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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笑的是先帝那耽于声色的昏庸老女人厌恶轩辕氏,看着他中了春,药痛苦自残之时都高高在上,厌恶而疏远的看着他狼狈的模样。
然后毫不留情,转身离开。
轩辕应不知那夜是如何过的,他记得那夜自己锁好门窗,疯狂的啃咬自己的血肉,血流了一地,一边哭一边自残,只求得一分清醒。
第二日药性褪去,虚弱的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一般。
自从那日身子便有了难愈的寒症,孕子都是问题。
他颤抖几下,掩下回忆。
轩辕应睁开眸子,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倨傲矜贵模样,他看向云知鹤,低哑笑了一声。
“锦娘,过来。”
云知鹤顿了顿,弯腰低头,让轩辕应摸上她的脸。
他的拇指指尖揉着她的眼角,眸中是痴缠。
他又说。
低低的,晕在耳边。
“锦娘,不可离开。”
……
崔明喻与李妙妙约她去酒楼相聚,竟然还带上了方利。
这方小侯脑子傻,但总归是个没有大的坏心思。
在这京城人生地不熟,崔明喻打了她几顿,自然也要照顾几分。
细细说来,云知鹤这几日忙于奔走查访之事已经很久没有与崔明喻相聚了。
当玉阁听起来清冷,像是茶楼。
可却是京城最高档的酒楼,雕栏玉砌,装饰精美,楼阁高耸,倒应该像是皇宫里的建筑。
崔明喻当了官不如以前自在,难得放松一次,便拿着菜单点了一堆。
这一顿可不便宜,怎么着也要吃去将近千两。
崔明喻倒是大气,凤眸一抬便是笑嘻嘻的,“这个月发了俸禄,这顿便是我请了。”
她不过一个七品翰林院编修,俸禄还不过这顿饭的零头。
云知鹤对小崔娘子这纸醉金迷的得过且过行为表示叹息,但嘴上却是没少吃。
毕竟当玉阁的饭菜色香味俱全,京城最好的酒楼可不是浪得虚名,不少他乡之人都慕名前来吃这酒楼的一口。
她们寻了个能看到楼下弹琴郎君的包间,小崔娘子伴着曲子吃着菜,还时不时看楼下郎君的漂亮脸蛋,好不快活。
方利则是埋头吃,本就因为宋府之事瘦了大半,如今怎么说也要吃回来。
“云娘子,来。”
李妙妙笑了一声向云知鹤敬酒,指尖捏着那酒杯,显得格外爽朗。
她生得娃娃脸,本就对云知鹤崇拜,此时喝了些许的小酒,眸中更是痴狂的膜拜。
云知鹤被她缠着题了一行字与斟酌片刻作下的诗,李妙妙便抱着那张纸,死活不肯放开。
嘴里喃喃。
“云娘子,嘿嘿,云娘子……”
云知鹤瞥过了视线,轻不可闻的唇角扬起笑意。
怎么感觉她比某些男粉还要痴狂。
崔明喻的字可没被人这般珍重过,她的字是狂草,一如她的性子张狂,此时酸溜溜的直接了当的开口,“李妙妙你莫不是磨镜之好?”
说是狂草,却只剩下个狂字,让人好生认不清。
“我的墨宝你可不如这般痴狂。”
李妙妙歪了一下脑袋,杏眼眨了眨,似乎没想明白崔明喻的墨宝如何值得珍藏。
“自然不是。”她摇了摇头,面色正经。
“但若是我变成男人,必先嫁了云娘子。”
只是这般插科打诨之间,楼下便传来了一声喧闹。
“哎呦,轩辕小娘还有原小娘子……里面请,里面请。”
掌柜的急忙迎上去,弯下腰带着谄媚的微笑。
这京中达官贵人众多,都是她们惹不起的,只能兢兢业业各个讨好,左右逢源,才将酒楼做成了如此模样。
尤其轩辕家,皇亲国戚,当今圣上都姓“轩辕”,如何惹得起这轩辕家的贵人。
楼下的小娘子众星捧月般拥护着一大批人,还尽数是京中纨绔娘子们。
中间的轩辕岁仰着脖颈,看起来趾高气扬,“喂,像往常一样的包间。”
“好咧。”
崔明喻瞧着楼下的盛况,不由得“啧”了一声。
“……当真晦气。”
李妙妙并非京中本地人,不认得她们,只疑惑探去,问道,“她们是何人?”
“轩辕岁和她的狗腿子呗。”
崔明喻嘴里还嘟嘟囔囔,“和轩辕家扯上关系便是什么阿猫阿狗也有了底气,就跟楼下的那一样。”
云知鹤认得那小娘子。
是轩辕应的外甥女。
只是她瞧着过于张扬,穿金戴银,日日流连青楼和当玉阁,声色犬马,也不知一天能败多少银子去。
着实让人咋舌。
云知鹤怔然,看她挥金如土,随手赏了千两的银票,惹得小二连忙谢恩。
她日日都来,如此赏赐也是日日都有。
不过……
这么看,轩辕家的财务并不紧张,反而阔绰的很。
又为何要铸币权呢?
哪怕是流通在成国母自己的封地里。
云知鹤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她恍神之际往下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女孩。
是……原子洛。
那个兄长带回来的女人。
她看起来和轩辕岁相谈甚欢,众人若有似无的簇拥着她们二人。
这原娘子何来的本事让轩辕岁那趾高气扬的家伙平等相视?
崔明喻明显也是瞧见了,蹙起眉尖,“我本瞧着那原子洛有几分气节,从八品到了七品,没想到是去当了轩辕岁的狗腿子。”
云知鹤也蹙起眉头。
她对兄长很熟悉,秦端自小便厌恶轩辕氏,对成国母都没几分好脸色,自己带来的人为何又要去讨好轩辕氏。
她审视打量一番原子洛,看她面色如常,在面对轩辕岁时面上还带着笑容。
二人嬉笑,显然熟稔了起来。
猛地,原子洛的视线和她的视线交缠,眸光深沉而晦暗,让云知鹤一顿。
她们二人就在这遥远的距离之中相视。
然后双方都不约而同的瞥开眸子。
这人并不简单……
她本不该掺和这事,可思来想去,总归是觉得莫名的不对劲。
京城传着大皇子与这女子暧昧,等着这女子升官到了一定品阶,足够迎娶皇子后再嫁予她。
这原子洛听说是父母双亡,在边关谋了个军师的职位,又当了大皇子的幕僚,好些出谋划策。
听说好些边关武将都对她称赞连连。
可刚刚对视一眼……带着深沉的晦暗。
大皇子是要嫁予她……对吗?
虽然云知鹤知道自己的兄长是个聪明人。
但总归,还是怕他恋爱脑上头。
若是这人借着皇子的身份和爱慕图一些不轨之事便不妥了。
云知鹤思索了很久,也没随崔明喻她们插诨打科。
……
“便是这样了?”
秦端低头轻笑,然后垂眸问。
云知鹤点头,仔仔细细将那日酒楼的所见所闻说予秦端听。
“虽然无甚依据,但我总觉得她可疑。”
云知鹤迟疑开口。
秦端听了只是笑,唇角上扬,为他斟了一杯茶水,举手投足尽是温雅的柔意。
“她做什么,我管不着。”
似乎并不在意。
“但是……”
秦端弯了弯眸子,对上云知鹤的眼睛,笑盈盈的,似乎眉眼都染着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