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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她人来,徐淑依率先嘲讽起来:“姐姐如今威风啊。”
徐静依早不对她抱什么希望了,哪怕之前母亲在她面前再夸二娘如今如何好,如何变了,徐静依都未真正信过。所以,如今见她在自己面前是同在母亲面前截然不同的嘴脸,徐静依一点也不意外。
当然,她也不在乎她对自己的态度。
“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你若想顺顺利利嫁入太子府,最好继续好好哄母亲高兴。你若做不到,我即便凭一己之力不能毁掉你的这桩婚约,我也可以让太子府里的贵人对你提前有个不好的印象。你若想赌,我奉陪到底。”
徐淑依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目光中有隐忍的狠毒,但也隐含了不解和一丝害怕。
如今所言所行丝毫不给自己留余地,难道,她就不怕日后她成了郡王妃,再寻仇吗?
她从她眼中看不到一星半点的强作镇定,所以,徐淑依反而气势上落了下乘,有些慌了。
见她迟疑了,徐静依微扬唇,抿了个笑。
“娘让我来同你好好说说话,我话说完了,你有什么要说的?”
徐淑依紧紧咬着唇,一双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但顾念着大局,她最终也不能怎样。
只能想着,待日后她成了郡王妃,定一样一样都讨回来。
姐妹二人自然又再一次不欢而散,徐静依离开后,徐淑依便又往袁氏院子去了。因在徐静依这里吃了瘪,她此番过去母亲床前侍奉时,心情愈发的不好。
袁氏却不知道这些,一见她来,便喋喋不休道:“你姐姐有没有去找你?你们二人可有坐一处多说说话?说起来,你们姐俩阖该多亲近亲近,日后即便各自嫁人了,也不能断了来往。”
徐淑依很是不屑,偷偷翻了个白眼。
但对袁氏的话,她也会应着。只是应的态度敷衍,心不甘情不愿罢了。
袁氏却不知情,只以为如今小女儿真的想通了,开始变好了。所以,在她面前也说了好些有关大女儿的话。
意思大概就是,以后姐妹要多亲近亲近,偶尔适当的时候,也要互相帮扶一二。
徐淑依有些忍不了了,只将手上拿着的东西往桌上重重一掷。袁氏惊了一下,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女儿。徐淑依静默了会儿,强忍下心中怨气后,起身说:“我去问问看晚饭好了没有。”
袁氏还没从方才的错愕中醒过神来,一直望着小女儿离开的背影。一旁樊妈妈过来,喊了她一声。
袁氏回过神后,笑问:“淑儿这是……不高兴了吗?”
樊妈妈没去评价徐淑依如何,只说:“是老奴见天晚了,怕您坐这儿会吹了冷风,劝您进内寝去歇着。”
不知不觉便入了深冬,再有些日子,就要过年了。樊妈妈不说她还不觉得,樊妈妈一说,她便觉得有些冷。
倒还先顾不上自己,想着方才二娘出去了,袁氏忙说:“快将二娘叫进屋来呆着,传饭的事,丫头们去就好。”
转眼便到了年关,按例,年前各外命妇需要入宫给皇后请安。这日徐老夫人从皇后中宫出来,出宫的路上,恰遇太子妃。
徐老夫人见状,忙去问安。
太子妃笑着将她老人家扶起,并问她有些日子没见,身子可安康。
徐老夫人忙道:“多谢太子妃娘娘还惦记着我老婆子,托圣上的龙福庇佑,老身身子尚可。”
之前京中有传过一些闲言碎语,自然也落到了太子妃耳中。若没遇上,太子妃自然不会特意去问,但此番可巧遇着了,身为太子府一府之主,临安郡王的嫡母,太子妃自然也要多问一两句。
见太子妃娘娘没有放行的意思,徐老夫人便忙跟了上去,二人缓缓行走在狭长的甬道上。
“你家二娘近来如何?”状似闲聊似的,太子妃问她。
一提二娘,徐老夫人心中就有数了。
于是她忙说:“二娘近来一直呆在家中,她母亲前些日子病了,她一直床前尽孝,侍奉着。前些日子,敏惠公主府举办的赏雪宴,有递了帖子来,她也婉拒了。如今就只安安静静呆在家中,闲来无事时,绣绣花尽尽孝,倒也清闲。”
太子妃点头说:“如此甚好,待过了年,也就差不多到她同秀儿的大婚日了。你们家这些日子,可也忙坏了吧?”
