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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他压我?你也不想活了吗?”
“可靳少爷说过,您要是再来酒店闹……闹事,让我们直接报警处理。”
“报啊!你们有种就敢报,他靳博屹将来跟我妹结婚还得叫我一声哥,不怕死的就报!”
侍应生将温临手上的刀叉掰下来:“温先生……您可别为难我们这些打工的了。”
林以鹿冷眼看着他,不离开也不说话,淡漠种透着股无声却灼人的气场。
这么没素质没教养的人,林以鹿不是第一回碰见了,她本想看在他是温凝的哥哥给他留几分面子,没想到这人嘴上根本都不带把的。
像他这种不尊重女性的男生见一个教训一个,省的让他以为全天下的女性多会服从他。
餐厅经理询声走过来,连连道歉:“不好意思林小姐,没伤着您吧?你这单——”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温临气急败坏打断:“【创建和谐家园】给她道什么歉,林以鹿你完了,我告诉你,得罪了我你别想在上京待下去!”
林以鹿轻佻地扬了扬眉,眼底浮光薄凉:“哦,你挺有本事的。”
“长了一副欠艹的样子,装纯给谁看啊!都不知道背地里跟多少男人睡过,贱狐狸!”
“温先生,需要我帮你打医院的电话吗?”林以鹿抬手,手指隔空对着温临脑门绕了绕:“你是不是到了吃药时间了?”
他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正常人,反应过激而且好像还控制不住自己狂躁想动手【创建和谐家园】摔东西的行为。
不知道是真的有病,还是天生脾气就这么暴躁。
语气冷冷淡淡,天不怕地不怕的,可见这小姑娘也非同一般啊。
餐厅经理脑门上冷汗直流,这情况比上一次棘手很多,这姑娘要是普通套房的客人还好处理,但偏偏她是VIP总统套房的客人,还订下了一个星期。
小姑娘要是因为今天这破事儿,往上头投诉他就完了,经理的位置不保啊。
温临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什么狂躁之类的,跑到一边发疯了,嘴里骂骂咧咧就算了,还开始砸起东西来。
餐厅的客人也因为这场闹剧,不想继续用餐了,脸色微差的离开。
林以鹿冷着眉眼,事不关己地拿起椅子上的单肩包,对餐厅经理说:“下次他再骚扰别的女性,请你们阻止一下好吗?”
“啊?”
餐厅经理愣了愣,以为她会生气,没想到教养极好,还用上了‘请’这个字眼:“好,实在是不好意思,没对您造成什么困扰吧?”
“没有。”
餐厅经理还想再说些什么,林以鹿转身离开了,毫不管身后复杂又混乱的局面。
林以鹿回到房间,照常检查了一番隐患问题,她有些头晕目眩,身体一阵发软,好像有点发烧了。
想叫工作人员拿支温度计上来,可想到温临可能会闹上来,瞬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温临不是什么善类,从他的言行举止中可以看得出,是个被家里宠坏的大少爷,动不动就会来事儿的人。
林以鹿洗完澡倒头就睡了,她很少会做梦,可能是因为她每次都是在身体最累的时候才入睡。
意识昏沉间,她好像做了个梦,梦境沉浮,时间混淆了。无形中好像有一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
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出,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漩涡,渐渐沉沦。
“叮咚—叮咚—”
门【创建和谐家园】突兀在寂静的房间了响起,一声一声唤醒拉回她的意志。
闭着眼昏昏沉沉的林以鹿睁开眼,朦胧的双眼眯成一条缝,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有水光溢到她眼角。
床头灯微弱地亮着,林以鹿头很晕身体也很疲惫,忍着不适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脚踝上的脚链挂着不一样的音符,音符随着她的迈步移动在半空中自然旋律。
林以鹿从猫眼里看了一眼,看到熟悉俊逸的面孔,放下警惕心,扣下防盗链,打开门。
男生站走廊上,单肩挎着包,楼道里浅黄的光将他脸勾描得很好看,五官曲线利落冷然,带着蛊惑的桃花眼清透而亮,眼尾干净而上扬,像个温柔的入侵者。
“你怎么来了?”林以鹿无精打采地倚在门框上:“是因为餐厅的事情?”
刚刚她就猜到这家酒店是靳博屹家开的,不觉得意外,众所周知靳家的产业很广泛。
女生站在他跟前,额头才刚到他肩膀。
这两个月出国交流,她瘦了不少,脸上的婴儿肥褪去,精致皎好的五官有些苍白憔悴,眼睛下有抹淡淡乌青。
富有鲜明攻击性的眉眼泄出了几分厌世与病态,美得更胜平常。
她刚刚应该是在睡觉休息,穿了套白色的长袖都丝绸睡衣,上身领口松松垮垮的,脖颈线条纤细柔和,露出在外的锁骨延展到两侧肩膀,弯弧精致有度,乌黑的发丝长垂入雪白微鼓胸脯内。
里面好像是……真空。
靳博屹眼皮跳了下,挪开眼,抬手抹了把脖子:“他没对你做什么,或者说了些什么污言浊语吧?”
“没有。”林以鹿声音很轻,有些无力。
靳博屹微微蹙眉,发现她的脸色的以往都苍白。
“病了?”
“应该吧。”
“什么叫应该?”
