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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潼心里已经做了决定,“兄长,我要去。”
“潼儿.....”
司沂看着他们两人争执,在后默默观察,孟璟淮也是一等一的人中龙凤,难怪会被邺襄的国君选做未来的驸马。
他站在小姑娘的身边很是登对,不叫她去,是什么地方都替她着想,怕他....
司沂下来尊了一个身,他的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孟璟淮就是一个官,司沂同他客气,是跟着芙潼行的礼。
“下官拜见,殿下千安。”
孟璟淮低了头,心里却是极其恨,就是司沂把芙潼从他的身边抢走,他是邺襄所有灾祸的因。
“杨兄放心,她跟在孤的身边,孤会好好待她,一路上也会好好保护她,不会让她受一丁一点的委屈。”
“殿下一诺千金,潼儿的身子弱,恐怕不能够跟着殿下舟车劳顿,万一出点什么事情,下官担心给殿下添麻烦。”
“孤不怕麻烦,何况她不是麻烦。”
两人的关系,孟璟淮已经知道,装傻充愣难保司沂直接给闹到了明面上,怕太难看了。
索性就含含糊糊说明白就是,也不必捅干净篓子。
司沂揽过芙潼的肩膀,把她拉到身边,不想再看到她和孟璟淮站在一处,那碍眼的登对,一看到,他的心里就忍不住的抽痛,感觉她要被夺走了。
“殿下话虽如此,下官....”
芙潼抢在前头,“兄长,潼儿从未去过临桑,听说那里极其美,潼儿想去看看。”
“潼儿心心念念,不想成为一生的遗憾。”
她想家了。
原先就说好,要回去看看的,因为被司沂发现了行踪就没有回去。
她要回家,孟璟淮怎么能够拦她。
“.....好。”
“你去吧,答应兄长,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自己,绝不能够出半点差池。”
司沂跟上话,“杨兄放心,孤一定会好生照管潼儿,绝不会让她吃苦受罪。”
“那便劳烦殿下了,下官就这么一个妹妹....”
孟璟淮警告的意味脱口而出。
司沂淡笑,“孤会保护好她。”
孟璟淮择返,从满江往临桑走,官道宽敞,一路上司沂更像是带着芙潼游山玩水。
可惜小姑娘没有兴致,越靠近邺襄的地界,她的心里跟滚油烹了似的,夜里都睡不安稳。
司沂贴身带了一位太医,没有料到,说让太医给她看看,小姑家说什么都不乐意让太医过来瞧。
“就是腹中不适,没什么的,殿下就不必大费周章了。”
“不行,孤答应了你的兄长要好生的照顾你。”
“真的不必了。”
芙潼来了性子,径直冷了脸。
司沂好生哄着她,“好,不请不请,孤应了你就是。”
他私底下已经吩咐了太医在她的膳食里面多增加了一些补气益血的药材。
一点不见起效,反而消瘦了。
哄睡了芙潼之后,司沂又去找了太医,让他拟一张补身的方子,给芙潼吃。
林简跟在一旁,“殿下,您不要只顾及邺襄的小公主,您的身子比她还要瘦了。”
是这样的,司沂自己也有感觉,手上的力似乎散了不少。
“您该让太医看看。”
司沂看着远处层层叠翠的山林,“不必了,孤的身子没有什么事,就算有,骨心里清楚。”
殿下清楚什么?
殿下宠得她越发无法无天了,离开了满江脾气越来越大,一个阶下囚,不过有些殿下的宠爱,竟然敢恃宠而骄。
几日的功夫终于到临桑了。
下马车之时,芙潼心中犹豫,“要不要孤抱着你下来?”
芙潼摇头,心绪调整好了,“哪有这么金贵。”
说着芙潼下来了。
本以为邺襄灭后,临桑会变得尤其荒凉,没有想到绿树成荫,街沿种满了花,还有小贩小摊,只是人很松散,并没有太多,但还是热闹的。
“.........?”
是璟淮哥哥做的吗?
芙潼仔细看了,多数是满江人,偶有几个邺襄的面孔,应当是在外经商,逃过一劫的人,为什么还敢回来?
