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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把高岭花骗心以后》-第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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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一层一层的漫上来。

        苏令月从帐子里出来,又往父兄那边的帐子看了看。

        确认了无人察觉,她才深吸一口气,暗暗坚定下来,朝着另一边的营帐走去。

        这个时间,军医营地内也是一片寂静。

        她循着白日里的记忆,走到祁沅的帐子附近。

        见四下没有一丝光透出来,才悄悄地挨到帐子边,试探着拉了一下帐帘。

        还好,祁沅不曾在里面将帐帘锁住。

        她拿出当初潜入敌军中军大帐的架势,没有发出一丝动静儿,轻而易举就进入帐中。

        帐内漆黑一片,等目光适应了黑暗,她又继续往床边靠近。

        祁沅睡得很沉。

        他之前已经赶了一整日的路,白日里又不曾休息,是以才一入夜,他便早早熄灯就寝。

        苏令月在黑暗中静静地看他的睡颜。

        祁沅的确是瘦了。

        腮边有些凹陷。

        尽管他闭着眼睛,也仍能看出,他憔悴了一些。

        若说是因为赶路,那当初他从燕云关回京,重逢时她也不曾在他脸上看出这样明显的差别来。

        一点小小的愧疚攀爬上来,又似乎攥了一下她的心脏。

        在愧疚之外,便又多出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有些难受。

        她慢慢伸出手,虚虚地拢在他脸侧,试探着伸出指尖,轻轻触在他脸庞。

        若有似无的触碰,并没有因此惊醒他。

        她侧蹲在床边,想起当初在马车里,他也曾因着这样浓浓的倦意而熟睡过。

        一颗心又跟着蠢蠢欲动——

        那时候没做成的事,那时候心中的摇摆,如今再次重现,诱着她再做一次选择。

        这一次,她选择……

        俯身,靠向他。

        在溶于月色的浓夜里,悄悄落下一个微不可查的吻。

      第49章

        转眼间, 苏令月已经在安西军大营住了一月有余。

        而在这期间,她常常借着各种理由前去军医营地看祁沅,又在祁沅注意到自己的前一刻,迅速隐遁身形。

        用苏朔的话说就是:

        想躲一个人, 就算离得再近, 那人也见不到她的样子。

        “不过……”

        苏朔感慨一声, “我看人家小祁御医也挺可怜的, 都过去这么久了, 好像还没有走出来。”

        苏令月遥遥的往军医营地那边望一眼, 不知道是在回答苏朔,还是说给自己听,“会走出来的。”

        其实她还有些话想说,又觉得, 说出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必要。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她偷偷进了祁沅的帐子, 看到他消瘦的模样, 她或许真的会想再和他试一试。

        但是……

        她只在那么短暂的相处过后离开,祁沅就已经被她弄成了那副样子;

        若是哪一日,她长埋沙场,马革裹尸,他还会从容回到以前那种平静的日子里吗?

        八成是不会。

        更何况这些年,她见过太多死别。

        太知道那些失去至亲至爱的人, 后来变成了什么样子——

        前半生他们担惊受怕, 后半生又时时活在痛苦里不能自拔。

        如果他们能选, 他们未必会选择再来这么一遭。

        这会儿太阳升得还不算太高,云层薄薄的铺开一层在天边, 是个让人身心舒畅的好天气。

        苏令月抬头看天, 深吸了一口气。

        这风流债, 以后还是不惹为好。

        之前招惹了祁沅,是她对不住他。

        像他这样生来就该岁月静好的人,就应该一直做一个被人敬仰的医者,平平静静顺顺遂遂的过完一生。

        很不应该被她拖到这种不得安宁的环境里。

        于是她那些偶尔升腾起来的,想和他更进一步的念头,又在不断的自省中被掐掉。

        只是私心里又还是会忍不住想,就让她在他的生命里当一次浓墨重彩的过客吧,这样的话,哪怕以后她不在了,也有个人会偶尔记起她……

        “……要说之前嘛,我倒是相信,不过自从那天,爹把祁沅也叫到练兵场给你助威,我就觉得他大概是走不出来了。”

        然而苏朔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忽地将她从满腹愁绪里,拽出来。

        察觉出这话里的不对劲,她猛地转头看向苏朔,“哪天?他看到多少?”

