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なつめ獨补番]把高岭花骗心以后》-第73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兴和帝也染了风寒,之后的几天,便安心在宫中休养,至于那些前来朝贺但还没有机会得见天子的使臣们,便都由鸿胪寺出面安排在京中的活动。

        苏令月窝在府中烤了几天火,过了初五,又跟着孟知更在京中的官眷们举办的各种小型聚会中转了几回,转眼便到了十五上元节这天。

        往年的上元节,街边早早就挂满了各式花灯,又在一些特定的地点将提前制好的巨大的花灯拉过来,只等着夜里,大家齐齐掌灯,共同营造出佳节灯火满城的热闹。

        今年自然也不意外。

        尤其是,前段时间的哀痛压的众人愁云缭绕,便更是要借着新年的热闹,驱散那些愁苦,激励自己在新的一年奋发向前。

        掌灯以后,街上花灯接连亮起,本就灯火通明的京城,在这时候更是比白昼还要亮,街上到处都是观花灯、猜灯谜的人们。

        吃过晚饭,苏朔便与孟知更一起迫不及待的出了门。

        镇北王新结识了一位道长,也约好了晚些时候去道观内聊禅。

        苏朗更是一整日都不在府中,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剩下苏令月,原是打算倒头就睡的,临到最后还是换了一身衣裳出门,感受上元佳节的气氛。

        一个人默默地逛,总有些百无聊赖,走着走着,她忽然站到了一处面具摊前。

        最醒目的位置挂着一只鹿神面具,让她想起几个月前赢来的那个,后来她好像随手将那面具塞到了祁沅手里,也不知他后来可还留着。

        面具摊老板见她一只盯着鹿神面具,便伸手将面具摘下来,递给她,“小娘子要是喜欢,尽管带上试试。”

        苏令月伸手接过来,戴在面上。

        这面具大小正合适,她也不想再摘了,问过价钱,便将面具买下,戴着继续往前走。

        一边走一边想,上元节也是个互诉衷肠的日子,也不知道今日的天公还作不作美。

        走上州桥时,又半是玩笑似的想,若天公作美,最好是让她一抬头就看到相见的人。

        然后她一抬头,真的就看到了。

        张灯结彩的桥上,人来人往,但她眼前的画面就像是被人为定住了一样——

        她看着州桥对面,祁沅提着一盏有些褪色的荷花灯,正向着她走来。

        她站定在桥上,隔着一张面具,仔细辨认。

        一直到对面的人持灯站到她近前。

        周围的声音似乎都已经远去了,往来的人群也好像不存在了。

        这一方天地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她甚至还认出了他手里的那盏荷花灯——

        就是几个月前的那一晚,他们一起在文津桥下的灯笼摊上买的。

        没想到他竟然还留着,还在今天晚上,带了出来。

        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身体里生出一种冲动,她看住祁沅持着青竹柄的手,不再犹豫,伸手拉住他的腕。

        他好像又瘦了一些,腕骨格外突出,硌着她的手掌。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又似乎在这个时候,并不需要借助什么言语。

        她试探着,拉着他向桥下走。

        而他也的确顺从着,任由她带着他,走向任何一个地方。

        顺着州桥往下走,街边依然是摩肩接踵的热闹,头顶的灯火漾出一圈又一圈暖的光晕。

        苏令月就这样一直抓着他的手腕,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走到一处僻静些的巷口,她使了巧劲儿,将人抵在青石砖墙上。

        祁沅丝毫没有反抗,后背抵上墙,能感觉到有丝丝的凉意沾上衣裳。他也不管,只抬起手,要去揭开覆在她面上的鹿神面具。

        在他的指尖即将挨上面具的刹那,她快他一步,自己摘掉了面具。

        没有了面具的遮挡,她的面容轻而易举出现在他眼前。

        她趁他神色怔忪间,轻扯住他的衣领,将人拉下来。

        吻他。

      第53章

        风声从遥远的地方吹过。

        没关紧的窗子“格楞楞”一声被吹开, 一不小心撞掉了窗边桌案新放上去不久的青釉冰梅纹花瓶。

        “嚓”、“啪”两声。

        靠在榻边浅眠的人听到动静,蓦地睁开眼睛。

        屋子里有些黑,光从窗外照进来,屋中布局一目了然。

        没有花灯。

        没有天街。

        也……没有祁沅。

        苏令月坐起来, 良久, 面无表情捂住额头。

        所以, 她这算是……

        日有所思, 夜有所……梦?

        不过在梦里相见, 也算是天公作美了吧。

        她回想起梦中场景, 又有些感慨:

        梦里的祁沅,和从前一样的温柔、纵容,可惜她醒来的时机不太好,还什么都来不及做。

        遗憾归遗憾, 日子还是要照常过下去, 出了十五, 一切又重新回归正轨。

        早朝照常进行。

        这几天莫名又冷了许多,苏令月站在文德殿外,只盼着里面的朝政快些议过,好让她立刻下朝。

        然而今天早朝的时间拖得很长,苏令月耳力好,隐隐约约的, 她似乎听到一些从文德殿内传出的争吵声。

        她诧异的微抬了一下眼眸。

        之前百官在朝政上意见相左, 的确会争论争论, 但这阵子兴和帝精神不佳,大家多少都有些收敛, 如今这又是为了什么事打起来了?

