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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朝事告一段落,孙承罡进来通报:“陛下,三皇子在外面求见!”
兴德帝还在生周嘉荣的气,不悦地说:“他又来做什么?”
孙承罡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万永淳,没有过多的犹豫,如实道:“回陛下,三皇子说他已经揪出了害他【创建和谐家园】受伤的凶手,特来禀告陛下。”
此话一出,满室皆惊。
万永淳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们刑部和大理寺这么多人都查不出来,三皇子怎么查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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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业藏在袖子下的手无意识的蜷紧,嘴上却道:“皇上,谋害皇嗣,罪不容赦,请父皇严查此事,还三弟一个公道!”
兴德帝也很错愕,顿了片刻,说道:“让他进来。”
孙承罡连忙跑出去请周嘉荣。
不一会儿,周嘉荣、穆兆星还有被捆绑的温谊一并进了殿内。
周嘉荣行完礼后,就指着温谊道:“父皇,穆兆星已经查明,温谊便是谋害儿臣的凶手。是他给越影下毒,导致越影半路发狂,儿臣也险些坠崖,尸骨无存。请父皇明察!”
听完三皇子这话,大家都看向了穆兆星。
这个穆家大公子果然有两把刷子,竟然还真让他找到了越影,都好几天了,也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好,还是说他有本事。
兴德帝微微点头:“兆星,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穆兆星将发现越影的原委说了一遍,在说道设计钓出温谊时,他稍微停顿,脑子里想起马车上三皇子叮嘱他的那句“抓住温谊也是你使的计”,虽不知道三皇子为何要将功劳往他身上推,不过穆兆星发现这次事发后,三皇子明显成长了许多,褪去了以往的纯善良,变得不可捉摸了许多。
这兴许是好事。
而且祖父嘱咐过他,让他谨记,三皇子是君,他是臣,不可僭越。
他便又道出了抓住温谊现形的经过,不过将出主意的人换成了他自己。
听完后,在场没有一个人怀疑他的话,也没人多看周嘉荣一眼,包括兴德帝。
周嘉荣第一次跳出来,用旁观者的视角去观察父皇和诸位大臣的反应,这才发现,他们对他的期待很低,几乎没有。难怪温谊这么不看好他呢,只有他自己还傻乎乎的,觉得他这么受宠,在兄弟中是独一份,皇位一定是他的。
兴德帝听完事情的原委,目光落到温谊身上:“你身为三皇子的伴读,不思陪伴报答三皇子,反而谋害他,这是为何?”
温谊仅仅咬住唇,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左侧的周建业,只看到了一道挺拔伟岸的背影。
他心底挣扎,二皇子才学出众,写得一手好字,又知人善任,对下极好,在吏部当差也颇得诸位大人和陛下的赞誉,这样一位才学、品貌都极为出众的皇子才是他心目中的储君人选。而不是三皇子那种只知道仗着陛下宠爱,外家强势,便肆意玩耍,不思进取的二世祖。
谋害皇嗣,招与不招,都是死罪。他已是在劫难逃,又何必拖二皇子下水呢?何不揽下罪名,二皇子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应是会照应照应他的家人,他也算是死得其所。
温谊咬紧牙关,将一切往自己身上揽:“回陛下,是微臣不满前阵子被三皇子训斥了一顿,一时冲动,对越影动了手脚。当时微臣只是想让三殿下输掉比赛,丢一回脸。并未想过要谋害三殿下,谁知却差点酿下巨祸,请皇上责罚!”
周嘉荣冷笑,温谊不愧跟他那好二哥是一伙儿的,都这么擅于说话,没想害死他,那越影的肉毒死了几个村民怎么说?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又怎会对越影下这么重的毒?避重就轻,想以此减轻罪罚,做梦!
他朝穆兆星使了一记眼色。
穆兆星立即站出来反驳道:“陛下,有村民误食越影的肉,毒发身亡。微臣用余下的肉喂过老鼠,小的那只不到半个时辰便毒发了,越影的肉微臣还保留了一些,不若请太医和刑部的仵作验验尸体中的毒素,温谊到底只是想给三殿下一个教训,还是意图谋害三殿下,便一目了然了。”
此言一出,温谊顿时如一滩烂泥瘫坐在地上浑身轻颤。
看他这表现,不用请人验尸都知道他说了谎。
兴德帝非常愤怒:“温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温谊过了许久才声音沙哑地说:“是微臣小肚鸡肠,对殿下怀恨在心,借机报复。微臣罪不可赦,请陛下赐罪!”
这东西真是周建业的一条好狗,都这时候了,还将一切往自己身上揽,不肯供出周建业。
周嘉荣岂能让他如意。
他站出来道:“万大人、蒋大人,谋害皇嗣是何罪?”