贞景为什么会维持成邺襄的成状?酒肆院楼,都是邺襄的样子。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芙潼怔怔看了一会,听到司沂的话才回过神,“临桑很美,和满江不一样。”
“你喜欢这里。”
芙潼点头,“喜欢。”她的鼻子有些酸了,司沂看着她耸吸着鼻子,眼睛也忍不住有些热,心里又泛着疼。
“连日赶路也累了,先去休息。”
到了临桑,芙潼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只是好觉并不长久,她很快就醒了过来。
司沂守着她,没有睡。
眼底可见的乌青,后脊骨的伤势都没有好完全呢。
“殿下。”
“我醒了,殿下可以上来歇息一会。”
芙潼真希望有一把刀刺入他的心口,让他一命呜呼。
“起来用些膳?”
“临桑的夜膳是出了名的。”芙潼在邺襄时就常跟身边的婢女跑来这边偷吃,她自然知道。
“孤晚间要出去谈事,在徊楼,孤带你一道去。”
“你若是身子好一些的话,不好孤陪着你,等你好了再去。”
芙潼觉得他的话有些奇怪,等她一道去?
“为什么殿下要带我一道去,我在这里也挺好的。”
“孤不放心一个人留在这里。”司沂看着她的眼睛轻声告诉她,“舍不下你一个人。”
“孤想带着杨姑娘一道。”
芙潼也想知道盐道里面的内情,跟着就去了。
依旧是侍卫的打扮,跟在司沂的身边。
徊楼早就准备了酒菜,带着私盐账目来的官员早就侯在了这里,一见司沂来,连忙弯腰曲背迎接。
“孤此来查账,诸位也不必太多礼了。”
说罢,摆了袖径直坐下。
“殿下,此为临桑历年来的盐帐,上头摞的墨本是唐家这些年走私的累目,全都在上面了,请殿下翻阅。”
做得滴水不漏,瞧着没有问题,里面的问题大着呢。
“账目太多,孤需要慢慢看,这几日每每抽空过来,你等就在旁边候着。”
临桑的知州应是,“该的该的,下官等人随时等候殿下的差遣。”
芙潼跟在司沂的后面也看了,账目上也有错漏,但是错得太巧合,今日查账拢共查了四本。
错漏的官员司沂瞧了一眼,只叫去关入府牢侯着,一旁的知州带着剩余的官员回去。
“饿了吧。”
司沂带着芙潼前去吃夜膳。
昔日吃的总觉得香甜可口,今日品在嘴里,苦得舌头都发塞了。
没吃多少,她就歇了。
“殿下,杨同吃不下了。”司沂替她擦去嘴边的粘流的食物渣子。
“吃不下就不吃了。”
带着芙潼回去,灭了灯小熄。
芙潼并没有真的睡着,只不过伪装成熟睡之后的样子,没多久,司沂起身了。
芙潼蹑手蹑脚跟在后面。
司沂并没有走远,他就在正厅当中,芙潼猫身藏好,玢柳没有跟过来,怕动作太大,引起怀疑。
今日查盐出了纰漏被关押的官员,已经被带了过来。
“殿下饶命啊,下官真的知道错了,不该贪脏敛财,请殿下轻罚,绕过下官的一条性命。”
司沂风轻云淡,“想要孤饶你一命,最好从实说来,到底有没有走私贩盐。”
“如果再是白日里的措辞,你的九族...”
跪地的官员身子一抖,“殿下....”
“孤知道账目作假,今日拿你不会是想问些事情。”
临桑的烂账,在查唐家的时候已经查得一干二净了,在他说他再也不会管唐家的时候,也是在那个时候,他让人修缮临桑,重建邺襄。
司沂知道这里的贪官污吏是谁,什么内情他都清楚,此番顺从皇帝的意思下来,不过是想要查皇后为什么会参与其中,到底有什么内情。
“想不想加官晋爵做知州,掌一方?孤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但是孤要你说得清清楚楚,指证知州。”
跪地的官员当然想,他又怕是一个坑,“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