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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就知道了。”
“哦。”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日式店前,心下微愣,这家她大学时和室友来过几次,而且她记得是在大三那年,她才第一次来。
而那年,他已经毕业出国四个多月了,他根本不可能知道的,所以又是误打误撞吗?
微凝地思绪,被男人轻扯的动作拉回,因为惯性,她被扯到他胸前。
身影微屈,季晏舟俯身凑上来,压低的声线引起耳廓瞬间染上绯红,她听到那句迟来的解释:“和你是第一次。”
说完便拉着她走进店内。
店员涌上来的客气招呼声,大厅嘈杂的交谈声,带着各式从他们身边走过的人群,都纷纷化为背景声板,她全然被他刚才那句话拽上了云端,飘着荡着的不真切感。
和她是第一次。
他在解释刚才自己故意说的那句他经验丰富,所以,不是经验丰富,跟她吻是第一次吗?
盘腿入座,直到在他的淡声下点好菜,服务员起身出去,后又有人进来掺茶水。
季晏舟先递过来已经掺好的那一杯,视线在她小脸上一晃,问起刚才:“怎么?不信?”
宋温听猝然回神,眼睫颤动,她仰起小脸问:“那你...怎么吻的这么好?”
漂亮的眼底是澄净的,像一捧山间清粼粼的泉,又纯又欲。
她像是真的好奇。
季晏舟视线攫住她泛粉的耳尖,慢吞吞解释:“无师自通,没听过?”
“哦。”宋温听闭上嘴巴,不再问了。
等待期间,季晏舟又接了两个电话,宋温听摸出手机却没看到月瑶的回信,一时有些百无聊赖地玩起了桌面上被服务员用纸巾叠好的山茶花。
暖光倾泻而下落在她【创建和谐家园】的侧脸上,柔静又美好。
话筒里传来一声“季总,林启导演说明天会来公司,问您几点有时间?季总??”
拉回游离思绪,季晏舟放平无意识勾起的唇角:“先问她能不能请到方真匀老师。”
方真匀老师?
宋温听被勾回目光,直到季晏舟挂完电话,她才开口:“方老师也会参加吗?”
这位国内国宝级别的国乐【创建和谐家园】,民族乐器个个被他玩到顶尖,是顾吟都敬佩的存在。
年轻是就一身高气性,现在应有七十好几的年纪,会来参加综艺节目?
“不确定。”季晏舟随意把他桌前的那方纸花递给她,“但只要能请到他,这个节目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宋温听“哦。”了声,接过那个花,也想起自己刚才傻的可爱的动作。
很快,菜品依次上桌。
两人都吃的很慢,宋温听发现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吃肉食多一些,鲑鱼他一个人就差不多吃了整整一盘。
宋温听干脆把所有肉类全移到他面前,自己默默喝着一碗海鲜粥。
“怎么吃这么少?”季晏舟眉峰不满的蹙起,把刺身重新摆过来。
“我刚吃了饺子,不是很饿。”
宋温听不是说的假话,她受顾吟的影响,晚餐一般吃的很少,虽然达不到她不吃的境界,但却是吃不下很多。
一碗粥,再加上刚才吃掉的三个蒸饺,足够了。
“以前不是还挺能吃的?”季晏舟搁下筷子撩眼看她,“一天都要吃好几个蛋糕。”
“嗯?”
宋温听诧异抬眼,蛋糕?
“你怎么知道?”
那双看着她的眼眸突得一怔,复而很快垂下,长长的睫根落下一点颤动的影子,他重新执起筷子夹了块蟹肉到嘴里,佯装自然的开口:“听人说的。”
宋温听心重重一跳,一点异样的感觉泛起,脑海中瞬间闪过一点什么,但太快,她来不及抓住。
掩下无数情绪,她轻轻问了声:“是听月瑶男朋友言森说的吗?”
他抬手喝了口柠檬水,微扬的脖颈,翻滚的喉结,还有从唇边溢出的一点水渍,季晏舟回应:“嗯,可能。”
“哦。”宋温听垂下眼睫,唇边泛起一点笑意来。
她忘了说,月瑶在她面前发过誓,绝对不会把她这段疯狂吃甜食而长胖十几斤的事情说给任何人听。
而高二那年。
她为了避免被人用奇怪的眼光打量,她会选择放学,或者在没人在事偷偷吃,所以其他人也不太可能知道她那段时间的长胖是因为一天吃好几个甜品。
同学不可能知道,而当时已经毕业的季晏舟就更不可能会知道。
除非...
