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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交上去的十块钱，孟妈妈说的是要留着以后给孟林珍做嫁妆钱，而这个也不是说假话的，孟妈妈说的就是真的。
闺女现在才十四岁就能赚工资了，这一个月就能攒十块钱，一年就是一百二，假如闺女二十岁的时候结婚，那么这嫁妆都有七百二了，到时候她跟丈夫添个三百块，凑成一千给闺女，有了这压箱底的钱，还怕闺女以后结了婚受欺负吗？
所以这个时候孟妈妈是不许孟林珍乱花钱的，一个月给她五块钱自由支配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而之前孟林珍在知道程荔月把一个月的工资全都花掉了之后就很惊讶了，幸亏她不知道这会儿程荔月已经连下个月要发的四十五块钱也盘算着实着全花出去了，不然这会儿指定是得震惊地说不出来话了。
只是对于程荔月来说，因为她两世都没有缺过钱，这会儿家里又只有她一个小辈，就连虎子都已经上班赚钱了，家里人时不时都会给她塞钱，旁人眼中一个月的工资，对于她来说也不过是随便花的零花钱而已。
所以她根本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些大手大脚的，就连黄从云和程金华这当爸妈都跟说这她发的工资都给她当成零花钱就好，随便花，不够他们再补。
毕竟对于黄从云和程金华夫妻俩来说，他们一个月的工资加起来都一百块了，而且就这一个闺女，钱自然是要可着闺女花了，不能让闺女在钱上面受了委屈。
“这是风油精，我托一个在闽南的朋友寄来的这是闽南的一个药厂生产的，听说在晕车的时候用一点效果很不错，你们俩一人拿一瓶吧，路上要是晕车了，就用着试试。”徐彭丹拿着两个小巧的绿色玻璃瓶递给了两个小姑娘。
虽然程荔月包里已经有了爸妈从孟大夫拿来治晕车的药丸，但是这个风油精也是徐老师的一番心意，她也就没有拒绝，直接就收下了。
“老师，我这边也有一些药丸，是治水土不服的，是从一位很厉害的老中医那得的，到时候您或者是团里要是有人不舒服了，可以到我这拿药。”程荔月投桃报李，从挎包里拿出那几罐装着药丸子的的小巧罐子说道。
而孟林珍这会儿也笑着从挎包里拿出了一头姜，她笑着道：“我妈怕我晕车还给我带了一头姜呢，她说这个可有用了呢！”
徐老师看着两个小姑娘带的东西这么齐全，就知道她们爸妈肯定怪宠两个小姑娘的，也笑了。
徐老师带了好几瓶风油精，出于私心，给两个小姑娘是一人一瓶，而剩下的两瓶就给了乐团里的人一起分着用了，这个风油精的效果很好，一滴就很大味道了，两瓶子乐团里会晕车的人分着用也是够用了的。
“来吃盒饭了！咱们车厢乐团里的所有人都订了一份盒饭，不够吃就说，我再去给大家订。”熊团长大声在车厢里面喊道。
这会儿火车上的盒饭还是很好吃的，不要粮票，三毛钱一大盒，足够一个成年人吃饱了。
今天火车上的盒饭是青椒炒肉丝，鸡蛋炒黄瓜，还是很丰盛的，三毛钱一盒并不算是太贵。
因为订的是卧铺，火车上的伙食也不错，十几个小时的路程大家也并不是很难捱。
而程荔月也有些庆幸，这一世的她跟上一世一样，都不晕车。
幸亏是这样，不然要是晕车，以后出行就要吃大苦头了。
“好了，大家醒一醒，我们到了！”做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就是躺着时间久了也会有一些些的不舒服的，还好终于到站了。
程荔月他们下车的时候大概是四点多，两个小姑娘跟在了徐彭丹老师的身后，下去拿行李。
而这会儿熊团长在和一个陌生的人说话，程荔月在后面听着，才知道这是过来接他们人。
“一会儿就有大卡车过来接大家了，接下来一个月就委屈各位同志住在我们这边的文工团宿舍了”来接他们的中年男人笑着道，他正是这边S省省城文工团的一个主任。
熊团长笑着道：“也麻烦同志还要过来接我们了，接下来一个月也请多多关照了。”
“哈哈！这是当然的，我们请你们过来演出，肯定不能让你们受委屈了！以后在这边要是有什么事情，都来找我就成。我肯定会给各位同志安排地妥妥的。”
熊团长握手道：“那就谢谢了。”
而这位主任正巧看到了跟在徐老师后面的程荔月和孟林珍，他笑着问道：“这是你们文工团哪位同志家里的孩子吧？这次应该也是带着过来玩玩，张张见识的吧？”
熊团长笑着摆手道：“这可是我们乐团的小提琴手，要一起上台表演的！左边的那个小姑娘还是在一提的位置呢！”
第95章 到了外省
