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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把高岭花骗心以后》-第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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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上前将病人按住。

        祁沅神色严肃,针灸的过程中不断地观察病人的反应,等到施针结束,他将银针擦净,到另一边新写了一张方子。

        “按着这副方子重新抓药,给他喝下一碗,再来告诉我他的情况。”

        做完了这些,他顺便又看了看帐中其他人的情况。

        这一处帐子里几乎都是高烧比较严重的病人,但只有挨着门口那边的病人症状最特殊,他将其余人都看过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又继续迈向其它几个帐子。

        刚出帐子,就看到几个亲兵模样的人,行色匆匆的走进来。

        不是来看诊,而是东张西望的像在找什么人。

        见到他以后,抱拳行了一礼,“敢问先生可知道祁御医现在何处?”

        “在下便是。”

        “太好了!”那几人松了一口气,“还请先生随我们走一趟,老统帅发了高热,请先生过去看看。”

        老统帅是季让的父亲,十余年前他率领安西军与西戎打过一仗以后,虽然让西戎再不敢来犯,但也因此落下了病根,没过多久,就上奏将安西军的事务尽数交接给季让,自己平日里就在营中休养,闲来便带兵操练一番。

        祁沅也只在刚来安西军大营的时候,与这位老统帅见过一次面。

        如今听说老统帅发了高热,便立即跟着前来的亲兵走向老统帅的帐中。

        进帐的时候见到季让也在里面。

        这会儿正坐在床边,刚喂完一碗水。

        见到他进来,季让点头朝他示意一下,起身让出位置给他。

        他将药箱放在一旁,坐在季让刚刚坐过的位置,开始给老统帅把脉。

        这位老统帅常年征战,身上处处都是伤病,脉象虚浮,隐隐也带着些古怪,似乎与之前那个高烧到打摆子的病人相似。

        “老统帅之前都去过哪里,见过哪些人?”

        一旁的亲兵回忆着,“老统帅一直都闲不住,几个校场都去过,也带兵操练过一会儿……啊还有,老统帅之前听说新兵里染了风寒影响操练的人有许多,便去他们的帐子探望过几次。”

        大概就是这样被传染上的。

        祁沅面色冷峻,通过这段时日的诊治,他怀疑……

        这不是普通的风寒。

        “祁先生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季让一直在关注祁沅的神色变化,见状便问。

        “老统帅暂时没什么大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祁沅没有直说,而是向外走出几步,问季让,“季统帅,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一处帐子所在的位置偏后方,也比较安静,平时更是没什么人往这边来。

        从帐子里出来,走得稍远一些,祁沅才停下步子,正色道,“非是在下危言耸听,季统帅恐怕要发一道军令,把军中染上风寒的,尽数隔离开。”

        “什么意思?”季让察觉出问题,“这风寒有问题?”

        祁沅点点头,“恐怕是一种疫病,若是再不加以干预,整个安西军都要覆没。”

        季让一惊。

        “不过我还需要进一步确认,如今尚缺几味药,需要季统帅尽快派人送来。”

        ……

        只一个下午的时间,营中的气氛就变了。

        苏令月他们所在的营地距离主营有些远,又无意多加打探安西军内部的事儿,因此在看到不远处另一边的军医营地忽然来了许多士卒,不免有些诧异。

        没过多久,又有脚步声朝着这边传来。

        不多时便有亲兵来传信儿,说是季让来了,求见镇北王。

        镇北王的大帐里,苏令月等人也随后走进来,等着季让说明来意。

        “这几日的情况,想必王爷也有所耳闻,”季让将情况简短说明,“有关这场怪病的事,不宜在营中大肆宣扬,祁御医的意思是,封锁军医营地,再另外隔出几个帐子,用来安置那些已经染上风寒的病人。”

        镇北王听明来意,当即便问,“季统帅亲自前来,不知是否有事相托?”

        “正是如此,”季让神情严肃,语气诚恳,“此番未曾说明缘由就将他们关在帐中,即便是军令如山,也会引起大家的恐慌。”

        “或许会有人按捺不住,想要夺门而出。他们当中有些是都统,也有偏将、牙将,若是硬闯,恐怕看守营地的头领碍于面子,不好马上撕破脸,若放他们出去,就会酿成大祸。”

        而他们正好适合出面,既不会因为碍于面子,一时心软放人;

        又因为身份,让其他人不敢有二话。

        事关重大,镇北王并没有丝毫犹豫,便应了下来。

        季让离开以后,镇北王先看了一眼苏令月。

        此时苏令月的心思全扑在了祁沅那边,在听季让说完这场怪病的凶险以后,她的心就一直悬起来。

        “阿爹,”她做下一个决定,“我带人去把守。”

