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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歹说把常婶劝回去了,临走之前还给她炸了丸子,包了冻饺子,又买了几天的菜放进冰箱,才千叮咛万嘱咐的走了。
大院安全问题是绝对不用担心的,就是半夜闭着眼睛在外面走都不用担心遇到坏人。
南归躺在床上想着自己过这个春节,怎么安排呢,其实感觉没什么差别,没有归属感,在哪过年,怎么过年,跟谁过年都一样。
早上南归早早起来,拿出裁好的红纸,开始写对联,今年闻爷爷不在,就轮到她上阵了。
还好她苦练很久,虽说跟大家相差的十万八千里,但是好歹能看的下眼了。
百世岁月当代好,千古江山今朝新,横批:万象更新
南归抬头看着自己踩着两个凳子,费了好大劲才粘好的对联,自夸了一番。
“看什么呢?”
南归吓了一跳,一回头看见朗寻站在身后。
“你吓我一跳。”说着呵口气,搓搓手,还真有点冻手。
朗寻轻笑一声,抬头看着对联,还念了一遍“你写的?”
“是啊,怎么样?有大家风范吧!”说完洋洋自得的笑了。
“不错,不错,早知道你这么会写,我们家也不用买了。”
很上道嘛,夸得她浑身舒服,谁不喜欢听好话呢。
南归装模作样的摆摆手“诶~虽称不得大家手笔,但是未来大家也不是随便出手的?”
朗寻笑意更浓的看着她“确实。”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互拜了年,之后就各自走开了,想他是遛弯遛过来的。
早上草草吃过饭,每年过年都不无意外的想起爸爸还有没有印象的妈妈,现在就连爸爸的模样也越来越模糊了,又想到了姥姥,她还记得有她这个人么,今年清明要不要回去看看,一晃八年多了啊。
回房练了会琴,就下来准备中午的饭,左右就她一个人,做个一荤一素就好了。
忙乎了有一会儿,做好之后摆在餐桌上,拍了照片,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想分享一下劳动成果,发给谁呢?给朗希,她又要叨叨她了,想到了丞西大恩公,自从上次一别,两人除了逢年过节打声招呼,基本上都不怎么交流的。
“过年好呀,恩公大人!看看我做的菜,上次都没机会请你吃饭,下次来了一定要请的,但是味道可能比不不上顾大厨做的。”
照片发过去之后,就开始品味自己的手艺。
不错不错,第一次实战就这么成功,看样子自己很有潜力,晚间煮了常婶儿提前给她包好的饺子,吃完之后,窗外簌簌的下起了大雪。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这渐渐被模糊光影错落的天地,南归哈着气在玻璃上描摹着,这一年又过去了,她16了。
大年初一,一大早就被朗希的起床服务吵醒了,早知道最近她在C市迷上了一个小哥哥,这下真是乐不思京不想回来了。
初三的时候闻爷爷回来了看到大门上贴的对联,对她赞不绝口,说长进很大,两人吃了饭,闻老爷子给她包了红包就又去了区里,真是繁忙。
去年还在吐槽闻予他们年年灯会没新意,今年估计就是有也未必想去了,不过也未必,反正他们没伤没碰的,况且都十五了,闻予依旧没有回来,不知是没回北城还是没来大院。
42、门第差距
开学的时候,朗希见她第一句就是她怎么又长高了?
是么?听得她心里美滋滋的,前几天量身高已经163了,高中在加把劲长5厘米,就可以了。
朗希这小妞也是越发明艳了,比她大一岁,今年17了,大姑娘了。
只不过心思没用在学习上,她说她这辈子混吃等死就行了,老头说给她打下了一片江山,让她压力不要太大,只要不违法犯纪,老老实实把该学的学了就行。
哎,羡慕不来。
但是这学期明显感觉她比以前用心多了,上课也认真听讲,下课不会的也会问她和郭书亦,真是长一岁长一智懂事了?
朗希说她太年轻,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经过严刑拷打严,才知道这厮真的是看上一个小哥哥了。
小哥哥说知道她能考上c市一本,就考虑她,但就她这个学习状态和目前的成绩完全不可能嘛。
但是郎希她却信心满满斗志昂扬,“哪怕最后没考上,我不是也努力过么,最起码不后悔,既然想吃仙桃,用钱买不到,只能自己动手摘,那就努力攀爬呗,说不定自己努力的时候仙桃等不及自己掉下来了,哈哈哈那不就更好了么。”
说着拍拍她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语气,“龟龟,好东西向来不是唾手可得的,想要就得努力啊,拼命努力过后还得不到,以后想起来也不会遗憾,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这么渴望一件东西,虽然高不可攀,但是就是脑子发热疯狂想拥有。”
南归想着闻予于她不就是那颗桃子么?
