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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的脸一下子尤为难堪,谁人不知他那小儿子与下人私通,若不是她阻拦,差点让宗族的人浸了猪笼。
“你,你……”
她抖了抖嘴唇,说不出话来,咬牙切齿的退下。
早朝很快便结束,一下朝,她便被温言和拦住。
他笑盈盈的,旁边被温丞相喷惨了的官员,看见这极为相似的表情便面色有些难看,尤其陈大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便气鼓鼓的离开。
嘴里还低骂一句,“不守男德的竖子!”
小狐狸看着她的背影,勾起唇角嗤笑一声。
拿出袖中的折扇来,习惯性的抵到唇边,流苏悬在胳膊边上,衬得格外清朗。
嘴里也慢悠悠低喃一句。
“可惜,这话该是说与自己的儿子呢。”
陈大人离去的背影踉跄一下。
温言和展开扇子嗤笑,活像是偷了腥的猫儿。
他又瞥过眸子,像是想起了正事,轻咳一声,嘴里道。
“陛下唤你。”
云知鹤点头,随着他的步伐便一同离去。
朝臣对温言和恶语相向的不少,他平日里做个事都有人与他甩脸色,带着对于男子从官的不屑。
温言和则是笑眯眯的,不主动惹事,嘴里的话却能让人吃瘪。
陛下为帝是因为他姓轩辕,楼止为官是因为他只是个表面上握着兵权实际上无权的工具,那温言和呢?
凭着自身的学问与陛下的赏识。
他饱读诗书,出口成章,那殿试的考题是在陛下眼皮子底下答的,得了陛下的青睐。
温言和自然不惧,他有他娘兜着底,陛下撑腰。
云知鹤开口安慰,“不必在意他人的话语。”
他顿了顿,似乎是装作不经意的将视线从周围的红墙碧瓦移开,转过头看她。
“那你,娶我?”
云知鹤有些【创建和谐家园】,似乎不知为何话话题拐到了这里。
温言和继续开口,嗓音听不出情绪。
“我自为男官,这几年便不会有人家向我提亲。”
他转头,指尖摩挲着扇柄,眸子对上云知鹤的眼睛,薄唇微勾,一瞬间独绝似玉,嗓音轻轻。
“我如此花容月貌……若是嫁不出去,云娘子瞧着,岂不是可惜?”
可他不是……为了不嫁人才当男官的吗?
云知鹤犹豫着便这般问了出来,“可你不是不嫁人吗?”
温言和一顿,抿了抿唇,“当真与你说不清……”
“我不想嫁予爹娘所选之人,不想嫁予我不认识便上门提亲之人。”
他停下脚步,微微凑近云知鹤,眸中清浅朗润意。
“我想嫁予的是……我想嫁之人。”
这话意义不明,他眉眼含笑,只盯着云知鹤的眸子。
二人四目相对,他眸中闪烁不明的情绪,又瞬间敛下眸子,装作无事的继续向前。
云知鹤跟在他身后,细细思索着 “我想嫁予的是我想嫁之人。”这句意义不明的话中的深意与逻辑。
最终得出小温公子近日学业水平下降的结论。
看着小温公子的背影有些复杂。
不知能不能把他揪去旁听傅雅娘子几堂课。
去圣宸殿的路有些长,云知鹤垂眸看他的脚,看他健步如飞微微蹙了蹙眉,开口。
“你的脚不疼了?何故走得这般快?”
温言和一顿,刚刚与她谈话倒忘了前几日在清竹手下吃到的委屈。
那日云知鹤走后他们二人大眼瞪小眼,你一句我一句,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那男人看起来表面柔柔弱弱,说话却跟带了刺一般,一分一毫都不肯让步,也不愧是青楼出身的公子。
若是二皇子那笨蛋来对付清竹,不一会儿便能被气得动鞭子。
那日二人谁也没分出胜负来。
他瞬间僵硬的停下脚步,嘴上模糊的说。
“啊……是啊……仔细觉着还有些疼。”
又瞬间挺直起腰背,嗓音也带着委屈的理直气壮,“若不是陛下唤你,为了将你带去,我能走这般快吗?”
