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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白了不少,腰肢也纤细了不少,清瘦极了,似乎刻意控制着表情与动作,眉目间几分病美人的清雅。
秦执一直在想,女子欢喜什么?
似乎无女子会爱他那般肆意的模样,他收敛自己的狂放,然后闭门不出,日日练习仪态与主夫之礼,养白肌肤,赛马场和猎场锻炼而出的蜜色肌肤也消失。
他自那次与云知鹤的谈话之后想了很久,她说,听从内心。
秦执想嫁给她,他听从了自己的内心,做个值得她娶的男子。
温良淑德,谦逊有礼。
他自云知鹤回京之后也日日躲着她,因为他觉得,自己还不够漂亮,自己还不够得体,自己的名声还不够好,若是再优秀些,便能与她并肩了。
再优秀些……腰肢再细些……皮肤再白些……脾气再好些……
这样。
此时猛然看见漠北色和曾经的自己几分相似,他有些莫名的情绪。
秦执抿了抿唇,掩下了表情。
而漠北色扭着腰肢便往台上走,薄纱摩挲肌肤,引得一众大臣掩面不忍。
他笑眯眯的,猫眼弯起,缓缓行了个礼,大抵是中原语还不熟练,尾音上扬发颤。
“陛下,早便听闻陛下身为男子,却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着实令人敬佩。”
“只是不知,这陵朝的男子似乎都如陛下般?还是……”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刻意拉长嗓音,“还是如传言一般,弱不禁风,只会绣花柔哭?”
这话本无甚大问题,可他的语气却极尽嘲讽之情,眸子弯着,带着挑衅。
台下的贵公子们一下子便坐不住了。
他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何至于一个没上过学的蛮子来嘲讽无用?
当真是好大的优越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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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 比赛 ◇
◎
漠北色低低轻笑一声,嗓音带着沙哑的磁性,唇角微微上扬。
“既然是宴会,便要极尽◎
漠北色低低轻笑一声, 嗓音带着沙哑的磁性,唇角微微上扬。
“既然是宴会,便要极尽玩乐, 不是吗?”
他瞥过眸子看了看旁边的贵族公子们, 台上的漠北色微微眯起眸子, 似乎在思考。
“不如派个公子来与北色打猎比试几分?也好看看公子们的德行,总不该如传闻一般吧,没有半分陛下的风采吧?”
他抬头看向高座上的轩辕应, 笑眯眯的, 猫眼波光粼粼,带着恶劣的笑意。
“是吧?陛下。”
轩辕应蹙眉。
蛮夷多年前为秦家收复, 自轩辕应上位便素来瞧不起, 只表面算得上恭敬。
他刚刚登位那时蛮夷便趁着时局动荡发动战争, 幸好被楼止镇压, 未曾维持太久的对立。
自百年前始祖镇压蛮夷,签订百年不战的条约之后, 蛮夷安分许多, 可近百年过去,膨胀的野心与欲望让她们次次挑衅大陵威严。
若非蛮夷小动作太多, 次次试探大陵底线,楼止也不必镇守边关多年。
轩辕应面色发冷。
边境形式严峻, 蛮夷日益强大,此次陇城粮灾怕是这群外族之人所欣喜的。
真当大陵无人, 敢让她们次次挑衅?
蛮夷的使者也各个含笑, 看着自家的皇子站在台上, 挑衅又咄咄逼人。
但是, 楼止出京未曾回来, 贵公子们学得是三从四德,圣贤之书,如何学那骑马射箭的野性子?