朗希的话像一把大锤猛然敲碎了她这几天刚糊好的浆糊龟壳,纸糊的一样用来包裹那份妄想,本来就不坚硬哪能禁得住她这一番话的鼓吹,稍稍一被撺掇就闻声碎裂,她的那份痴心妄想又复燃了。
这份心思也不知道能被几时休,每次被打击到,就会收回探出在外头尝试的触角,但是心思却从来没有绝过,压抑在灰烬之下的心思就像没有燃灭的余烬,只需一点点风吹就会再次燎原。
她也想全力以赴的尝试一次。
今年闻予要高考了,最近一年两人基本上都没看见过几次。也不知道他复习的如何,但是她知道难不倒他的。
这学期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从柳絮纷飞的春分到红花盛火的芒种。
在她还在担心他高考的的时候,端午这天闻予来了,陪着闻老吃饭,饭后两人又上楼去了。
下楼的时候看到他换了一身修身正装,剪裁考究,一年不怎么见,如今见他面部轮廓愈加深邃,气质也越加冷冽逼人。
南归在楼下望着他,见他右手整理着袖口,缓步而下,心里咚咚咚的跳。
“这就走啦。”
“嗯。”
见他没有留下来攀谈的意思,在他侧身而过之时,南归上前两步赶忙说道:“那,那个,过几天就高考了,祝你一切顺利。”
闻予闻言,回头看向她,似乎想说什么,最来只说了一句:“谢谢。”
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她艾艾叹气,自己好矬,闻予好容易回来一次也没搭上话。
去厨房帮忙的时候,常婶满面荣光跟她闲话:“闻老爷子进了副常,闻予他爸也副转正了,真是一门荣耀。”
南归听了吸了一口气,真是了不得啊!
端午将过,闻予的生日要来了,又要为礼物发愁了,吸取了上次教训,送的不能太便宜,但是她没什么钱,一想到那点压岁钱,不行!不能动!那不是她的,将来要还人的。
但最终还是没拗过内心那个叫嚣的小人儿煽动,趁着周末逛了两天,咬牙买了一个C家的钱夹,压岁钱也所剩无几,自己真是昏了头了,但是看着包好的礼物内心却是开心的,自己要是古代君王那肯定是个昏君,为博美人一笑能舍家撇业的昏君,想想自己都唾弃自己。
高考日子将过,南归还是耐不住发了信息问闻予考得如何,等了一天对方也没回。
想起来恩公也是今年考,也发了信息问了问他,一个小时之后收到“还好。”他这个还好真是够谦虚,后来她才知道,陆丞西是那年他们市的理科状元。
现在就不知道闻予考的如何了。
七月底跟常婶叨叨此事的时候,常婶才惊讶于南归不知道闻予早就保送了,不参加高考,今年过完年开学没多久就定下来的。
南归愣在当场,手里的菜都忘了折,心里木木的,早就定下来了?不用参加高考?她还傻傻的问过他,担心他的临场发挥,此时的自己和彼时的她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十足的小丑。
暑假的时候,朗希又迫不及待的去了C市,说跟小哥哥约好了一起过暑假,南归有点羡慕她,她的努力是有希望的,她好无望啊。
听说闻予他们那一圈人出去疯了一圈玩够了,他回来没多久参加了谭家分公司敲钟之后就直接入驻圭本旗下的万象科技,这些八卦都是得益于她的好同桌是个藏不住的,天天在她耳边叨叨叨,哪怕不由心打听,都会听着不少。
人与人可真不一样,她觉得她顶天了将来女承父业当个老师就很好了,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抱负,而跟差不了她几岁的闻予比,自己真是碌碌无为啊。
自从有了那份暗戳戳的心思,脑子都在想着怎么讨他欢心,南归看着窗外的梧桐,盛夏是又要过去了吧,拉开抽屉,看到礼物盒,闻予的生日早就过了,但这礼物至今也没送出去。
高一军训之后南归整个人黑了一个度,看着镜子中的灰灰脸儿,一阵叹息,早知道买点防晒霜擦擦了。
周末逛商场,郎希拉着南归直冲专柜,看了价格,南归心里暗暗咂舌,这也太贵了,随便买个防晒就行,看着朗希给她挑护肤品,跟不要钱一样一盒一盒的装,她暗下拉着朗希的衣服,不知道她捉襟见肘么?
