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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把高岭花骗心以后》-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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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朗只回了他两个字,“吃饭。”

        苏朔顿时安静如鸡。

        但在苏朗察觉不到的地方,他还是冲着苏令月摆了几个口型,真情实感的建议她考虑考虑自己说的话。

        苏令月只舀着汤饼,想着自己的事。

        和苏朗、苏朔比起来,她的确进展缓慢,不过……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如今,可也算是近了一步呢。

        这样想着,又不自觉看向窗外。

        这个时间,祁沅在做什么?

        ……

        今日原本是祁沅在医官局轮值的日子,但白日里有同僚与他换了一班,于是他就只需要晚上再进宫。

        早间给祖父请安时,他也将这件事同祖父说明。

        祁太傅听过以后,如同往常一样,只点点头,并未多言。

        但这次,却忽然又在祁沅即将走出屋子时,叫住他。

        “你等等。”

        祁沅转身回来,神情恭敬,“祖父。”

        “你方才说,今日有同僚与你换班?”

        “是。”

        “除了换班,你那同僚可还与你说过诸如日后请你去吃一顿便饭的话?”

        “说过。”

        “你是怎么回的?”

        “孙儿谨记祖父的吩咐,除了祖父让竹叔送来的请帖,其余一概应酬,均不加入,便婉拒了。”

        “嗯,不错,”祁太傅捋了几下胡须,“非是我对你苛刻,只是有些关系,我不希望你牵扯太多,你可明白?”

        祁沅垂眸应道,“孙儿明白。”

        “你不明白,”祁太傅叹出一口气,“我希望你潜心医理,不必过多浸淫人际相处,是为了保护你不受凡俗所扰。”

        “或许你觉得这只是同僚之间的一顿便饭而已,但你可有想过,若日后这段关系借此加深,今日一餐饭,明日同游,后日赠一套孤本,反反复复永无休止,你的大片光阴俱是浪费在官场里这些无用之事上,对你的医术,有何增益?”

        祁沅神色平静,“祖父教训得是。”

        祁太傅说过了心中想说的,便也摆摆手,示意祁沅出去,“好了,我今日说的话,你自己再好好想一想,出去吧。”

        从主院出来,祁沅并未顺着两边的廊庑回去,而是撑起一把伞,走入庭院之中。

        周遭雨水随着风飞舞,雨伞并没能遮挡住多少雨,反而被那些雨滴包围住,徒劳的任由雨水打湿他的衣衫。

        等回到自己的院子时,他身上早已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雨汽了。

        竹叔刚给他端来饭食,见他披着一身雨水回来,吓了一跳,“哥儿怎么被雨淋成了这样?快些进屋去换身衣裳。”

        祁沅回应一声,回去重新换了一身衣裳。

        没过一会儿,又听到院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

        “诶呦!湛小郎君,你怎么也被雨淋成了这个样子?”竹叔又惊呼一声。

        随即有另一道声音穿破雨幕,一直传进屋子里。

        “早啊竹叔!今日这雨好生奇怪,我明明打了伞,倒好像一滴雨都没遮住似的——”

        湛行云扛着伞跳进廊庑,待和竹叔说过了话,冲着竹叔的背影挥挥手,“回见啊竹叔!”

        跟着又大剌剌的迈进屋子,拣了张椅子就坐,连着湿衣服带着滴滴答答的雨水一起沾在椅子上。

        “祁御医,左右你白日里也无事,陪我去瓦子里看场戏呗?”

        祁沅看了他一眼,略一皱眉,“屏风后挂着一套衣裳,你要换就赶快去换。”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湛行云欢呼一声,绕去屏风后面,没一会儿就从里面丢出来一件满是雨水的湿衣服。

        又过了一会儿,他穿戴整齐,慢悠悠转出来。

        “那个……有件事,我说出来,还请你谅解一二。”

        不等祁沅开口,他已经自顾自说下去,“祁太傅为何那么不希望你与官场中的人有交集?若说他是因为担心你于医术之上无有增进,不愿意让你过多的在人际方面浪费时间,又为何从不干预你同我们这些人打交道?”

        “总不能说,祁太傅看不上官场中人,只对江湖人士青睐有加吧?”

        “方才,你也在主院?”祁沅忽然问。

        他这时候又看了一眼被湛行云换下丢在地上的,几乎湿透了的衣裳,心中了然。

        难怪湛行云会被淋了个透彻。

        “啊哈哈哈……”湛行云抖开折扇。

        神奇的是他的折扇竟然连一点水痕也没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其实我本来是想在主院外面等你出来的,但是后来看你进去了就一直没出来,我担心你在里面出事,就顺带进去听了一会儿。”

        “祖父的话,自有他的道理。”

        湛行云撇撇嘴,“是啊,我从未见过如此矛盾之人,这些年你能长成这个性子,也是不容易了。”

        祁沅直接起了身,“你不是要去瓦子里看戏?”

