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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掌上娇卿》-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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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那下毒之人,待回到武定侯府,不等她主动出手,那人自己便会有所动作,到时候再使个引蛇出洞的法子,不愁抓不到凶手。

      沈老太太到底是伤了身子,缓和了几日,面上虽有些起色,可说话仍是有气无力的。

      沈嫣本打算陪老太太在山上多住几日,待精神头好些,再安排下山回府一事,偏偏翌日一早,镇北王府来了人,正是谢斐身边的凌安。

      凌安从马车上下来,正巧碰上廊庑下端着药碗的沈嫣,立即上前躬身行了一礼,“夫人,世子爷派属下来接您回去。”

      沈嫣眉眼间还有淡淡的疲色,吸了口气,眼神示意身边的云苓。

      云苓当即会意,道:“凌侍卫,我们老夫人这几日身子不适,否则在山上耽误至今,姑娘这几日劳心劳力地照料着,已有数日不曾好眠,您回去同世子爷说一声吧,老太太这里离不开人。”

      又拿老太太当借口,他家世子爷猜得果真不错。

      凌安在路上就想好了说辞:“夫人重阳进过宫,恐怕也知道咱们王爷要回来的消息,府里上下多少事务等着您打理,您素日是明礼晓事之人,何以在此时犯糊涂呢。若是还在生世子爷的气,那是大可不必,这几日世子爷忙着温习课业脚不沾地,绿芜苑好几日不曾去了,待王爷回来,更会收敛几分,何况世子爷心心念念的人,只有您一个。若您实在惦记沈老夫人,这都十日过去了,以往一整年也陪不得这样久的时间啊。”

      沈嫣本就因老太太的病情,心里烦闷得慌,这会请云苓代为转达都嫌慢,便叫松音去拿纸笔,寒着脸在纸上飞快地写道:“我祖母身体如何,凌侍卫一探便知,我纵是再不孝,又岂有拿她老人家的康健开玩笑的道理?”

      凌安看那纸上字迹,一时讷讷无言。

      习武之人嗅觉灵敏,其实方才一进后山,他就已经闻到了浓郁的药香气,沈老太太怕是真不爽利。

      可他来时带了任务,若是一个人回府,只怕要被他主子扒层皮下来。

      思及此,又咬咬牙硬着头皮道:“老夫人久治难愈,在这山上也不便利,不如属下去套马车来,亲自护送老夫人和夫人下山,乡野间的赤脚大夫如何及得上宫中的御医,便是请那太医院来为老夫人医治,不过也是世子爷一句话的事罢了。”

      言罢台阶上沉默片刻,凌安悄然抬眸,竟见沈嫣一扯唇角,笑了。

      随即又一张纸递到他面前,凌安一眼扫完,当即冷汗频出,“夫人,这……”

      没等他说完,沈嫣抬手,朝云苓比了个“送客”的姿势。

      屋门“啪嗒”一声从里面关上。

      凌安攥紧手中的纸张,再要往前一步,几个丫鬟当即挡在廊下,”凌侍卫,我们姑娘的意思您还不明白吗?“

      凌安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将夫人的手书叠好带回去,也算有个交代。

      只是……这交代还不如没有呢!

      凌安忧心忡忡地驾马车回到王府,掌心的汗都快将那几张纸濡湿了。

      才到归燕堂,玉嬷嬷一把喊住他,“夫人还没跟你回来?”

      凌安只觉得口干舌焦,无奈地摇摇头,一咬牙,轻手轻脚地进了谢斐的书房。

      不出所料地,片刻之后 ,屋内一阵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响登时传出。

      玉嬷嬷正要进门,一方墨砚啪嗒一声摔在门框上,浓稠的墨汁瞬间浸染了透白的窗纱,从门缝里渗了出来,再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

      “她到底想怎么样!”

      谢斐脸色铁青地盯着面前那几张笺纸,心肺一阵阵绞痛,眸光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若不是凌安亲自带回来的纸稿,他压根不信沈嫣会写出这样的话!

