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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少女惹诡事件簿》-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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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抿了抿唇,乏味地说:“都差不多。”

        ……

        桃桃停下,东俊被陶与拦了下来,就在她十米远的前方。

        陶与手里拎着从篝火里掏出来的木柴,那姿势和她记忆中的少年有几分像,可那记忆不甚清楚,因为关风与只练过一段日子,后来就不再使剑了。

        李三九问他为什么,那时桃桃还小,只记得他说:“我用不好,用不好想用的剑,就护不住想护的人,所以不再练了。”

        密林幽寂,陶与只是拦住了它的路,却没有动手,女鬼一时也不敢有所动作。

        月光飘过头顶的林梢,桃桃神色凝重地盯着它。才过了短短一会,她隐隐觉得女聻原本透明的身体变得实了,在吃了高晖的血肉之后,她投在地上的影子也更加乳白了。

        “白色。”桃桃说,“这鬼的影子是白色的。”

        陶与:“《幽冥录》里记载,人死为鬼,鬼死为聻。师祖说过,鬼是没有影子的,但极少数恶鬼死后成聻,影子就是白色的。”

        “剑?很难对付吗?”

        “是聻,都说让你多读几本书了。”

        桃桃怒道:“这听起来都一样啊,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聻之于鬼,是更难对付的存在。”陶与手从的空间石的戒指上抹过,取出两张符纸,“我不能在这里使用破魔之光和六道心镜,桃桃,帮我压制它两分钟。”

        桃桃下意识要取桃夭,一摸脖子想起刚刚把空间石给林泉了,而桃夭放在里面。

        于是她朝上一跃,勾住头顶的两根树枝,用力将它扯了下来,作为武器。

        女聻身上朝下淌着尸水,它察觉到了危险,抬起被黑发遮住的脸,与桃桃对视时充斥着阴冷的怨意。

        它朝桃桃冲了过来,桃桃从树枝上荡下,双脚点在东俊肩膀的非要害处,将他连带女聻直接踢到远处的蒿草丛里。东俊的嗓子里发出一阵尖锐的、女人哭泣般的惨叫声,迅速翻爬起身,他头顶的女聻眼白狭长,怨毒地望着桃桃。

        东俊抬起头,露出一张阴森的脸蛋,他头上女聻的嘴唇张张合合。

        男人脸上跟着露出诡异十足的笑容,血红的嘴唇跟着女聻的唇形一起动了起来。他的嗓音并不是青年男人该有的音域,而是尖细中带着嘶哑,如同一个怨毒的女人,嘴唇开阖之间,从喉咙里发出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即使隔得很远也能闻到。

        他抬起手,食指指向桃桃,咯咯笑了两声,以一种阴森至极的语气缓缓说道:“我不怕你。”

        桃桃:“你这让我很难做啊,但凡你跪地认输,我都没有再虐待俘虏的道理,既然不怕,那就继续吧。”

        她说完,双手各握一条枝条,重重一甩,扬起一道鞭风,而后右膝曲起,身体重心伏低,左脚猛一蹬地,整个身体如在蹦床上一样,用一个常人无法做到的姿势轻盈地弹飞了出去。

        她手里枝条在空中划出两道漂亮的弧,带着凌厉破空的气势,朝男人劈头抽下。

        柔韧的树枝在男人额头哧出两条鲜红的血印子,他像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似的,身体以一个古怪的姿势痉挛着。

        这一击似乎是奏效了,可只有桃桃知道并没有,承受了这一击苦楚的只是东俊的肉.体,女聻没有受到丝毫损伤。

        它软烂似水蛇的双臂悄无声息缠住东俊的脖颈,在桃桃的注视下,它攀至他头顶,伸出一条半米长的溃烂舌头,仔细舔舐东俊伤口的血渍,那血每一进口,它地上白花花的影子就更实一分。

        见自己的攻击反而变成了女聻的养料,桃桃冷笑:“喜欢血?”