见太子妃这样说,徐老夫人便松了口气。再接下来,就是真的可有可无的闲聊了。
徐侯府里的事,太子妃多少也知道一些,他们家有一位宠妾乃是当年乳母的身份。那徐二娘虽不是乳母所出的庶女,但却是吃乳母奶长大的。
所以,对当时盛良媛来求,说是想将秀儿同徐侯府的婚约对象由徐家的大娘改成二娘时,她实在不能理解。
徐家大娘她见过,生得十分娇艳明媚,性子也不错。原还想着,这样的人物同临安郡王站一起,倒是郎才女貌,登对得很。
却不曾想,最终婚事落在了那徐二娘头上后,那徐大娘转眼便被下嫁去了一家不起眼的小户中。
或许徐侯府有徐侯府的顾虑,太子妃只是觉得可惜了那样的一个人物。
第二十八章
除夕日, 一大早,府上各人便都早早起了床。
就连徐静依,素日里最会偶贪个懒觉的, 今日也没贪睡。
但即便如此, 她也是家里最后一个起的。她醒来时, 外面院子里隐隐传来三郎和娇娇的笑闹声。
冬日天冷,万物沉眠,死气沉沉。所以, 这时候能在这样的嬉闹声中醒来, 也是一种福气。
或许是近日来事事都顺心,一切都在往着好的方向发展的缘故, 徐静依心情也好。心情好了, 自然状态就好, 时时脸上都会挂着笑。
掀了被褥坐起来, 见丫鬟们端了洗漱的热水进来,徐静依便问:“外面是三郎和娇娇?今日他们怎么这么一早就过来了。”
紫兰拧帕子给徐静依擦脸, 青杏则静候一边回话说:“今日除夕, 府上一早就忙起来了。夫人和大奶奶在忙团圆饭,二爷则被叫去陪着一起挂红灯笼贴春联。三爷小姐没的玩儿, 就过来了。二爷顾念着姑娘您还没醒,就叫他们先在院子里玩儿, 没放他们进来打搅。”
顾家的氛围很好,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父子兄弟之间, 从不存在什么嫌隙。哪怕是前世, 在顾家的这一年半中, 除了看顾容庭不是很舒服外, 她同顾家的别人相处还是很愉快的。
那一年半,其实她过得也很舒心快乐。
这一世,想必是要提前结束这段快乐时光的。这样想着,徐静依心中难免会生出几分不舍来。
“外面多冷,快叫三郎和娇娇进屋来坐。”边说话的功夫,徐静依已经洗了脸漱了口,青杏也正速速为她穿衣。
待穿得差不多后,紫兰这才去了屋外,喊了小兄妹二人进来。
外面虽冷,他们二人进来时身上也的确带了一身寒气,但二人闹得小脸通红,两人的手都是热乎乎的,可见他们是一点都不冷的。
徐静依却挺怜惜他们的,忙挨个握了他们手,问冷不冷。
兄妹二人是龙凤胎,很多时候的很多小动作都是一样的。徐静依问他们冷不冷,他们二人不约而同摇头,然后异口同声说:“一点不冷,都玩儿热了。”
马嬷嬷端了热羊奶进来,也笑着说:“每个小孩子的【创建和谐家园】上都是烧着一把火的,瞧着他们冷,其实他们自己一点儿都不冷的。”又说,“虽然不冷,但外头也的确寒气重。刚热好的羊奶,里头搁了饴糖,你们喝了。”
小孩子都嘴巴馋,顾家虽不穷,但也不能日日都供两个小祖宗喝羊乳。也就徐静依嫁进门来后,会常有这些稀奇的吃食给他们。
二人抱着奶碗,仰头一口气咕噜完后,徐静依又让他们陪自己吃了点早饭。
想着公公婆婆哥哥嫂嫂们都在忙,她总在屋里躲闲也不太好,于是就带着二人寻去了上房。
顾家不敢也不会给徐静依派什么活儿,徐静依过来也就是亮个相,然后继续坐那儿。瞧着是在陪顾容南和顾娇娇玩儿,其实她心里又盘算起了别的心思来。
前世的这个时候她并不知道顾容庭其实并非顾家亲生,还是后来,太子府那边来认亲了,她才听她婆母说起,说顾容庭是她当年在路边捡到的一个小婴儿。
徐静依想着,今生同前世不一样了。今生既她想让顾容庭的身份提前暴露出来,就必须先引导婆母顾夫人将顾容庭其实并非顾家亲子一事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这样一来,她才好继续后面的动作。
这般存着心思,徐静依一整日便都有些心不在焉。
好不易捱到了吃团圆饭的时候,外面男人们也都回来了。顾家人不多,小户人家的,规矩也不大,所以一般需要一家人齐聚一堂时,也都是男女同桌而食。
一家人围坐一起,倒也热闹。
今日除夕,这顿团圆饭十分丰盛。府上为数不多的几个奴仆忙完了主子们的吃食后,就被顾夫人放了行,叫他们也下去了。
或是几个围一起,自己做一顿吃的。又或者家就在京中的,可以回家去同家里人团聚。
顾夫人人好心善,这些年来也都是这样过来的,今年也没什么例外。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彼此酒喝多了几杯,话也说热了,都有些兴奋起来。
徐静依也陪着婆母嫂嫂喝了两三杯酒,这会儿脸上热乎乎的。但也还好,她脑袋是清醒的,心里还一直盘算着怎么将话头往顾容庭身上引。
