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这母女的恩怨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崔娘子年轻时宠侍灭夫,崔明喻前些年的浪荡样子也是因为她。
不过一个插曲,众人又回了包厢里。
崔明喻玩得欢,喝了酒,抱着小娇郎,呜呜哇哇的叫起来,气氛活跃得不得了。
清竹还侍奉在她身边,云知鹤没了喝茶的心思,硬是一口茶也没喝。
一双漂亮眸子盯着崔明喻,几分幽怨,逼迫着她莫要大放厥词,赶快结束这聒噪的宴会,放她走。
崔明喻被盯得心虚,终是叹了一口气,“行,行,姑奶奶你走吧。”
云知鹤这才松了一口气。
“唔——”
她刚准备起身,却不曾想不小心碰到了清竹,清竹踉跄一下,扑在了她的怀里,整壶的茶水尽数倒在了他身上,打湿了衣服。
那衣服本来就透彻,这时候被打湿,身上都隐隐透了出来,半遮半掩,衣服还撕扯着露出雪白的肩膀,配上清竹面如冠玉的俊脸,一下子几分撩人来。
也幸亏这茶水不烫,只不过发丝也被打湿,湿哒哒的黏在脸上。
“云娘子……”
清竹还倒在她的怀里,害怕的缩起来,嗓音低低哑哑的叫着。
云知鹤一瞬间有些【创建和谐家园】,又克制住自己想把怀里的人甩出去的下意识,只准备把他小心翼翼扶起来。
清竹闷哼一声,眸子几分楚楚可怜,“……清竹,脚扭了。”
李妙妙眸子晦暗不清的看着这闹剧,抿了一口酒。
崔明喻嗤笑一声,也是意义不明的挑了挑眉,“知鹤,你既然把人撞伤了,找个房间给这小郎君上药吧。”
“总不能直接跑了吧。”
云知鹤有些茫然,只觉得此处不对,可看着崔明喻笑眯眯的脸,和怀里清竹苍白的嘴唇,顿了顿还是抱住他走出外面寻房间去。
这是礼仪问题罢……
等到她出去,气氛有些低沉。
李妙妙看着门口,垂下眸子晃着酒杯,轻悠悠叹了口气,嗓音娇媚。
“云娘子笨呼呼的呢。”
崔明喻几分笑意的应和,“她活得似个人精,就是不通这男女之情。”
被算计了还不知道。
李妙妙摇了摇头,喃喃自语。
“提醒她那么多次了,还是中了那个男人的圈套啊……”
她娘就是个安分不下来的,娶了十几房,她那些小爹们的伎俩,李妙妙一清二楚。
糕点里有□□,茶里也有□□,就小云娘子不然尘埃,看那男子一副清澈模样便放下警惕。
李妙妙见过不少这样的男人,仗着一副身子和脸,几分手段就爬床。
不过总归没有什么害处,愿打愿挨罢了。
崔明喻也知道清竹的心思,也亏了这俊朗小郎君算计云知鹤,她看在心里,虽有点瞧不起,但还是随口一说推了几分波澜。
抱个小娇郎也没什么不好。
云知鹤把人抱到了旁边的房间里,翻出来备着的伤药便递给了清竹,柔声安抚。
“抱歉,我并非故意。”
她掏出来银子,放在床边,“若是实在难受,拿这些钱去找医师诊治。”
“无事的话,我便走了。”
她将放下东西便要转身离开,猛地,衣角被清竹抓住。
“云娘子……奴……”
他低下头,几分抽泣,玉白的脸上是泪痕,“奴知自己身份卑贱……”
“云娘子不喜奴贴身侍候。”
“啊……不,不是……”云知鹤也不知为何这人哭起来,颇又有些无奈的看向她。
“我只是不喜有男子在旁边,并非看不起你。”
“你……莫要哭了。”
她只哄过还是小孩的太子,对于成年的男子也是不知如何去哄,蹙着眉尖低声安抚。
清竹的脸是极其出尘俊逸的,眸中含泪的看向云知鹤,唇微微抿着。
“云娘子……”
他知道面前是什么人,京中公子的梦中情人,风光月霁的云娘子。
刚刚陪她侍候时,克制有礼,温雅随和,并没有对他动手动脚,这般女子家中连一个小侍都没有……这是他的机会。
他只能使出浑身解数勾引。
垂了垂眸子掩下翻涌的情绪,又开始抽噎着哭泣。
“清竹家道中落,被卖到了这腌臜之地……呜……还不如守着清白的身子一头撞死在墙上……”
……啊?
