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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借口》-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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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婚礼结束他们便可各归各位,如同平行线一般再无相交的可能。

        盛大的婚礼如期而至,阳光大好,绿草成荫。一众亲朋好友漾着喜悦笑容,注视着新人携手相拥。庄重的结婚誓词响彻耳畔,许柠怔怔凝视着台上的并肩而立的新人,听见他们在最浪漫的地方说我愿意。

        浩渺天际,孤雁成双对。这个世上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获得幸福,可总有人拥有幸福,不是么?

        仪式结束,便到了抛捧花的环节。伴娘楚青与男友感情稳定,有年底结婚的打算,昨天走流程的时候,她们彩排了好几遍,找准了位置站定,心照不宣地静等捧花落到楚青手里。

        然而世事总有意外,不常穿高跟鞋的新娘因厚重的婚纱裙摆而微微重心不稳,抛出捧花的角度稍一偏移,影响了它原本的轨迹......

        而走神的许柠浑然不觉,微垂的眼不经意间扫过不远处的人垂在身侧的手。金灿暖阳照耀下,那只冷白的手上隐隐泛着浅浅的伤痕。

        ——还是老位置。

        这是霍存屿打架子鼓时留下的坏习惯,调整吊镲时总是不注意,以至于右手时不时地会被割伤。

        当初许柠用了很长时间纠正他的坏习惯,看来还是没有改掉......

        恍惚之间,只觉一阵疾风直朝她而来。待许柠抬眸看清时,已是避让不及。

        捧花直直砸在她的脑门上,零星花瓣飘落之发间,继而坠落在草地上。枝叶微微刮过额头,细细的刺痛感传来,许柠下意识抬手捂向额头。离她最近的三个伴娘也没想到会出这种意外,大惊失色地搀着她到一旁的休息座椅上坐下来。

        新娘转身看见这一幕,也脸色大变地急忙拖着裙摆过来。

        “没事吧柠柠,痛不痛?都怪我不小心。”

        除了被砸到时那一瞬间的疼痛,片刻眩晕后便不痛了。只是她皮肤白,一点点磕着碰着就容易泛红,但其实只是看着吓人。看着新娘歉疚的表情,许柠笑了笑宽慰说:“没事,不痛的。”

        这时,伴郎也围了过来,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担忧的神情。唯有一个人冷眼旁观不说,还阴阳怪气地落井下石——

        “蠢死了。”

        他的声音不大,可许柠就是听清了。她抬起眼,只看见霍存屿迈步离开冷傲的背影。

        记忆总是或多或少带着自动美化的效果,伤春悲秋了一天,许柠终于被一束捧花砸醒。事实证明,在某些方面,这个男人依旧是那么狗。

        一样的话许柠在五年前就听过一次。

        那时两人正在暧昧阶段,每到晚自习结束后,她总会到鼓房去看他练习,还找了个想学架子鼓的借口。记得那天晚上,他打得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鼓房灯光昏暗,许柠安【创建和谐家园】在一边,手托腮望着他认真的侧脸。鼓点密密麻麻砸落在她心尖,一曲结束她还沉浸其中。直到霍存屿侧头看过来,慢悠悠地轻扯唇角:“试试?”

        许柠其实没听清他问的是什么,一心陷落于他朦胧的笑意中,只下意识地呆呆点头。

        于是,霍存屿便把手里的鼓棒轻轻扔过来,随口说了句“接着”。

        伴随着“咚”的一声,鼓棒的椭圆头击在她的脑门上,许柠嗷声低呼,捂住额头面露痛色。霍存屿脸色亦是一沉,大步走过来,冷眸里泛着慌张,嘴巴却损:“蠢死了,你在发什么呆?”

        许柠心想还不是被你迷惑了。

        可这话她不敢说,只哼哼唧唧地用手揉脑门。

        霍存屿看得一阵烦躁,抓了抓头发伸手拿开她的手,然后把自己的掌心覆了上去。温热的感觉从额间传来,让许柠猛地一颤,刹那间连疼痛都忘了。

        “痛不痛?”