      白纸黑字,清晰得刺眼——

      “我自己的祖母我来管,他父王的事情自然他来管,实在管不过来,归燕堂想找个管事的女主人还不容易?世子爷一发话,上京城多少女子挤破头想要进府,我若在府上,反教她们施施展不开手脚,便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字迹的确是她的字迹,只是比她从前常练的簪花小楷更加凌乱躁郁,笔锋也更加锋利,恨不得将满腔的怨怼通通撒出来。

      谢斐盯着那几张纸看了好半晌,突然一声冷嗤。

      这三年他是将她宠得愈发不像话了,就为着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同他闹了整整十日,宫宴上给他脸色瞧,现在又一声不吭地跑出去这么久,她把他当什么了?

      堂堂忠定公之女,同一个青楼出身的花魁一般见识,自己不觉得跌面吗!

      什么叫“我自己的祖母我来管,他父王的事情自然他来管”?

      这是要跟他撇清关系?她撇得清吗!她敢吗!

      凌安胆战心惊地立在一边,见他主子在屋内来回踱步,魔怔了般一会沉脸一会冷笑一会砸东西的,腿肚子都有些泛软。

      --------------------

      作者有话要说:

      和离准备中啦!

      第 17 章

      ==================

      这日陈大夫下山回家,准备再翻医书找一找思路。

      那家人阔绰,入口的补药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材,苦石藤的解药也已经服下,可老太太还是精神不济,到底问题出在何处?那苦石藤的药性又是何物激发出来?

      陈大夫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镇上已经是酉时,夜幕低垂,陈大夫刻意在街角等了一会。

      不出片刻,街边的香料铺子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关门上锁,一个容貌娟丽的妇人转过身来。

      陈大夫很自然地将她手中重物提过来,和声笑问:“丹娘,累不累?”

      那位名叫丹娘的女子摇摇头,笑着讲起他不在的这两日镇子上发生的趣事,谁家的姑娘定亲啦,哪家县官和员外的小妾又来买香料啦,陈大夫笑呵呵地听着,偶尔搭搭腔,路上见到熟人也会打招呼。

      只是他们一走远,背后总会有些议论。

      “这陈大夫也是妙手仁心的好大夫,怎么能做出这般有违天道伦常之事呢!”

      “这有什么!他儿子死之前可是吵着要把丹娘给休了呢!和离书都画押签字了!说起来也不算他家的人,怎么就有违人伦了?”

      “依我看,陈大夫可比他那个赌鬼儿子好多了!陈大夫虽然年纪大些,但品貌端正,为人温和有礼,他那个儿子一瞧就是个凶神恶煞不走正途的,是我我也选陈大夫!”

      ……

      这丹娘原本是陈大夫的儿媳,颇有几分姿色,可惜遇人不淑,被陈大夫那嗜酒好赌的儿子拖累了一辈子,后来那男人死在了外面的女人房里。

      陈大夫四处行医,回来时家里就只剩这个孤苦无依的儿媳妇。

      他年轻时常常外出游历,妻子又去得早,对这个儿子疏于管教,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既痛心不已,又对这个儿媳十分愧疚。

      丹娘父母双亡,早就没有家了,这些年来积攒下来的银子也全都被丈夫生前给败光了,陈大夫见她爱美,也喜欢捣鼓香料,便给足她银钱,支持她在镇上开了一间香料铺子。

      一晃几年过去了,两人的关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发生了一些改变。

      这事要放到旁人身上,乡里乡邻的唾沫都能将人淹死,可陈大夫悬壶济世这么多年,镇上的老幼病残大都受过他的恩惠,而丹娘原本就是个勤劳善良的姑娘,况且在前夫生前,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他的事情。

      慢慢地,那些议论也少了,至少不会指着两人的鼻子骂。

      丹娘从一开始的难堪和羞耻,到现在已经能够以平常心去面对这些形形【创建和谐家园】的眼光,她只知道谁待她好,她便待谁好,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而她也的确没有做错什么,既已人尽皆知,扭扭捏捏反倒教人笑话。

      回到家中,丹娘变戏法似的给他递上一只木匣,陈大夫打开来看,才发现是一根雕刻精细的竹木簪子,细嗅来,还有一股清郁雅致的竹叶香。

      普通的竹木,是没有这种清新怡人的香气的,陈大夫笑问:“这又是什么花样?”

