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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让他这个当爹的来收拾烂摊子。
但是他又不能把这个儿子怎么样。
因为他虽然妾室纳了不少,但举全家之力,却还是只凑出这么一个儿子。
他得指望着这个儿子给他养老送终。
此刻他看着抱着自己大腿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汪英,叹了一口气。
那能怎么办啊?
给他儿子【创建和谐家园】去呗。
汪远顺气势汹汹的来到镇北王府,点名要找镇北王,让他管好他家的女儿。
像什么话!
一个小娘子,整日里在战场上打打杀杀也就罢了,还一次两次的揍他唯一的儿子!
还揍得那么狠!
所以他在面对镇北王的时候,非常的嚣张,大有一副“老子管你是王爷还是什么,总之就是你闺女打了我儿子,你必须得给我道歉!”的架势。
结果镇北王比他还要嚣张。
二话不说,拉着他就开始喝酒。
汪远顺自认,这些年自己的酒量早已在一场又一场的应酬中练出来了,结果他万万没想到,他根本喝不过镇北王。
在他抱着柱子吐得昏天暗地的同时,镇北王站在他旁边不远处,捏着鼻子凉飕飕的对他说:
“你连喝酒都喝不过我,还想找我来给你那混账儿子【创建和谐家园】?呸呸呸!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汪远顺挨了一通骂,醉得头昏脑涨的回了家。
结果【创建和谐家园】还没坐稳当,镇北王府的管事又来了。
“我家王爷说,汪都尉吐花了府中的地砖,”
那管事不卑不亢,表现的讲道理得很,
“地砖虽不是什么打紧的东西,可那毕竟是用宫中赏的石料切成的地砖,怠慢不得,清理、保养都是一笔花销,所以……”
意思就是,汪远顺,赔钱!
……
苏令月回府的时候,苏朔把汪远顺来府上【创建和谐家园】的事儿,添油加醋的给她讲了一遍。
事儿没怎么讲清楚,他自己倒是笑得直不起腰。
后来还是孟氏实在看不下去了,代替他把经过重新讲了一遍。
苏朔缓过劲儿来,也开始说,“那个汪都尉啊,他不来我都没想起来,他就是汪英他爹!他居然还有脸来找咱爹给他那混账儿子【创建和谐家园】,多大的脸!”
“当初咱们一家在京里住着的时候,汪家那小王八蛋就不是个东西,到处欺负人,还总来找你茬儿,后来还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把你从阁楼上推下去——”
“要不是你已经把他揍的亲爹都认不出来,说什么我也得再揍他一回!让他长长记性!”
“好啦好啦……”孟氏摆摆手,让苏朔安静下来,又对苏令月说,“时辰也不早了,先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没看见镇北王,苏令月看一眼镇北王那边空着的位置,问,“阿爹不吃了?”
“爹喝多了,说等醒酒以后再吃,”苏朔给她盛了一碗饭,“你也不用过去看了,先吃,一会儿我还有事儿要跟你说呢。”
“什么事?”苏令月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孟氏,还有苏朗。
“人命关天的事儿,”苏朗夹了些菜到自己的碗里,起身端着碗就走,又对苏朔说,“你们跟她说吧,我回房里去吃。”
少了苏朗无形之中的血脉压制,苏令月和苏朔都顿时轻松不少。
苏令月放下筷子,问苏朔,“到底什么事儿?”