那个文工团的主任有些惊讶。笑着道：“熊团长可不是在诓我的吧？这俩小姑娘顶多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模样，哪里就能上台了呢？”
这年头通讯不发达，对于东方红文工团演出大获成功的事情。这边文工团也只是知道一些大方向上的东西，比如这次是用交响乐伴奏的，在演出形式上有了创新。
但是那些细枝末节上的东西，这边的人了解的就没有那么详细了，并不知道东方红文工团这次演出中。有不少少年人的身影。
熊团长笑着道：“怎么就不能上台了？虽然现在年纪小。但是再长个几年。团里的老人退了，这些少年人们也早晚会成为团里的顶梁柱的。现在趁早培养，也不至于到时候真正需要人的时候出现青黄不接的情况，而这会儿让他们跟着上台。跟着团里的前辈们长长见识，等以后也能早点独当一面。”
那个主任听完熊团长这话。也能明白熊团长的意思了，熊团长说的情况，他们这边的文工团也是有的，之前因为搞运动，团里流失了不少人才。
再加上之前那两年大家又对这些西洋乐器避如蛇蝎。除了那些有家学渊源的外。外面普通百姓中少有父母会让孩子去学这些个乐器的，生怕沾了个“资”字。
而现在政策宽松些了。但是让他们去找好苗子也就有些困难了。毕竟这会儿从小就学乐器的孩子太少了。那学民乐的比如拉二胡吹笛子的还有几个，但是学西洋乐的，这周围真的是一个巴掌数的过来，就像熊团长说的，要是不趁早培养，后面还真的会出现青黄不接的情况。
所以这会儿主任点了点头，感叹道：“熊团长说得对，是该早些培养了，就是不知道你们团里这些音乐苗子都是从哪里招来的？”
熊团长于是就把少年宫选拔这一事跟这个主任说了，反正这也不是有什么好隐瞒的。
“这样做的确不错，虽然说培训也会耽误些时间，但是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主任道。
“要不是因为当初为了赶上公演，这培训还得再长一些时间呢，毕竟这些孩子虽然都是不错的音乐苗子，但是也得多花一点时间打好基础的。”熊团长又补充道。
当初上面革委会那边想尽早看出成果，这培训的时间自然也就不长，因为这个，当初分配过来的将近二十个孩子，最后能跟着上台的也就五个，其他的都在后台暂时当替补，他们的技艺还得再练练才能到上台水准。
那个主任听了笑着道：“的确，是该多花一点一点时间培训让那些孩子打好基础的，反正我们这边暂时是不需要公演也不用让他们那么早跟着上台，到时候倒是可以让他们培训个一年两载再看看能不能跟着上台。”
说完这话，主任看向程荔月，然后道：“刚刚你说这个小姑娘现在是在一提的位置？这是真的吗？难道这个小姑娘是你们从哪个音乐世家挖来的苗子，从小学音乐的？”
在前几年形势还好的时候，主任是去过东方红文工团交流的，文工团乐团的水平还是很高的，而这一提的位置也不是谁都能待的，这个看着才十几岁的小姑娘，能在一提的位置上，肯定是有底子的，那个水平不像是培训了几个月就能达到的。
熊团长有些骄傲地说道：“不是，人家才接触小提琴半年呢，只不过是在小提琴上格外有天赋，说是天才也不为过了。”
主任看着熊团长这副表情，实在是有些嫉妒，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人家遇见了，他们这边多久没有见过好苗子了？唉，可惜他们没有那个运气。
正巧这个时候，接大家的大卡车来了，主任道：“车来了，咱们上车吧，你们坐了那么久的火车，早点回去你们也能早点休息。”
熊团长点了点头，招呼一起来的张团长，让他也带领着演员们赶紧【创建和谐家园】上车了。
之前在省内巡演的那段时间，程荔月没少坐这样的大卡车，这会儿上去之后还挺习惯的，和孟林珍一人拿了一个椅子排排坐好了，还帮忙给徐老师也搬好了椅子。
徐老师望着大卡车外面S省的风景，笑着对两个小姑娘道：“这也是老师我第一次来这边，等到我们在这边的巡演结束了，我就跟两位团长商量一下，到时候我们多留一天，在这边逛一逛，不能白来了。”
程荔月她看着这个陌生的省城，名胜古迹真的很多，这会儿她还是很乐意在这边逛逛的。
卡车载着他们穿过了省城的中心广场，很快就到了文工团，这边也早就有人等着了，一看到他们来，就把他们一行人领导了文工团这边的宿舍去了。
这边文工团宿舍跟东方红文工团的宿舍也是大同小异，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这会儿人家连床上的被褥也准备好了，程荔月他们直接入住就可以了。
孟林珍和程荔月还有另外两个舞团的同龄小姑娘住了一个宿舍，这会儿大家看着程荔月拿出了自带的床单被罩套上，都觉得有些震惊，她们没想到外出居然也是要带床单被罩的。
程荔月解释道：“这是我的个人习惯，其实带不带都可以的，看大家自己。”
