?”

      沈嫣微笑着摇摇头,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凌安从钱庄回来,正好在茶楼外看到那抹熟悉的碧色身影,他时常出入绿芜苑,又岂会不识柳依依?

      她来做什么?难不成偷偷来见了夫人?凌安脑海中涌上这个念头,不由得心底一惊。

      世子爷虽怜芳惜草,但绝不会让这些女子跑到夫人面前撒泼,他快步进了茶庄,直到看到铺子里的夫人正与掌柜言笑晏晏,一派神色自若的模样,这才暗暗放下心。

      入了冬,离北堂上下焕然如新,距离镇北王归京的日子也越来越近,沈嫣明显感觉到谢斐愈来愈忙,脾气也一日比一日暴躁,稍有不顺心便要大怒,底下人都怕了他。

      沈嫣也没想到这百无禁忌的世子爷竟也有如此畏惧之人,罢了,这个时候出门平白惹他不痛快,她便安静了几日,一边在府上打理,一边提防着柳依依的动作。

      这般又过了一个多月,到了蔓姐儿的周岁宴,沈嫣在镇北王归京前最后一次回武定侯府。

      漪澜苑烧着暖炉,一进门,暖意扑面而来。

      老太太不再服用苦石藤,身子从内而外地比从前康健了不少,精神矍铄,面上也有光彩。

      见她回来,笑着拉她的手过来问道:“算算日子,镇北王快到京城了吧。”

      沈嫣笑着颔首,比了两根手指:“听闻大军已经过了大同府,也就这两日了。”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既兴奋又紧张,连老太太都察觉出了沈嫣淡定的面容下似乎藏着小小的雀跃。

      到了时辰,沈嫣扶着老太太去了缀锦堂。

      满满一屋子的客人,四娘沈娆与二夫人亲生的五娘沈嫆都回了府。

      沈二郎见世子爷没来,不免有些失望,不过世子夫人能来,也不至于让他在外人面前扫脸。

      暖塌上摆着五花八门的物件儿,沈二郎放下怀中的蔓姐儿,指着那暖塌上的摆件道:“蔓姐儿喜欢什么就拿什么,去吧!”

      蔓姐儿穿着小红袄,打扮得像个福娃娃,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左看看又看看,最终在众人的围观下,捡起了榻上一支毛笔。

      满屋子的人见了都笑:“蔓姐儿日后还是个才女呢!二郎可要好好培养!”

      沈二郎自然满口答应,二房生意做得好,还以为孩子会拿算盘金珠什么的,没想到是支毛笔,二房日后若能出个爱读书的姐儿,大伙都高兴。

      众人说说笑笑好一阵,沈二郎趁着间隙,特意将沈嫣拉到一边,同她说起夫妻和睦的重要性。

      “七妹妹,咱们家里属你是最懂事的,和世子爷好好过日子知道么?”

      沈嫣欣然颔首,请他放心。

      用过午膳后,沈嫣陪老太太回房休息,不禁抿着唇问起自己幼时抓周的场景。

      老太太取笑她道:“你挑的是只金簪,那玩意还在听雪堂你母亲的妆匣子放着呢,”说罢眸中难免掠过一丝感伤,怕惹她伤心,便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你娘那时候就说,咱们七娘将来定是个美人坯子,那金簪恰恰又是金蝉的样式,你那二伯非说金蝉招财,说你以后是个小财迷呢。”

      沈嫣抿唇笑了笑,抓周时还小,她早就不记得了。

      等老太太睡了午觉,便从内室出来,云苓问她:“姑娘回府吗,还是先到棋盘街走走?”

      沈嫣想了想,转头先去了听雪堂。

      听雪堂空了十几年,依旧被下人打理的井井有条。

      不似镇北王府那般肃穆,亭台楼阁都是江南园林的样式,叠石成趣,花木丰茂,比起北方园林的宏伟富丽,坐落在此处的听雪堂更像是清新雅致的江南小调,清淡隽永,细节无不精致。

      这是阿娘嫁到北直隶时,由爹爹亲自请来的江南造园【创建和谐家园】打造,一花一草甚至都与她在江南的闺阁别无二致。

      有时候深爱一个人,并不在于有多少甜言蜜语,而在于他肯不肯为你将从不擅长之事做到极致,爹爹对阿娘便是如此。

      一个十几岁提枪上战场的男人,对山水、植株、建筑、造景一窍不通,却能为阿娘做到如此……沈嫣穿过垂花门,心里悲伤的同时也涌进一股暖流,至少她也是在浓烈的爱与期待中出生的,不是吗?