      丹娘努努嘴,示意他拆开匣子看看。

      陈大夫拿着匣子端详了片刻,才发现下面还有一道夹层,打开夹层后,陈大夫当即眼前一亮,那夹层内竟铺了一层香料,以橘皮、竹篾片合香,香气散开,仿若置身竹海。

      丹娘解释道:“大户人家的姑娘想法实多,衣裳要熏香,腰间配香囊,头上还要带香花,前些日子问我金簪银簪可否也带香,这可真是闻所未闻。我思来想去,便琢磨出了这个法子,将收纳首饰的匣内铺垫各种香料,平日用不上的头饰存放在内,久而久之,这些首饰便染上了香气,且久久不散……陈郎,你在想什么?陈郎?”

      陈大夫双目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丹娘喊他两声,竟是如梦方醒般的攥紧了手里的木匣,霍的起身往外:“丹娘!我再去庙里一趟!”

      陈大夫一刻不敢耽搁,连夜上山,问含桃要来那凤夷参的锦盒来。

      沈嫣才喂老太太用了药,还没有入睡,闻声当即起身去见陈大夫。

      丹娘那一番话,如有醍醐灌顶之效。

      陈大夫反复端详手里的锦盒,竟果真让他发现了玄机!

      他扫一眼屋内,给沈嫣递了个眼色,沈嫣当即会意,挥手叫云苓、含桃她们先出去了。

      陈大夫先问沈嫣:“娘子应是不曾怀孕吧?”

      沈嫣抿了抿唇,摇头。

      “那便好,”陈大夫道,“姑娘看看这锦盒上可有特别气味。”

      沈嫣狐疑地接过那锦盒,置于鼻端,的确嗅到一种有别于红参本身的香气,似乎是这木质锦盒自身的另一种香气,但很淡很淡,几乎闻不出来。

      陈大夫看出她眼中的疑色,正色道:“是麝香。”

      沈嫣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指尖微颤,无声地动了动嘴唇:“可这似是……红木?”

      陈大夫道:“姑娘说得不错,这的确是红木,可为何会有极淡的麝香香气呢?”

      他四下一扫,到捣药的石臼旁取来杵和钻。

      沈嫣攥紧手掌,几乎是屏着呼吸,朝他点了一下头。

      陈大夫不再犹豫,直接扬起手中的石杵,“砰砰”数声,沈嫣也跟着心中忐忑不已,倏忽“啪嗒”一声,那红木锦盒直接从接缝中裂开!

      一些暗褐色的碎屑从罅隙中掉落,沈嫣当即瞳孔一缩。

      果真是麝香。

      她岂会不知麝香!

      王府极其看重子嗣,麝香又对孕中女子更是危害极大,这些玉嬷嬷从前都同她提过,自打她入府,归燕堂便没有再用过麝香。

      陈大夫看她的面色,已经无需多说什么了,他从桌沿捻起一抹香屑,“在下一直在想,到底是何物催发了苦石藤的药性,如今看到这味麝香,总算有了答案。”

      沈嫣几乎已经听不到陈大夫的话了,脑海中霎时一团乱麻,脸色都白了几分。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过震惊。

      这东【创建和谐家园】在凤夷进贡的红参锦盒中,藏得那么深,从凤夷使臣手中进了内府,又被今上赏赐给坤宁宫,皇后又转手赐给她,而她又带回侯府,这凤夷参兜兜转转到最后却是入了祖母的口……

      其间无论是哪一步出了问题,都是石破天惊的大事!

      沈嫣现在明白为何陈大夫方才会请她屏退左右了,这要是传出去,重则影响两国邦交,轻则……没有,没有轻则。

      无论是帝王权衡,还是后宫争斗,都不是她可以左右的,此事一旦泄露出去,今日或许再无宁日。

      事态严重,容不得她不谨慎,沈嫣再次向陈大夫躬身施礼,作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事关重大,还望陈大夫守口如瓶。”

      陈大夫当然知晓事态严重,连忙正色颔首道:“娘子放心。”

      涉及进贡之物,他是不要命了才敢往外瞎传。

      沈嫣深吸一口气,苍白着脸,将那破裂的锦盒连同红参一道锁进箱笼。

      陈大夫连夜开了解毒和进补的药方,沈老太太养过几日,病情总算有了好转,已经能起身到堂前念经了。

      至于那红参,沈嫣找了个缘由暂且搪塞过去,严令众人今后不许再提。

      这几日在山上,沈嫣早起同老太太一起上早课,用完午膳,便趁着午时日头尚有几分暖意,到山中赏赏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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