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秦端弯了弯眸子,对上云知鹤的眼睛,笑盈盈的,似乎眉眼都染着醉意。
“这般小孩子告状的举动……锦娘是吃醋了吗?”
“咳唔——”
云知鹤还没咽下去的那口茶水猛然呛了她一下,连带着茶水都打翻在了地上。
她有些茫然的抬眸看秦端,连忙解释,“并不是,兄长莫要误会,我只是怕她图谋不轨……”
怕他恋爱脑上头。
秦端又为她斟了一杯茶,微微向前倾,墨色的发丝滑落在白色绣金的锦衣上,带着柔雅的贵气与清幽。
嗓音低低的,尾音似乎都发着笑意。
“嗯?”
似乎并不信。
他笑着拿过云知鹤的手指,用云蜀的手绢细细擦拭着云知鹤打翻茶水的手指。
他的指尖微暖,如玉又漂亮。
等他擦拭完,云知鹤有些羞赧的收回了手指。
云知鹤又怕他误会,只继续解释。
“兄长若是信我,我便帮你考察那原子洛,仔细观察她是否是能值得托付一生之人。”
“……托付一生?”
秦端怔然了几分,面上的笑意还没有褪去,嘴里喃喃着这几个字。
他又一下子敛下了笑意,仔细把玩着手上的茶杯,低声问。
“……锦娘为何认为她是我托付一生之人呢?”
云知鹤一顿,想着,应是误会了,刚要开口解释便又听到他嗓音清淡,听不出感情。
“小时候,锦娘可是说好了要娶兄长呢。”
孩童的戏语而已。
倒是该说他那时候就有的性子,抱着她,与她共眠而睡。
每每都在她迷迷糊糊要睡去时一遍遍问着她,像是有什么执念一般,执着极了。
或是只有在这即将睡去的一霎那,他才能听到想听的答案。
“你会一直陪着兄长,对吗?”
云知鹤只埋在他胸口闷闷点头,孩童受不得困倦,迷糊之间只低声应着。
“……以后娶了兄长好不好?”
“嗯……”
“以后不可离开兄长。”
“嗯……”
“以后,要一直喜欢兄长……”
这样的话语随着陷入睡眠而流逝,可却能感觉到他拥着自己的温暖笑意。
他为自己朦胧的回答而窃喜。
像是如今,秦端的指尖摩挲着茶杯,又抬眸看着她的眼睛,平静而执着。
“不作数了吗?”
二人的气氛迅速凝固,云知鹤瞧着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些该隐入脑海角落的提问在这一刻猛然抽打她的思绪。
像是少年时期的秦端,温热的拥着她,在耳边一遍遍呢喃自己的问题。
“要娶了兄长……”
“不可离开……”
哑着嗓子低吟。
秦端观察她的表情,然后迅速敛下眸子,收回了思绪,低低轻笑。
“这么说来,锦娘已然不再是小孩子。”
“刚刚是兄长唐突了。”
他三言两语收回了自己刚刚的质问,又做了个完结的话语,显然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他的锦娘已然不如小时候那般柔软而脆弱一心只有他。
他的锦娘自由且清冷,京中的公子尽数是她的爱慕者。
秦端闭上眸子。
……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依旧是眸中盈着笑意,掩下了风雨欲来的晦暗与不明。
云知鹤松了一口气。
总归是解释清楚了。
……大概?
“那我便告辞了。”
她想要起身告退,秦端也猛地起身,脚尖伸出来拌了他一下,云知鹤的脚步猛然踉跄。
“唔——”
拥入了他怀里。
耳边是秦端清朗又低哑的笑意。
“啊……又拥到锦娘了呢。”
他的怀抱温暖而结实,鼻尖萦绕着清雅的淡香,云知鹤的手正好环住了他的腰肢。
听着他带着柔雅笑意的嗓音,云知鹤便知他是故意。
故意绊倒她,故意拥上她,再装得无辜调笑。
云知鹤刚要开口,便听见他低头贴住自己的耳尖,呼吸扑在耳朵上,嗓音轻轻道了句。
“……小骗子。”
骗他要娶他,骗他离不得她。
云知鹤一顿,便猛地被他拉开了距离。
“唔……”
他的兄长依旧清润而贵气,笑着看着她,微微挑了挑眉,“锦娘不是要告辞吗?那便走吧,兄长就不送你出去了。”
云知鹤现在有些迷茫,不明刚刚拥抱的含义。
是亲昵还是……报复?
可又咬牙切齿骂了句小骗子。
她有些茫然的向前走与他告辞。
可……总归是还没人捉到月亮,不是吗?
秦端掩下晦暗。
他能捉到。
他步步为营,落网而收,总能捉到的。
一定是他的……锦娘。
秦端站在原地看着云知鹤的身影渐行渐远。
他转头对着旁边的屏风,开口,“委屈太子殿下了,出来罢。”
轩辕贺沉着脸出来,精致的小脸上有几分阴沉。
他坐到刚刚云知鹤的座位上,不知是嘲讽还是如何,看着刚刚云知鹤喝过的茶杯。
“孤可不知皇兄如此恨嫁。”
秦端轻轻一笑,却没有多少笑意,眸光深沉。
“皇兄也不知太子殿下如此心思深沉。”
“……倒不像个单纯的孩子。”
轩辕贺掩下情绪,冷声开口,“孤像不像单纯的孩子你还不清楚吗?”
他似乎是嘲弄的看上秦端的眸子。
“伪善的嘴脸装够了吧?孤是来与你做交易的,并非来与你虚与委蛇,脸上那笑容还是隐去的好。”
他向来最厌恶秦端的笑容。
装得伪善而无辜。
秦端也敛下笑容,嗓音轻悠悠的。
“当真不可爱啊……”
他看向窗外的树,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的明亮,秦端眯了眯眸子,开口。
“太子殿下说的,皇兄自然是答应了……各取所需,既然在同一线上,便也莫要有什么旁的心思。”
他似乎另有所指。
“比如……”
又看向轩辕贺。
表情一下子变得冷漠。
“——动云知鹤。”
秦端嗤笑一声,“你莫要以为我不知你的心思,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不要碰她,宋府追查之事已然过去,便莫要追查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