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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鹤!你不得好死啊!”
“你这,唔!无知的黄毛丫头!不得好死!”
咒骂声连同哭喊,久久不停。
作者有话说:
柳玉不是男主候选之一,不要太喜欢他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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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 城中 ◇
“陛下……”
屋中淡雅的香气萦绕, 朦朦胧胧盖上轩辕应的思绪,只隐隐约约听见李公公轻柔的嗓音,一声声叫着他。
“陛下, 醒醒……”
轩辕应在睡梦中依旧眉头紧锁, 抿住嘴唇, 大抵陷入了梦魇,真真假假之中喉结微颤,然后猛地惊醒。
他出了一身冷汗, 洁白的里衣被浸透, 隐隐约约显现出胸膛来,衣衫凌乱。
“呼……”
轩辕应揉了揉发疼的额角, 喘息几口, 胸口直跳。
“陛下, 可是梦魇了?”
李公公心疼的问着, 又搅弄着手中的汤药,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口放到轩辕应唇边。
轩辕应顿了顿, 将发丝绕到耳后, 低头抿去了那一口汤药,汤药刺口, 辛苦难喝,他勉强咽下去, 嗓音沙哑。
“……梦见她了。”
李公公也不知如何回答,悠悠叹了一口气, 自从陛下看了那呈上来的折子之后便心绪不宁。
知小云娘子济世之心, 可, 可如何能断发起誓呢?
便是性命也交付在了陇城, 陇城一日不好, 便一日不回,若是城灭,小云娘子也要殉了葬去。
难怪陛下近些日子魂不守舍。
他只能顺着安慰,说着,“小云娘子吉人自有天相,她菩萨心肠,定是无事……”之类的话。
心中又怅然,不管多大岁数的郎君,终是会为这男女之事而忧心啊。
轩辕应垂眸,沉默不语,一双素来冷峻的眸子又缓缓闭上,一室寂静。
“陛下,大皇子殿下求见。”
寂静被打破,宫外的侍从这么低低的说着,轩辕应一顿,蹙了蹙眉尖,放下喝了一半的汤药便起身,披上自己的外袍,面色冷凝。
“让他进来罢。”
大抵是因为梦魇,他面色还有几分苍白。
秦端走进去,意义不明的多看他几眼,低头行礼,嗓音柔和。
轩辕应与他没有虚与委蛇的心思,直截了当开口,嗓音低沉,“何事?”
秦端面上含笑,唇角依旧勾起,并不为他嗓音中的冷漠而动,微微低头,一身如玉兰般的气度令人晃眼,宛如天上谪仙一般。
“陛下,驻关军队需要粮草,多年以来,将士省吃俭用,如今有人上报,粮饷不提恐有异动。”
他的衣服金纹锦绣,白色锦缎绣着隐隐的清莲花纹,尤为高洁悲悯,远远看着,身长玉立,面白如玉,宛若神仙。
可轩辕应知他是如何心肠。
秦家皇室一身的黑尽数染在了他眸子里。
轩辕应听了他的话,冷笑一声。
他什么心思昭然若揭,陇城危机,需要粮草,而陇城为天下粮仓,此时大疫,粮草坏根而死,今年收成必然大减。
往后两三年粮食吃紧。
而秦端这时又讨要粮草,一是想克扣陇城用度,让帝王失去民心,二是,若拿不出来,也失去将心。
楼止领命出城,而在这时,武将们偏要讨要粮饷,被文官口诛笔伐了好几日。
秦端手上有先帝所予的半块虎符,他的话语也有一定分量。
轩辕应表情漠然,微微闭眼,话说得也毫不客气,“陇城有疫,皇儿莫不是要与百姓抢粮?”
“儿臣只是如实上报,将士所需,裁决还需您。”
他不动声色的把锅推给了轩辕应,面上风轻云淡。
轩辕应似乎不想与他多说,走上前,两两对视,嗓音暗哑,“你手中那半块虎符如何而来自然清楚。”
他微微低头,气势压迫。
“……好自为之。”
秦端面上没了笑意,表情猛然发暗。
“自然知道,多谢父皇提点。”
二人不欢而散。
也是出奇,大抵是因为云知鹤那番与陇城共生死的言论传遍了朝堂,再无武官上书要涨粮饷。
当然,京城的风云暗涌未曾传入云知鹤的耳朵,她去柳家与其家主商定陇城重建防疫之事,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终于劝说了这位久经风霜的老妇人放粮。
虽说这老妇人与先前的陇城县令一同抢购粮食,哄抬粮价,但……如今总要看她的脸色才能要到粮食。
云知鹤即使对她的行为不满,也只能拜托她。
只是柳家主摩挲着手腕上的翡翠,带着笑意。
“云县令,瞧你年龄不大,来了陇城,也未有贴心之人。”
云知鹤一顿,大抵猜到了她的意思。
“吾家小儿,面容还算清秀,年龄与大人相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大人可有兴趣……?”
