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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是什么账?”林以鹿闲闲坐在后备箱上,一双修长均称的长腿随意搭着,垂在半空中:“就你也报来上京这件事。”
洛瞿微微挑眉,把瓶盖扭回去:“我妈找你了?”
他们住在同一别墅区, 初高中是同学, 家里面也有生意来往, 没上大学前天天混在一块玩,关系好到跟自家亲兄妹一样。
洛瞿他妈妈和向修他妈妈特好,闲来无事互相串串门喝喝下午茶之类。
林以鹿和向修有婚约在身, 有些事情洛瞿妈妈不好意思开说,前两天一听说他们婚约解除了,向修家还认了林以鹿当干女儿, 这洛瞿妈妈笑得眼眯眯,连亲家都喊上了。
“没单独找。就是现在家里边认为我们俩是一起约好的,待会吃饭你当着各长辈的面儿解释一下就行了。”手机震了一下, 林以鹿拿起来,边回消息边问:“你跟刚刚那个女生怎么回事?这事儿闹大了你知道吧?”
洛瞿在她旁边坐下,两条长腿搭在地面, 眉心皱了皱:“她也知道了?”
“你说呢?她上年已经落榜一次了, 今年她不能再受到影响了。”林以鹿叹了口气, 说:“洛瞿, 你俩现在是什么处境我就是什么处境,你们有得选择但我没有,我现在作为你俩的朋友,给你两个选择的机会。一,我出资,你跟言羕一起私奔出国学习,我养你们俩个到毕业,家里我也会帮你们搞定。二,跟我走一条路,不打扰,不联系,当个陌生人。选吧。”
洛瞿安静听完,沉默着。
林以鹿知道他陷入了纠结中,从包里拿出一沓资料给他:“她的学校确定好了,下个月考试。我在她学校旁边选了几所不错的商学院,就读期间你可以去我哥公司学习,他会照顾你。选择权在你手上,我不会逼你选第一,反正呢,路我是帮你们铺好了,到时候别说我不仗义就行。”
洛瞿看得懂法语,他随便翻看了两页说:“这些学校我之前都看过了,我不想打扰她,也不想让她爸和我妈伤心,我选第二。”
重组家庭最怕的就是小辈里面有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相爱了,他们不能在一起,只能互相肆虐,老死不相往来。
洛瞿和言羕就是这么个情况,认识六年,在一起二年,终成兄妹。
林以鹿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没他们那么惨。
洛瞿这人脾气平常看着还好,这要是真来事儿了,要有多疯就有多疯,不是所有人都能顶的。
那段时间,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言羕都被他吓哭了好几回。
洛瞿选第二在林以鹿的意料之中,她也不好说什么。趁着洛瞿去更衣室洗澡的时候,钻进副驾驶给言羕打电话,就大概讲了下那个女生和洛瞿的关系,让她别乱想,好好备考,少看手机。
她帮洛瞿看学校,铺路这些事言羕不知道,也没打算告诉她,包括今天洛瞿做出的选择。
唯爱公馆的小洋房已经收拾好了,定制的家具也都送到摆放安装好了,这套小洋房是林以鹿瞒着林宥绅买的,她一直以为他不知道,没想到这老狐狸早就知道了。
房子装修好之后一直没入住过,也算是新居了,家里面那几位长辈今天都来上京了,太太们亲自下厨准备乔迁宴,就跟过年一样热闹。
长辈们在谈商业场上的事,牵扯到各种利益,有些小辈们不能听,自觉到院子外闲聊。
岑暗和林以鹿的关系僵到一句话都不会和对方说了,向修和洛瞿拿他们两个没办法。
吃完饭之后,长辈让他们牵着阿拉斯加到附近散散步,聊聊天。
起初林以鹿耍小脾气不肯,林宥绅看了她一眼,她麻溜站起来牵着阿拉斯加出去。
在月光下悠然散步的居民有很多,岑暗是歌手是艺人,他出门都会戴上帽子和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湖边两侧的绿植郁郁葱葱,微亮的灯盏像天上稀疏的星星,凉风拂过湖面,漾开层层波纹。
绕过幽静的长廊,那道清挺的身影停下,林以鹿没注意到,牵着阿拉斯加继续往前走,直到听到那人说话嗓音,像幕着雾的细雨,暗哑沉闷:“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和我讲话了吗。”
林以鹿她心口微滞,在微薄的月色里转身,勾了勾唇角,不带有一丁点儿笑意:“不是你先开始的吗?”
好歹也认识十几年了,青梅竹马闹成这样也是够僵的了。
她被关在家那三天,跟他朝夕相对,硬是没讲一个字,就跟仇人一样。
岑暗看着她的眼睛,口罩上的那双眼睛不含任何多余的情绪,他是一个不爱将情绪外露的人,好似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激不起一丝波澜,天生薄情。
这样的人居然还是个演技精湛的演员,在大屏幕前、朋友前笑得如沐春风,在她这儿却总冷着一张脸。
口罩上的眼睛眨了眨,好像想说些什么,却归为了沉默。
林以鹿绷着一张冷艳的脸,不满的情绪明晃晃摆在了脸上,她气得转身继续朝前面走去。
岑暗默默跟在她身后。
走了一段路,复杂情绪全都汇聚到一起堵在胸口,林以鹿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感觉,想快速离开这里回去。
他们现在在的小公园没什么人,岑暗把口罩摘下,露出一张清隽的脸,上前拉住她的手腕,似乎有些无奈:“我们好好聊一会儿行吗?”
林以鹿用力甩开他的手,情绪上来了,音量刹时拔高:“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静谧的公园里隐隐夹杂着虫鸟的低鸣声,温凝站在花坛台阶上,拿着手机,给摆好姿势的母亲拍照。
刚按下快门键,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微颤。
温凝朝声源看去,温母走到她身侧,也跟着瞧过去:“你认识?”
