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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我们一会要去找小风他们玩的,不准备回去的。”游一洺很怕闻予看黎悦不在家,接了东西回家就不出来了,赶紧插话。
“东西不大拿着也一样的,不碍事。”说完就上楼拿了一个盒子下来,递给了闻予,两人辞了别就出了黎家。
出了门就看游一洺撸了袖子点了几下,对着手表在那说话,让人赶紧滚出来。南归看的新奇。
没有多久见远处跑来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小男孩,跟闻予他们差不多大。见面就跟游一洺一顿打闹,然后问闻予啥时候走,今年要是还回南市,他等着跟闻予一起。
来人看到俩人身边还有一个球,同样问了句这谁啊
“阿予客人家的。”游一洺说完转头对南归说:“一会我们要去李多乐家滑雪,过几天才能回来,你行么。”
南归一听要过几天,那肯定不行的,爸爸还等她呢,就说自己不去了。
其实游一洺他们压根也不想带着不熟悉的人玩,她不去最好,然后让闻予将张姨给的东西交给她,让她带回去。
“你想去么?”闻予没理游一洺的话看着这个小圆球问道。
南归其实有点想,虽然不熟,但是她最喜欢放爬犁了,她以为滑雪就是和放爬犁差不多,但是一想到要去几天,怕爸爸担心再次表明不去了,闻予点点头把东西交给她,这里离他家不远,告诉她怎么走回去,三人就坐着车走了,两辆【创建和谐家园】从她身边滑过,南归吸吸鼻子两手捧着盒子往回走。
确实不远,但是奈何南归不太记路,走走停停转转,半个小时才找到家门口,她个子又不够高,垫脚也够不到门铃,杵在门口站了一个多小时,等常婶出来扔东西才看到门口站了个圆球,一看衣服是南归,赶紧拉着她进了门。
进屋的时候,南归的小脸儿已经冻得通红了,屋内温度很高,这乍然一冷一热的交替,没过一会她的小脸儿就又热又痒的,伸着小手不停地抓。
3、不幸开始
顾临城跟闻老爷子下了几盘,聊天喝着喝茶,闻博彦工作上有事已经走了,看见南归进来身后没有别人,闻老爷子问道:“阿予呢?”
南归说他跟另外两个人去放爬犁了,闻老爷子听了有点纳闷,放什么爬犁。
后来听说李多乐,知道了是去了李家滑雪场,问南归为什么不跟着去,说怕爸爸担心。
闻老爷子摸摸南归的小脑瓜道:“还是小闺女最贴心,你看看男孩子才不管这些,阿予这小崽子回来没一会就不着家的。”看着乖巧坐在一边的南归:“南南想去么,说好让你阿予哥带着你玩的,他跑了怎么行。”
顾临城道:“过两天我就带南南回去了,不要紧的。”
“好容易来一趟,要好好玩玩的,你放心,李家会安排人在这群小崽子身边看护的,放心,我让人送南南过去,你在这住两天,我这两天呆着也没事干,咱们爷俩好好唠唠。”
说着就让小宋把南归送到了李家滑雪场,小宋交代了闻老爷子的话,闻予也接到了爷爷的电话,先是训斥了闻予一顿,然后又让闻予好好照顾南归。
游一洺听了很是不服气,气哼哼的说道:“你不是说你不来么?结果回去告状说我们不带你玩?让阿予挨了骂?”