        说完,她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白色瓷瓶,拔开瓶塞,将里面的红色液体朝东俊脸上泼过去。女聻伸出去的舌头正收到一半,刚好将液体卷入口中,下一秒,女聻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缩回舌头,尖厉的怪叫紧接着自男人嘴里发出来。

        黑狗血与朱砂都是民间辟邪常用的之物,用清风观独有的秘法和比例调和到一起,效用加倍。

        女聻吃了桃桃这一击,才实了点的身体又变虚幻了,它眯起阴毒的眼森森地注视着桃桃,那一头滴着腥水的乌发忽然疯狂地生长起来,蠕动着钻进了男人的耳朵、眼眶、嘴巴和鼻孔,使他五感全失,无法呼吸。

        男人的身体痉挛得更厉害了,符咒还有一分钟才能画好,让女聻的头发继续钻进男人的身体,他必死无疑。

        桃桃再次朝前弹去,手里的枝条如游鱼般缠住了东俊的脖颈,她拽住枝条的一头,将东俊扯到跟前。此时男人的指甲已经长到十几厘米长了,挥舞着手臂去挠她。

        桃桃绕到他背后,撤开枝条,以右臂环住他的脖子,然后将左手伸到嘴边,张口咬破了自己的手掌。

        她将流血的左手塞入东俊嘴里,血液进口的那一刻,头发突然疯了般从东俊体内朝外回缩,随着它们的离开,东俊扭曲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眼珠也恢复了正常。

        他昏迷了过去。

        桃桃看了眼自己的左手,女聻的头发并没有消失,只是被她藏灵身的血味吸引,从东俊的体内转移到了她的手上,那些腥臭的头发越来越长,几乎快蔓延到她手腕了。

        对东俊而言,这场噩梦结束了,但对她而言,才刚刚开始。

        女聻四肢伏地,身体被一股剧痛的灼烧感包围着。

        它恶毒地盯着女孩,四肢发力,一跃至高空,对着桃桃压了下来。

        桃桃想避,却发现左手的头发已经生得很长了,一端埋进她伤口的血肉里,另一端绕上了四周参天的树木,倒不是扯不动,但是这一扯估计她要血肉横飞了。

        月色昏昏,阴惨惨地印于乌濛的夜幕上。

        女聻的背后是一轮白里透黄的惨淡月亮,她伸出长舌裹向桃桃,离得近了,桃桃清晰地看到她舌面上布满了一个个细小的孔洞,每个洞里都蠕动着一只白色的蛆虫。

        腥臭扑面而来,桃桃大喊:“关风与,再不出手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话音刚落,一张符飞来,落在了她手掌伤口的发根处,头发发出了一阵鬼婴般渗人的哭音,从她手上脱落枯萎。

        再一张符咒飞来,落在了女聻的眉心,它凄厉地惨叫不止,符咒化出熊熊的虚幻之火,短短几秒,就将它的身体燃烧殆尽。

        桃桃松了口气,心想林泉这个柔弱的男人真是克妻,要不是把空间石留给了他,有桃夭在手自己还不至于如此狼狈。

        等等?什么克妻?谁是妻?

        桃桃敲了敲脑壳,只不过是假扮情侣而已,怎么这么入戏!果然太晚不睡觉自己脑子也跟着不清醒了。

        正在桃桃胡思乱想的时候,男人朝她走了过来。

        他站到她面前,摘下了脸上陶与的假面。

        面具之下是半张英俊的脸庞,之所以是半张,是因为他左脸的眼眶四周印着一大片紫色的胎记,好好的一张脸,被分成了界限清晰的两半,一半如神明俊朗,一半如恶鬼凄厉。

        桃桃:“阿与,真的是你。”

        关风与看着她,眼圈有些红:“桃桃……”

        桃桃纠正道:“告诉你很多次了,师门有规矩,不要叫我名字,要叫师……”

        她话没说完,停住了。

        关风与猝不及防将她揽进怀里,他抱着她的肩脊,手臂止不住颤抖:“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轻声呢喃道:“师姐。”

      第45章

        比菖蒲花还漂亮,就让他留下来陪我吧。

        桃桃是在襁褓里的时候被李三九捡来的, 关风与则是在他十二岁那年,自己来到了清风观的山门前。

        清风观位于瞿山之巅,小小的一座道观几乎与世隔绝。

        李三九每周下山一次采购生活用品, 再偶尔出任务驱驱邪,其余时间都守在道观里陪桃桃念书习武,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

        那天他从山下回来, 七岁的桃桃一如既往守在山门口等他回家, 在她面前的青石砖上,跪着一个瘦弱的少年。

        少年满脸脏污,骨瘦嶙峋,身上的衣服凌烂不堪, 几乎无法蔽体, 他神色冷漠, 直勾勾盯着房檐下悬着的清风观的牌匾。

        桃桃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不答。

        桃桃又问:“你找谁?”