只是也会装傻,装着醉了的样子,好以此来掩盖自己的真实意图。
“三郎和娇娇偶时会怕大哥,但好像更多的时候是怕夫君的。”徐静依笑着,双眼很是澄澈,但脸上却醉态尽显,“是不是因为,他们自幼就是在大哥的照看下长大的,所以没那么怕,而同夫君这个半年多前才回来的二哥不熟啊。”
徐静依突然这样问,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曾起疑心,除了顾容庭。
顾容庭仿佛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一样,瞥眼朝她看去一眼后,唇角微弯,浅露出了个笑。之后又端起酒杯,掩盖了自己唇边的这个笑。
而那边的顾家别人呢,对此侃侃而谈起来。
大奶奶金氏说:“二叔更威严些,如今又是行伍中人,气势更足了,三郎娇娇多少会怕一些。大郎的严肃,都是故意摆出来的,唬唬外头小孩儿还可以,可唬不住他们两个。”
顾夫人也说:“二郎自幼是在他外祖家长大的,他外祖家是开镖局的。这些年来,二郎又随他们走南闯北的押镖,见过一些世面,故而看着严厉了些。他们哥儿俩,都是外表瞧着严肃,其实内里是最柔软的。”
之子莫若母,自己两个儿子什么品性,顾夫人心中再清楚不过。
都是本分正直之人,不说来日能有多大出息,至少对这个家、对他们的妻子,以及日后对他们的儿女,是绝对的有责任有担当的。
“那夫君怎么会从小在外祖家长大呢?”顺着顾夫人的话,徐静依很自然的就问了起来。
顾夫人便说了原由:“他七八岁上下时,他大舅来家里做客,一见到他就说他小小年纪的,眉宇间竟有股英气在,日后能成大事。又摸了摸他筋骨,说他是颗习武的好苗子。软磨硬泡的,最终劝服了我同他爹,之后便把他给带走了。这些年,他一两年才回来一回。”想着他每次回来,看着他一点点长高一点点变大的样子,顾夫人就觉得心里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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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回来后,视他如己出,一应大郎有的他也都有。
养大到七八岁时,若不是他舅舅非赖着一定要带他走,又保证定会好好培养,她也舍不得啊。
如今可算是好了,如今回了家来,又娶了媳妇,日后就尽是过安稳日子了。
徐静依望了眼坐在身边的夫君,笑了笑,后又道:“大舅舅所言没错,夫君乃非池中之物,日后是定要成大事的。”又举例子,“那日我回娘家去,到祖母跟前请安时,祖母还夸夫君呢。说祖父常在她面前提起夫君,说他是将帅之才,日后必大有所为。”
顾家夫妇都是老实人,被这样夸,哪怕夸的不是自己,也多少有些难为情起来。
顾震山替儿子谦逊道:“那是侯爷看得上他,有意提携他。我看他自己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日后能好好守住一份差事,就很不错了。”
徐静依则道:“阿爹实在谦虚了,我看夫君就是像了阿爹,有本事,还低调。”又故意说了句,“夫君和大哥不愧是阿爹的儿子,大哥将家中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夫君则在军中颇有威声,日后咱们家指定能在这京中出了名儿。”
徐静依其实是想引他们说出顾容庭并非顾家亲子的话,只可惜话都递到这份上了,二老仍是只字不提。
或许,在他们心中,早已把顾容庭当成自己亲儿子了吧。
若不是到前世太子府亲自来认亲那一步,想他们是不会提起此事的。
原以为事情会进展得很顺利,没想到折腾了大半天却一无所获,徐静依突然有些扫兴。加上酒虽喝得不多,但后劲也挺足,到后面她真正有些醉起来,头开始疼。
顾夫人见状,便提议说:“天很晚了,各回各屋去守岁吧。若是困了,也不必非得熬到那时候,早些歇下也无妨。”
两房夫妇闻声,忙都起身应是。
顾娇娇顾容南两个已经趴在一旁睡着,顾震山和顾夫人夫妇俩一人抱一个,将人抱去了他们各自的寝卧。
本来有些醉的,但出了门,屋外冷风一吹后,徐静依又立刻醒了神。
脚下步子虚了几下,被身边的人紧紧攥住了手后,她才站稳。挣了下没挣开,徐静依觉得如今这种境况自己不适合过于惹恼他,于是就算了,任他握住自己手。
何况,方才在公婆那里没有能够如愿以偿,一会儿回去,还得从他身上下手。
这般想着,徐静依不但没同他拉开距离,反而更靠近了些。正好天也冷,她靠得他近,躲在他身旁也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