        有心想悄悄的看一看, 但余光里注意到, 殿外的监察御史依然扛着冷风兢兢业业的肃整朝仪,心中默默叹一声其敬业的程度,只好重新垂眸,看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努力将精力集中到殿内,试图再听一听,里面还能传出点儿什么动静。

        又过了半晌,忽然听到“哐当”一声。

        好像是砚台砸到了殿门附近的砖石上。

        这一声,不止是苏令月,站在殿外的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

        与此同时,殿内终于宣布了退朝。

        苏令月与旁边的苏朔对视一眼,后者悄悄朝着她比了一个“四”,而后又屈起两根手指,比出一个“走路”的手势。

        没过多久,就看到定王率先从文德殿内走出来。

        定王与兴和帝是同胞兄弟,在先皇的一众皇子里,排行第四。

        大概是这一回殿内争吵的内容太过敏感,出宫的这一路,众人俱是步履匆匆。

        苏令月悄悄打量她阿爹的神情,见阿爹同样是神情严肃,便知道这一回商议的事情不简单。

        一直到回去以后,她和苏朗、苏朔一起被阿爹叫到书房,她才知道:原来太子又因病无法上朝,定王以太子孱弱为由,劝兴和帝再过继一个宗室子弟,以防万一。

        至于这个要过继的人选,便是定王自己的儿子。

        所以兴和帝最后忍无可忍,才砸了定王一砚台。

        若是换到从前,就算是给宗室一万个胆子,也没有人敢在皇帝尚处盛年,储君已然确立的情况下,提出这种建议;

        如今提出来,明摆着就是仗着兴和帝身子不行了,而太子更是寸功未建,还因为吃了败仗就脆弱到一连病了几个月,无法让人信服。

        这事儿的确棘手。

        苏令月因着被咸福公主又召进过宫里陪她说过几次话,从咸福公主那儿得知,太子的身子骨一日比一日差,就这,都还是靠着灵丹妙药一天天的顶着。

        那些心思活络的宗室打了什么主意,就更是司马昭之心。

        镇北王和他们说这些,也不过是给他们通个气,叮嘱他们这段时间在京中要更加谨慎,千万别不留神掉进谁的套里,莫名被逼着站了队。

        ……

        上元节之后,京中的年味儿还未完全散去,放松了几日的人们,再次开始了新一年的忙忙碌碌。

        到处都是一派祥和,然而高门内却如临大敌,秘密商讨着今后的站队。

        又是一天过去,有消息灵通者再次小范围的在同僚中传递消息:

        兴和帝召了几位老臣进宫,其中还包括早已致仕的祁太傅。

        又听说宫中那位年轻的祁御医为太子新调了一张方子,太子虽然还是卧病在床,但病情稍稍有所好转。

        不过还是有人就兴和帝召老臣进宫的事加以猜测,认为兴和帝似乎预感到自己不久于人世,准备开始托孤了。

        外面的猜测止步于宫墙,几名老臣先后进入福宁殿,又先后被送出去。

        到天色渐黑时,在偏殿等候多时的祁太傅,终于得到召唤,跟随张公公进了福宁殿。

        一进福宁殿,浓郁的药味儿扑鼻而来。

        祁太傅躬身低头走进兴和帝的寝殿,隔着放下一层的帷幔,隐约看到半靠在龙床上的人。

        兴和帝咳嗽了几声,示意祁太傅坐到近前来,又吩咐张公公,“你去外面候着。”

        张公公领命出去,临走时顺带将其余的宫人也带出去。

        兴和帝又忽然将他叫回来,另外吩咐一声,“若是看到咸福,就告诉她,只在外面请安就好,不必进来了。”

        寝殿内顿时只剩下了兴和帝和祁太傅两个人。

        “太傅,”兴和帝看着这个幼年时便教他经史处世的老师,也许是病中的人格外脆弱,一丝一毫的回忆都能令他动容,“朕,怕是要追随先皇而去了……”

        祁太傅缓声纠正,“陛下还在盛年,万万不可说这等丧气之语。”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老师就不要像他们那样哄骗朕了,”兴和帝叹息一声,“有些事,我还是不放心,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只能拜托老师。”

        “陛下有什么吩咐,只管吩咐老臣。”

        屋内君臣说着话时,咸福公主在宫人的簇拥下,走来福宁殿。

        自从兴和帝病了以后,她便日日到兴和帝身边尽孝。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技术支持:近思之  所有书籍
    北京时间:2025/10/13 11:53: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