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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念嗤笑一声。
美艳的脸，因为这个笑意，越发夺目惊艳。
“你笑什么？”许栩有些不懂了。
黎念摇摇头，拿出手机点了几下，把东西发到了公司小组群，然后又展示给她看：“昨天造谣我跟王总是夫妻，今天又说我勾搭李总踹掉了王总，前后能一致些吗？我到底跟的哪个总。”
许栩一愣，连忙看向手机。
其他人也都打开了公司群。
只见群里有一个黎念刚发上去的视频。
里面是许栩正在【创建和谐家园】的身影，还有昨天她发的一些造谣。
黎念嘴角勾着笑，声音不重，却字字铿锵有力。
“我尊重每一个想在事业上有所建树的女生，但为此造谣另一个女生的私生活，是不是太没品了？我跟谁在一起，这耽误公司就是喜欢用我的作品吗？我的哪个作品没有高的转换率？我拿过的奖，你们在座的加起来，有我的一半吗？就在这叫嚣我没能力、我靠男人、我不配点评你？”
前半段还好，后半段一出来，众人纷纷默不作声了。
确实。
虽然黎念的大学只是综合类大学，但她获的奖项却出奇的多。
就好像在大学里，她一刻不停地在参与各种奖项比拼。且都还是含金量比较高的奖。
就算是现在，黎念代替公司去参加的设计比赛，也都是数一数二的。
怎一个拼字了得。
“还有……我要是想靠男人，何必跟你们在这十五层里为了几张设计稿，周旋熬夜加班。”说着，黎念抬眸看了看天花板，继续激怒许栩，“我就算想靠，也会跟你们一样，把目标往上放一些。还是说你很肯定，五十四层那位，看得上你，却看不上我？”
许栩骤然握紧了身侧的拳头：“你、你真以为谁都会喜欢你吗！”
部分还想攀附许栩的人，纷纷“仗义执言”——
“就是，明明五十四层喜欢的人是许栩。”
“有点眼力见的，也该知道许栩不能惹了，黎组长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真是可惜，黎组长的算盘打错了，五十四层那位，喜欢许栩也不会喜欢你。”
“咳咳……”
忽的，顾零的轻咳声响起。
所有人都看向了十五层的门口。
只见简赫延为首，身侧是苏禾、顾零还有李泽风等人，浩浩荡荡来了一片。
黎念转身看去，视线与简赫延的对上。
忽的，他冷漠的双眸里多了丝不经意的温柔，但随即转瞬而逝，不叫任何人看出。
这时，向来和善的顾零将文件大力地拍在了桌上，蹙紧眉头一脸严肃，厉声呵斥：“我记得公司有规定吧，不得编排上级的私人感情，公司是办公的，要聊八卦就离开，随你们去哪聊。”
“零姐。是我们错了。”有人怂了，立马开口道歉。
“你们几个，去写检讨，元旦过后，交到我手里。”顾零想了想，又看向黎念，“你也写一份。”
黎念点头：“好的，总监。”
她知道，这是顾零在保她们，不然现在这工作时间被正主抓个正着的局面，她们都是要被辞退的。
但很显然，简赫延并不吃这一套。
他不带感情的目光，淡淡地看着十五层的一切。
“我最近有听到一件事，说是十五层出了个贵人是吗？”
这句话的语气是轻松的，但男人的面色看着并不带善意。
所有人都看向了许栩。
但没人觉得，简赫延是来护人的。
他这分明就是来找人算账的。
作者有话说：
延狗又来立标准了23333
◉ 25、被绿【二更】
简赫延踱步走进了十五层。
他打量了下许栩又看了眼黎念, 最后冷眼看向说出那句“五十四层那位，喜欢许栩也不会喜欢你”的同事——
“为什么，我不会喜欢黎组长这类的女生？”
一句话, 将十五层再次陷入寂静里。
人人面面相觑着。
顾零看向黎念，一脸“what”的表情。
黎念则看向简赫延，一脸“你别乱说”的惊慌脸。
简赫延瞥过黎念, 再看向其他人时, 冷下了脸, 声音也不带一丝感情：“我向来不喜欢别人传我的绯闻, 当然, 也厌恶别人随意鉴定我的审美。”
这话, 直接嘲讽到位。
五十四层本人都这样说了，在场的人基本懂了, 就算简赫延要在她们两个之间选一个, 那他的审美也该是黎念那样的。
一时间，大家尴尬地看向许栩。
传了这么久的“五十四层贵人”，结果只是自封的，还被正主打脸。怎一个惨字了得？
“简总我……”许栩还想说什么。
简赫延转动着自己的婚戒，下了最后的通牒：“顾零, 这是你的人，你自己处理。”