      爹娘的遗物都被收在几个红木箱笼内,沈嫣记得小时候她是悄悄翻过的,但是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怕祖母知道她睹物思人又会伤心,只敢偷偷地看一眼就放回。

      云苓见她开了尘封的箱笼四处翻找,好奇道:“姑娘在找什么?奴婢帮您一起找。”

      说话的功夫,沈嫣已经翻到祖母所说的那只鎏金镶宝的首饰匣子,打开之后,终于在匣内角落里看到那一只累丝金蝉簪。

      她伸手取出来,放在掌心细细端详。

      小小一只金蝉,工艺精巧,打造得栩栩如生,蝉翼以极细的金丝编织,薄得几近透明,压在箱底十余年之久,色泽依旧崭亮如新。

      这些年奇珍异宝她也见过不少,却在看到这枚金簪时有种眼前一亮之感。

      云苓更是惊讶不已:“这就是老太太说,姑娘周岁宴上抓的那只金簪?果真精致!”

      沈嫣抿了抿唇,将箱笼全部封锁好,只带走了这一枚金簪。

      也许是命中注定,在一众抓周物件里偏偏挑中了它,沈嫣从看到这簪子的第一眼,就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大约是与爹娘的心灵感应吧,她想。

      留在镇北王府最后几日了,她就寝时也将这枚金簪放在枕畔,希望爹娘在天之灵,能够给她坚定下去的力量。

      一闭眼,睡意漫涌而上,混混沌沌间,似有一个声音跳出轮回般地在耳畔响起。

      “赠尔金蝉,盼过往晦暗烟消云散,苦海回身,此后灿烂无暇,光明闪烁,天上人间,自在快乐。”

      嗓音磁沉低洌,恍如隔世,竟不知在何处听过。

      再睁眼醒来,金蝉犹在掌心握。

      她不禁恍然,原来金蝉还有脱胎换骨、周而复始之意,对于此刻的她来说,倒真是十分应景。

      尚在思索梦中那道嗓音的来源,倏忽屋门敲响,一个急促的声音从外传来:“世子,夫人!王爷大军已驻扎在京郊大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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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注】:“灿烂无暇,光明闪烁,天上人间,自在快乐。”来自释道宁《偈六十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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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4 章

      ==================

      十二月的京畿,攒天嵬嵬,天寒地冻。

      北风如刀在耳边嘶吼,大军在如银月色的荒野中如同夜幕下绵延的山峦和涨潮的江水,将马蹄下坚硬冰冷的霜白道路完全淹没,铁甲如鳞,烟尘滚滚,地动山摇,飒寒朔风一过,便有风起云涌之势。

      镇北王麾下,无一不是铮铮铁骨、悍不畏死的热血儿郎。

      三十万大军昼行夜歇,在抵达上京城的前一晚,军心从未有过的振奋,这种振奋并非破军杀将的一鼓作气,而是思归之心前所未有的高涨。

      夜晚的篝火融化些许夜风吹在面上的寒冷,旷野里传唱着此起彼伏的歌声,将士们去时唱《破阵曲》,回时唱《清平乐》,十年血海浮沉出生入死,是镇北王带领他们打下这一片清平盛世。

      今夜只休息了两个时辰,翌日寅时拔营,到晨光大亮之时,京郊大营已至。

      待吩咐大部队安置过后,谢危楼带领麾下精锐护卫入京。

      大军过处,游卒走贩无不夹道相迎,百姓跪伏叩拜之声此起彼伏,绵延十里不断。

      九尺青骢上那人一身银黑战甲,面容端肃,凤眸深邃淡漠,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黄沙大漠,浩瀚苍穹,一轮冷月高悬于天,骨子里透着难言的杀伐之气。

      人群中多数百姓并不敢直视镇北王英姿,但也有一些年长眼尖者发现,这镇北王刚毅冷酷的气场之下,相貌竟与十年前相差不大,而那群跟在长辈身边的稚童本以为这位名震天下的战神应该是一个威风凛凛的老将才是,没想到他看上去竟比他们的爹爹还要年轻,只是更加威严沉稳,高不可攀。

      十年的塞外风霜将他鬓角打磨若刀裁,下颌线条也更加刚毅冷硬,但依旧昂藏挺拔,雄姿英发,其实相比于他的战功和威名,仅仅年逾而立的男人还相当的年轻。

      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谢危楼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然能够做到岿然不动了。