万永淳这个老狐狸慢吞吞的,正思量着怎么样说话才不得罪人,一个小小的伴读,又无深仇大恨,怎么敢谋害皇子,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旁边耿直的蒋钰却已经先一步道:“回殿下,谋害皇嗣,此乃大逆不道之罪,论罪当斩,其家眷也当处抄家流放治罪,请陛下严处!”
周嘉荣拱手道:“谢谢蒋大人。”
然后头一扭,忽地问道:“二哥,你觉得蒋大人这个处罚是轻还是重?”
忽然被点名的二皇子顿时陷入了两难。
他说轻了,岂不是没有兄弟爱,为谋害亲弟的罪人开脱!父皇和在场人精似的大臣们会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可若说还不够,该加重处罚,岂不是寒了温谊的心,万一温谊反水,那他也要暴露!
第13章 我招
周建业不愧是只小狐狸,略一思忖后便用一副好哥哥的口吻道:“温谊是三弟的伴读,为兄多言恐不合适。不过依为兄看,三弟对身边的人未免太过信任和放纵了,我知道你宽以待人,但有时候一味的怀柔并非上策,养得他们胆大包天,竟然敢对皇子下手。父皇,此事当严查,以杜绝此等情况再度发生。”
这话说得可真是滴水不漏。
不但打太极将周嘉荣的为难给抛了回去,还当着皇帝和几位重臣的面,不动声色地给周嘉荣上眼药,暗示周嘉荣御下能力不行,连个小小的伴读都收服不了,还差点被对方害得丢掉了小命。这样一个皇子,皇帝和大臣放心将江山社稷交给他吗?
周嘉荣再次听到周建业这番看似为他好,实则不动声色给他挖坑的话,心里已经没有任何波澜,甚至能够和和气气地拱手道:“二哥提醒得是,以前是我太轻信身边人了,以后不会了。我不如二哥,有知人善任之能,二哥教我良多,弟弟感激不尽。”
这话似乎若有深意,周建业望过去,对上周嘉荣满是感激的眼神,心道,应该是他想多了,遂笑道:“三弟客气了,自家兄弟,何须如此见外。”
周嘉荣再度朝他表达了感谢,然后环顾群臣,拱手道:“诸位大人怎么看?”
大臣们都是人精,哪怕不知内情,但从三皇子将自己的伴读带过来,说其是凶手开始,这些老狐狸心里就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了。一个小小的伴读,怎么可能因为挨了几句训,就怀恨在心,把全家老小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对三皇子动手。
明显不可能,这个温谊不过是颗棋子罢了。真正对三皇子动了杀心的,只怕另有其人,而且嫌疑最大的就是其他几位皇子。
因为三殿下这人虽然平素任性高调了一些,但并不是那种横行霸道不讲理的人,从没跟人结下过死仇。如此处心积虑地谋害他,还想弄成是意外,显然不是为了仇恨,而是为了谋利。
三皇子殿下死了对谁最有利,五根手指头都数得出来。
在局势不明朗的情况下,许多大臣都不愿意轻易牵扯进皇子之争中,搭上全家的性命前途。
在场诸位都是兴德帝信得过的重臣,【创建和谐家园】厚禄,万万人之上,实在没必要冒这个险。可三皇子已经问了,大家总不能不吭声。
惠妃的哥哥,也就是六皇子的舅舅光禄寺卿蒋鑫站出来道:“陛下,正如蒋大人所言,谋害皇嗣,此乃大逆不道之罪。从穆大公子调查的结果来看,温谊不是个人作案,应还有人跟他应和,帮其善后。依微臣之见,此案应该交由刑部和大理寺,重新审理,揪出温谊的同伙!”
周嘉荣真想给蒋鑫鼓掌!
他说了其他大臣不敢说的话。不过蒋鑫也未必是正直,估计他是嗅到了阴谋的气息,这次事情若是闹大,不管查出是哪个皇子对三皇子下的毒手,都能将其拉下马!
少了一个皇子,六皇子不就少了一个拦路虎。
六弟最小,蒋家最势弱,也拦不住他们对那个位置的向往。周嘉荣头一次真真切切地体会到那个位置的吸引力,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背后的人推动,连老六都有这个心思,又何况其他人!
是他以前太过轻信父皇,亲信所谓的兄弟情了。
蒋鑫做了出头鸟后,又有几个臣子不知基于何种目的,站出来,奏请兴德帝严查此事。
周嘉荣一边听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此事,一边看向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温谊。
温谊浑身发软,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眼神刚聚光就对上周嘉荣似笑非笑的眼神,他蓦地低下了头,手不自觉地攥紧袖子。
现在知道怕了,对越影下手的时候怎么就不怕呢?