“我没有,是闻爷爷要送我过来的。”南归心里有点委屈,她没告状。
游一洺使劲儿白了南归一眼,眼看着白眼儿翻得跟鬼一样。
闻予到是没当回事,让身边负责照顾看护他们的人带着南归去穿衣服,他们自己在这都有房间有自己的衣服和滑雪装备。
等南归被送到滑雪场的时候,才发现这不是爬犁,当然也一样玩的,但是也不是她平时玩的那种,放眼看去一眼望不到头的大山坡下有一群穿着滑雪服的半大小孩,都带着防风镜和防护帽,谁也不认识谁,身边的看护人员给她扯了一个滑雪圈,说这边是私人区,也是专门给小公子建的,让她放心玩,不会被撞到很安全的。
南归看到不远处,那群站着的小孩子旁边,每个人至少有一两个穿着统一制服的人员跟在身边,滑雪场那边跟自己这个“爬犁区”不太一样,那边好陡,比帽儿山的大岗都陡,和自己这边用高高的隔网隔着,那边还有高低不一的雪墙,看着好几个人脚上踩着滑板,不停地滑下来冲上去,挺吓人的,自己这边没什么人,就自己和看着自己的叔叔,其他人全部都在那边玩。
那边也有女孩子,游一洺就围着一个小女孩身边又在那叽里呱啦的不停地冒白气,南归随处搜索唯二熟悉一点的闻予的身影,就看到高低雪墙上陆续有几个孩子踩着滑板俯冲下来,飞起来了,在空中翻了一圈落地继续滑,惊的她嘴巴张的老大。
南归在这边放了几个来回的滑雪圈,就自己一个人,怪没意思的,拽着雪圈扒着网墙站在那看他们玩。
十多年后南归偶然间回想起这一幕,不禁感叹,原来一早就已经分的如此明白,只怪她太小不懂,不管是最早还是后来一切的一切只是她妄想罢了,那时的她已经再也不是艳羡网墙另一边的小女孩儿了。
曾经儿时的自己很渴望能加入他们,后来少时的她也曾天真的为了某人努力的想融入其中,可不是一个圈子的人硬要往一个圈子凑,最终的结果就是烦了别人伤了自己。
后来她也有了自己的生活,属于自己的圈子,已经不屑再与他们纠缠了,同样的,别人也永远闯不进来。
到了下午吃饭的点,那边陆陆续续的撤了下来,这边跟着她的阿姨带着她去换了衣服,之后又领着她到了用餐层,是一个包间,南归坐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肚子都咕噜噜叫了好几轮了,才看到其他人陆续进来,说笑着坐了下来,看见有人头发还有点湿,应该是刚洗完澡了,刚才放雪圈运动量大,现在她身上也粘粘的不太舒服。
桌上有人好奇问:“这是谁啊?”
游一洺扭过头看着远处孤零零坐着的南归,“阿予家的”
众人转过头看向闻予。
“家里客人的孩子。”闻予也没多说什么
众人听后也没什么兴趣,七嘴八舌说着其他有趣的事。
没人理她,饭菜上来了南归就闷头吃饭,偌大的桌子加上她有【创建和谐家园】个小孩子,这种大桌南归只以前跟爸爸坐席的时候吃过,好多菜。
她跟谁都不熟,就只闷头夹菜专注吃饭,吃了没一会,包厢门开了,小宋走了进来说来接南归,南归爸爸在机场等她,南归纳闷爸爸不是说要玩几天才回去么。
虽然纳闷但还是乖乖站了起来套上衣服,小宋过来帮忙穿戴好之后,众人看着小宋牵着南归往外走,走了几步远,南归停了下来,转头小跑着到闻予面前从兜里掏出一把从家里带来的炒熟的松子,抓给闻予笑呵呵的说:“谢谢你带我玩,我要回去了,再见,阿予哥哥。”
当时的南归只觉得这是一个好漂亮的但不太爱说话小哥哥,长大后才明白他只是不愿意跟她说话罢了。
南归走之后,闻予低头看着手里的一把松子,想起滑雪的时候,偶尔停下来就看到隔网那边站着一个小圆球,脖子上挂着绳子拴着手套,嘎嘣嘎嘣的在那嗑松子,这么硬的东西也不知道那一口小白牙怎么嗑的动。
闻予确实不大喜欢跟不熟的人在一起,所以游一洺问完之后,闻予再问也只是出于礼貌。
等到众人吃完饭,散了场,约好回去睡一会,然后晚上去映月山李多乐家玩,他家可是什么玩的都有,商场的娱乐设施但凡有的他家全有,整一个□□,只是只供他一人玩,闻予说不去了,一会回家,过两天要去南市了,得回家陪陪爷爷,众人你一嘴我一句劝不下来,也就不说了。
别看都是年纪小的孩子,但是有些人天生就是人群的中心,其他人莫名潜意识的以他为主,闻予就是这类人。
众人走后,桌子上除了盘子里的食物残渣还有一把不相称松子散在盘子里面。
多年以后闻予记起这把松子,想着小南归当时嗑的那么香一定很好吃吧,她将自己最宝贝的东西给他,他没有在意,没有珍惜,像丢垃圾一样丢掉,再想寻回却发现时间让人无力,永远不可逆更不能重来。
