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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大清第一卷王》-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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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是他的银子,都是他的!

        “停轿!”颚鲁怒不可遏,拍打着轿檐尖声吩咐。

        护卫忙放下轿子,颚鲁如同胖蛆一样在软轿里挣扎。护卫见状,忙躬身上前拉了他一把。

        颚鲁站了起身,一脚踢开护卫,“滚开,别挡了小爷的路!”

        颚鲁大摇大摆走到张松张柏他们面前,拿着鞭子挑起张松的下巴,桀桀怪笑道:“几日不见,长得胖了些,竟然好看起来了呢。成,小爷放过你,衣衫就不扒下来了。反正你们这些贱奴,都是给小爷备着,以后由着小爷挑选,想睡谁就睡谁!长得好看些,小爷也能看得顺眼。”

        张松紧紧咬着唇,颤抖着不敢吭声。张柏眼中冒着火,见姐姐没动,他便死死忍住了。

        颚鲁挥动着手里的鞭子,学着达春那样,在几人身前慢慢踱步走过。

        此刻他记起了什么,顿时暴怒,挥舞起鞭子朝离得近的张柏抽去:“贱奴,见了小爷居然敢不下跪!”

        张柏头一偏,鞭子结结实实抽在了背上,痛得惨呼一声。张松见弟弟挨打,忙上前拉着他就要逃。

        “还敢躲!”颚鲁这段时日受的气,齐齐涌上心头。

        跟疯了一样,挥舞着鞭子乱抽一气,骂道:“你们这些贱奴,生下来就是低贱的贱奴,世世代代为奴。以为有人给你们撑腰,就敢跟小爷叫板了。可惜,护着你们的人都自身难保,今天小爷一定要打死你们!”

        惨嚎哀鸣四起,几人被打得抱头痛哭着躲开。护卫们熟门熟路围在外面,将跑过来的人一把推回到鄂鲁面前。

        张柏挨得最多,手脸上都是血。他怒吼一声,不管不顾冲上前,如头小牛犊般,将颚鲁撞翻在地。

        颚鲁跟座小山般砸在地上,天旋地转中,看到头顶的天,顿时扯着嗓子尖声哭喊起来:“反了,这群贱奴反了!打死他们,打死他们,阿玛,救命呀阿玛!”

        达春向来最宠这个小儿子,看得跟眼珠子一样。护卫们见状,赶紧上前去搀扶,有人则奔回去告状。

        剩下的护卫,按照颚鲁的命令,如恶狗般扑上前,对着张柏他们一阵拳打脚踢。

        几人不过是七八岁的小孩子,在达春豢养的护卫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很快就口鼻流血,连哭都哭不出来。

        包衣奴才们都在庄稼地里忙碌,听到这边的动静一瞧,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跑了过来。

        林大牛看到张松张柏兄妹俩满身满脸的血,张柏后衣衫后背破裂开一条大口子,那是齐佑走时留下来的旧衫,昨晚林大牛刚送给他。

        早上的时候张柏娘给张柏穿了,一是穿着最好的衣衫,去送齐佑这个大恩人。二是恰好今日是张柏的生辰,这是他自出生起,第一次穿没有补丁摞补丁的衣衫。

        齐佑曾问过他,当年没留下孩子,他后悔吗?

        林大牛其实有过瞬间的后悔,只太过深重的苦难,他根本不愿意去回想。

        林大牛只能闷着头往前,麻木等待着,等待着天亮的那一天。

        齐佑给他们暗无天日的天空撕开了条缝,他们刚见到点光亮,怎么舍得这天幕又被遮住?

        滔天的恨意几乎将林大牛撕得粉碎,挥舞着手里的扁担,嘶吼着冲了上去。

        其他包衣奴才们见状,跟着上前,朝鄂鲁,护卫们乱打一气。

        护卫们人少,不是包衣奴才们的对手,没人再顾得上颚鲁,他被揍得鼻青脸肿,瘫在那里哭得稀里哗啦。

        达春带着护卫们赶来,神色一喜,扯着二黑,兴奋地说道:“反了,反了,终于反了,快去,快骑马进京告状。”

        嘀嘀咕咕吩咐了二黑几句,达春手一挥,跳脚大喊道:“去,都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反了反了,不,逃了逃了,逃奴啊!”

