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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芽像是松了口气,欣喜的把药递给云知鹤,嗓音还有些哽咽,“云,云娘子,谢谢您……”
他喜极而泣,瞪了阿芝一眼,拉着旁边的阿芝急忙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了云知鹤和躺在床榻上的二皇子。
秦执在春芽走后又迅速窝进了被子,背对着云知鹤,不言不语。
云知鹤看了看床榻上他的背脊,苍白的手指拿着汤匙搅弄药汁,二人寂静了许久,她才轻声开口。
“喝药罢……”
秦执一顿,依旧背着她,看不清表情。
嗓音沙哑又克制。
“……不喝。”
云知鹤抿了抿唇问他,“为何?喝药快些好……”
“谢谢你那日为我求情,与我一同下跪。”
她的嗓音带上了轻柔,“但为此伤了自己身子不值得。”
“乖,喝药吧。”
秦执还是不动,听她如此柔声开口,嗫嚅了一下嘴唇,还是发出声音。
带着沙哑的哽咽。
“……药苦。”
云知鹤一顿,听清楚了他的哭腔,只以为他是怕苦而哭,拿来桌上的蜜饯,“若是怕苦这里有蜜饯,你莫哭。”
秦执慢慢起身,转头看她,抿唇流泪,满脸泪痕。
平日里嚣张不羁的男子,难得有了如此脆弱破碎的模样,令人怜惜。
他就生得这样的性子,这辈子没受过苦,骄纵又逞强。
她整整跪了三日,昏迷好几天,而他仅跪了一日便如此难受。
……又怎能不心疼她呢?
他看着云知鹤,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又正视她,刻意不让自己的表情那般狼狈,显摆出倨傲的样子,鼻尖发红,吸了吸鼻子。
“那你,喂吧。”
云知鹤松了一口气,视线躲闪开他面上的泪痕,把汤匙抵到他唇边。
下唇被润得通红。
他也是难得乖巧,垂下眸子,眼睫微颤,哪怕苦得眉头紧皱,却还是吃着,一口药一口蜜饯,像是猫儿吃食一般。
只是投喂蜜饯时,他柔软的唇瓣会不小心碰到云知鹤的指尖,惹得她迅速抽回手。
就这样,药一口口喝完了,蜜饯也吃完了。
秦执眼眶还有些红,沉默一会儿,二人都不言不语。
他猛地向云知鹤开口,嗓音干哑,“你为何如此傻,跪三天,当真不要命了?”
“父皇定不会因为传胪大典之事重罚你,你又何苦冒着命请罪?”
云知鹤一顿,苦笑一声,她与秦执解释不清里面的弯弯道道,只安静听着他的责备。
在他息声之后出声。
“……那你呢?为何如此傻?”
她说得是秦执随她下跪之事。
秦执一顿,说不出话来,又咬了咬下唇,迅速躺下,滚了一圈,把自己整个人窝进了被窝里。
云知鹤看着他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有些【创建和谐家园】。
他闷声开口。
“我,我是因为,看你一心为民,为之感动……”
“虽,虽然我不通政事,但也知,你是好人,怕你死了,就,就去了。”
云知鹤一顿,点了点头,心中了然。
“那,多谢二皇子抬爱。”
她看二皇子埋在被窝里,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放下礼品,犹豫一下便开口请辞。
“殿下,知鹤告退。”
她小心翼翼关上门,等她出去之后秦执才翻身出来,发丝凌乱,松绿色的眸子盯着门口。
哑着嗓子,哭腔又要抑制不住。
“我,我……她,她……怎么走了。”
“我又不傻,何苦雪地里下跪……”他蹙着眸子,尾音发颤,眼眶又开始发红。
“分明……”
“分明,是心悦于她啊。”
作者有话说:
前面把大皇子的名字由秦淳改成秦端了,发现端这个字好听。
在打直球之前,女主根本不会意识到别人的喜欢(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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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 将军