这边小宋到了机场,南归看到爸爸小跑过去问为什么这么快就走呀,还急的要坐飞机,来的时候做的火车,东西也没买,什么都没给姥姥和表姐带,还有说好的地方没去,要吃的东西没吃呢。
就这么走了还真是遗憾呢。
顾临城也看到了女儿的失落,告诉南归姥姥摔倒了,有点严重,要赶紧回去。南归一听急了也不再纠结那些没完成的小期盼,感谢了小宋叔叔这两天的接送照顾,就赶紧跟着爸爸登机。
因为担心姥姥,人生第一次坐飞机也没有心情感受到什么兴奋,两人下了飞机就坐轻轨转到火车站,当天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客车早就没了,火车班次也没了,顾临城没办法打了一辆能跑长途的出租,多给了点钱。
两人坐在车里内心都很急,大晚上跑长途,J市到他们乡镇要四个小时,到家估计也要两点多了,也不知道老人那边怎么样了。
南归出生,一直是姥姥帮着待,这次去北城,闻老爷子问他要不要调到北城的中学,待遇好不说,对于南南的教育也有好处。
当初他父亲也是因为和别人工作上有竞争,政见也不和,要么他上要么他下,当时闻家也不知道这事,毕竟他父亲的职务也不高也不想拉下脸去求人,后来被调到了J市的边缘部门,最后下放到枫林镇。
顾临城不想麻烦人但是确实也考虑到女儿的教育问题,他是做老师的,知道好的教育资源师资环境有多么重要,但是想想岳母,又有些不确定。
大舅哥是再婚,弟媳平时也不大好相与,对岳母和侄女都不太好,自己在还能照顾一二,有点犹豫,实在不行稳定了就把岳母接过来也行。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今天预报有雪,上高速半个多小时雪就开始下上了,司机有些犯困,想点跟烟提神,看到后座的小孩晕车的厉害,就放下了,没办法南归遗传她妈妈,晕车体质,现在难受的厉害,顾临城一直低头看着闺女的状况。
厄运降临的时候是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和人的。
突然的震力将南归撞的懵了,等到回过神就觉得脸上热热一片,淋漓下来糊的眼睛都睁不开,等到救援赶到时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了,因为大雪封了高速,行车困难,南归跟爸爸一起躺在一个救护车里,她躺在另一个担架床上侧头看着医生一遍遍的压着爸爸的胸口最后迷蒙过去。
等到有意识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白,天已经亮了。
南归尝试着起身却发现腿被固定住了,回想起之前,当时一阵外力袭来爸爸紧紧的抱住自己,自己整个身子蜷缩在爸爸的怀里然后被撞的短暂失神。只记得脸上一直有红红热热的血留下来,自己的腿卡着好疼,一直喃喃的叫着爸爸,但是爸爸没有回应,等到有人扒开车门被拉出来,看着整个车都已经变了形,前后好几辆车撞在一起,旁边还有冲出去的大货车。爸爸被放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头上衣服上都是血,她怎么叫都叫不醒爸爸。
有护士过来,她就问她爸爸呢,护士姐姐说现在不清楚他爸爸情况,一起送进来的人很多,过一会应该有人来看她,已经通知了她的家人,但是比较远,估计中午会到。
南归等护士走了就哭了,自己一个人,爸爸在哪,爸爸怎么样了。
中午的时候表姐跟着舅舅来到了医院,看到南归的时候表姐就哭了,南归抱着表姐问爸爸呢,舅舅长长的叹一口气:“以后舅舅会照顾你的。”
南归不懂,一直要爸爸,哭的累了有护士送过来饭,可她根本吃不下。
住院的几天表姐一直陪在身边,听表姐说姥姥在心外住院,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舅妈在那边看着,她问表姐姥姥还好么,表姐说已经清醒过来了,摔到了腰,要慢慢养着。
过了几天南归还是没见到爸爸,舅舅带着她去医院的一个房间,说让她见最后一面。
南归看爸爸躺在钢板床上一动不动,像睡着一样,也没盖被子,冷不冷啊。
南归走过去小声的叫着爸爸,爸爸没应声,她握着爸爸的手,冰凉冰凉的,继续不停的叫,但是爸爸一直没应她,她慌了,爸爸生气了么?可她有乖的,这几天一直乖乖听话,吃药【创建和谐家园】,没哭一声,爸爸为什么不理她?