        对待逃奴就不用客气了,上面的大人们听到逃奴就头疼,让他们自己解决掉,不能影响到大人们的政绩。

        凶神恶煞的护卫们拿着刀棍,冲上前将林大牛他们围在了中间。

        林大牛他们毕竟身子弱,还有好些妇人,哪是这群壮汉的对手,形势很快急转直下。

      ¡¡¡¡´ÓÌï¼äµØÍ·£¬Ã°³öÒÂÉÀñÜñڵİüÒÂÅ«²ÅÃÇ£¬ÄÃ×Ųñµ¶£¬·àÉ׵ȸ÷ÖÖ×öÅ©»îµÄ¹¤¾ß£¬ÎÚѹѹ³¯×ÅÕâ±ß±¼À´¡£

        达春一见,惊恐得后退了几步。这些包衣奴才看着眼生,定是别的庄子的包衣奴才。

        反了啊,真正反了啊!

        “阿玛,阿玛!”达春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回过神,定睛看去。

        他的宝贝儿子颚鲁,被林大牛提着,脖子上架着一把雪亮的镰刀。

        达春心疼得不行,脑子里嗡嗡响,怒斥道:“放开他,赶紧给本爷放开!林大牛,你这个贱奴,敢反了不成,顺义,还是本爷的天!”

        林大牛只冷冷看着达春,一言不发。手上的镰刀往里面进了几分,一丝鲜红的血,从颚鲁的脖子上缓缓流下。

        颚鲁眼睛一翻,再次晕了过去。达春心如刀绞,再一看朝他们沉默着狂奔而来的包衣奴才们,两股战战,彻底慌了神。

        林义诚听了齐佑的话,派人盯着庄子这边的动静。听到禀报,几乎没晕过去,连忙骑着马赶了过来。

        近了庄子边,看到眼前的情形,林义诚只感到后背发凉,连话都说不出来。

        夏师爷比林义诚好一线,他迅速扫了一圈,急着说道:“东家,上马,骑到马上去!”

        林义诚愁得不行,下意识说道:“不能跑,七爷有令,要看好他们......可这样,我如何看得住啊。”

        夏师爷深吸一口气,顾不得规矩了,推着林义诚上马,“在马上坐得高一些,好喊话!”

        林义诚手脚发软,被夏师爷好不容易推上马。他坐在马上眺望,脑子里面依旧一片空白。

        无数的包衣奴才们,与达春他们对峙,眼见混战一触即发。

        夏师爷压着声音提醒道:“喊七爷,用七爷喊话。”

        林义诚来不及细想,张嘴大喊道:“七爷.....是七爷有话!”

        乾清宫东暖阁。

        康熙说不出的恼怒,他将顺义的动乱说了,齐佑依然四平八稳站着,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临危不乱颇有大将之风,康熙得意刚起,就意识到不对。

        脸一沉,康熙骂道:“你是好心,这下把他们的胆子养大了,居然敢带头造反,还带着其他人一起反!既然是你惹出来的祸事,你给我去摆平!”

        齐佑这时抬眼看向康熙,认真地说道:“汗阿玛,我有件事,想与您商议。”

        作者有话说:

        其实奴隶们的遭遇要惨多了,关于他们的记录不多,但是解放时有些关于农奴的记录,可以看出一二。

        过渡篇,基调还是轻松,星辰大海的第一步。

      第三十一章

        康熙很生气,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暂时忍住了,板着脸说道:“什么事?丑话得说在前面,你休想再胡来!”

        齐佑暗自叹息一声, 他真没胡来, 他是在一步步来, 循序渐进。

        听到顺义包衣奴才乱起来的事情, 齐佑并不意外。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齐佑反而很欣喜与激动, 包衣奴才们总算有点血性, 没有真正麻木到无动于衷。

        从康熙的三言两语中,就将所有的错误全部推到了包衣奴才身上。

        齐佑清楚得很,这件事肯定是达春趁着他离开顺义时挑事,是其他的八旗权贵们,也就是奴隶主们急了。

        齐佑组织了一下语言, 说道:“汗阿玛, 顺义的混乱因何而起,只要一查便知。此时暂且不提, 其实汗阿玛不说,我也想与汗阿玛商议, 如何解决这个矛盾。”

        康熙没好气说道:“你当然要提了,林义诚一提出你的名号,比那阎王都有用, 那些包衣奴才们马上住了手,都说你才是顺义真正的王!”