        湛行云折扇一阖,眉开眼笑,“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

        ……

        雨势渐渐小了,街上的行人和车马又重新多起来。

        文津桥这一带好吃的好玩儿的不少,其中最受欢迎的地方,要数桑家瓦子。

        虽是下了雨,瓦子里依然热闹非凡。

        尤其是象棚门前,排满了等待着入场看下一场戏的人们。

        门口的水牌上写着今日排演的戏,从早到晚齐刷刷的写的都是《苏郡主大战北姜王》。

        “这出戏特别火,光是排演的戏班子就有好几个,喏,下一场是和合班排演的,我们要看的就是这个。”

        很快,里面的一场戏结束,等人全都出来了,他们便随着人群进到里面去,等待看戏。

        祁沅对这些并无兴趣,反观湛行云则兴奋许多,还又告诉他,自己这段时间几乎是把所有的戏班子排演的版本都看了一遍,今日和合班的是最后一场。

        又说和合班的票有多难买,他也是托了好几层关系,才终于抢到了两张票。

        锣鼓声响起,好戏开场。

        当祁沅看到比北姜王还要魁梧的苏郡主出场时,不知怎的,就想起那一日他奉命去镇北王府看诊的光景。

        总觉得……当时那位苏郡主从帐内伸出来的手,并不似台上这般五大三粗的模样。

        于是等散场出来,他问湛行云,“为何这戏里的郡主是这个形象?”

        湛行云一脸的理所当然,“自然是因为苏郡主本身便是如此,戏班子排演虽然有戏说的因素,但多少还是要考据些的。”

        祁沅听完以后,若有所思。

        湛行云怎么说也是江湖百晓生,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很大可能都是真的。

        他心中最后一点儿侥幸就此破灭。

        所以,她大概……

        真的不是她吧。

        ……

        吃过了饭,苏令月又要动身出门。

        前些时候宫中口谕,说咸福公主在相国寺祈福完毕,即将回宫,兴和帝为显天家恩典,选了些人前往相国寺,一同接咸福公主回宫。

        她就是其中之一。

        因着咸福公主要在相国寺做完最后一次晚课才会离开,所以她们这些奉命去迎接公主的人,都需要先进宫里来,统一接受安排。

        苏令月今日进宫没有骑马,而是坐的府中马车,临出门前,她又被孟氏拉进屋子里,好好捯饬了一番。

        进宫验过腰牌,便有一直候在宫门处的宫人走上前来,将她领进后宫,到临风殿内暂时休息等候。

        她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坐在里面等候了,听到门口的动静,俱是有些好奇的看过来。

        其中一位小娘子看着十分眼熟,通身都是浓浓的书卷气,苏令月想起来她们曾在几日前的马球会上见过,她便是那个很喜欢剑簪的尚书府小娘子。

        那位小娘子见到她来,也很是欢喜,挽着她坐到里面去。

        通过闲谈得知,这位小娘子名为褚芸心,父亲是尚书褚阵。

        褚芸心自从见过她打马球以后,一直心心念念的想和她一起打一场,得知她不日就要离开京城,赶赴安西道之后,心中满是遗憾。

        在她们即将坐上出宫接咸福公主的马车时,褚芸心特地找到她,小声说,“这几日郡主若是得闲,想找个人说话解闷儿的话,可以随时打发人来叫我,我……我会一直等着郡主的!”

        苏令月欣然答应。

        ……

        出宫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州桥一带仍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今日相国寺并不对外开放,是以与上一次苏令月前来时看到的热闹情形一对比,就明显冷清了许多。

        相国寺早已接到宫中传出的消息,见被兴和帝派来接咸福公主回宫的贵女们到了,早有等候多时的住持亲自开门迎她们入内。

        苏令月与众人一同前往咸福公主暂居的客院,被告知咸福公主正在梳妆,要求她们等候在院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铃铛声响起,客院紧闭着的屋门随即打开,咸福公主被从里面簇拥着走出来。

        在经过苏令月这边的时候,她看到原本面无表情走出来的咸福公主,朝着她眨了一下眼睛。

        迎接公主回宫的这一路,褚芸心悄悄换了个位子,与苏令月坐上了同一辆马车。

        见到同坐的人换成了褚芸心,苏令月毫不意外。

        又听褚芸心小声问她,“郡主之前见过咸福公主吗?”

        苏令月想了想,只说,“我在京中住着的时候不多,即便在京里,大多数时候也是跟随父兄去校场。”

        褚芸心听她这么说,便以为她和自己一样,跟着便道,“我也没有见过咸福公主,听说咸福公主很少住在宫里,一年之中有大半时间都是住在行宫,余下的时间除了回到宫里小住,就是去寺院啊道观啊这些地方祈福。”

        “而且啊,我刚刚偷偷瞧了咸福公主几次,发现她几乎都没有什么笑的模样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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