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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把高岭花骗心以后》-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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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等了又等,却迟迟没听到祖父开口。

        他狐疑抬头,见祖父总像是欲言又止,又过了半晌,才终于听到一声叹息,“夜深了,回去吧。”

        在太傅府重新回归平静之时,宫中一处荷塘边,似乎窜出一道火焰。

        纸钱的余烬被风扬起,又被带进荷塘中,咸福公主不断地抓一把纸钱投入火中,面上却并无悲伤的神情。

        但跟在她身边的女官却一脸紧张,时不时地东张西望,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殿下,”她趁着咸福公主整理火堆的间隙,小声劝阻,“殿下今日便先烧到这里吧,宫中不得私自做这些,若是被巡视的禁军发现了,传到陛下的耳中,那可如何是好……”

        “慌什么,”咸福公主继续从篮子里抓出纸钱,一边烧,一边说,“今日是母妃的忌日,我答应过母妃的,每年的这个时候,不管我在哪儿,都要祭拜她。”

        “可是……”女官见劝不动,只得又换一个说辞,“月底殿下回到行宫,不是还要誊抄往生【创建和谐家园】,供上贡品,正式祭拜德妃娘娘的吗……”

        咸福公主抓着纸钱的动作一顿。

        她转头看了女官一眼,复又转回来,仍是不紧不慢的烧着纸钱。

        “那不一样,你若是在这里实在害怕,就先回去。”

        女官咬着下唇,终于还是道,“我……我是殿下宫里的人,我自然是要陪着殿下!”

        “那就多盯着些,看到有飘到别处的,都捡起来,放进水里。”

        女官得了这话,当即行动起来,又怕纸钱的余烬飘在水中太过明显,便又寻找着地上的落叶,和余烬混在一起,让它们一起顺着下游流出去。

        火堆里的纸钱不再新添,咸福公主看着渐渐弱下去的火光,仍是面无表情。

        她心里藏着一道坎,迈不过去,铲又铲不掉。

        德妃是她母妃,每年的九月,她都会祭拜母妃两次:

        一次便如今夜这般,随随便便找一个地方,点上一堆火,烧几把纸钱;

        另一次是在行宫,会隆重上许多,有僧道轮番做法,桌上摆满贡品,她要在那一天,把前几日誊抄的往生【创建和谐家园】与贡品摆在一起,庄重的进行祭拜。

        而那个日子,既是她自己的生辰。

        也是兴和帝为德妃选定的祭拜之日——

        哪怕再隆重,再盛大,她都不认。

        “双儿,”她叫住正慌乱的收拾火堆残骸的女官,“你还记得德妃娘娘的样子吗?”

        双儿眼里泛起茫然,不过很快便回答说,“德妃娘娘,是个很温柔的人。”

        那就是不记得了。

        咸福公主没再追问,因为她也早就不记得母妃的样子了。

        但她却始终记得母妃带给她的一种感觉——

        母妃是个……很胆小的人。

        记忆里,母妃和她说话永远都是轻声细语,总像是害怕惊扰到谁。

        而每一次,父皇来宫里看望她们,母妃都会在得知要接驾的那一刻,紧张到战栗;

        可如果父皇不来,母妃又总是很想念父皇,会悄悄地做一些父皇爱吃的东西,不敢送给父皇,只能白白的让那些吃食凉掉。

        她总是疑心,母妃是不是就是在这样一日一日的矛盾之中,蹉跎掉了自己的生命。

        而这个让母妃又怕又时时想念的男人,根本连具体的忌日都记不起来,却固执的非要在她的生辰之日添堵,让她在这一天祭拜她的母妃。

        真是……

        可笑。

        寂静的夜里,传来一阵甲胄声,她知道是巡夜的禁军走到这一带了。

        便站起身,将脚下未收拾完全的火堆踢散。

        理好衣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回去。”

        ……

        这一晚注定多事。

        苏令月才回到府中不久,就听见外面一片行军之声,又夹杂着一连串锣响。

        没一会儿听前院的亲兵来报,说东宫遇刺,那刺客见一击不中,趁乱逃窜,如今禁军出动,正在全城搜查。

        “那……太子没什么大碍吧?”