        意识到说露馅了,苏朔默默闭了嘴,还又掩耳盗铃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摇摇头,声音闷在手心里,但还是依稀能分辨出来话里的内容,“没有没有,他来的时候,你都已经和季让比试结束,已经离开了。”

        “当真?”苏令月眯起眼。

        “千真万确!”

        苏朔在心里一个劲儿的后悔,他没事儿提这事儿做什么!

        ……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镇北王忽然说道,“这几日又变天了,天冷,他们主营那边已经有好些人得了风寒,浑身发热手脚发软,连训练也耽误了,你们几个也注意着些,别仗着身体好胡来。”

        苏令月若有所思。

        这风寒之症,最早是那些从沙海跑出去的逃兵染上的。

        为了将这些人从距离西戎国界不远处抓回来,季让也是花了许多心思。

        据说那一群逃兵里,有人胆大包天到竟然真的想跑到西戎国去,拿玉峰关内的部署当投名状,投奔西戎国主,妄图以此封官吃香喝辣。

        事情败露,季让将为首的几个就地正法,余下的墙头草被带回来,继续接受更严苛的训练。

        训练地点在沙海的更深处,那里早晚的温差更大,风沙也更多,有些人被练了没几日,就染了风寒,等回来时都烧得说了胡话。

        和他们有过接触的,也在那之后的几天陆陆续续被传染上,看情形似乎也很是严重。

        西境的气候与北边又不甚相同,即便是冷,也是两种冷法,每年这个时候,都有人因此染上风寒。

        但却没有哪一年像今年这样,感染的人数如此之多,风寒之症如此凶险!

        她这两日去军医营地那边看祁沅时,也经常能看到不少烧得面色潮红的将士前来诊治。

        有时候他们咳嗽起来,便要咳上好久,咳得险些连气儿都喘不上来。

        而且也已经有习医的【创建和谐家园】被感染上,他们当中有些身子骨儿不甚好的,都已经卧病在床了。

        让她隐隐有些担心,祁沅日日都与病人们待在一处,看他的样子,也得不到什么休息,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此时的军医营地里,到处都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儿。

        祁沅刚给一个病人施过针,正在净手,就听到帐子外面又有人脚步匆匆的走进来,站在帐子门口低声叫他。

        下意识便认为是别处的帐子里又来了病人,急需人手。

        抬头一看,发现是这段时间,经常跟在他左右请教医理的【创建和谐家园】。

        这些人本就被之前的老御医带着处理过不少病症,如今更是几乎能独当一面,一般的病症已经不需要他再在一旁把关。

        见到这【创建和谐家园】过来,便只问一声,“何事?”

        “祁先生,有一位病人的症状好像不太对劲,我尝试用了几种方法,都没能让他退热,还得劳烦您再来看一眼。”

        “好,你先过去,我这就来。”

        祁沅擦净了手,走进那【创建和谐家园】所在的帐子。

        挨着门口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人,烧得满面通红,却又冷得一阵一阵的打摆子。

        “冷水帕子已经换过不知道多少次,退热的汤药也调整比例灌了几碗,针灸也试过了,还是没见好转。”

        祁沅在那【创建和谐家园】说明情况时,也在观察病人的变化,又问,“除了现在看到的,他还有过什么反应?”

        “之前吐过几回。”

        “中间流过几次鼻血,不过都已经止住了。”

        祁沅点点头。

        又走到那人的身边,先把了一会儿脉。

        然后掀起眼皮看了看眼睛,按了几处地方看那人的反应。

        在按到腹部时,那人忽然惨叫一声,胡乱抓住祁沅的胳膊,狠咬了一口。

        “先生小心!”

        几人慌忙将祁沅拉开,再急急安抚住床上的病人。

        那【创建和谐家园】心有余悸,好在病人咬住胳膊的时候隔着衣袖,要不然,就冲着刚才那个架势,早就把胳膊咬破了——

        “怎么样,先生?可有事?”

        “无妨,”祁沅神色未变,“先拿针来。”

        一卷银针铺开放在一边,祁沅从中抽出一根,放在火上炙烤一会儿,看向虽然安静下来但仍然一抽一抽的打摆子的病人,“帮我按住他。”

        几人上前将病人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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