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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柠也不打算再跟这人呆在同一空间里,起身上楼。
她心下盘算着,有时砚这号大佛在,时家是不能再住下去了,还是要及早做别的安排为好。
刚上了几级台阶,便觉身后一阵风袭过。
时砚快步上楼,超过她时,不知有意还是无心,还撞了下她的肩膀。
初柠一个趔趄,忙扶住旁边的木扶手。
初柠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暗骂了句:“神经病。”
回了房间,初柠越想越气。
明明她是被莫名其妙拖进来的,现在搞得倒像是她鸠占鹊巢了一样。
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索性打开手机,给沈觅夏发了条微信:【你是不是瞎?】
已是凌晨三点,她没想着沈觅夏能回复。
没想到,几秒钟后手机亮起。
沈觅夏:【我怎么了?】
初柠:【不然怎么能喜欢时砚这种人?】
沈觅夏:【嘿嘿,不愧是我姐妹,你怎么知道我想我时砚欧巴想到失眠?】
初柠:……
片刻后,沈觅夏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初柠一接起,那头就响起沈觅夏兴奋的声音:“柠柠!我以为你睡着了就没敢打扰你。你知不知道我高兴得一宿没睡,哈哈哈哈,我太高兴了,我的时砚欧巴,呜呜呜呜……”
每听一次这个名字,初柠就觉得自己的脑子翁一下,赶紧出声打断她:“你被上身了吗?”
沈觅夏丝毫不介意她的不悦,自顾说道:“我被时氏录取了!四舍五入,我是时砚欧巴的人了,哈哈哈哈哈哈!”
初柠烦躁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躺在床上,初柠就一直没再睡着,眼瞧着天已经亮了,窗外已有灯光亮起。应该是陈阿姨开始煮早饭了。
初柠索性不再躺着,起来帮她打打下手。
陈阿姨推辞不过,勉强让她留在厨房择菜递盘子什么的。
从小跟外婆相依为命,初柠的日常生活技能max,连陈阿姨也忍不住夸像她这么能干的小姑娘不多了。
“不知道将来便宜了哪个小伙子。”
初柠小脸微微泛红,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说着说着,陈阿姨话锋一转,道:“其实小砚他平常不这样的,他虽然不太容易亲近,但是个很好的孩子的,你别跟他置气……”
仿佛怕初柠不信,又罗列了一大堆时砚从小到大做过的暖心事来佐证自己所言非虚。
只是,连陈阿姨也有些纳闷,时砚这孩子怎么回事,碰到初柠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开饭时间,时爷爷坐在正中间,初柠和时砚分别坐在他两侧,桌子上满满当当摆了许多样式的早点。
小笼包,小馄饨,八宝粥,清炒小菜,三明治,牛奶等应有尽有。
最中间摆着一盘卖相很不错的葱油饼,是初柠的手笔。
陈阿姨坚持要把它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弄的初柠都有些不好意思。
早上八点,温烆几乎是踩着点到的时家,他首先朝初柠摆手:“小柠柠早上好呀!几天不见更漂亮了!”说完才在时砚旁边坐下。
初柠忍不住出声提醒他:“你前天晚上还来吃饭来着。”
温烆:“嗐,那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吃饭的时候,陈阿姨将那碟葱油饼夸上了天。
时爷爷夹了块放在时砚面前的碟子里,无不自豪道:“尝尝,味道真不错,看我们柠柠多棒。”
时砚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却始终没动那只碟子。
“我来尝尝,闻这味儿都要流口水了。”说着就要伸筷子去夹。
这时,埋头吃饭的时砚却突然出手,稳准狠地夹住了温烆的筷子,阻止他去碰那份葱油饼。
温烆:“您没事儿吧?”
时砚一本正经道:“你都这么胖了,该控制下饮食。”
温烆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腹部,有些怀疑:“胖吗?”
