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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的吧。
心里说不定早就火急火燎了。
喻芒观察着他的脸色,试图找到一点破绽,突然脚下一空,她是站在台阶中间,和扶手之间隔了个闻嘉泽,没有任何可抓的东西。
眼看着就要轻则摔个狗吃屎,重则断手断脚。
手臂上突然传来一股力量。
掌心的温热毫无阻隔地渗进肌肤,闻嘉泽侧过身,眉心有一瞬间的蹙紧,很快又松开:“我不答应,你也不用送死给我看吧?”
“......”
什么啊?
她可是珍爱生命的人好吧。
“我只是不小心,踩空了。”
不知道是不是身高差的原因,她突然很没底气,小声嘀咕完,才发现手还抓着他校服衣摆。
小心翼翼的松开,她盯着那一处,被攥得有些皱。
又装作不经意地用手指顺了顺。
“你在干嘛?”闻嘉泽低头看着她做贼一样的动作。
喻芒“啊”了一声,抬起头:“我在帮你烫衣服。”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
喻芒收回手,小声说:“烫好了。”
“多谢。”他回答得很客气。
但喻芒总觉得从他的眼神里好像看出了一种以前她看她们家狗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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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江浪正在奋笔疾书地抄作业。
“早啊,闻哥,喻姐也来了啊。”余光扫了一眼两人,他打招呼。
两人没回话。
他又抬头,放下笔,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了一圈,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你们俩,怎么了啊?”
喻芒:“没怎么啊。”
刚才还叫嚣着要把他不齿的秘密宣之于众,真到了有听众的时候,她又缄默于口了。
江浪摇了摇头,盯着喻芒端详:“不对,喻姐,你脸怎么这么红?”
“有吗?”
她下意识摸了一下,有点烫,随口扯道:“我早上跑步来的。”
“是吗?那您还挺血气方刚。”
江浪是个资深的八卦人员,夸完,很有八卦操守地继续问:“喻姐你住哪?跑过来远吗,要跑多久啊?”
就在喻芒真的开始思考她家和学校有多远时,闻嘉泽丢了两张卷子过去,打断他:“不是说要抄我物理和化学,快点抄。”
没什么耐心的语气。
江浪毕恭毕敬地“哦”了一声,然后立马开始埋头苦干。
喻芒看着那些每题都写得满满的卷子,转过头,打量着闻嘉泽。
“干嘛?”
“你这作业是自己写的?”
“不然呢,”他收拾着课桌上的书,又翻出一本作文本,挑了挑眉,垂眸看她,“怎么了,你也想抄?”
喻芒摆摆手:“我不敢。”
抄一个学渣的作业,她还不如自己写呢。
说不定蒙对的还多一点。
江浪在后面听到:“没事的,喻姐,你自己改几道的答案就行。”
“你心可真大。”
“还好,就是数学要抄得仔细一点,”江浪给她传输过来人的经验,“我上次13抄成了B被邵师太罚站了一个星期,对了,她这周回来了,你数学作业可一定得交。”
邵如霜是他们班数学老师,上周在外地参加一个名师技能大赛还是什么来着,一直没露面。
喻芒只听说这人挺凶的:“不交会怎么样?”
“不交,”江浪边抄边琢磨,“这我也不知道,还没有先例,反正你得交,而且最好多找几张卷子一起抄,不然很容易被她发现。”
喻芒“哦”了声,翻开那本比脸还干净的数学作业,写上自己的名字,看了看题,比她们家远房亲戚长得还陌生,又不以为意地扔回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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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数学课。
邵如霜掐着点准时抱着教材和三角尺进来。
比喻芒想象中的年轻,大概也就四十出头,短发,人挺瘦,没化妆,但眼神透着一股犀利。
她放下课本:“我们班喻芒是哪位?站起来我看看。”
习若茗回头戳了戳她手臂。
喻芒把手机塞回课本底下,用目光询问:“怎么了?”
闻嘉泽提醒:“让你站到教室后面去。”
“哦。”她慢吞吞地站起来,往教室后走。
“还挺自觉啊。”邵如霜看着耷拉着脑袋的小姑娘,等站定,看她两手空空,脸色僵了僵,“课本和笔拿上!”
要求还挺多的。
喻芒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又踱步回来,不紧不慢地拿起崭新的课本和笔,又在桌子里摸索了好一会儿。
邵如霜:“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还要找什么法宝是吧?”
“没有。”她小声咕哝,又看了看闻嘉泽,“我的牛奶呢,你偷喝了?”
江浪惊叹:“不是,喻姐,你都要到后面罚站了,还喝什么牛奶!”
“我想喝。”她执拗地弯腰蹲在那。
讲台上,邵如霜的目光已经要杀人了。
闻嘉泽敛了敛眸:“你自己中午回来的时候喝完了,快去后面站着吧。”
“是吗?”
她回忆了片刻,失落地站起来,无精打采地回到教室后面,懒洋洋靠着墙站着。
大概是怕她无聊地睡着。
中途,邵如霜把回答不出问题的江浪也发配了过来,有了个同伴,她稍微提起点精神了。
“我们要一直站到下课吗?”
江浪用课本遮着脸:“对,没准下节课还得站。”
“两个人干什么呢!站在后面还交头接耳,江浪你站门那边去!”
邵如霜的眼睛就像火眼金睛。
两人被迫一人站一边,失去了聊天的机会。
喻芒无聊地打量起教室里提心吊胆的人,浅浅地扫过一圈,目光最后停在了她那个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同桌身上。
从书本撕下一小片书角,卷成一小团,朝他后脑勺丢了过去。
三分球!完美命中!!
闻嘉泽回过头,看着小姑娘拿课本挡起脸,正看着他这个方向,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里全是狡黠得逞的笑意。
他慢悠悠地举起手。
“怎么了?”邵如霜很快注意到。
他手肘搭在桌沿,托着后脑勺,调子缓慢清晰的:“老师,好像有人用东西砸我。”
邵如霜眼神厉了厉:“江浪,喻芒你们俩给我出去站着!”
“......”
这人真是,居然还打小报告。
喻芒怒气冲冲地往外走,“砰”一声摔上门,江浪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
等确定邵如霜看不到他们,才松了口气:“喻姐,你干嘛拿东西砸闻哥啊?”
走廊上,午后的阳光洒入,空气滚烫。
喻芒用课本扇着小风,焉焉地蹲下:“江浪,如果我爸爸也是主任就好了。”
“?”
什么玩意儿?
江浪不太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喻芒侧过头,认真问:“附中还招主任吗?”
“...年级主任都是晋升上去的,想当主任得先当老师,然后再是教研组组长,最后得成绩突出才有希望吧。”
江浪其实也不懂,但猜测流程大概和普通升职差不多。
反正不简单。
看雷震子那日益光秃的头顶就知道,得多费神。
喻芒:“那附中招老师有什么条件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要求挺高的吧。”
毕竟是一流的省重点,每年多的是想挤进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