她一声比一声大的叫着爸爸,就是叫不醒。
舅舅说她爸爸死了,她知道死了就是以后再也见不到的意思,她不想再也见不到爸爸,不想,呜呜呜的哭了,眼泪糊了眼睛,嗓子梗着也说不出话来,越哭越大声。最后被舅舅抱走了。
过了三天南归出院了,舅舅接了她准备先去看了姥姥再送回家,提前嘱咐她看见姥姥不要说爸爸的事,如果姥姥问她腿怎么了就说摔的,不严重过几天就好了。
南归乖乖点头,一提起爸爸就又想爸爸了,眼泪哗哗的掉,舅舅一看这样不行怕瞒不住,一旦老人再受了【创建和谐家园】就不好了,就先送她回了家。
4、惨被遗弃
回到枫林镇,南归没有回自己家,而是被带到了舅舅家,跟表姐睡在西屋。
春节在南归想念爸爸的无限念叨中悄然而至,本来很期待的春节因为少了爸爸少了姥姥,舅舅还在J市照顾姥姥,过得冷冷清清,有时候舅妈做饭,表姐写作业,南归就坐在小床边看着两岁大的表弟。
表姐有时候转头看向发呆的南归,也是很难过,放下手头上的作业带她出去玩,但是南归只想要爸爸,在舅舅家呆了一个多月了,也没有回家,一直在舅舅家。
她偷偷回去过,但是看见一把锁头挂在门上,进不去,看不到爸爸,六圆来舅舅家找她,小孩子也不会安慰什么人,就说带着她去猫儿山放爬犁去不去,南归一点也不想去,也不出门,就想要爸爸,她要在舅舅家老老实实呆着。她知道爸爸不能回来了,但是她就是想等着。
开春的时候表姐开学了,姥姥也被接了回来,舅舅看姥姥情况稳定了,反正也瞒不住,就把姐夫没了的事告诉了老太太,老太太抱着南归大哭了一场,也无法,抱着南归说以后跟着姥姥,姥姥养她。
虽然老太太跟儿子住在一起,但是自己也是有社保的,所以也不算吃喝别人家的,但这样舅妈听见了就不乐意了,觉得平时老太太那点劳保自己家一人吃还好,这又来一张嘴,那边赔偿金也没下来,谁知道多少,将来孩子上学啥的可不是给口饭吃就行的。
舅舅要出去务工,家里就剩舅妈,表弟和她。平时爸爸在还好,舅妈对她还算温和,但是她知道她不喜欢她和表姐,最近更是摔摔搭搭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老太太可不是个包子,你摔给谁看呢?我没吃你没喝你,你给谁掉脸子呢?
经常婆媳两人说着说着就吵起来,南归看着舅妈对老太太大声嚷嚷,就握着拳头挡在姥姥前,吵得厉害了舅妈还推老太太让她滚出她家,老太太气的转头收拾收拾就牵着南归出了门,出了门也不知道去哪,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南归家门口,看着大门上的锁头,南归又想起了爸爸,眼睛红红的。
姥姥低头看看她,儿子也不在家,也不知道钥匙放在哪了,就找人帮忙撬开了大门和屋里面的锁,以后打算祖孙俩就住在这,南归看着屋里还是几个月前两人走时的样子,想起爸爸又哭了,她是真的想爸爸,从记事以来就跟爸爸相依为命,有爸爸没人能欺负她。
帮着收拾收拾两人就住了下来,等到表姐放学回来看到奶奶和表妹都不在就问她妈奶奶表妹呢,
“奶奶奶奶,哪门子的奶奶?她是那个没血缘关系的外孙女的亲奶奶还差不多,亲孙子孙女不管,去管那八竿子扒拉不着的。”说完还不解气。伸着手指戳着席英脑袋就骂:“跟你那穷爹一样,分不清亲疏远近,将来你奶奶那点劳保全养了个外四路的外孙女,你这亲孙女一点好都沾不着。”
席英歪着头避开了戳她脑袋的指头。什么也没说就出了门,去了姑父家,等进了门果真看到祖孙俩在这,说了一会话,奶奶也怕孙女被那后妈虐待,儿子在外打工,平时自己在看着还好,现在都不在,就问席英想不想过来一起住,姥姥有劳保能养的起你俩。席英点点头说要跟外婆表妹一起。
到了8月份的时候,老太太觉得赔偿总应该下来了,那可是以后外孙女的生活保障,不能不要,但是儿子不在家又不好问,前一段时间听说,这片房子要拆,说什么棚户区改造,拆了以后在余江市里面盖,但是没有【创建和谐家园】款一比一换房。