周嘉荣淡淡地收回了目光,又看向一眼周建业。
周建业可真沉得住气,从始至终,都没看过温谊一眼,一副专心聆听诸位大人意见,谦虚好学的模样。
周嘉荣心里隐隐有种预感,今日怕是抓不住周建业的把柄。
周建业做事谨慎小心,恐怕不会落下任何证据在温谊手中。所以即便温谊指认周建业,只要周建业不认,没有证据,旁人恐怕还会觉得是他这个三皇子故意指使温谊陷害周建业呢!
谁让周建业的风评一直这么好,跟众大臣的印象也很好呢?
不过没关系,周嘉荣也没想过今天就能一口气扳倒周建业。他更多的是想看清楚父皇的态度。
这一刻,周嘉荣的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他们这些皇子,荣辱生死皆系于父皇一身,父皇要查,那定能查出个水落石出,若是父皇铁了心要护着周建业,那周建业就能顺利躲过这一关。
一切端看父皇的态度。
周嘉荣小心翼翼地看了最上方仔细听各方意见,面色沉静的兴德帝一眼。
父皇会让他失望吗?
在场诸位大臣讨论来讨论去,大致方向是没争议的,大家都赞成严惩温谊,查出他的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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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里都清楚这是个烫手山芋,都不是很想接,可除了他们,也没人能接手这件事了。
两人对视一眼,蒋钰面色沉静,眼底似有火苗在跳跃,万永淳则眼神闪烁,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够了!”上方的兴德帝终于听腻了,喊停了众人,他目光看向周嘉荣,“嘉荣,你是此案的受害者,你怎么说?”
周嘉荣恭敬地说:“儿臣恳请父皇为儿臣做主,查出真凶,还儿臣一个公道。”
兴德帝点头,目光一一从万永淳和蒋钰身上溜过,终于开了口:“万永淳,此案就交给你处理,务必在三日内查出真相,抓到真凶!”
万永淳心里叫苦不迭,陛下怎么将这个烫手山芋塞给了他。
他心里不愿,可又不能抗旨,只得苦兮兮地站出来道:“微臣遵旨!”
兴德帝又看向穆兆星,语气和蔼亲近了许多,像是跟自家小辈说话一样:“兆星辛苦了,案子的相关人证、物证你移交给刑部吧,此案交由刑部处理。”
穆兆星连忙道:“微臣遵旨!”
这事算是暂时有了一个结果,但周嘉荣并不满意。
万永淳那老头最是圆滑怕事,特别喜欢和稀泥,最擅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案子落到他手里,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呢!
而且,他怎么甘心,就这么轻松地放过了周建业呢?
周嘉荣垂眸,恭敬地行了一礼,对兴德帝道:“父皇,儿臣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父皇能成全儿臣!”
兴德帝就知道这小子还要出幺蛾子,他淡淡地抬了抬下巴:“什么事,你说!”
周嘉荣笑看向周建业道:“父皇,万大人上次查案花了几天时间,得出的结论却是越影是自己生病而死的,儿臣觉得单是万大人恐怕难担此大任!”
万永淳自己喜欢划水是一回事,如今被三皇子当着陛下和众多同僚的面质疑,脸顿时涨得通红,又羞又恼,一拂袖,干脆以此为借口推脱了此案:“陛下,三皇子殿下既信不过微臣,不若另请高明吧,省得微臣办的案子,三殿下不满意。”
旁边几个大臣连忙缩了缩身子,三殿下是真敢说,万永淳这老狐狸也真是狡猾。若是他不接这个案子,万一自个儿被陛下点名了怎么办?虽然有蒋钰在,这几率很小,但也架不住万一啊!
兴德帝皱眉不悦地看着闹脾气的臣子和儿子:“胡闹,均无戏言,你们当朕的旨意是儿戏?”
这帽子扣得就有些大了。
万永淳连忙跪下请罪:“微臣不敢,是微臣失言,请陛下责罚。”
周嘉荣看了一眼万永淳,撇了撇嘴,跪下道:“父皇,案子交给万大人可以,不过得派一个儿臣信得过的去帮他,单万大人一个,儿臣怕三日查不出结果。”
一再被质疑,万永淳气得差点吹胡子瞪眼。若不是碍于周嘉荣的身份,他铁定要开骂了。
兴德帝知道周嘉荣被他宠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若不满足这小子,他肯定还要闹。如今他是苦主,便遂了他的意吧。
兴德帝终于开了金口:“你想派谁去协助万永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