        苏朔忍不住道,“本来就是个文弱的,这要是受了什么伤,还能代君亲征吗……”

        被孟氏瞪了一眼,连忙闭紧嘴巴。

        “阿爹还在东宫,太子遇刺,阿爹不会坐视不管,说不定当时就在太子身边……”苏令月看向苏朗,后者看一眼东宫的方向,冷静吐出一个字,“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亮。

        宫中来人,召苏朗进宫。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约莫到了晌午,苏朗才回到府中。

        “如何?”几人一齐迎上去问。

        苏朗知道大家都急于知道结果,边走边说,“昨夜阿爹护送太子从校场回东宫,刺客是在宫城之外动的手,被阿爹挡下来了,不过手上还是受了点小伤,我去看过了,伤口不深,上几天药就能痊愈。”

        “那刺客见一击不中,立刻跑了,如今还没捉到。”

        “太子也无事,只是多少受了些惊吓,休息一晚已经好了。”

        听到苏朗这么说,大家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

        因着之前已经紧张地等了半宿,如今又熬了半日,大家都有些困倦,简单吃过饭,便各自回房去休息。

        ……

        再醒来时,已是月上中天。

        镇北王府里静悄悄的,成伯见苏令月打着呵欠出来,上前道,“姑娘可要用饭?晚饭已经做好了,一直在灶上温着呢。”

        苏令月迈步往饭厅走,“成伯呀,大哥他们可都起了?”

        成伯摇摇头,“还没有,不过早先世子来说了一声,他休息好以后,还要出门一趟,今晚都不回来。”

        “这样啊……”

        又想到,都这个时辰了,二嫂嫂他们还没有过来用饭,大概短时间内是吃不上了。

        她便简单吃了些,收拾一番出了门。

        ……

        祁沅给祁太傅把过脉,正好这时候竹叔也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他便等祁太傅喝过了药,才告退出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却发现屋子里已经点好了灯。

        暖的烛光从窗子里透出来,恍惚中竟像是一直透到了他的心底。

        他迫不及待推开门,就看到她正坐在他惯常坐着的位置上,看着他翻阅到一半的书。

        听到动静,她抬头看过来,对着他一笑,“愣在门口做什么,过来呀。”

        他快步走过去,忽然想到太子遇刺的事,“如今外面不算太平,姑娘实在不该选在这个时候出来,很危险。”

        苏令月听着这话,问,“公子在担心我?”

        “是,”祁沅点头,他不敢去想若是她遇到了危险,“我护送姑娘回去。”

        苏令月浅笑一声,只拉过他的手,却又让他闭眼。

        “姑娘这是何意?”

        话是这么问,但身体已经下意识接受指令,乖乖闭上眼睛。

        “我写个谜题,你来猜猜看,谜底是什么。”

        指尖划过掌心,带起的触感顺着肌理一直延伸进心底。

        祁沅静静感受着掌心间笔画的变化,拼凑出这句谜题:

        双木非林,田下有心。

        她的声音也随着笔画一起落下来,“猜错了可是要受罚的。”

        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在听到这句话时,却忽然生出另一番心思。

        若是他说猜不出,她会如何惩罚?

      第35章

        茶炉上烧着水, 滚开的水花儿翻腾着,屋内的人却谁都没去看一眼。

        苏令月托着他的手,在他掌心写过最后一笔,抬头问他, “猜好了吗?”

        祁沅慢慢睁开眼睛。

        心里的答案辗转在喉舌, 开口之前却忽然摇了头。

        苏令月眨眨眼, 她这个字谜……这么难猜吗?

        可看他的神情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甚至还有点躲闪。

        当即就明白了。

        原来不是猜不出, 而是不好意思说。

        “公子真的不打算猜一猜吗?”她挑眉, 装作未曾发觉的样子问他。

        “在下……猜不出。”

        “猜不出可也是要受罚的。”

        “姑娘打算罚什么?”

        这是打定主意,宁愿被罚也不说了。

        苏令月有些泄气。

        她怎么就忘了,就算祁沅被她强行拉着荒唐过几次,可本质上, 他还是那个矜持守礼清冷出尘的贵公子呀……

        事情还是要一件一件来做, 想通了这一点, 她也不再执着追问,而是仍拉着他的手,把他按在自己刚才坐着的地方。

        她自己则走到茶炉处,将已经烧得滚开的茶水,盛在杯盏里,端在手中轻轻吹着。

        一边想, 她的这把火, 是一定要在这个阶段添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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