“今儿你二嫂嫂去赴平昌伯爵府大娘子的赏菊会,听说了一些事儿,怕你吃亏,觉得得和你说一说。”
“我能吃什么亏?”苏令月浑不在意。
但还是向着孟氏道了一声谢,等着孟氏给她讲从赏菊会听说的事儿。
孟氏说,“是关于祁沅,就是医官局的那位祁御医的。”
第8章
据孟氏所说,祁家的事儿,在京中的官眷口中,总是蒙着一层神神秘秘的色彩。
祁太傅早年曾是兴和帝的老师,之后又在兴和帝的支持下,主持编撰了一套书。
祁太傅因此,在文人心中的地位稳步上升,在朝中也算是顶顶清贵的人。
祁太傅只有一个儿子,名叫祁宣,端的是神采飞扬,少年神童,十六岁就一举中了进士。
当时的人们提起祁家父子,总会笑着说,祁太傅那么一板一眼的人,没想到生出的儿子竟然顽皮的像个猴儿。
也不知道祁太傅在私下里,面对自己这个儿子,会不会一边骄傲,一边头疼。
那些年祁家也算是风光,虽不是手握重权,但也颇受尊敬。
后来祁宣进了大理寺,第一年就破获一桩大案;
之后更是锦上添花,寻到了一段好姻缘。
与祁宣两情相悦的小娘子,是宗室淮阳王之女,同样也是个清贵之家。
他们两人成婚之时,兴和帝特许那名宗室女以公主之礼,从宫中出嫁。
那时候京中人人都羡慕祁宣,有些家里有小童的,也多是拿祁宣当例子,以期激励自家孩子上进。
然而变故突然发生在两人成婚的第二年。
那一年,祁夫人同往常一样,进宫和宫里的娘娘们说话解闷儿,晚上回府的时候,忽然被诊出了喜脉。
或许是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太过紧张和重视,祁府自那时起,就开始闭门谢客;
除了兴和帝特派的御医固定前去为夫人诊脉以外,祁家不见外人。
七个月后,祁夫人早产,连宫里都因为听说了消息而大动干戈——
兴和帝当即就派了好几个御医到祁府,随行的还有宫中的嬷嬷、宫女若干,大家一起来给祁夫人接生。
后来孩子生了下来,祁夫人却因为难产,撒手人寰。
祁宣因此受了打击,整个人也开始变得萎靡不振,没多久竟也跟着去了。
祁家接连经历了两场白发人送黑发人。
兴和帝听说了此事,深表痛惜,为了安慰祁太傅,表示对老臣的重视,兴和帝亲自给那孩子赐名为“沅”。
大家原以为,依着祁太傅的心性,这个孩子定是要被悉心教养,再创一个“十六岁中进士”的佳话的;
然而祁沅虽然自幼跟着祁太傅读书习字,规范礼数,却从未踏进过一间书院,也没有参加过一场考试。
甚至还有一段时间,祁沅直接被祁太傅送出了京城。
没有人知道他被送去了哪里,只知道他回京以后,就成了名声大噪的大夫。
再然后,他便被兴和帝特召进了医官局,成了一名御医。
……
孟氏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通话,早已是口干舌燥。
她接过苏朔递过来的水,先猛灌了两大杯,才又补充道:
“不过我还听她们说起,祁沅治病救人的手法,很像是江湖上流传的风气。”
苏令月眉头一动。
军中偶尔也会有江湖游医前来做帮手,或许是江湖中的打打杀杀看得多了,他们处理起刀剑戟伤来,也有一套自己的方法。
有时候,对于那些伤重无从下手的伤兵,他们给开出的方案,在经验丰富的老军医眼中,同样也是大胆得很。
而这一点,和当初他们对祁沅的评价,很是相像。
只不过……
苏令月又陷入了沉思。
若非实在没有办法,有谁会放着太医局里那些名医教授们不去,非要去跟着江湖人,学习江湖手段呢?
寻常人家或许是因为走投无路,可祁沅……
他可是祁家的人啊!
第一次,她对祁沅生出了一种……
除去想要攀折下他之外的,
另一种感觉。
见苏令月一直沉默不语,苏朔担心她是因为一下子听到了这么多消息,有些接受不了。
便又岔开了话题,把苏朗在琢磨火器的事儿,和她说了说。
苏朗自从燕云关一战之后,就一直在研究改进军中器械。
之前苏令月看过他画的设想图,是把□□放大,不再靠手持;
而且还要扩大到能立在地上的程度,靠多人合力射击。
这样便会增加极大的射程和威力,威慑敌人。
还有能同时射出两支箭的连弩、挥舞起来更加轻快的刀……
不过火器她倒是第一回听说,想来是苏朗近几日才稍微有了些把握。
苏朔提起火器来,同样是滔滔不绝,
“若是按着大哥的想法,那不就像个大爆竹似的,以后再碰见北姜国那些人,就把这玩意儿丢出去,保准一炸炸一片,哈哈哈哈哈……”
他越说越兴奋,兴奋地搓搓手,“要是这个把儿月就能研制出来,等咱们再回去的时候,还费心费力的去攻什么城啊!直接把它扔过去,不信炸不怕他们!”
“到时候整个燕州之地,不就都能被我们给收回来了——”
孟氏重重的咳了一声,拍了一把他还没有好利索的胳膊,直疼的他龇牙咧嘴。
“你可消停些吧,别哪天嘴上没个把门儿的,随随便便就说给外人听去了。到时候你这说者无心,可不敢保证听的哪个就听进心里去了,没的给别人送把柄。”
苏朔也自觉失言,干笑了两声。
“嗐……我这也是有些忘形了,大哥那边也不过是刚刚才开始琢磨,真要等全都做出来,可还要走好几道又麻烦又让人头疼的工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