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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复着自己,嘴角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向上扬,脸上的笑容好像就没有下去过。
祁沅刚刚……还真是热情啊!
可惜这里太暗,哪怕她在过程中时不时的偷偷睁开眼睛,也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
只看到他有时候会突然间蹙起眉,然后更加用力的回应她。
时辰差不多了,苏令月知道,这次她真的得先走了。
然而才刚刚动了一下,忽然感觉到腰间似乎传来一道阻力。
她立时就笑了,揶揄道,“怎么了?还没尝够?”
上一刻还握在她腰间的手,猛地一松。
“抱歉。”祁沅声音发紧。
在她即将转身的时候,他忽然叫住她,“你去哪儿?”
来不及思考,几乎是下意识的问。
却也在问出这句话以后,懊恼的清醒。
苏令月心情很好的看着他,“放心,我们还会见的。”
“等等——”
苏令月这回是真的有些诧异了,祁沅之前紧张地恨不得立刻掩护她离开,怎么现在突然就换了副态度?
却听到祁沅说,“我先出去帮你引开院外的人。”
哦,苏令月眨眨眼,还是怕她被发现了。
“那好啊,”她低头,伸出脚尖踢了踢自己的裙摆,“我等你帮我清场。”
祁沅深吸了一口气,在临出去时,又不放心的回身叮嘱她,“这一带偶有大内高手巡视,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苏令月点点头,“知道了。”
透过药堂的窗子,她看着祁沅一本正经的帮她引开院子里的人,然后朝她比了个“可以走了”的手势。
她便也听从祁沅的指挥,从一侧小门出去。
没走多久,忽然看到一行宫人急匆匆地往医官局这边跑。
刚好被巡视至此的禁军截住。
“什么人!”
“我等是皇后娘娘宫中的人,皇后娘娘突发急病,昏迷不醒,我等奉命前去请御医看诊!”
为首那人一边说,一边急急掏出腰牌,“这是皇后宫中腰牌!”
听闻皇后昏迷,禁军首领也不敢耽搁,确认是中宫腰牌以后,便挥手放行。
苏令月隐在角落里,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她虽久不在京中,但对于京中的事,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
皇后的身子向来康健,宫中又不乏能手常年为皇后调养身子,若是有什么小毛病,平日里应该就能发现,怎么这一次忽然就发了什么急病了?
不过事关中宫的消息,不管紧不紧要,明日也都能传出,倒也不急在这一时。
正想着,又见医官局那边呼啦啦出来一群人,其中为首的御医正是祁沅。
苏令月看了一会儿,等四下禁军都走远以后,才悄悄回了凤阳阁。
……
正如她所料,隔【创建和谐家园】后的事就传了出来。
说是因为皇后上了些年纪,一时失调,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却需要静养。
因着宫中从来都只有皇后一人主持处理六宫事宜,如今皇后病倒了,就需要有人出来协理六宫。
不过这毕竟都是后宫之事,苏令月没什么兴趣,咸福公主更是毫不关心,只看着外面的天色,感慨说今日天色很好,适合出去走走。
刚在锦鲤池边转了一圈,就看见另一边的小径上,兴和帝也正在太子的陪同下,往这边来。
两边的人互相打了个照面,苏令月只得跟着咸福公主一起过去见礼。
兴和帝今天的心情似乎极好,看到苏令月后,还借着他们兄妹去神威营加训练兵的事,夸赞了她几句。
末了又道,“都说虎父无犬子,正好太子这些日子也得镇北王教导,学会了许多东西,不如就趁着今日天气好,你同太子比试一番。”
“也好让朕看看,同样都是镇北王教出来的学生,究竟是王女强一些,还是太子更胜一筹。”
第32章
和太子比试, 最耗精力。
不能赢,但也不能输的明显。
苏令月也算是身经百战了,但在太子面前,还是控制不住的头疼。
她是武将, 太子是文人, 就算她爹教会太子不少用兵之道, 他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懂一点兵法的文人。