        少年依然不答。

        直到李三九走近, 少年才开口,声音沙哑:“李道长?”

        李三九睨着他, 少年说:“我是孤儿, 昨天在山下遇到了一个人,他说我根底好, 是当灵师的料子, 要我来清风观拜你为师, 听说这里有饭吃, 也有地方睡觉。”

        李三九牵起桃桃的手走入道观:“我已经有徒弟了, 清风观小, 只能装得下两个人, 你还是去福利院吧。”

        此时已近薄暮, 山风里携带着凉意。

        少年衣服单薄,哪怕遭到了拒绝,也依旧固执地跪在那里。

        当晚,瞿山下了场罕见的暴雨,天雷、闪电、雨水将山上的植物蹂弄得狼狈不堪,树木折断,花草凋零。

        那场雨足足下了七天,时小时大,雷声最猛烈的时候惊得桃桃一晚上没睡着,后面几天哪怕雨小了,也还是潮冷无比。

        七天后,雨过天晴,李三九推开观门下山采购,那少年依然跪在门口,一动未动。

        他脸色苍白如纸,全身上下不知叫雨浇透了多少回,头发湿哒哒黏在双鬓,他摇摇欲坠,却总在要倒下的前一秒竭力稳住身体。

        他看见李三九出来,声音干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李道长,请收我为徒。”

        李三九看了他一会,面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我不会收你。”

        少年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倒在了积满雨水的青砖上。

        他眼皮打颤,在视线将要模糊之时,看见视野内出现了一双黑色的小布鞋。

        他努力撑起眼皮朝上看,只见一个白净的女孩抱着一盆紫色的花站在那里。

        女孩看着他,眉眼之间有股远不同于这个年纪孩子的沉静气质,她叫道:“师父,昨晚雨太大,把我的菖蒲打坏了。”

        李三九回头看着她手里打蔫的花瓣:“坏了就坏了,再给你买一盆。”

        “不用了。”女孩指着地上的少年,连日的雨已经把他脸上的污垢冲洗干净,那眼眶四周的紫色胎记清晰可见。

        “比菖蒲花还漂亮。”

        少年诧异地抬起眼,头上该是无边松林,朗朗晴天,可他什么都没看到。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盖住了他的双眸,女孩摸了摸他的胎记,轻声说:“真好看,就让他留下来陪我吧。”

        再醒来时,少年躺在一张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小床上,屋里焚着清淡的香,窗就在床旁。

        他偏头看去,窗台上放着那盆被暴雨打蔫的菖蒲,紫色的花瓣缺了半边,却依然黏连在根茎上,在晴天下泛着漂亮的色泽。

        许多年后,关风与再回到那间小屋,发现当年的木板床上只是铺了一床薄褥和一张凉席,坐上去硬邦邦的,可当时为什么会觉得柔软呢?

        他想,也许软的并不是床铺吧,是暴雨后的一处容身之所,是天晴时空气里弥漫的熏香……

        ……还有,少年趴于潮湿的地砖之上那刹那一刻不争气砰砰跳动的心脏。

        ……

        关风与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味,离得很近才能嗅到。

        桃桃被他抱着,不知所措:“阿与,你怎么了?”

        关风与十二岁进清风观,在山上修炼了六年,十八岁那年他下山求学,四处驱邪,多半时候待在学校和混沌冢的总部,每年只有中秋和春节会回来几天。

        桃桃记忆中的他是个清瘦的少年,面色总也阴郁着,这些年相处得不多,不知何时已经长成了现在的男人。

        她问:“你为什么会在酆山?”

        关风与松开手,就着皎洁的月光静静地看着她:“找你。”

        桃桃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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