他停下脚步,委屈的抬起脚,一只脚虚虚抬起,另只脚撑着身子,有些颤抖,又看着云知鹤。
“无事吧?你若是难受,我便自己去。”
云知鹤有些担心,想要上去揽着摇摇欲坠的他,刚扶住胳膊便听到凌厉一句——
“云知鹤!”
这声音熟悉,又让人听得一抖。
温言和迅速皱起眉头,心中不愉,只觉得伤好了的手腕上还隐隐作痛。
云知鹤转头看去,便看到二皇子站在不远处,他看见他们二人在一起,蹙着眉头,快步走了过来。
大抵是几日的生病让他的腰肢纤细了不少,腰封裹着,挂着玄黑色镶金的马鞭,显得更加禁欲。
还依旧是摆着那副臭脸。
他倨傲的抬眸,异色的眸子瞪了云知鹤一眼,带着微微薄茧的修长手指,猛地伸出拉开了云知鹤扶着温言和的手。
……不要脸的狐媚子。
温言和挑了挑眉毛,嘴里轻描淡写,“二皇子殿下病了几日,听着嗓门还是中气十足呢。”
最后几个字他一字一顿,眨了眨眼睛,嗓音调笑。
中气十足来形容男子着实不是什么好话。
秦执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表情也染上了恼意,冷哼一声,“温公子,啊……对了。”
“几日不见成了‘温公公’,自是不能如以前称呼。”
公公是宫里称呼上了年纪的男宫人的。
“说什么男官?还不是贴身伺候的公公。”
他嘲讽温言和被官员【创建和谐家园】。
嗓音带着嘲弄。
温言和也不甘示弱,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便又开始争锋。
四目相对,更是谁也不让谁,云知鹤顿了顿,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若是他们二人路上吵起来,定是会误了陛下的时间。
而且,她也……不是很想夹在他们中间。
秦执因为雪地里跪的那一天,生了许久的病,秉着恩情,云知鹤几近是每日去二皇子府上送上谢礼探望,再与他关怀几句话。
他需是有人哄着才肯吃下药,一口药一个蜜饯。
春芽喂不上的,尽数是云知鹤喂了。
她克制守礼,只安静喂药,绝不多看。
如今大病初愈,瞧着消瘦了些许,一向强悍的二皇子在抬眸看云知鹤时,不却能带上几分我见犹怜的小意来。
“二皇子殿下,您大病初愈不宜在寒风中久立,不如咱们快些走?”
云知鹤犹豫片刻,还是这般开口提议。
秦执缓和了面上不愉的表情,手到衣领调整了一下裘袄的位置,脖子陷入了绒毛,一阵暖意。
他抿了抿唇,瞥过眸子才轻轻应一声。
“你……”
“不必唤‘您’。”他往前走,咬了咬下唇,嗓音低哑。
“您”字过于生疏。
秦执喜欢她的所有,唯独不喜欢她的端雅持礼。
云知鹤点头答应。
一旁装着脚疼的温言和表情暗了些许,他减缓脚步,云知鹤也不动声色的减慢了脚步,顺着他的步伐。
而秦执还傻乎乎跟着她走,微微低下头垂眸看着地砖,又不经意的瞄她一眼,自己羞红了耳尖。
总归是平安无事的达到了圣宸殿。
刚到门口,李公公便迎过来,他向秦执行了礼,又看向温言和。
“温公子,陛下让您先回去。”
温言和犹豫的看了一眼云知鹤和旁边露出笑意的秦执,抿了抿唇还是离开了。
李公公笑得慈祥,又转头看向秦执,“二皇子殿下,陛下与您说……”
秦执抿住了下唇,眸中带着期艾的欢喜,深吸一口气。
“——让您好好好学习三从四德。”
他嗓音清淡,无视了秦执一下子便发白的脸庞。
“二皇子殿下近些年来只知赛马狩猎,舞刀弄枪,三从四德未曾学好,便不必心系那些事情了。”
秦执的喉结颤了颤,又抬眸看李公公温和而慈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