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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月未见,小温公子的气度更是沉稳,有几分他母亲的风范。
李公公做起了护情使者,处处看温言和不顺眼,早早支走了他,不让他靠近圣宸殿。
却没曾想他守在殿外,从辰时到晚上。
二人许久未见,天上明月高悬,遥遥对视,谁也不先开口。
只这般,许久,温言和开口。
“……恭喜小云娘子回朝。”
仔细听着,尾音一丝颤抖的醉意。
“嗯。”
云知鹤猛然笑如夏花,眸中满是温雅。
温言和也猛然嗤笑一声,这笑声一下子打破了刚刚的冰冷,他弯起眸子说,“云娘子如今升为了四品官员,当真恭喜。”
云知鹤向他走去,拿过他手中的提灯又一起向宫门口走去。
今日漫天繁星,宫人稀少,她们二人走在路上,难得寂静。
温言和再没说什么,叙旧的话也没有,二人有默契的一同走去。
只是到了宫门口,温言和猛然拿过云知鹤手中的提灯,快步走向温家的马车。
云知鹤站在宫内的大门出,看他的背影,漂亮如玉树,马车的马发出鼻腔的微微轰鸣。
然后又看他猛然回首,墨发柔软,眉目也如画柔软。
他眼眶有些红,然后哑着说道。
“……我想你了。”
“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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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 阴谋 ◇
在她离去的这几个月时间, 原子洛在朝中混的风生水起,算是世家簇拥的新秀。
虽说她出身边关草民,但奈何做了轩辕氏的看门之犬, 轩辕茗甚至有把轩辕家适婚的小子许配给她的意思。
云知鹤不关注如此, 她在细细梳理这几月的朝中关系。
寒门式微, 几位老妇人也慢慢撑不住了,有几位寒门元老竟是早早告老还乡,乞骸骨了去。
轩辕家世家大族, 皇亲国戚, 人员众多,朝廷官员也众多。
云知鹤蹙眉, 斟酌思索着其中的关系与利害。
这时, 阿芝猛然敲门进来, 开口, “小姐,大皇子殿下拜访。”
云知鹤顿了顿, 放下了手中的文书, 起身去迎接。
也是许久不见他,那日归京之时也不曾见他的身影, 这时他依旧熟稔,轻门熟路的走入云知鹤的书房。
“兄, 兄长……”
秦端一身清朗月光,眸子微垂, 这时听见她的声音笑起来, 唇角上勾。
“不过几月未见, 何必如此生疏?”
她有些莫名的无措来, 也是不知如何见他, 还依稀见那日他站在城墙之上,面露嘲讽,风卷起长发和衣摆。
秦端似乎看不见她面上的犹豫,躲到刚刚云知鹤坐的案旁,然后撑起脸看她。
“锦娘何必拘谨?”
他仰着头,喉结颤抖。
云知鹤摇了摇头,也同样坐下,似乎微微松了一口气她问,“兄长此次过来,所为何事?”
“无事便不能寻你了吗?”他抬眸看她,一瞬间是春树泛起涟漪,修长的指节抵在侧脸上,面色温雅,芝兰玉树。
“……不。”
他又轻笑瞥过眸子,指尖指了指旁边的书架。
“兄长还记得幼时,你晚上睡不着觉,兄长为你读书。”
他嗓音清润,一字字说着,听起来像是漫不经心的怀念。
“《晋素集》”
云知鹤这般回答,这是秦端为他所读的书。
她刚刚入宫之时,因为不适应,夜里难以睡去。
而那时小少年模样的秦端第一个与她搭话,然后拉起她的手,与她叮嘱谈话,小小年纪便一身风华。
也是说来奇怪,他格外热情。
他会抱着她,然后嗓音稚嫩,“做我的妹妹好不好?”
“……兄长保护你。”
“……不可离开。”他眸子中又出现茫然,抿了抿唇,然后刻意柔和下嗓音,看着还不甚熟悉的她。“对,不可离开。”
“……也不可死去。”
云知鹤对于他的第一印象便是……害怕。
只是后来相处才知他的贤良淑德,润雅端庄,强大而温柔。
他会拥着她呢喃着她的名字然后睡去,他会温柔点讲故事与她听,他是云知鹤在皇宫中站住脚的第一支持。
秦端笑起来,眸子弯着,眸中含着细碎的光亮,脸上带着薄薄的晕红。
“对,《晋素集》。”
“和光同尘,戢鳞潜翼。”
他看向云知鹤,依旧笑盈盈的。
“……这句话是兄长时常告诫你的。”
云知鹤一愣,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
又猛然看他像是微微惊讶的看着旁边的柜子。
“这柜子还留着呢?”
他嗤笑一声,轻飘飘撇过了话题。
“说起来,少时,锦娘若是想家了,便会躲到那柜子里。”
云知鹤抿了抿唇。
“兄长……”
秦端无视了她面上犹豫的表情,站起身,自顾自的开口。
“锦娘博学多才,尤喜游记和传记,与兄长说过罢……”他顿了顿,“锦娘说自己,羡慕闲云野鹤和天下太平。”
秦端转头看她,眸子眯起,这样轻轻问着。
“……对吧?”
他走到云知鹤面前,指尖抚摸上她的面容,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眼尾,似乎是怅然与叹息。
哑着嗓子,尾音都发颤。
“锦娘,这里没有闲云野鹤。”
他低下头,二人的呼吸交融,纠缠不离,他眉尖微微蹙起,为难,而又我见犹怜。
“这里也没有天下太平。”
“所以……”秦端垂下眸子,遮下晦暗,似乎是恳求的看她。
“锦娘离开,或是……”他闭了闭眸子,“或是养晦,不言不语,只做臣。”
云知鹤猛地把他的手拿开。
和光同尘,与时舒卷;戢鳞潜翼,思属风云。
而他只说了,“和光同尘,戢鳞潜翼。”
意为离开官场,收敛锋芒。
秦端看着她,不再开口,唇微抿。
云知鹤眉尖微蹙,转过头不再看他,“锦娘之高风亮节,为兄长托付。”
她哑了一瞬嗓音,“何必,何必……”
“何必要锦娘,舍了德行?”
不再看他,闭上眼睛,哑着嗓子,“兄长离去罢,锦娘便不送了。”
秦端顿了顿,面前的云知鹤背对着他,显然不想再看他一眼。
他走上前,猛然在背后拥住她。
他年龄比她大上些许,也比她高上些许。
温热一下子拥了满怀,秦端低下头,高挺的
鼻尖嗅着她发丝的清香,然后轻笑着,哑着嗓音。
“……许久不抱锦娘了。”
熟悉的温度。
然后许久才继续下一句,干哑而一字一句。
“兄长不会手软的。”
“……告辞。”
他一下子松开她,似乎贪恋温度然后指尖蜷缩,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