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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知道了。
“那他数学考了多少分?”喻芒又问。
“147, 期末的联考卷很难, 他是数学单科最高分了。”
好吧,这几天精进不休最有信心的学科, 和他都还有遥不可及的差距。
没希望了。
她怏怏地靠回椅背, 闭上眼。
发言到了尾声, 掌声雷动。
后面循规蹈矩的各种颁发荣誉证书环节,喻芒无心关注。一直到结束散场,她才在习若茗的提醒中起身,揉了揉疲惫的眼,跟着人群往外走。
喻大为下午有事,没来接她们。
喻芒看了一眼沈知许给她发的消息,行尸走肉般地晃荡到校门口,准备会和,突然想起来,书包落在大礼堂座位上了。
本来是打着不用再【创建和谐家园】室的算盘。
没想到竟成了多此一举。
喻芒叹了口气,用见底的电量给沈知许回了一条“你先回去”,又掉头,往回走。
下午的烈日最毒辣。
树影都遮不住滚烫的光线,光滑的行道被晒得发白。
她没打伞,顶着日头快步折回大礼堂,没喘气,匆匆跑上之前坐的那一排。
从头到尾目不斜视地找了一圈,书包不见了。
礼堂的风管机已经关了,喻芒额头的碎发间全是细密的汗珠,又闷又热。
她靠着扶手慢慢蹲下,蜷缩在椅背后,吃力地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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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嘉泽提着少女的书包回到教室,观望了一圈,没看到人,叫住收拾好刚要走的习若茗:“喻芒走了吗?”
“应该和知许一起走了吧。”
习若茗说,“她去的时候把书包都带上了,不会再回——哎,芒芒的书包怎么在你那?”
“她落在礼堂了。”
闻嘉泽无奈轻叹了声。
她这种迷迷糊糊丢三落四的性格,估计到家了都没发现书包没拿吧?
消息也不回。
闻嘉泽想着给她放教室算了。
可说不上为什么又觉得不太放心。
“你有她妹妹的联系方式吗?”
“有的。”习若茗把沈知许的q.q推给他,闻嘉泽立刻发送了好友申请。
几分钟后,对面通过。
春意知几许:【你是?】
w:【闻嘉泽,喻芒和你在一起吗?】
春意知几许:【没有,她应该还有什么事,让我先走了。】
一股不好的预感破土滋生。
春意知几许:【怎么了?】
闻嘉泽摁灭手机,拎起她的书包跑出教室。
没记错的话,礼堂的门在他前脚离开,后脚就被后勤锁了。
他跑下楼梯,压了压帽檐,撑着膝盖喘了口气,又奔向行政楼。
取完钥匙,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大礼堂。
他动作慌乱地试了三次,把钥匙【创建和谐家园】锁孔,推开门,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
“喻芒?”
打开排热的风管机和一排照明灯灯,飞快扫视了一遍场内,没看到小姑娘的身影。
第七排。
她当时坐的是第七排。
闻嘉泽踏着台阶而上,目光在每一排排座位间来回穿梭巡视,终于在第七排中间看到了椅背后蜷缩成一团的小姑娘。
一瞬间,心跳莫名地加剧,撞击得胸腔都隐隐发疼。
他喉结发涩地滚了滚,加快脚步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
“喻芒?”
小姑娘头埋在膝盖里,一动不动,他抿紧唇,抬手拨开她额前汗湿成一缕缕的头发。
她终于有所反应,抬起头,浮着茫然和淡淡雾气的眼眸盯着他:“闻嘉泽?”
“嗯。”
“有人偷我书包,还把门锁了。”
声音因为干涩有些哑,尽管是控诉,听不出凶,只听出了一丝委屈。
闻嘉泽把书包放到她脚边。
喻芒被太阳晒太久,在这里又闷了太久,脑袋其实还晕晕乎乎的,低头盯着书包看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来。
“你偷了我书包。”
“......你自己落在这儿了,我帮你拿回去。”
她迷糊,闻嘉泽暂时不和她计较。
“先起来。”
“不要,我头晕。”她摇头,伸出手,用指尖点了点他膝盖,“还有点想吐。”
小姑娘仰头看着他,眉心紧紧皱着,脸上被晒过的红还没褪,嘴唇隐隐有些发白。
应该是中暑了。
闻嘉泽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很烫。
“先喝点水。”闻嘉泽抽出她书包边侧袋里的矿泉水,拧开,递到她干涩的唇边。
没让她自己拿着。
喻芒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吞咽着,喝掉差不多一半,她推开他的手:“不要了。”
“好。”
唇色渐渐恢复了一点血色。
闻嘉泽把水放回书包边袋里,拍了拍她肩膀,起身,喻芒腿蹲得发麻,朝他伸了伸手。
被他握住手腕,用力一把拽起。
头在他肩膀上磕了一下。
“你骨头好硬。”
“软的叫骨头吗?”
“嗯,软骨头。”
会气人了。
看来是没太大事了。
闻嘉泽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拍,把人松开,单肩背起她的书包,往外面通道走。
下台阶时,还是怕她一个踩空英勇就义,放慢脚步,余光随时注意着她。
出了大礼堂。
外面空气滚烫,但至少是流动的。偶尔还有一丝风迎面吹来。
胸闷气短的感觉逐渐缓解,脑子也像擦掉锈焕然一新的发条,重新开始转动。
“闻嘉泽。”她走在他后面,用他的影子挡着太阳。
少年脚步不停:“什么事?”
“你骗了我。”
闻嘉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成绩不好啊。”
没有吗?
喻芒粗粗地回忆了片刻,搬出证据:“你上次说你期末只考了128分。”
“确实是128,语文,单科,有哪里不对吗?”一副茫然又无辜的语气。
他当时肯定知道自己理解错了,却没有纠正。
这人真的好会混淆视听!
可除了这个,喻芒又拿不出其他细枝末节的证据:“反正你就是误导我了,骗我和你打赌,不然我——”
话音未落,他脚步突然顿住,转过头。
喻芒紧跟在他背后,这一停,又在他肩膀上撞了一下。
她痛得“嗷”了声,摸了摸额头,抱怨:“你干嘛又停下!”
“那你走得离我这么近干嘛?”
“我热。”
所以就拿他挡太阳?
他无奈地轻叹了声:“手拿开我看看。”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