      他自神武门外翻身下马,卸甲,去刃,至乾清宫面圣。

      一路上宫人无不恭恭敬敬地跪在宫墙下,在那仿若受过精密丈量的沉稳脚步声中屏息凝神,噤若寒蝉,待男人大步迈远,才敢微微抬头瞥一眼那龙骧虎步、满身凛然威严之气的镇北王殿下。

      男人只一身玄色绣金蟒袍,重甲尽去,可那通身的肃杀气场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仍旧压得人喘不过气。

      皇帝今早听闻镇北王归京的消息,早已在乾清宫等着了。

      对于这个威震天下的九皇叔,谢烆心中的敬畏并不比任何人少。

      他年少御极,时天下久不安,是镇北王攘外安内,守住了这风雨飘摇的江山,再往前,多年东宫太子之位,父皇宅心仁厚,教会他为君者应当广施恩德、做贤君圣主,而九皇叔教他如何树立威信,如何做到杀伐果决、赏罚分明,如何选贤任能、强兵富国。

      于公,他为臣为将,在外开疆拓土,护佑黎庶,在内助他肃清朝局、铲除异己,过去这十年,他有任何拿不定主意的举措,都会传信至关外,请皇叔裁决;

      于私,皇叔大他并不多,也是他亦师亦友的长辈。

      不只是他,他的爷爷太宗皇帝亦对这个幺儿赞赏不已,再后来,谢家江山交到父皇手中,短短数载,皇叔于江山社稷亦功不可没。

      谢烆不是不知,他父皇仁厚有余、魄力不足,大昭百年以来强敌在外,多方势力虎视眈眈,蛮夷壮大,草原称雄,他那几个皇爷、皇叔也鲜少有将帅之才,直到九叔横空出世,他雄才伟略,手腕铁血,几乎凭一己之力涤荡寰宇,年纪轻轻已有战神之名。

      倘若九叔早生二十年,大昭江山该避谁的名讳还未可知。

      父皇驾崩前,谢烆就在养心殿听旨,却未听到一句对他的临终教诲,唯一的遗愿就是命皇叔匡扶新帝、守土开疆,直到听到皇叔发誓十年之内不还朝才咽了气。

      父皇在世时,百姓称道,兄友弟恭,满朝老臣无不称之“蔼然仁者”,唯独在皇叔这件事的处理上自私了一回。

      皇叔……的确是忠臣良将,父皇以兄弟之谊、忠孝之心和然诺之重绑架了他十年,令他做大昭最锋利的刃,最坚固的城墙,皇叔也照做了。

      如今十年之期已至,他还会甘心为他这个侄子定国安邦,辅弼左右,做他的至忠之臣、至良之将么?

      乾清宫议事的功夫,谢烆几度失神,贴身的大伴汪怀恩提醒过两回才叫他回过神来,对殿中众臣皆以镇北王班师回朝心潮澎湃为由搪塞过去,殿中众人亦在等待。

      不多时,殿外宦官拖长语调一声高喝“镇北王到”,众人当即转身相迎,而皇帝几乎腾地从龙椅上起身。

      殿门大开,来人一身金蟒玄袍,高大峻挺,气势凛然,猎猎寒风中翻卷的袍服犹携塞北的风霜雨雪,燃着暖炉的大殿瞬间陷入一种冷峭砭骨的寒意之中。

      “臣谢危楼,参见陛下。”

      一道磁沉低冽的嗓音在耳边划开,皇帝面上难掩喜色,亲自扶起谢危楼的手臂,“皇叔快请起!”

      谢危楼剑眉星目,仪表俊美,身量颀长挺阔,岩岩如孤松,傀俄如山岳,起身时要比殿内众人看上去都要挺拔威武,而皇帝本就是出了名的高大挺秀,今日殿上戴二龙戏珠乌纱翼善冠竟才勉强与谢危楼齐平,肩膀也矮下去几分。

      满殿官员见状,也齐齐俯身行礼:“臣等拜见镇北王殿下。”

      谢危楼淡淡扫过殿内众人,抬手道:“诸位大人免礼。”

      这十年来他亦时刻关注朝堂局势,加之与谢烆一直有书信往来,而南北直隶一直都有他的势力,当年的老臣如今处于何位,致仕的官员现状,年青一代出头的又有何人,大抵也了然于心。

      叔侄十年未见,不予言表,谢烆几欲落泪:“皇叔为我大昭江山指麾万里,十年辛劳,此后北疆再无边患,实乃社稷之福,朕替天下百姓谢过皇叔!”

      “保境息民为臣之本分,不敢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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