        镇北王看她一眼,“万事小心。”

        ……

        黄昏过后,营中陷入一片黑暗,虽然掌起灯火,却没有了以往的热闹。

        苏令月与苏朔、苏朗分别看守三面的出口,最后一面的出口与军医营地相邻,由季让亲自看守,带兵隔在两处营帐中间。

        而在严加把手的军医营地内,祁沅也将最坏的结果,与其他医者说明。

        虽然一切结果都是未知,但没有人因此而退缩,所有人都与之前无异,谨慎地应对每一个突【创建和谐家园】况。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形势也一天比一天严峻。

        苏令月已经不记得自己阻拦过多少个因为恐慌而夺门而出的人,只记得相隔不远的另一处营地内,灯火彻夜不息,浓郁的药味儿不断地被风送过来。

        被隔在帐子里的人不断的被送到另一边的营地去,

        每隔几日,又有被趁夜从里面抬出来处理的尸体,令人触目惊心……

        无力感从心底弥漫上来。

        若是在战场上,她倒是可以和敌人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而在这里,战场于无形处胶着较量,厮杀的人换成祁沅,却没有人知道他此时究竟是怎样的境况。

        但不管结果如何,她想,她和祁沅一同面对这场一切都未知的疫病,总不会让他太过孤单。

        又过去几日,终于有好消息传来。

        祁沅最新配好的方子起了作用,原先那些病得最重的,喝过药以后终于开始有了好转。

        而帐中的病人也日渐减少。

        一直到最后一个病人痊愈。

        所有人到这时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等到一切恢复如常时,苏令月几乎是立刻冲进了军医营地那边。

        此时的军医营地,就像是打过仗之后的战场。

        到处都是熬的摇摇欲坠的医者,有些还在强撑着收拾帐子里的东西,也有人干脆就坐在空地上,不多时就打起了瞌睡。

        苏令月穿行在他们中间,显眼,但又不显眼。

        因为没有人能再分出多余的力气去关注其他人。

        “把这些药草水分出去洒好……”

        忽然,她听到熟悉的声音。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见祁沅端出最后两盆已经煮过的药草水,带着身边的【创建和谐家园】将水洒到各个角落,做着最后的消毒工作。

        她在旁边一直等到他们将事情做完,看着祁沅揉了揉眉心,准备往自己的帐子走。

        忽然,他踉跄一下,跟在他身边的【创建和谐家园】反应不及,只能有心无力的眼睁睁看着他栽倒下去。

        蓦地,一双手稳稳地托住他。

        有了这一次的支撑,旁边的人这才分出力气来,一起扶着他往帐子里走。

        当熟悉的气息从身后绕过来,祁沅心头一震,想转头,却有一只手轻而柔的覆在他眼前,遮挡住他的视线。

        这一下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脑子里那根一直在紧绷的弦无来由的一松,久违的倦意铺天盖地漫上来,瞬间侵袭了他的思绪。

        于是在恍惚间,他似梦非梦般的听到熟悉的声音。

        “祁先生累了,你们快扶他回去歇息……”

        ……

        莫名席卷安西军大营的疫病被消除,祁沅是最大的功臣。

        一些原本还持有偏见的人,这时候也纷纷对祁沅表示感激。

        祁沅对于这些,始终平静应对。

        唯有那一日,他饱睡一觉醒来,稍有些失态的询问身边每一个他见到的人:

        营地的【创建和谐家园】解除那天,可进来过一位女子?

        所有人给他的答案都是:

        不曾。

        “……祁先生?”

        老统帅似乎叫了他好几声。

        祁沅回过神,有些抱歉的看着老统帅,“抱歉,刚刚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老统帅仍是乐呵呵的看着他,十分善解人意地道,“我知道我知道,这段时间先生着实辛苦,我这点事儿,多问几次也不打紧的。”

        祁沅重新将精力放回到现实,“敢问老统帅,刚刚问了在下什么?”

        “哦,其实……也没什么,”老统帅突然还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个事儿,老夫就直说了,祁先生年纪这样轻,不知可成家了?”

        “还不曾。”

        听到这话,老统帅心中一喜,趁热打铁继续又问,“可订过亲了?”

        祁沅有片刻的失神。

        虽然没有正式订过亲,但是那些耳环、发簪、手帕,哪一件都能够证明曾经发生过的种种,更何况还曾……

        祁沅深吸一口气,肯定道,“……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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