时砚确切点头:“胖。”
一顿饭吃下来,初柠算是发现了,时砚只是针对他,不光自己不吃她做的东西,还不许温烆吃。
初柠暗暗下定决心,明天要让陈阿姨好好休息一下,她来做早饭。
作者有话说:
温烆(委屈脸):谁吃谁是狗
多年以后……
时砚:没想到,我成了那只狗。
6 ☪ 幼稚
◎“太不正常了”◎
一顿早饭,四个人吃的各怀心事,最忙的要属时砚。
他始终冷着脸,全程不参与任何话题,似乎并没有将心思放在餐桌上。却又总能在听到有关初柠的话题时从鼻子里不轻不重地嗤一声,以表明自己的立场。
不光如此,他还要时时盯着温烆,时刻戒备着,不许他去碰那盘葱油饼。
温烆一顿饭吃得委屈又憋气,暗暗发誓以后过来蹭饭前一定要先看看黄历,算算运势再行决断。
初柠始终规矩地坐在那里,似乎并不介意餐桌上怪异的氛围,时不时地跟时爷爷凑趣几句,浅浅的梨涡里始终盛着笑。
而时爷爷则眯着眼睛,乐呵呵地逡巡众人的反应,苍老的眼睛里尽是睿智的光芒,笑而不语。
饭罢,温烆凑到初柠身边,正想说点什么,突然觉得颈间一紧。
时砚拎着他的脖领子,将他往外拖:“走了,顺道载你一程。”
温烆不敢反抗,被他拽着朝外走,脸却始终朝着初柠的方向奋力解释:“那什么,柠柠,回头说啊!改天哥带你出去玩……”
被强行塞进车子里,温烆小心翼翼地朝车窗的方向挪了挪身子。
“怎么?坐我的车委屈你了?”时砚心情简直差到极点。
温烆:“哥,你这样我害怕……”
时砚直接启动车子,唇线绷得很紧。
“你看起来,似乎很想占有我……”温烆不怕死地继续发言。
时砚手猛地一抖,快速行驶的车子微微偏移。
“有病就吃药。”
“难道不是吗?你看你,柠柠做的饼你不许我吃,还不许我找她玩,”温烆的表情很委屈,搓搓手,抖着嗓子道,“咱们哥们儿这么多年,我竟没看出来你对我用情如此之深……”
温烆当然并不真这么想,他太了解时砚,也不过是看他心情不好,想逗逗他。
时砚一个眼刀扫过来,温烆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明智地闭了嘴。
车子绕着盘山公路一路疾驰,山林间的青翠已然褪去,染上一层苍茫的灰白。冬日已悄然而至。
车里的低气压让温烆有些受不住,他偷偷觑着时砚的神色,见他脸上的不悦和缓了些才敢再次开口。
“阿砚,正经说起来,你最近怎么回事?”
“怎么了?”时砚漫不经心。
“你以前吧,不能说脾气多好,但起码不会这么……”温烆认真措辞,才接了句,“幼稚。以前那些姑娘们呢,你不喜欢,直接是出手必杀招,简直见血封喉,不留一丁点余地。可怎么碰见初柠就上蹿下跳的,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听到初柠的名字,时砚几乎习惯性地挑起一个冷笑:“我幼稚?”
温烆认真点了点头:“像个——小,学,鸡。”
眼瞧着稍微缓和氛围再次有跌入冰点的趋向,温烆赶紧补救:“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年轻人嘛,就该朝气一点,活泼一点,哈哈哈哈哈……”
时砚没接他的话茬,沉默了片刻,驴唇不对马嘴的问了句:“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烆一懵:“谁?”
时砚似乎极不愿意提及那个名字,半晌才从牙间挤出两个字:“初柠。”
“很好啊!人长得水灵,笑起来甜甜的,性格也可爱,”温烆眼前似乎已经出现了初柠那对浅浅的梨涡,就忍不住跟着笑出了声,“总之,挺招人稀罕的。”
时砚看他一副痴汉笑的样子,鼻子里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这就是他不喜欢她的原因。
明明对着他的时候张牙舞爪,却哄得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软糯的甜妹,搞得好像是他故意欺负她一样。
每当看到那张脸,就有种奇怪的想法在他脑中攀升,他就忍不住很想逗弄她,想让她在众人面前露出她软糯皮毛下的小爪子。
*
在山上的项目部待了一个月,初柠领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份薪水,虽然才三千五百块钱,可她还是很开心。毕竟,这算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了。
下班之后,初柠拜托王叔带她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些新鲜蔬菜和肉类,才回时宅去。
借住在时家的日子,尽管时爷爷一再强调让她别见外,可她心里一直是感激的。
可她薪水太少,没办法在金钱上回馈什么,就想着给老人家做顿好吃的,多少表达下谢意。
到了家,陈阿姨正在忙着打扫卫生,见她大包小包提了好多食材,笑问:“小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今天发工资,给大家做顿好吃的。”
初柠将食材放到厨房,又扭头朝外看了看,没见着时爷爷的身影,便问:“爷爷呢?”
陈阿姨面上闪过一丝忧色,才压低了声音道:“在花房呢!”
退休后的时爷爷很喜欢摆弄些花花草草,因而,时宅有专门的花园和花房,即使冬天,花房也温暖如春,养着些金贵的花草。
“那我去找他。”初柠洗了手,转身就往花房走。
陈阿姨张了张嘴,想拦住她,却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