而素来嚣张肆意的二皇子也收敛了性子,不曾再骑马射箭,与纨绔娘子们厮混了。
这么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
朝臣们蹙起眉头,脾气大的陈大人已然坐不住想起身痛斥漠北色的无礼,心中更是刷新出了不少的文籍典故,就等着用圣人之言,把这无礼男子骂个狗血淋头。
“……自然可以。”
陈大人面红耳赤刚要开口,便猛然听见一声沙哑的嗓音。
殿中的人皆惊,抬头看坐在高台一旁的男子——二皇子。
他面色平静,唇微抿。
漠北色微微惊讶,又抬头看他,看见了他松绿色的漂亮眸子。
他轻笑起来,尾音粘腻。
“北色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二皇子,说起来……”他眨了眨猫眼,笑得欢快。
“你我,还是同族呢。”
二皇子蹙起眉头,想直接开口回怼,却顿了顿,似乎刻意压抑住了嗓音。
“本皇子为陵朝皇族,哪与你是同族?本皇子可不记得母皇何时生出你来。”
漠北色的脸一下子僵住。
坐在台下的温言和则顿了顿,忍不住笑出声来,眸中一片涟漪。
倒是变聪明了。
二皇子面色似乎有些不愉与失落,却抿着唇,气度沉稳的走下高台,与众人一同移步猎场。
秦执低头,略过云知鹤时表情有些不自在,刻意躲闪着她的目光,眸子敛下。
云知鹤有些茫然,不知他为何不自在,想了想,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安抚。
众人到了小型猎场旁,盯着场上的二人看。
秦执一身奢华的锦绣红衣,腰腹被黑色的皮质腰封裹住,勾勒住结实细瘦的腰腹,站在场上,随着风挂起衣摆,当真凛凛之气。
宫人带过几只兔子来,而漠北色向二皇子轻笑。
“皇子殿下,这比赛便一切从简,站在原地,谁打得的兔子多,胜者便是谁,可否?”
“……可。”
宫人打开笼子,一瞬间,几只野兔便在大场之上来回跑,速度极快,让人看不清楚,只余得花白的影子。
漠北色兴味的挑起眉,拿起弓箭,微微歪着头,看向野兔,拉弓射箭,肩膀上的肌肉颤抖。
“咻————”
箭影飞快,一瞬间便传过来野兔的腹部,血花飞溅,台子之上的贵公子们不忍的闭上眼睛,显然是吓了一跳。
漠北色舔了舔唇角,似乎很欢喜这般血腥的场景,眸中兴奋,又转头看向秦执。
“二皇子殿下,何故不拉弓呢?”
他佯装惊讶的道,尾音轻颤,“殿下莫不是怕了?”
“也是……殿下生于皇宫,定是没有经历过纵马的快活与自由,少了血性。”
他似乎嘲讽于秦执身上那一半的蛮夷血统。
秦执没有回答,他看着手里的弓箭,修长漂亮的手指握住又松开,几分难忍的晦暗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平稳住胸腔的鼓动,吐出一口浊气,拉弓,微微眯起松绿色的眸子,瞄准不断飞舞的影子。
“咻————”
一瞬间,又是血花飞溅,兔子的头颅被射穿,瘫软在地上。
漠北色微顿。
……还真有几分本事。
二人都不甘示弱,气势也逐渐恢宏起来。
只是随着兔子数量的减少,漠北色有些疑惑,他用尽了全力,此时身上香汗淋漓,而他瞥过眸子只看见秦执咬着下唇,面色发白。
……握着弓的手还有些颤抖。
这陵朝皇子什么章程?
漠北色瞥了一眼便重新观察起野兔,随着兔子数量的一只只减少,宫人一声尖利的裁决声响起。
“停——”
漠北色蹙起眉尖看着旁边面色苍白的二皇子。
他有些欣赏他,又有些疑惑。
比个赛而已,何故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当真娇弱。
二人放下手中的弓箭,宫人开始清点数量,带着二皇子红箭的为九只,而带着漠北色蓝箭的为七只。
漠北色比赛刚刚结束时早便知道结果如何。
他们是信奉强者为尊的道理的,此时摒弃了傲气,冲着二皇子笑了笑,轻声道。
“皇子殿下手法不错,北色佩服至极。”
秦执没有理会他,反而看着自己手上染血的弓箭,浸润自己苦练绣技的手指,他垂下眸子,把箭扔在一旁,然后转身离去。
“啧。”
漠北色蹙眉,又笑起来。
真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