        这个帽子扣得有点大, 齐佑微微垂眸, 羞涩一笑, 说道:“因为我是汗阿玛的儿子,狐假虎威罢了。”

        康熙见到齐佑的神情,勉强得到了些安慰。

        离开顺义前,那个聪明伶俐听话懂事的儿子,总算回来了些。

        康熙语气不由得柔和了几分,指着椅子说道:“坐着说吧。”

        齐佑谢恩后,在椅子上坐了,小脸严肃着说道:“汗阿玛,我在顺义那边呆了近一年,说句不谦虚的话,我看得远比京城里有庄子的人透彻。我觉着,他们真是蠢啊,蠢透了!”

        康熙刚好了些的脸色,立刻黑了,怒道:“小【创建和谐家园】,你哪是不谦虚,你是不谦虚得很。让你解决问题,没让你再惹事!”

        “真的,蠢透了。”齐佑不但没有认错,还点着头强调了一遍。

        在康熙彻底翻脸前,他不紧不慢说道:“罪名都由庄主们担了,好处却被庄头捞了去。皇庄不一样,汗阿玛朝政繁忙,日理万机,压根儿没去管皇庄的事情。”

        不着痕迹将康熙从蠢货中剔除,齐佑沉声说道:“除了家财万贯,能在别的地方发财的,完全不将庄子放在眼里,其余的人,总得看一眼吧。庄子每年那丁点儿收成,都不够家中嚼用的。他们拿在手中有何用,平白多了个压榨包衣奴才的残暴名声罢了。”

        康熙楞住,脑子一转,便想通了齐佑话里的意思。

        给包衣奴才修屋子,疏通水渠,提高他们吃穿用度的银子,都是齐佑逼着达春自掏腰包。

        达春哪来这么多银子,还不是他这个庄主的银子。

        康熙心道好险,他差点儿也被齐佑骂了进去。

        齐佑话里透出的意思,却很值得仔细琢磨。

        旗人不允许做买卖,除了俸禄之外,庄子的收成是他们的主要进项。

        先前齐佑所言镇国公庄子的粮食收成,的确不够镇国公那一大家子吃饱饭。

        他们的银子从何而来,康熙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

        饭要一口口吃,步子大了要扯着蛋。齐佑只随便点了下现在的朝廷现状,没有深提,只着重解决眼前的问题。

        “庄主们不满意了,不管是祖上有功的,还是现在有功的,奴役惯了人,想要做人上人,世卿世禄,可总不能杀鸡取卵呀!再这般下去,他们的儿孙们,别说是蛋了,鸡毛都见不到一根。”

        “苛政猛于虎。他们这般做,无异于是自寻死路。”齐佑抬头看着康熙,神情恳切,带着些许的急迫。

        “汗阿玛,变动一下吧,大千世界都在不断改变。大如地动山摇,小如朝政更迭,万事万物都在变,没有永远的平衡,太难了!”

        康熙迎着齐佑清亮的目光,微微动了动身体,掩饰住了内心的翻江倒海。

        太难了!

        从八岁登基为帝起,康熙每天最深的体会,就是太难了!

        康熙怅然叹息一声,片刻后,哑声问道:“你想如何改变?”

        齐佑答道:“就如地主那样,将地赁给佃户们耕种,庄主同样将土地赁给包衣奴才们耕种。八旗旗人不用交赋税,租子则相应要少收些。虽是如此,保管他们每年地里的收成,都比现在好。”

        康熙皱眉沉思,唔了声,说道:“这个法子,倒也不是不可取,还有呢?”

        承包到户这一步,算是勉强达成。

        齐佑暗自松了口气,继续说道:“种地靠天吃饭,还得精耕细作。细水长流,得看长远的收益。赁出去的地,起码十年起。有了动力,说不定还真能出几个种地能手,改变一下粮食产量。对庄主,对大清,都是有百益而无一害。”

        康熙听得频频点头,“马无夜草不肥,倒是这样的道理。”

        齐佑觑着康熙的神色,趁热打铁:“汗阿玛,包衣奴才们,也该给些适当的盼头。比如允许他们主动当兵,为大清征战。他们是大清的子民,守卫大清,开拓疆土,乃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康熙猛地抬眼看向齐佑,似笑非笑说道:“你还有什么想法,就直接一并说了吧。”

        “我这点小心思,都被汗阿玛看穿啦,就不藏着掖着了吧。”齐佑抿嘴一笑,小小拍了康熙一记马屁。

        “若是有战事,包衣奴才们能报名参军上场打仗;有本事的,琢磨出个什么有利于朝廷的东西献上来;有闲钱的,可以去读书考科举,考中之后出仕为官。这几种有功之人,都可以全家脱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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