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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可以。”怀礼用俄语回,转了下身,一松手,将自己的球杆扔给了南烟,轻轻朝她弹了下舌头,眯眸一笑,示意她跟上。
南烟接过他的球杆。一瞬的失重感,轻得她又不习惯了。三人一齐上了徐宙也那会儿和他打球的高坡。
怀礼没猜错。
她果然俄语也是会一点的——或是她人本身就聪明,譬如“你”、“我”这种比较简单的单词开头的话,Elsa一开口他还没翻译,她就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打个球而已,也没几句复杂的。一轮一轮互相换个位,再娱乐性质地记个分。
虽知道冷嘉绅也就是找个理由给她支开了,南烟打球的态度还是挺认真的。
偶尔去瞧一瞧不远的徐宙也,心里惴惴的。又揣测冷嘉绅此时神色和表情。
但他们聊得还挺好的。
南烟这么琢磨着,手下一杆子就挥了空。
回过神,对上一双笑意淡淡的眼睛。
怀礼站在一边,低了低身,视线与她平齐了,笑着问:“怎么,在后悔承诺给我的事?”
“是有点后悔呢,”南烟活动一下手腕儿,重振旗鼓,挺认真地对他说,“只有我在上面好吃亏。”
怀礼鼻音轻扬,笑了一声。
他走过来,给她调整一下握杆的手法,绕到她身后一些的位置,带她向球洞的方向找着合适的角度。
又微微垂了眸,看着她,嗓音淡淡的,“也有不吃亏的方法。”
南烟瞧了眼旁边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荤话又好奇得要死的Elsa,心下觉得好笑。
她故意垫了垫脚,故作挑衅地看了眼白俄美人儿,又同他轻声地耳语,“不行啊,怎么算都是我吃亏。”
怀礼瞥她一眼,松开了手,最后嘱咐:“别那么用力。教过你的。”
这前后两句,看似极有关联又毫无关联的。
南烟装了个两边了然,冲他暧昧地扬了扬眼角,视线掠过完全插不上话的Elsa。
挥杆,出球。
哒的一声轻响,飞过了头。
又没进洞。
怀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徘徊了一大圈儿,球洞的边儿都没挨到的那球,有些不可置信,又似笑非笑,欲言又止的。
南烟便转过头来,冲他无辜地耸耸肩:“不好意思啊怀教练,是我太用力了。”
然后对Elsa甜甜一笑:“该你啦。”
很快,就结束了。
当然是Elsa赢了。
南烟也不在乎,冷嘉绅当然也不在乎。
那边冷嘉绅已趁着南烟和Elsa打球的空档看完了徐宙也带来的画。二人又聊了一阵,冷嘉绅似乎还有什么事,没一会儿就走了。
徐宙也靠入沙发里,情绪不太高似的,在那儿坐了许久。
回头隔着玻璃看到她了,勉强扬起笑容来,跟她招一招手,和怀礼也打招呼。
怀礼和Anton三人也尽了兴,收拾好东西。Elsa偎着怀礼走,望着那边那个刚和她一起打球的中国女人,她已经去休息室大厅去找那个长发的中国男人去了。
Elsa有点不满,问怀礼:“Lance,你不叫她一起吃个晚饭么?你们看起来很熟。”
怀礼顺着她视线望了眼,又看Elsa,眸色淡淡的,“你愿意当然也可以。”
Elsa自然是不愿的,小几步跟上了他,亲昵挽住他臂弯,换了话题:“今天看到Celine在ins上发动态,她已经到英国了。”
“嗯。”
“她今天过生日吧。”
“对。”怀礼淡声地应,一行人进了休息大厅。
不远,南烟与徐宙也重新用报纸将那几幅画包好了。很快,就离开了。
“我们今晚找个风景好的餐厅吃饭吧,我来北京这段时间都在下雪,”Elsa说,“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餐厅?”
“正好知道一家,风景不错,还在顶楼。”
“那我们去那一家?”Elsa不乏兴奋,“我喜欢北京的夜景。”
怀礼从那个方向收回了目光,好看的眼睫垂下,睨着Elsa,轻笑:“不过,据说不太好吃。”
“……啊,”Elsa撇嘴,当即作罢,“那算了吧。”
25. 欲擒 今天只要有一更,看作话……
25.欲擒
小脏辫没空来接徐宙也和南烟, 他们要自己想办法回去。
这个高尔夫球场的位置差不多在郊区了,出去沿路走一段儿,离出租车的泊停点也还有点距离。
徐宙也搬画来时, 坐在小脏辫车上还没什么太大感觉,这会儿真是觉得十万公斤重。南烟帮他抱了一幅,前前后后跟着他,看起来也挺费劲。
徐宙也脚步停了停, 伸手,要从她手里将画儿拿走, “我拿吧,这么重,抱得动吗你。”
“不用。”南烟加快了步伐, 嗓音从前往后飘,“再往前走走吧,马上可以坐上车了。”
徐宙也几步跟上了她,问:“一会儿你去哪儿?”
“你去哪里。”南烟回了下头。
乱发迎上微风, 掠过一张俏白的脸与清澈眉眼。日色随时间渐渐消沉,如此瞧着他,显出几分慵懒迷离的美感。
分了手头一回这么认真询问他的动向, 徐宙也忽然受到了些许安慰,情绪登时也没太低落了,与她并肩走一起, 佯装无所谓地说:“反正不管我去哪里, 你总得跟着我去趟画室, 帮我把画儿放回去吧。”
南烟看他一眼,“哦,原来是找我当苦工来了。”
“我说要帮你拿你自己又不愿意, 怪我吗,”徐宙也低了低头瞧她手里的画儿,长刘海儿那么飘扬一下,眉目精致隽秀,眼底跟着泛起笑意来,嘴巴却挺毒,“——所以替我拿着吧你。”
他说完往前走出几步,甩开她一段距离。
南烟听他这口气,又气又笑的。她跟上去,用画框儿故意搡他一下。徐宙也顺着她这动作,一把就将她手中的画夺过来,抱在自己怀里,再用臂弯给她单薄的肩膀这么一夹——
“徐宙也,你放开我!”
“放开你你自己走回去吧,我坐车走了——”
话是这么说,手下力道可一点儿都没松,徐宙也揽着她肩,跌跌撞撞地就朝泊车点的方向走去。好似又回到了当年背着画板在北京城转悠一整天,也丝毫不嫌无趣的日子。
正这么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身后引擎声渐近。
两人都以为是来出租车了,一齐回过头。
一辆黑色奔驰经过他们。不急不缓。
是怀礼的车。
车【创建和谐家园】过去了,徐宙也还朝那个方向望,问了句南烟:“副驾好像是刚才跟你打球的那个外国的女的啊——那是怀医生的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