孟林珍道：“等下次要是再出来巡演，我也要带。”
另外一个舞团的小姑娘道：“哪里有那么多的巡演？我听我们团里的前辈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出省巡演呢。”
……
大约因为路上将近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太累，晚上大家都睡得很早，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听到这边文工团起床哨声才终于醒来。
到了陌生的地方，总是免不了要结伴走的，程荔月她们一个宿舍的四个小姑娘便一起起床出去洗漱了，路上还遇到很多生面孔，而这些生面孔应该就是这边文工团的同志了。
“今天咱们会先在这边的文工团演出，大家到时候可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好好发挥，可不能让人家把我们小看了。”熊团长在后台对着大家说道。
因为这边文工团的人还没有看过他们的演出，所以到S省这边巡演，他们的第一站就是这文工团了，现在这边文工团的所有同志们都已经到了，就是为了看看这远道而来的东方□□舞团的表演到底是啥样的，他们这边省城革委会的领导们要求他们跟着学习呢。
程荔月他们很快就上台了，因为之前在省城那边巡演了大半个月，演了几十场了，这会儿大家配合地越发熟练了，演出比之第一天公演的时候还要好上许多，再加上这会儿是他们到了S省之后的第一场演出，大家更是卯足了劲地表演，就是想让这边的文工团看看他们的实力。
“后生可畏啊！上面那个中间的小提琴手，应该就是昨天王主任回来后跟我说的那个小姑娘了，看来熊团长是对这个小姑娘很是看好，不然也不会把人放在一提的位置了。”这边乐团的卢团长笑着道。
熊团长道：“这是当然，小姑娘在小提琴上着实有很有天分，我要是不把她放在一提的位置上，才是委屈了人家呢。”
卢团长听完忽然感叹道：“要是盛老这会儿在这，看到这样的好苗子，指定是要把人收作学生的，可惜了。”
这位卢团长说的盛老，是国内顶尖的小提琴演奏家，以前多次跟着使团出使国外进行交流演奏，在国外也是享有盛名的，后来还担任了六七年的中央音乐学院的院长，教出不少优秀的小提琴手。
熊团长他曾经去京城的时候，也曾有幸得到过盛老的指点，他对盛老也是十分感激的。只不过现在盛老已经被下放好几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创建和谐家园】？
第96章 台上独奏
熊团长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会儿也只能小声安慰卢团长道：“之前听京城那边的师兄来信说盛老下放的地方附近正好有军队驻扎，百姓还算淳朴，一直都没有搞那什么运动闹出大乱子来。盛老在那边虽然需要劳改，但是日子还算可以，肯定可以等到【创建和谐家园】的那一天的。”
卢团长自然是知道这个的，若不是因为这样，他哪里还能放得下心？只不过虽然盛老性命无忧。但是以前那双天天用来拉小提琴、被小心保养的手。在下放之后却不得不接触农活。这如何不让让卢团长有些感伤。
只是他们这样的小人物，也只能在心里期盼着盛老好好的了。旁的却是什么都做不了了，毕竟盛老当初作为国内顶尖的小提琴演奏家，风头太盛。有不少人都在盯着，他们想要做点什么实在是太难了。
因为盛老的话题有些敏感。卢团长和熊团长说了几句就不说了，只不过两个人的心情都是一样的，都在期盼着盛老可以否极泰来，早日回到学院里去。
熊团长和卢团长两人因为谈到了盛老这个话题，彼此之间的关系也拉近了不少。再加上熊团长他的乐团还是他们邀请过来的。接下来还要再这边待一个月，卢团长也有意和熊团长拉近关系。方便接下来一个月打交道。
于是这会儿就顺着最开始的话题笑着道：“这个小姑娘要是真的像你说得那么厉害。那么不妨一会儿演出结束后。熊团长你让她过来单独演奏一曲如何？也让我看看这个小提琴天才的水平到底如何！”
熊团长自然是却之不恭的，当即就答应了下来，这也有他想要炫耀一下的心思，任谁团里收了一个这样的天才，都忍不住地想要炫耀一下的。之前楚温那个好友，在少年宫那时候收了一个这样的学生，也是隔三差五就要写信过来跟他炫耀。
不然手握良才美玉，却天天憋在心里隐而不宣，实在是有够让人难受的。
“上面那位女指挥看着倒是厉害，指挥的时候，干净利落，很是有一种潇洒自如的感觉。”卢团长夸赞道。
熊团长笑着道：“那是徐彭丹徐指挥，以前是沪市音乐学院毕业的，指挥的水平相当厉害。”