顾零看了一眼许栩，知道是留不下来了：“知道了, 简总。”
简赫延最后再看了眼黎念，然后带着浩浩荡荡的人走了。
黎念却有些慌了神。
他下来, 就只是给自己出气了？这也太明显了点……
但她的神游, 很快被顾零的斥责声拉了回来。
其他领导都走了, 唯独顾零被安排留下来处理十五层的事。
她一改往日的好脾气, 直接对设计组组员责骂出声：“难得一次节前巡视，高层领导都在，你们却在这里给我搞这些，真是给了我好大一份礼啊。爱说八卦是吗，还爱搞【创建和谐家园】是嘛？怎么不去我办公室里，好好跟我说说你们听到了什么啊！”
接下来的十五层，都处在了顾零一人的炮火下。
她以点到线，以线到面，一一将众人痛骂了个遍。
最后这场闹剧，是以一人开除，三人检讨为结束的。
被开除的人，自然是许栩。
而黎念作为闹剧的另一位当事人，还是被顾零叫进了她的办公室进行一顿痛斥。
那时候，顾零把人领进门时，办公室的门发出了“呠”的一声巨响。
门外的人见状，都不禁捂住了心脏，纷纷感慨：“这对闺蜜情怕是要崩。”
——
但与他们猜想的不同，办公室里自两人进来后，就陷入了一片冗长的寂静。
黎念看着办公椅上、环抱双臂、一脸严肃的顾零，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她很少见顾零生那么大气的。
想着，黎念还是决定稍微哄一下：“零零，我……”
顾零却站起身来，将高跟鞋踩得哒哒响。
她径直走到黎念身前，用指尖点了点黎念的肩膀上，然后精致秀气的脸上泻出一片愤慨：“黎念啊黎念，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连这种事也敢瞒着我？”
黎念有点懵：“我……瞒你？”
“还装？你和简赫延有一腿这事，你还要把我蒙在鼓里多久？！”
这话让黎念的眼睛瞬间大睁，她满是震惊：“零零，这事、这事你怎么知道的？简赫延告诉你的？”
“我特么是瞎还是傻？”
顾零指着自己的鼻子，觉得不对后，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说简赫延那双眼睛怎么看着你，跟看着别人的时候不同……”
黎念下意识地反驳：“有么？没有吧。”她挠了挠头。
“呵！”顾零能被她一脸无辜给气死，“没有吗？就他那双眼睛，看别人的时候都是奔着要把人冷死的准备去的，但他看你，嘿……”
提到这个，顾零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我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看另一个人，是特么能拉丝的。就好像是在求你给他回应，而一旦你给他回应，他估计原地就能带你上床，真是让人没眼看！”
黎念：“……”
她的脸颊听了这话后，瞬间爆红。
“顾零，你别开车……”
在公司讨论这些，黎念觉得自己有些遭不住。
“哦？怪我？你要怪就怪简赫延！那赤｜果果的眼神，有过掩饰吗，有！过！吗！本来我还在怀疑，好端端的，搞什么节前巡视。既不从一楼开始，也不从五十层开始，偏偏要从我们十五层开始，原来不是要来为难我，特么是想来十五层找他女人！”
“零零……”黎念的脸颊因为她的话，几乎是红透了。
顾零继续戳她的肩膀，满是责难：“害羞？你还有脸害羞？你就告诉我，简赫延他是不是逼你了？”
“逼我什么？”
看到黎念一脸单纯的模样，顾零更是忍不了了。
她撸起了袖子，愤懑不已：“靠！看你这样，我就知道是简赫延威逼利诱你的。他特么有病是吗，华城已经有一个了，还在这欺负我姐妹，我这就去找他算账，我特么就算没工作了，我也得揍他一顿。”
说着，她就要冲出办公室。
但黎念连忙拦住了她，惊愕地问她：“零零，你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顾零却反摁住了黎念，安抚着：“黎念你别怕，丢了nf的工作没关系的，大不了我带你回我们顾家。反正有我顾零一口饭吃，绝不会让你没有肉汤喝，咱这就去告诉简赫延，威逼良家妇女做他地下情人，这特么是可耻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