云知鹤有些慌了,也真怕他想不开,坐下来柔声安抚,“你莫要想不开,我并非嫌弃你。”
她顿了顿,“若是你愿意,我可以为你赎身。”
清竹猛然一顿。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他的衣衫已经解开,露出白花花的胸膛来,只等着云娘子抱着他柔声安慰,过一夜再提赎身之事。
不住涌的眼泪已经开始掉不出来,清竹想笑又鼻尖发酸。
“你……”
他着实哽咽,刚刚的一颦一笑都是经过斟酌,此时却不顾形象的啜泣起来。
“多谢……云娘子。”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8-08 19:34:27~2022-08-10 15:11: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咸鱼又粘锅了 10瓶;用户7289224487 6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9 ☪ 小狗
她将清竹安排在了以往的云府里,她母亲清廉正直,虽是说府,却没几分恢宏的样子。
云知鹤给了他些银两将【创建和谐家园】契交予他时,清竹表情几分茫然,又抿了抿唇,向前。
“清竹想侍奉在云娘子身边,做个侍从也好。”
她并不缺人侍奉,摇了摇头,总归一个男子在这世道不好生活,便安排在了云府。
清竹只怔怔看着云知鹤离去的马车,又依稀记得女子面上冷清恬淡的平静。
他嗤笑一声,像是嘲笑自己。
他是总以为世间的女子都是一样的,薄情好色,哪怕云娘子再是风光月霁的人还不是被自己的一壶茶水勾引吗?
可他才发现,她好像对他没有丝毫兴趣,唯独是高高在上的怜悯。
像是看待令人疼惜的小动物般,温柔尊重,却又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意。
云知鹤回去已然是晚了,她回到自己的宫里,阿芝听了旁人的话语犹豫的向前低声道。
“小姐,太子殿下被太师训斥了一番,您走后陛下还宣了太子殿下,不知发生了什么,陛下大发雷霆,太子好像……也不是很高兴。”
“他要宫人唤您过去呢……”
她这话说得委婉,准确来说,太子应是抹着眼泪走的。
云知鹤一听皱了皱眉头,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去东宫。”
已然是夜色渐浓,宫人都稀稀拉拉的,她刚刚踏入东宫内殿便听见了一声啜泣。
听着是轩辕贺的,轻轻哑哑的,压抑着哽咽。
云知鹤猛然想起了她刚刚到皇宫时,三皇子小小的,一团,却瞧着瘦弱,一双黑黝黝的眸子平静,瞧不出那么会哭来。
先凤后因为犯了大错被幽禁起来,先帝虽说昏庸,但对付轩辕家的手段也是狠戾,前朝斗得凶,后宫不例外,以失职妒忌名义关了禁闭,郁郁寡欢逝去。
连带着三皇子也不受待见,没有生父抚养,过继到一个不受宠的后君手下,任谁也能欺凌一把。
到了后面,先帝驾崩,轩辕应登位,他自己能生育更是忙着争权,没有心思理会轩辕贺,依旧被人欺辱去。
认识到这个事实还是那瘦巴巴的小孩抱着她哭时,她刚刚到宫里那小团子便巴巴跟在她身后,之后也护着他几分。
直到朝臣们认识到了轩辕贺这一融合了两家血统的特殊,才慢慢重视起来,之后就生疏了。
恍惚之间离那啜泣声更近几步。
少年一身太子服制,抿着双唇蹲坐在桌子的角落下面,清俊的身子缩成一团,呜咽的发出几声猫叫般的哭泣。
他向来爱躲在这种地方,云知鹤心软了几分,蹲下身来,出尘一绝的面上带着几分柔和,她哄着。
“太子殿下,出来罢,莫要哭了。”
轩辕贺抬头看她,黑黝黝的眸子几分深沉,又猛然染上了水雾,嗓音沙哑着,“云娘子……孤……”
“为什么父皇还是……不满意……孤已经很努力了,呜……”
他的鼻尖发红,眼眶红润,清瘦的指尖小心翼翼的摸上云知鹤的手指。
“知鹤姐……我不知,呜,如何……父皇近日,总是生气。”
他的嗓音开始染上虚虚的压抑。
“他,呜,好像不喜欢我……”
云知鹤轻叹一口气,陛下过于……急功近利了,还是个娇小的少年郎,能有如今这番学识已然是奇才,却要拔苗助长,恨不得将国君的担当尽数教了去。
傅雅娘子也是如此,疯了一般要求轩辕贺,做到极致还是不满意。
她柔下嗓音哄着,手任由他摸着,“太子殿下已然超过了许多人,不必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