张兰芳也听说了,一想到虽然顾南归还小但是有那个老太婆在,早晚有一天这赔偿款得给她,还有这棚户区改造,余江市好歹是地级市,这市里面房子转手一卖也是十几万,还有老太太那点劳保,以前在一起住好歹这老太太都掏出来贴补儿子家,现在只给那外八路的外孙女花算怎么回事,这越想越来气。
回到娘家说起这事,她妈给她出主意,将孩子送走不就行了,男方还有什么亲戚么,张兰芳没听说那边有什么亲戚,打老公电话问了下,席江也不知道姐夫那边有什么亲戚,只知道姐夫是独生子,席江闻问她问这个干什么,张兰芳说没什么就挂了电话。她妈听完了之后又觉得不妥,就算那边有亲戚,人家怎么可能白养,肯定会要赔偿款什么的。
张兰芳回到家寻思这个事,正瞄到电视里面有打拐的公益广告突然有个想法过了脑子,瑟缩了一下但是架不住内心活泛的心思。
这几天张兰芳想着怎么接近老太太,频频示好,老太太也不理会,张兰芳把席英叫回家来跟她说让她多带着表妹来家里玩,弟弟怪想他们的,但是席英也只是听听没应声。
张兰芳觉得既然打算做就要做的滴水不漏,太近了容易找到或者自己找回来,现在7岁的年级记事但是记得不多,越大越不好弄,得尽快。现在的问题是两人关系不好,老太太也不会让这便宜外甥女单独跟她着出远门。
还是得想个周全的办法,最近一段时间张兰芳做了好吃的就会端一些送过来,有意搞好关系,也委婉的认错,说自己气急了才嘴没有把门的什么都往外蹦,希望妈别介意啥的,老太太看她态度也挺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怎么也得看儿子那方面。也不能以后不来往了,也就没再摆脸子。
张兰芳让三人回来住,说好赖有个照应,不然这老的老小得小,老太太没答应,说这边住的挺好的,以后就这么地吧,张兰芳心想:哼,以后有病有灾的可别来找她家。
关系缓和之后,张兰芳就开始计划时间地点,时间想来想去还是年前趁着她老公没回来办妥了比较好,再怎么不是亲舅舅看着老太太的面,他也不能同意这事儿,地点不能定在余江和附近的城镇,越远越偏越好
两个月后张兰芳就说自己亲戚有个在J省做生意很有钱,他家闺女结婚,两人也算是亲两姨姊妹儿,小时候玩的好,打电话让过去参加,太远了,本来不想去但是实在盛情难却,又想着席英也没出过远门,带出去见见世面,正好南归也跟着作伴,老太太听了犹豫了,虽然不放心,但是想着这大半年南南老跟着她待在老房子里想爸爸,出去逛逛也好,说不定出去逛一圈就好了。
三人是九月末出发的,正好学校都放长假,又请了两天,这年南归7岁刚过完7岁生日,出门前抱了抱姥姥,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南归本来不想去,姥姥哄着说出去看看挺好,北城在北,J省在南。
三人坐在火车上,出了门南归心情也好了不好少,表姐话本来不多但是为了南归能开心点一直逗南归说话,南归也乐呵呵的答着,张兰芳看看继女,真是也恨不得把这个拖油瓶也一块扔了,奈何她年级大了,扔了也会找回来,卖了最好,买到那个村就回不来了,但是张兰芳虽然能干出扔孩子的缺德事,但是还是没有胆量去卖人,自己文化不高也知道这是犯法的,一旦被抓住弄不好吃枪子的,想想就算了。
到了J省,又转车,火车大巴小面包,折腾到锡镇已经是几天后了,三人住了小旅馆,席英闻什么时候去姨奶家,哪有什么姨奶,这边压根没什么亲戚,第二天一大早席英还睡着,张兰芳领着南归出了门,说是去串门,表姐还睡着别吵她。
张兰芳找了一个小车开到了一个乡村模样的地方下了车,让司机等一下,然后领着南归往村里面走,走到一颗大槐树下,看差不多了就跟南归说你在这等着,舅妈去方便一下,站在这别动,南归乖乖点头,然后张兰芳转头就走了,到村口看到面包车坐上面包车,司机还纳闷那个小女娃娃呢,张兰芳怕被怀疑就说送亲戚家了,然后车开着走了。
这时是N市的榕树最好的时节,落叶就知了秋,也是家乡最好的时节,苹果葡萄沙果已经挂满枝头了,但是南归找不到回家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