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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傅承星吗?
喻芒细细回想了一下当时那个场面,虽然相比傅承星的暴躁反应,他显得丝毫不在意,但她隐隐能感觉到,他看傅承星的眼神里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冷意,甚至是阴森。
就好像蛰伏在波澜不惊的水面下诡谲的暗流。
转过来这么多天,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用那样的眼神看一个人。而且傅承星还说了句“你妈什么的”,一开始自己以为是骂人的脏话,现在想来应该不是。
难不成闻嘉泽是雷震子在外面的私生子?!
两人姓也不一样,随妈妈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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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私生子”回到家。
狭窄过道里的灯还亮着,他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里面的闻良还是听到了动静,披着一件旧式的衬衫,扶着墙走出来:“是小泽回来了吗?”
“嗯。”
他左眼曾经受过伤,救治不及时,视力很弱,右眼又因为年级大了老花严重,晚上光线暗的时候几乎看不清。
闻嘉泽放下钥匙,换了鞋,快步走过去,扶了下他:“爸,您回屋去睡吧,很晚了。”
“你也知道很晚。”
闻良没要他扶:“你是不是又跑去外面找临时工了?”
“没有。”
“真的没有?今天我碰见小区的赵大爷,他说上次带孙女去康南老街那边玩的时候,看到你在一家店里给人收银。”
闻嘉泽垂了垂眸,没说话。
闻良脸色沉下几分:“我不是和你说过这个时候读书最重要吗?其他的事都不需要你操心,你想工作,等你大学毕业了,爱上哪工作,爱工作多久我都懒得管你。”
“知道了。”
昏暗的光线下,少年的身影被拉得有些清瘦,冷淡的声音也沾上了一层夜色的晦涩,“我只是暑假有空去了下,最近都没去。”
“那你这么晚回来?”
“老师找我有点事,留了会。”他随口诌了个谎。
闻良也没怀疑:“是胡老师吗?”
“嗯。”
“他前两天还给我打过电话,说年级组这次选你做开学典礼上台发言的学生代表,你拒绝了?”
闻良见他又沉默:“这种事是好事,你就当上去历练一下也好。”
“我知道了。”
父子俩都不善言辞,气氛又陷入沉默,闻嘉泽等了一会儿,见他没什么要说的,扶着他回房,关上门。
洗完澡,睡意被冲得寡淡。
他写了张物理卷子,看着窗外浓得化不开的夜色,想了想,又把上周在胡志章办公室随便写得那份演讲稿拿了出来。
对着改了两段,桌上手机响了一下。
这么晚,除了广告推销,一般不会有人给他发消息。
闻嘉泽没管。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不厌其烦地震动了好几声,好像对面的人要轰炸他似的。
他皱了皱眉,拿起手机,划开、解锁。
喻芒不是流氓:【你睡了吗?狗狗托腮jpg】
喻芒不是流氓:【我问你一个问题。】
喻芒不是流氓:【闻嘉泽?】
喻芒不是流氓:【别装死!你肯定没睡!!!】
......
他没有特意设置过加好友要审核的权限,那边申请自动通过后,发了一堆的消息。还夹杂着各种五花八道的表情包。
不用刻意去想象,闻嘉泽发现脑海里能自动浮现出她在屏幕那边张牙舞爪气呼呼的样子。
又想起今晚她安全上车焉着脑袋的一幕。
闻嘉泽无声地弯了弯唇,不紧不慢地打字:【什么问题?】
小姑娘大概是抱着手机,很快回复过来:【你和傅承星以前有什么过节吗?】
发完这句,喻芒抱着被子坐起来。
大概是恩怨太过复杂,三言两语讲不清,那边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
她揣着好奇心,静静等待。
十分钟后。
消息终于跳出来。
w:【睡了,别问。】
失眠
第二天一早,喻芒踩着点到教室,顶着堪比国家宝藏的两个黑眼圈。
习若茗吓了一跳:“茫茫,你不会一整夜都被师太罚在办公室写题吧?”
“太丧心病狂了。”江浪放下咬了一半的煎饼凑过来,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喻姐?”
“是你的咸猪手,我是困,不是瞎!”喻芒一巴掌拍开,不管他鬼哭狼嚎,“闻嘉泽呢,还没来?”
“好像来了吧?”
习若茗也不太确定,侧过头拍了拍顾晗晗,“晗晗,闻嘉泽来了吗?”
顾晗晗温吞地转过头,瞧着喻芒一脸倦意,小声说:“他挺早就来了,后面好像被胡老师叫走了。”
喻芒“哦”了一声,趴下脑袋,视线浅浅掠过她短发隐隐没完全遮住的耳朵:“你,没戴新的那个吗?”
习若茗也注意到了:“晗晗,是新的不好用吗?”
“没有。”
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转头从抽屉里拿出喻芒昨天转交给她那个新的助听器:“原来的,已经修好了,喻芒你帮我把这个...还回去吧。”
“为什么啊?”
习若茗不理解。
顾晗晗顿了几秒:“这个太贵了,就算他弄坏了我的,也不用,赔一个这么贵的。”
习若茗心堵又有些生气:“你别这样想,本来就是他的错,赔再贵都是该的,而且你知道傅承星什么人吗?他不缺钱。”
“对,放心吧,他家很有钱,”江浪也跟腔,“要我说,你就收着,没问他要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
顾晗晗捏着小盒子,低下头。
喻芒见她一副为难的模样,沉默了片刻:“拿来吧,等他回校,江浪你去把他叫过来。”
江浪:“为什么?”
“过来拿东西啊,不然要让我亲自跑一趟吗?”
“真要还啊。”
“不然呢,给你也戴一个?”喻芒被蠢得不想和他说话,抬眸问顾晗晗,“你现在这个,能听清楚吗?”
顾晗晗把盒子放到她桌角:“可以的。”
“那就行,等坏了再找他赔。”
还能这样?
江浪有些懵:“喻姐高明,不过你还是换个人去叫他吧?”
“你怕他啊?”
“不是。”江浪难以启齿。
习若茗替他说:“他高一追过傅承星他们班一个女生的,追了大半年人家说自己高中没有谈恋爱的打算,结果没多久那女生就和傅承星在一起了,他怕去了碰上丢脸。”
懂了,男生的自尊被“情敌”狠狠干碎了。
“你还真是有够惨。”喻芒评价了一句,对上他哀怨的眼神,忍着笑安慰,“没事,这说明那女生眼光也不怎么样嘛,居然看上傅承星这种人。”
“芒芒?”习若茗诧异地看着她。
喻芒:“怎么了?”
“其实从初中开始,追傅承星的人就挺多的,我们班原来就有女生暗恋他。”
喻芒“咳”了一声,有点不可置信:“为什么啊?”
“因为他长得挺帅的,然后篮球也打得好。”
少年时期的喜欢好像总是格外简单,剔除那些利益纠葛的弯弯绕绕。
有时候只需要人群中不经意的一个抬眸,或者球场上一个帅气的压哨杀,就能蔓延出很多自己也说不清却想触碰的情愫。
习若茗:“上学期贴吧还发过一个校草投票贴,他当时可是票数第二。”
还好还好,不是第一。
附中还是有眼睛雪亮的人。
喻芒感叹了句:“那第一呢?”
“第一就是你同桌啊。”
“?”
不是吧?这是什么风气!
不过傅承星都能第二,闻嘉泽第一也完全说得过去。
毕竟,姓闻的长得比他好看,也不撩架,就是人喜欢装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