温凝眯了眯眼,再次确认那个女生是不是林以鹿:“她就是那个被我哥骚扰的女生,之前跟我同一个寝室的林以鹿。”
“那姑娘就是?”温母目光一亮:“难怪你哥会看上,这姑娘长的是挺好看的。她前面那个男生是谁?她未婚夫吗?”
“不知道……”
温母拉着温凝挪到假山后面,这位置刚好可以看到两人的侧脸。
总觉得那个男生有些眼熟,温凝打开摄像机,拉大画面,定格在男生的侧脸,略微惊异,压声说:“他是那个很红的明星岑暗。”
“岑暗?影后岑舒的儿子?”
温母让温凝别拍照了,改成拍视频:“日后说不定对你有帮助。”
知道母亲的用意是什么,温凝抿唇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听从母亲的话。
另一边。
僵持着的两人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在【创建和谐家园】,林以鹿憋红了眼眶,委屈一下子全从心底儿冒了出来:“从你选择瞒着我那一刻起,你就该想到我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你。”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瞒着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岑暗压抑隐忍的目光落到她身上,“这件事是我的错,对不起。”
“对不起……嗯,你是该跟我说对不起,你不止瞒了我,还骗了我,让我蒙在鼓里成为一个笑话。”林以鹿眼角泛起微红,情绪再涌也压住了:“我们这段算是过去了。”
树影斑驳墙壁上的照明灯下,岑暗垂着浓郁的眼睫,突然不说话了,久久地沉默着。
林以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隐藏在光影中的脸,半晌,紧抿的唇角勾起一个说不出的牵强笑:“岑暗,我承认我喜欢你,但也只是喜欢,没达到非你不可的地步。我们以前没在一起过,以后也不会在一起,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但你骗了我,我们不会再是……”
岑暗上前抱住她,以行动打断了她的话,林以鹿心跳了一下,微哑的嗓音轻轻落在耳边:“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是家人。”
“……”
林以鹿轻轻推开他,冷笑了一下:“搞笑,我们什么都不是。”
“周六,你和那个男生……”岑暗突然说:“你们接吻,我看见了。”
距离不远不近,手机能拍清两人的脸,但人的肉耳听不太清楚,林以鹿和岑暗认识温凝不意外,岑暗也是北礼国际高中毕业的,他们是校友。
温凝觉得林以鹿的秘密还挺多,林以鹿朋友圈还没锁起来之前,她看见她朋友圈里有好多跟明星和网红的合照,她看起来不像是混娱乐圈的人,却在别人的圈里发光发亮。
林以鹿这个人长得漂亮,脾性不温不火,很会照顾人,温凝不否认,她也很喜欢她,想跟她做好朋友。
她这样温和有品性的女生,靳博屹好像……也喜欢。
“过来了过来了。”
温凝眨了下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温母跟没事人一样从假山后面拉了出来,踏上绿荫草坪前的人行道。
第 21 章
林以鹿没想到会在这里唯爱公馆碰到温凝, 怔愣了下,怕阿拉斯加吓到她们, 把阿拉斯加拽到身后, 手势提醒身后的人离开。
岑暗跟在她身后距四五米远的位置,看见她的手势,往下拉了拉帽檐, 转身离开了。
林以鹿微微笑起:“晚上好。”
温凝礼貌回了句,介绍:“这是我妈妈。”
“阿姨好。”
温母点了下头,细细打量她:“你住这儿?”
“嗯,九区二栋。”
温母一听是九区脸上的神色微微变了变, 九区打下都是面积很小的独栋别墅, 不贵。
按理来说, 靳家朋友应该不会那么寒酸。
“我们住四区一栋。”温母问:“你是一个人住?”
“我和我的狗狗。”
这解释勉强合理,看样应该是家里买给她上学的房子。
林以鹿视线落在温凝手上亮着屏的手机,是手机相机画面。
温凝注意到了, 迅速按熄屏幕,扯了几句话,掩饰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温母一直在问问题, 问到家里是干什么的时候,旁边有人喊了一声:“鹿子。”
“唉!”
阿拉斯加‘汪’了一声,林以鹿松开手, 阿拉斯加跑到那男人身边。
“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温母:“好,下次有空来我们家玩玩哈。”
林以鹿走到男人身边, 男人笑着摸了下她的头, 说了两句什么, 男人往这边看了过来, 微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
温母略微一怔,她见过这个男人,但印象不深刻,回到家问了温父:“上回你和李总去打高尔夫,遇到的那个对头是谁?”
“哪个?”
“就阴了你们,让你们标成为废标的那个男人!应该姓林。”
温父想了想,“林白?”
“对对对,就是他!”温母有些激动:“他是不是有个女儿?”
“女儿?不能有吧,谁都知道林白的老婆是个病秧子,不能生,一直在国外养身子。”温父说:“不过,我倒是听说他有个私生孩儿,是男是女我就不知道了。”
温母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又问:“林白和靳云仲是不是认识?”
温父说:“他们是大学同学。”
林以鹿和靳博屹平时只有在实验教室上课才坐在一块,周四上午就一节高数课,在阶梯教室上,林以鹿故意很迟才去教室,坐在靳博屹后几排的位置。
她也不知道他在躲什么,就是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一时半会儿没法面对。
靳博屹看到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如常懒散地姿态靠着椅背看书、转笔,高数老师点到他让他回答题,不是很难的题,他基本不用动笔计算,心算得出答案。
听温凝说,靳博屹是全国珠心算冠军。
啧。
那种不服输的劲儿又上来了。
十点下课,林以鹿下课之后没留学校,直接去医院看外公了,没提前通知外公,外公看到她多少都有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