靳博屹微微抬了下手,想探探她额头的温度,对上她那双裹了雾的狐狸眼,眼底被某种情绪占据,盛着浓郁的隐忍与沉浮的克制。
他放下悬在腹部的手,空握了握,琥珀眸里的情绪变得漫不经心,掏出手机拨打电话:“我让工作人员送药箱上来。”
“谢谢。”林以鹿不想多站,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微微测过身:“你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将房间里的灯全部打开,光明璀璨,她走到衣柜前,随便拿出件外套穿上,拉上拉链。
没听到动静,林以鹿侧身探了探,他已经打完电话了,还在门口伫着,像个人形牌。
“不进来是想让我搬张椅子给你坐那?”
门外那人轻嗤了一声:“你那么放心我?不怕我玷污了你的声誉?”
“笨,不关门不就好了?”林以鹿梳了下微乱的长发:“虽然说你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跟你相处那么几个月,你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
“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信任?”
“不客气。”
靳博屹低头笑了,在原地站了两秒,迈开长腿走了进去。
房间里开的暖气跑出门外,温度渐渐凉了下来。
欧式双人沙发上坐着两人,一个抱枕隔在他们中间,彼此谈不上熟悉,除了学业上的问题,他们都不知道该聊些什么话题,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对方。
靳博屹弓着背,两手肘撑着膝盖,掌心交握,微侧着头和她对视,清爽细碎的黑色短发衬得他脸部轮廓干净清绝,灯光淬在他隐带血丝的眼眸里。
林以鹿眼睫微颤了下。
除了以前在上京一中和比赛场上见过几次,她好像还在那里见过他,但是想不起来了。
特别是他这双桃花眼,如蓬勃欲出的朝阳,星光熠熠,陌生又熟悉。
“靳博屹,你以前是不是去过我们北礼?”
第 5 章
靳博屹喉结微微滚了滚,将她整个人锁在双眸了,心底蓦然翻覆燃烧起的某种情绪过于浓烈,侵蚀着他的四肢。
脉络清晰的骨节透出隐忍苍冷的白,靳博屹强行定下心,落开眼,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嗓音微哑:“太远了,没去过。”
“你没去过,怎么知道远?”
上京离淮京也不是很远,高铁四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到了,开车的话可能要两个半小时左右。
她的智商永远在线,天生就是他的克星,会钻他的空子,会反驳他的论点不成立。
无论是在比赛上,课堂上,还是现在,除非她不想理会,否则她有几百几千种方法找出哪里有漏洞。
她大抵是他天生克星,食物链上环环相扣,一环套一环。
也许是因为她现在觉得无聊,想顺着这话聊下去。
靳博屹嘴角勾着恣肆笑意,指节敲了敲手机:“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地图。”
“你还专门查过?”
“我不得了解我对手来自哪?”靳博屹反问她:“你没查过我学校?”
“没查过。”
“我不信。”
林以鹿肢体渐渐放松,扯了下身上的毛毯,懒散地靠着沙发:“真的没查过。你们学校校长是我外公,以前放节日假的时候经常去你们学校,人工湖边上种了几棵树我都知道。”
万万没想到答案是这样,靳博屹侧头瞧她,有些意外又好笑地扬起眉:“鹿校校长是你外公?”
林以鹿点了点头:“我外公很凶对吗?我之前去你们学校找他的时候,老是看到他在骂人,这就是我高三为什么不敢转去你们学校的原因,就是怕被他骂,而且他老人家本来就——”
‘不喜欢我’这四个字她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每个人都有喜欢或者不喜欢一个人的权利,她不该拿出来抱怨。
林以鹿敛下长睫,把所有情绪都藏着,随便问他个问题:“高中三年,你累不累。”
沉默半晌,靳博屹才说:“不累就没有意义了。”
门没关,工作人员带了一个医生上来,先是量体温,三十八度低烧,不算太严重,就开了点药给她吃,让她多休息休息。
明天还有早课,靳博屹也没多待,跟着医生和工作人员一起走了。
周二和周三这两天满课,周四上午上完课好不容易闲了些,想着下午睡一觉,或者出去玩玩。
谁知,在吃午饭时收李奎教授发来的学生邮件,让上学期期末考试排名前五名的同学带组,给上学期期末挂科的同学专攻补习。
“前五名?都是谁啊?”
“屹哥、班长、林校花他们呗,反正没我们啥事。”
“谁说没我们啥事,我们是挂课人!”
“啊——”罗杰瞬间丧脸:“你不说我都忘了,李教授出的那些卷忒难,能做出来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好吧。”
“都怪你!要不是考前你非拉着老子去网吧打游戏,我能睡过头?能迟到没进到考场?!能挂科?!”
“这怎么能怪我呢,明明就是你自己爱睡懒觉,你看我就没迟到,拒绝当背锅侠。”罗杰说得理直气壮的。
玻璃窗前站着一道身影,女生嘴角带着柔柔的微笑:“你们好,可以帮我叫一下靳博屹吗?”
罗杰咬着大饼,脑子转了几秒,终于想起这女生是谁了:“哦,你是屹哥的女朋友,什么茶什么茶是吗?”
“什么什么茶,人家叫绿茶,呸,叫徐茶,法语系的系花。”另一个男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