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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潼还记得司沂说过,妹妹不喜旁人与她簪一样的首饰。
只是,司沂因何缘故,挑在今日带芙潼见他的妹妹?
司沂知道她在想什么,顺水推舟,“之前不是说有机会,会介绍簪子的主人给你认识吗?”
芙潼很大力点头,蔚蓝的眸色濯亮。
“嗯嗯。”
果然是芙潼心里想的那样。
司沂接着道,“今日是我妹妹的生辰,借此机会,我带你来给她看看,另外,也想找你帮点小忙。”
“生辰?”
芙潼捏紧了手,看向唐舒窈,朝她祝贺生辰喜乐,说了几句一切平安顺遂。
她难为情摊开捏紧的小手,颇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着道歉。
“我今日没有备带什么,先欠一个生辰礼品,下回送于你好么?”
恐怕就算是提前说了,芙潼也不知道要准备什么。
纵然她不是司沂的亲妹妹,位分必然也尊贵,这样尊贵的公主,芙潼拿得出手送什么给人家。
唐舒窈微笑着回,“姑娘客气了。”
司沂在一旁很是不悦,他说了那么多,最后一句话才是重中之重。
她闭口不谈是个什么意思?刻意装聋?
司沂刚要重复,芙潼这才反应过来,细嫩的手指点着她的脑袋,在回想。
“司沂,你刚刚说找我帮点小忙...”
“是什么忙呀?”
说到帮忙,她似乎很高兴,一副傻傻的模样,上赶着,舒眉浅笑。
露出她脸上的小窝,还有一口洁白无暇的一排糯米牙。
“我有什么事情能够帮上司沂的吗?”
听听这话,能帮上他的忙。
邺襄女很有自知之明,她也知道,自己倍感荣幸的吧。
“我妹妹自生下来便身子孱弱多病,广邀天下的名医瞧过,也吃了许多的药材仍然不见好,太医说她至多只能再活一两年了。”
寒毒不解,唐舒窈就会死。
芙潼的笑容在看到司沂凝重的脸色时,垮了,她的眉头皱得比司沂还要深。
芙潼替唐舒窈担心。
司沂对她好,芙潼更不想看到司沂苦恼。
“那....怎么办?”难怪刚刚看到司沂的妹妹脸色苍白,没有什么血色,看起来就很病态。
原来是真的病了。
芙潼还纳闷呢,分明今日是她的生辰,她怎么不愉悦,一副苦相?
司沂和唐舒窈的目光,直勾勾看着她。
不言而喻。
芙潼的手指向她自己,“司沂的意思是说,妹妹...”
话没说完,芙潼尴尬眯眼,咬了舌头,连忙转了唐舒窈的称呼。
“公主的病,芙潼能够帮上忙吗,芙潼不懂医术,身无长物……”
妹妹?
她倒是跟着喊得顺口。
真算起来,她似乎比唐舒窈还要小几岁,再论,才是名正言顺的公主。
司沂肯定她的价值。
“嗯,能帮上,这个忙也只有你能够帮。”
芙潼不知道内情,还在为自己能够帮太子殿下出力而傻乎乎咧嘴笑得娇憨。
软绵绵的小手拍了拍她饱满的雪峰。
“真的呀?”
她都不知道怎么帮,这样的帮,要付出什么,就满口承诺了。
话里却还透出愚蠢的得意。
“如果芙潼真的能够帮上司沂和公主,那就太好了。”
“怎么帮?”
少女眸光的真诚几乎刺眯了司沂的眼。ĴSɢ
令心尖蓦地一顿,司沂想,他一定是在为邺襄女的愚蠢可悲。
司沂照常面不改色撒谎。
“太医偶尔翻得一古方,若是以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子的血液入药,必能够治好我妹妹的病。”
“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子不好找,时辰差一刻都不能成。”
芙潼瞪大了眼睛,心领神会反应过来,“我是吗?”
司沂点头,“我在邺襄捡到你带你回来,原先还不知道。”
“是恰为你请医治伤之时,发现一条刻着你名字的长命锁,上头有你的生辰八字,你正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
谎言很扯,司沂不担心她会不信,过往的事情她都忘记了。
反正他说什么,邺襄女都不会质疑。
扯谎之时,司沂刻意提醒芙潼记得救命之恩。
“原来是这样啊。”
“取血,你愿意帮吗?”司沂问道。
唐舒窈也柔弱看着她,芙潼没有犹豫,“愿意。”
“司沂对芙潼很好,芙潼很开心能够帮上司沂和公主的忙。”JŞĞ
她捞起袖子。
没有丝毫犹豫,动作和她的话一行干脆利落,将细白软嫩的皓腕递到司沂的眼皮子底下。ɈŞɢ
一切都打点好了,唐舒窈起身把戏演完。
撑着她脆弱不堪,摇摇欲坠的身体给芙潼言谢,芙潼受宠若惊扶她起来。
太医细细嘱咐过为了保证血的纯正。
今日,司沂特意没有给她多吃膳食。
因为没有进食,眼下血才放了不到小半盏,邺襄女的脸色已经苍白得冒冷汗了。
果然是药材滋养改变了她的骨肉。
她的血没有浓郁的腥味,萦绕在空中是淡淡的药香。
破开取血的伤口不大,却深。
她明明娇气,也怕疼。
然而应下了,却也知道听话懂事。
一直乖乖坐着,血放得越来越多,小半碗,浑身白得吓人疼得打颤了。
紧紧咬着下唇,眼里闪着泪花,冷汗打湿了她的鬓发,黏在太阳穴边上。
没有喊苦喊难受,没有多吭一声。
司沂冷眼,姑且对她的乖觉还算满意。ͿŚƓ
看着她尖细的下巴,还有不住颤抖的长睫,“先取今日够用的便好。”JŚƓ
小半碗多一点,应当够了。
邺襄女瞧着要死了,若是她才取了一次血便死了,那岂不是赔了本。
偏头一看,芙潼的眼皮子撑不住身子往下摊。
冷清冷心的太子殿下看废物似的眼神看着芙潼皱眉。
小半碗说多也少,这就晕了,她真是没用。
“.....”
芙潼扛不住失血过多的眩晕,一句话都来不及讲。
从她最后动的唇形,得知她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司仪宽心,她既如此,药效想必然更好了。
芙潼垂眼彻底晕过去。
太医早配了止血的药膏,效果很好,很快将芙潼破开的伤口就凝止住了。
今夜是唐舒窈试药的第一晚,司沂找的醉酒借口恰好能够名正言顺留宿。
守着唐舒窈,看芙潼血液的效果。
至于芙潼。
司沂吩咐林简趁着天黑送回东宫,再嘱咐人炖补血益气的汤留给她喝。
夜里,芙潼是被疼了饿醒过来的。
睁开眼睛正要看看,周遭一片黑压压,白日发生的事情都还有印象。
脑子有点晕乎,现下是哪?是做梦吗?
失血过多,眼前本来黑。
芙潼撑着手要起来,割血的手疼,看到手腕上的白纱,割血救司沂的妹妹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