又半个小时后,两人走出店。
周辰已经不在,所以是季晏舟开的车。
车内放着轻柔的音乐,一室无人说话,直到车子停在熟悉的小区门口。
小区内很窄,一般不是小区内的车子进不去,于是季晏舟把车照常停在路对面的香樟树下。
两人下车,冷风侵袭,宋温听冷的缩了缩脖子。
季晏舟及时把外套脱下,直接披到她身上,待她穿好袖子,。
他里面穿的是一件深灰色的衬衣,干净的手腕处带着一个纯黑色腕表,他垂眼,眉目专注,长指细心地帮她把扣子一颗颗扣好,才反手握上她小手,说了声:“走,回家。”
“嗯。”鼻尖传来他身上独有的木调气息,整个人包裹在他宽大的衣服下,宋温听不由弯起唇角,被他握住的手微用力,回握了一下。
她其实想像他之前牵她的那样,和他十指相扣的,但又不敢做的太放肆,只得任由这样手心对手心的方式手牵手往家的方向走。
在走过人行道,往前十几步就是小区大门的距离时,突然从他们旁边那个路灯下窜来一个人影。
他动作很快,宋温听只余光瞥到他手里好像拿着一个尖尖的东西,下一秒,她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旁边人群适时几道惊呼,拉着她心绪募地拔高,接着她便听到男人沉重的一声闷哼,硬生生砸到她耳畔,她仓皇着抬眼,想去看他。
但被他大手一把罩住眼帘,“别看。”
接着耳边传来打斗的声音,伴随着一个男人凄凉地惨叫,身后很快围上来更多的人,七嘴八舌在说着什么。
宋温听眨着眼睫,很快听到一句:“季总,怎么处理?”
季晏舟冷冷看着地上的男人,眼底已是狠戾漫起,最终他只道:“报警。”
那个陌生的男生“嗯。”了声,视线移到他手臂上:“你的伤...需不需要给辰哥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不用。”季晏舟,“你们留下来等警察。”
说着,他用另一只手笼住宋温听纤细的腰身,往小区门口走去。
受伤
直到被男人半圈着进入小区, 宋温听才猝然回神。
脚步倏而停下,她紧紧盯着眼前男人的侧脸, 后视线往下落到他另外一只垂着的手臂上。
衬衣袖子被划伤露出一截长长的口子, 直接从手臂攀延至手腕骨节,看着骇人。
宋温听小脸早就白了,她蹙紧秀眉, 抖着眼睫正要上前查看,却来不及移动,季晏舟拉着她快速上了楼。
“没事。”
季晏舟压着满身的凛冽,把她拉进房间, 后抵着大门, 接了个电话。
语气是十足的冷硬:“好, 等我, 马上下来。”
举着手机的手臂是受伤的那只,深色衬衫上像是漫上一点暗色的血迹, 宋温听瞳孔猛地一颤,直接转身就往里屋走。
很快她拿着一卷纱布上来,幸好家里有这些常备用品。
她长指绕着那截纱布轻轻搭上季晏舟手臂, 他撤退了一下, 眼底的尖锐淡了些:“不用了。我去趟警察局, 你好好待在家, 门反锁好。”
宋温听轻轻拉住他指节, 抬眼时表情既冷又委屈,她软着声线说了三个字:“很快的。”
于是, 季晏舟一身的凶戾绷着, 还是任由那双小手灵巧的在他手臂处缠上一圈白布。
下午下了点雨, 此时的空气里凉意四起。
季晏舟走的很快, 高大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眼前。
宋温听指尖攥着剩下的纱布,心重重一沉,这个人是有备而来的,包裹精密而且目标明确,要不是有那几人及时从暗处赶来救,季晏舟和她早就被那把细长的锋利刀子刺了无数个口子。
看来季晏舟是早就有所防备,但还是防不胜防。
而那个人是出自谁人之手,也不难猜到,除了出狱的王至垣外,没有人能对他们抱有如此大的恶意。
宋温听听话的把门窗全部锁好,神情凝重的坐在沙发上,想起季晏舟手臂上的伤口就一阵担心,忍不住给他发了条短信:“注意安全,回来的话,给我打电话,我等你。”
她小脸在白炽灯下愈发显得苍白。
脑海中想起了很多事,最后突然想到刚才那通电话。
立马打开通话记录,找到那个陌生号码,直接打了过去。
话筒里一直传来不停地“嘟嘟”忙音,最终自动挂断。宋温听捏着手机,继续拨过去,终于在拨到第五次时,那边接了。
“宋温听,你有病?”
姚晴的嗓音说不出的气急败坏,她像是正在吃饭,语气含糊不清,“刚不是挂的很干脆,现在又想起我这个可怜人了?”
宋温听沉眼,扣着手机的指节因用力压出点白,她克制着声音没有失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王至垣在哪里。”
那边突然一滞,隔了一会儿才笑出声来,声音粗粝难听,她说:“我为什么要你帮我找他?”
刚说完,她语气又突转之下:“你TM以为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宋温听视线望向窗外已经漆黑的天幕,她坚定道:“你确实不知道。”
“...”
不过两秒,她声音突得拔高,她尖叫漫骂起来:“他是不是去找你了?宋温听,你怎么还是这么贱,和季晏舟都结婚了,还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宋温听心下突然涌起点烦躁,她语气也愈发冷了下去:“就说你答不答应?”
她似乎在思索,话筒里很久都没人说话,里面只传来一阵阵非常嘈杂的背景声,夹带着某种地方才会有的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调笑。
就在宋温听耐心耗尽时,她终于张嘴应了下来:“答应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