二人眼神交流,一切在不言之中。
陵朝商人低贱,哪怕这柳首富,不愁吃穿,儿女也入不了仕途,遇见再小的官也要点头哈腰。
云知鹤英杰少女,一身风光月霁,世人皆知,忠臣之女,未来必定前途无量,若是搭上这条高枝,往后也能照拂柳家。
云知鹤若是能纳了她的儿子做个夫郎,柳家便能鸡犬升天,撇去那“低贱”的帽子。
如何能不心动?
柳家主算盘打得响,二人也在不言之中交换眼神。
自然是有条件,云知鹤要是纳了她儿子,她必定举全柳家之力协助她拯救陇城。
“柳家主对不住了,晚辈大业未成,未曾想过要娶夫。”
云知鹤顿了顿,开口婉拒,柳家主也不恼,笑呵呵的送她去柳家院子闲逛。
娶不娶,自然试试才知道。
柳玉被他娘嘱咐的要在花园中闲逛赏花,虽说有些奇怪,但还是听从了命令,粉黛略施,清俊极了。
他自小熟读圣贤书,又爱看些江湖画本,虽说柳家管教森严,但也托人弄了柄小木剑,此时在后院中笨拙的挥舞着。
柳家主也没想到以贤良淑德出名的小儿会挥动木剑,一踏入花园,面上的笑容便僵住,有几分不知所措来。
云知鹤显然也是怔然,微微染上笑意。
看来这柳家幼子,着实有意思。
“吾,吾儿……?”
柳玉转头看见二人,面容也是茫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手上的动作猛地顿住,耳尖通红,嘴里结结巴巴。
“母,母亲……云,云县令……”
柳家主面上尴尬,本以为小儿会在花园赏景闻花,美人与美景总归是赏心悦目,可……可没想到,是这般啊。
她开口责怪,“成何体统,男儿家家,舞刀弄枪,《男戒》是如何写的?”
云知鹤轻轻一笑,止住了她的责怪,“柳家主,柳公子少年心性,活泼灵动,不必过于责怪。”
“哎呦,云县令说得是啊……老妇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她的视线转向自己的儿子,“阿玉,带云县令转转。”
“老妇先告退了。”
听她这么说,柳家主觉得这事能成,急忙随口找了个理由离开,完全无视了柳玉和云知鹤茫然的眼神。
只一会儿,偌大的院子只剩了他们二人,为了缓解尴尬,云知鹤顿了顿,伸手拿过他手上的木剑。
大抵是最近郁结,此时有了几分悠闲的心思
“柳公子,云某曾在宫中学过一两招,可是能施展一二?”
她是文人,虽然不通武艺,但随手耍两个花架子的剑招是无事,没什么杀伤力,瞧着好看罢了。
这招式还是少时秦执教给她的。
秦执是宫中人人宠爱的皇子,高高在上,又年龄尚小,见云知鹤入宫抢了他的宠爱,总是要针对一二。
每每学了新招式总要来她这里炫耀,又装作大发慈悲的教给她。
她隐下回忆,挽了个剑花,剑气凛凛,发丝衣摆飘散。
柳玉只怔怔看着她,看她少女衣袂飘飘,如仙似鹤,本就发红的耳尖红得彻底,他捂住胸膛,企图按下发鼓的心脏。
又心中酸涩拥涨一片,视线不想离开她半分。
在云知鹤开口的时候才回过神来,表情呆愣。
“公子着实令人高看,施粥施善,竟还练剑……”
柳玉结结巴巴的,“云县令,莫,莫要告诉我母亲,她不允许我去外面施粥。”
失落的掩下眸子。
他母亲富甲一方,实在看不起城中的那些贱民,严令禁止他出去,哪怕是在安全街区,却也怕他染上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