但是拉也没拉住,朗希让她悄么声的别丢她的人,挑完之后刷了卡。
南归不要,朗希转头就找垃圾桶,真的是,那就只能谢谢了,谁叫她的闺蜜这么豪气呢~嘿嘿。
南归狗腿的搂着朗希胳膊“以后我有钱了换我养你。”
“你?就你这种有十块钱给男人花九块五的,我还指望你?那五毛还是留给你买馒头吧。”朗希抱胸闲闲的看着她。
南归有中不好的预感。“说啥呢。”
“哼,说啥你心里有数,真是重色轻友,好样的,这么多年给我的加起来都赶不上人家一个礼物吧。”说完气哼哼的走了。
南归追上去,拉着朗希,朗希根本不理,一走一挣的。
“我我我,我”她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说啥。
朗希停下来看着她,真是个傻子。
“你喜欢闻予吧。”
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见她低下了脑袋,垂下了手,没有回答。
“叫我说你什么好呢?喜欢谁不好喜欢他!无情冷酷又凉薄。你那点丢人事自己也知道丢人啊,瞒着我到现在。”说完还是觉得气,“你知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的?”
南归闻言抬头,看着她清澈的眼神,朗希不想戳破她的那点念想。
南归这人别看平时乖乖的,从不走歪路,循规蹈矩的,唯二出格的几次都是在原则范围内,而且还都是因为她。但是她知道顾南归是个挺倔强的人,认准了一件事会一条路走到黑。
小到为她作弊,大到帮她打架,她能看到的,了解到的顾南归是一个倔强又脆弱的人,她渴望被人喜欢接受,更小心翼翼珍视别人给与的一切,易于满足,别人对她一点好她能记人两分好。傻气又实诚。不然也不能干出运动会上差点血崩和东华门差点没命这种蠢到家的事。
但是她不想看她越陷越深,虽然她不想说的太直白,但这个圈子她太懂了,先别说闻予乐不乐意,闻氏夫妇那一关她都过不去,这个圈子的哪个人的婚姻是自由的?
如果说京圈是政商圈的金字塔顶层,那么闻予这种就是圈子里为数不多的塔尖,样貌家世能力背景能与他匹敌的,北城扒拉扒拉五个手指都凑不齐,多少人虎视眈眈妄想攀这门姻亲,北城高门显贵可着闻家随便挑。
听她家老头说闻家现在是如日中天,劲头一时无两,难得的是人家又低调,年初上面大动作,闻老爷子入常,闻予他爹扶正,还不提闻予姥爷那边。
以后最少二十年,哪怕闻予就是个废物,只要干不出当着十四亿人面杀人放火的事,躺着都能赢,何况他还不是这种混吃等死的废物。
听说万象更新是他起的头,小小年纪,同龄人还在愁高考,无痛□□的尝着爱情的苦,塞车打架炫富拼爹往各种销金窟钻的时候,人家在干什么。
她嘴里总闻爷爷长闻爷爷短的,现在人家不是也绝口不提什么娃娃亲指腹为婚了么,这还看不出来么,生日宴的事她也是前几天才知道,还有闻予为什么搬离大院,她不信南归不知道。
看着她粉饰太平的模样她真不忍心戳破这一层。
43、辅导功课
“前几天我路过音乐室,碰到黎悦和罗伊在东家长西家短,说起了闻予生日的事,说你这次舍得花钱不买路边摊了,结果还没消费对正地方,买个过季的款式,人家闻予直接扔了。”
南归脸颊发热的嗫喏道:“她们怎么知道的,闻予不是那样的人。”被好友知道内心痴心妄想的尴尬和撞破被人嫌弃的难堪齐齐向她砸来。
“都这时候了你还在为他说话?你在他们那就是她们的一个笑料!闻予除了把他们那圈人画划作够资格来往的同类,你在他眼里不过就是借住在他家的贫穷偏远上不得台面的寄居者!”
“你也是这么想我的么?”南归眼睛通红地看着她,难堪极了。
“没有……”
南归打断她的话,“如果你没有这么想过,根本也不会这么揣测别人,是我妄想跟你们这样的人做朋友,你的扶贫东西我也不敢要。”说着将袋子塞进郎希怀里转头就走。
“顾南归,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要是这么看你,我会跟你做朋友么!你当就你家闻予不势利是朵大白莲,但是老子恰恰相反,老子很势利的好么!如果真要这么看你,老子才懒得搭理你这贫下中农呢!”追上南归,一把将袋子塞到她怀里转头气哄哄的跑了。
南归抱着东西站在原地,呆呆的,心口好似让人紧紧攥着,压着她喘不过气,一时间找不到呼吸的通风口,难受极了。
睡前南归对着朗希的对话框点开关闭,点开关闭,切换到闻予的对话框,点开关闭,一直重复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问黎悦他们怎么知道礼物的事的?闻予是怎么跟他们说她的?还是问他一直都是怎么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