兴和帝大概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所以提出的比试内容, 是射箭。
毕竟这几年兴和帝的身子日渐不妥, 是以每年秋狩的时候,都是让太子代为射出第一支箭。
兴和帝对身边的内官吩咐了一声,不多时,就有两名小太监捧着弓箭回来。
兴和帝一指那张弓, “这还是先帝在世时, 最喜爱的一把弓, 你们便拿它比试一番,以慰先帝在天之灵吧。”
末了又道,“比试总要有个彩头儿,我看这样吧,就以此弓作为彩头儿,你们谁赢了, 这弓就归谁。”
苏令月闻言, 看了那张弓一眼。
的确是张好弓, 哪怕历经多年,也没有败坏之意。
若是换做平时, 她说什么也要争上一争。
但同时她也明白, 这是兴和帝在给太子提气, 专门作出的说辞——
太子不日便要代君前往燕云关收复失地,到那时候,他手上拿着先帝在位时开疆拓土所用的弓,又有“赢过镇北王女”的名头,不管太子的实力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会振奋士气。
就只配合着对那张弓作出惊叹艳羡之意。
反观太子,仍是不卑不亢,看向苏令月时,露出春风般的笑容。
“还望郡主手下留情。”
苏令月微微躬身,“太子殿下说的哪里话,臣女惶恐。”
比试的地点就在御花园。
兴和帝让人在一棵柳树上绑住一枚玉环,规定五十步开外,谁率先让箭穿过玉环,就算谁胜。
早有人在御花园的亭子里摆好了坐席,兴和帝和咸福公主坐在亭子里观战。
这一处的亭子有些小,原是为了建来点缀周围的景致,因此并未考虑实际用处,只供零星两三人临时歇脚,眺望四周。
因此设上席位以后,便显得拥挤狭小。
兴和帝的身边必须时刻留人,咸福公主就只好独自进入亭中,让身边的女官和亭外服侍兴和帝的一众宫人候在一处。
在园内还在为比试做准备的空隙,咸福公主端起面前茶盏,先向着兴和帝敬了一下,才道,“方才听父皇咳嗽了两声,还望父皇保重身子。”
兴和帝沉沉的应了一声,“这次回宫,多住几日吧。”
“多谢父皇。”
然而兴和帝接下来说的却是,“月底再回行宫,那时也到了誊抄往生【创建和谐家园】的时日了。”
这样一来,满打满算,咸福公主也只能在宫中再住小半月的光景。
“是。”咸福公主顺从应下。
从记事开始,她便很少住在宫里,以前或许不觉得什么,但如今随着她的年纪渐长,到底还是生出困惑和不满来。
终于,咸福公主还是忍不住问道,“父皇,儿臣为什么不能像太子那般,常伴在父皇身边尽孝?”
兴和帝神情一顿。
这时候园中的准备已经就绪,玉环的一端系上丝带,悬挂在柳树的其中一根枝条上,太子站在事先测量好的位置,做着开弓前的热身准备。
兴和帝的注意被那边吸引,顺理成章的避过了这个问题。
余光里看到咸福公主失落的模样,到底还是叹出一口气。
“咸福,你是朕唯一的女儿。”
察觉到咸福公主正向自己这边看来,兴和帝立即别过头,避免与她对视,转而将目光落在太子身上,缓缓道,
“你和太子身上担着的责任不同,即便是太子,也不能常常陪伴在我身边。”
因着这句话,咸福公主眼里最后一点期待,瞬间灭下去。
她的目光晦暗难明,嘴上虽然仍在说着毕恭毕敬的话,精气神却明显冷淡下来。
“父皇教训得是,儿臣明白了。”
亭子里发生的对话,亭外的人无从觉察。
苏令月站在另一侧,看太子正在适应弓的拉力,目测射箭的角度,便也跟着看了一眼悬挂着的玉环。
五十步的距离,对她来说不过是小打小闹,但也还是努力做出认真对待的模样,在一旁测量一会儿要射出的角度。
过了半晌,太子做好了准备,当先拉开弓,射箭。
“咻”的一声破空响。
箭矢直奔玉环而去,从中间穿过。
在柳树旁核验结果的小太监比出一个手势,兴和帝身旁的张公公见状,立刻给兴和帝报喜。
得知结果以后,太子也长舒了一口气。
君子六艺,他虽然并不精通,但作为未来的储君,能在五十步开外射箭穿过玉环,也够用了。
万幸没有丢人。
他握着弓的手缓缓放下,把弓交给一旁的小太监,走到一旁,向苏令月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清风徐徐,柳枝被风吹拂,频频摇晃,悬在柳枝上的丝带也跟着晃动,带着玉环摆动个不停。
苏令月等风稍微停下来一些,玉环摇摆的幅度不大的时候,便张弓搭箭,瞄准玉环,放箭。
箭矢如流星,然而却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