她有身体要养,自那日从大皇子府回来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哪怕她有无数话想与秦端说。
云知鹤这一病,病了许久,期间也有不少朝臣来拜访她,与她贺喜。
贺喜的内容自然是,圣上震怒,赐了宋尚书【创建和谐家园】,朝廷内阁也开始正视贱籍,近期已然在商议。
本应是不该有这样快的速度,可朝堂之中一向温和公正的温丞相硬是撑起这件事,舌战群儒,把持反对意见人骂得狗血淋头,不知是不是有自家儿子被她们辱骂的原因。
陛下已然下令,待云知鹤病好之后与温丞相携手共理此事。
云知鹤接了旨意,她叩首接旨,如此,也是真真正正的踏入官场了。
李妙妙与崔明喻如今在翰林院,二人倒是关系愈加好了起来,时时结伴来探望她。
有一日还扯来了方小侯探望她,方小侯感动得稀里哗啦,抱着她们三个人便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泣。
她们三人并不是单单为了给她讨回公道才做出这番事情,是为了无辜惨死的那些奴仆,是为了避免如此的惨剧。
崔明喻还是对方小侯有些意见,看不惯她胆小怕事的样子,就在云知鹤面前二人扭打起来。
说是扭打,也只是方利单方面被崔明喻打。
她恨铁不成钢,“遇事就会哭,把眼泪给老娘擦了!知鹤跪了三天都不曾落一滴眼泪,你个女人娇气什么?”
方利哭得更厉害了,嘴里抽抽噎噎,“我错了,别打,别打……”
李妙妙看着这一出闹剧,倚在床边,指尖摩挲着下巴,看着二人打闹,猛然道。
“……云娘子好生厉害呢,我看那宋二的尸体都烂成一团了。”
“倒是没想到清风明月的云娘子能想出这般阴毒的法子。”
声音轻轻的,只有她们二人能听见。
云知鹤表情淡淡,坐在床上,视线在那打闹的二人身上不移开,轻声开口,“李娘子也不赖。”
李妙妙特意去牢里告诉了宋尚书她女儿死去时候的惨状,不过半个时辰,出来的时候,少女满脸轻松甚至哼着歌。
但是牢里的宋尚书已然失心成疯。
与其说这是个面目单纯的少女,不如说她是个小疯子。
云知鹤可是知道,李妙妙呆过的客栈里,有几人因为各种事断腿断手,无一例外……是得罪过李妙妙的人。
但多是嚣张跋扈,狗仗人势之辈。
她虽说与李妙妙几分交情,却没有交心,那药她是交给崔明喻的,也未曾与李妙妙说过,她只做了录取口供和证据这些事。
本这些晦暗的事情只崔明喻与她知道,但李妙妙猜出来也并不是难事。
李妙妙猛然笑起来,杏眼弯起来,低头转向云知鹤,眸中渗出明亮的笑意。
“当真可惜,若我是小郎君便可嫁予你啦。”
喃喃自语,“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云知鹤不回答,也知她没必要告发自己谋害宋二娘子,况且她没有证据,只轻声一句。
“……我没有磨镜之好。”
李妙妙笑而不语。
“对了!知鹤,明日是骠骑将军的庆功宴,你身子好些了没,可要去?”崔明喻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走到床边来。
云知鹤一顿,思索着,好像,是与兄长一同回来的那位将军……
崔明喻看她思考的样子,以为她不知骠骑将军是谁,便开口解释,“就是那位男将军,陛下年少时的闺中密友。”
今年为何回来呢?京中与边关好像没有什么大事。
兄长这些日子也在忙碌,不知在做什么事情。
云知鹤陷入了自己的思考,没有听清楚她的话,崔明喻以为她还不懂便又有些着急开口。
“病了几日难不成病傻了?就是那个人人都说长得又高又壮,凶神恶煞,脸上还毁容的那个啊。”
云知鹤不回答。
她张牙舞爪的比划着那人的模样,还看着云知鹤思索,气不过直接喊出来。
“就是那个杀死妻主的男将军!”
她这一声嗓音尖利,直接把云知鹤吓了一跳,顿了顿才缓过神来。
对了,那位骠骑将军,也是陵朝的一大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