而这个时候一直坐在卢团长旁边未说话的那个人，这会儿听到两位团长谈及台上的那位指挥，他也笑着开口道：“那位徐指挥算来应该还是我的熟识了，只不过就是不知道人家还记不记得我这号人物呢。”
卢团长转头道：“常指挥你莫不是跟这位徐指挥认识？难道以前是校友？”
常指挥笑着道：“我们不仅是校友，而且还是同班同学呢，当时徐指挥在我们班那可是第一号人物，水平直接把我们一众人都碾压了，而且还是老师的得意门生，那时候老师经常挂在嘴边的都是徐彭丹怎么怎么样。”
熊团长笑着道：“我倒是没有想到常指挥和我们团的徐指挥还有这么一层渊源，要不一会儿台上的演出结束，我们一起吃个饭，我叫上徐指挥一起。”
常指挥点头笑道：“那就多谢了，说来也是许多年不见了，正好今天叙叙旧。”
台上的演出到了十点多的时候才结束。
后台，徐彭丹摸了摸两个小姑娘的头，温声问道：“你们两个身体怎么样？一场演出下来还吃得消吗？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
不怪徐彭丹这么问，团里现在已经有三个人来到这边就病倒了，大约是坐了太久的火车外加水土不服，所以这会儿她自然会担心一下两个小姑娘的情况，毕竟她们两个年纪还小，这也应该是第一次出门到这么远的地方，她合该多照顾这两个小姑娘一下。
孟林珍身体从小就是很不错的，再加上她也不晕车，今天是来到S省的第二天了，却也是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还很有兴致地想要在这边文工团逛一逛呢，出门在外什么都觉得新奇。
而程荔月她在前几年去孟大夫那边调养然后又喝了几年药之后，身体已经和普通人差不多了，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生病了。
再加上来之前爸妈还在孟大夫那边弄了两颗药丸，据孟大夫说这个药丸是配来专门预防因为水土不服而发热生病的，药效温和，是孟大夫根据她身体情况调制的，正适合她这样十几岁的少年人服用。
所以程荔月在到了这边之后，晚上就温水送服了，然后一觉睡到天亮，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再加上夜里睡得好，上台的时候更是神采奕奕的，精神好得不得了。
本来程荔月还想着把药丸也给孟林珍一颗的，只是她想着这个药丸毕竟也是药，不好随便就给人吃了，万一出什么事情怎么办？再加上文工团这边也有医药室，要是孟林珍身体真的不舒服了，去医药室也很方便，于是最后她便把赠药的心思收了。
还好第二天孟林珍身体没有不舒服，程荔月这才松了一口气来。
而这会儿徐老师问了，她们两个就摇了摇头，告诉徐老师她们身体很好。
徐彭丹看着两个小姑娘脸色红润，额头摸起来也不烫，看着的确是没有事情的模样，这才放心了。整个乐团里，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两个小姑娘了，又因为她也没有孩子，这段时间她是真真地把两个小姑娘当成自己闺女照顾的。
出了后台，就看到不少这边文工团的同志们对他们竖起大拇指，看样子应该是对他们的演出很认可了，看到这一幕，乐团还有舞团的演员们都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大家对接下来的巡演就更有信心了。
而这会儿也有不少人过来打听程荔月这个小姑娘的，毕竟刚刚程荔月站在一提的位置，非常地显眼，再加上下面座位离舞台也非常近，台下文工团的人一下子就看到那上面站着一个小姑娘了，而且还是一提的位置，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有些好奇了，毕竟他们团里还没有这么小的演员在一提呢。
于是程荔月猝不及防地在人家文工团这边又火了一把，还有不少这边文工团的演员想要她独奏一曲给大家露一手呢，幸亏旁边有徐老师跟着，不然这会儿程荔月都走不了了，大家对她不是一般地感兴趣。
熊团长见状，也有心为程荔月扬名，就跟卢团长商量道：“我看你们文工团这边的演员们都对我们团里的这个小姑娘好奇，再加上刚刚你正好也想听一听小姑娘拉小提琴的水平，你看要不这样，一会儿让她上去来个独奏，这样如何？”
卢团长笑着道：“好啊，也让大家都看看你们团里这个小姑娘的水平如何。等一会儿台上道具收拾好，就让小姑娘上去如何？中间收拾的时间正好让小姑娘休息一下。”
熊团长笑着道：“行，我去跟人小姑娘说一声，让她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