        清冷的声线里难得染上些许温柔,许柠怔怔地望着他。两人头一次挨得这么近,她隐约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雪松木香。

        被砸到的眩晕似乎绕了一大圈,此时才显现出来。她摇摇头,又点点头,自己都弄不清自己想表达什么。

        霍存屿被她的傻样弄得失笑,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嘴上还不忘继续阴阳:“我不喜欢脑子笨的。”

        “笨?”

        许柠愣了两秒,随即脸颊发红,不服气地说:“我绩点很高的!”

        霍存屿:“说不定现在就砸傻了。”

        “那也是你砸的。”

        许柠反应极快,脱口而出,“你得负责的。”

        霍存屿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傻子,刨了个坑自己跳。耳朵不由自主地泛起绯红,他听见自己轻声说:“负责就负责。”

        这下换许柠懵圈了。

        她一脸不敢相信:“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男人别扭地移开眼,耳根处的红快要蔓延至脖颈。许柠哪里肯放过他,扯着他的袖子委屈巴巴,“我都听见了,你别耍赖......”

        霍存屿心脏一软,偏回头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随即抬起双手捂在她耳侧,掩耳盗铃般提高音量:“我说,负责就负责。”

        四目相对,两人看着对方,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这就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

        眼睛有点热,额头上的轻微刺痛好像加重了些。忽然,脑门处传来冰冷的温度,许柠猛然一哆嗦,抬眼看见霍存屿将冰袋按在她的额间。

        他背对着光,让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自己按。”他冷声说。

        许柠没吭声,也没接过冰袋。

        冰块实在太冷了,冷得她眼角发酸,她垂下眼不想让他看见。

        霍存屿怎么可能看不到?

        他暂时放下那些算不清的过往,低沉着声音问她:“痛不痛啊?”

        熟悉的问句,仿佛又来到他们开始的那一天。新伤旧痛,许柠抬手遮住眼睛,却怎么也藏不住哽咽哭腔。

        她说:“痛啊。”

        作者有话说:

        围观群众:啧啧啧,这可比婚礼好看。[吃瓜.jpg]

        程某人:???

      3 ☪ 第三个借口

        ◎你现在野得很啊。◎

        话一出口,两人皆是一愣。许柠明显感觉到捂在她额头上的冰袋被握紧了些,掌心下的双眼瞬间恢复清明,她尴尬地垂眸,抬手按住冰袋。见状,霍存屿移开手,悠然在往旁边的位子上一坐。

        ——不近不远的距离。

        专注于婚礼和庄园景色的宾客并未注意到这里发生的小插曲,可几位目睹全过程的伴郎伴娘,其中知情的和不明所以的,此时都瞧出了端倪,于是便很自然地没有走过去打扰他们。

        阳光如橘皮般将人包裹,伴着暖融与清香。两人并肩而坐,一时无言。过去两人在一起也是她叭叭叭说话比较多,霍存屿一向话不多,她是知道的。

        不多时,冰袋微融,额上的疼痛也几近于无。她拿下冰袋正打算起身时,边上的人随手捞走了她手里的东西,冷不丁地开口:“后来那人给你回电话了没?”

        许柠“啊”了一声,大脑宕机三秒钟才反应过来霍存屿问的是什么。

        “回了。”

        “是吗。”

        霍存屿丝毫没有作为前任的自觉,非但不避嫌,反而还理直气壮地问,“有机会复合?”

        都说时间是一把利器,能把人变得面目全非。可五年漫长时光,在眼前的人身上完全不起作用。

        许柠忡怔失笑,他本就该如此——

        天生耀眼、肆意随性。

        “没,”

        她坦然道,把这个自己编出来的“前任”的谎圆上,“其实已经不联系很久了。”

        闻言,霍存屿沉默半息,随即意有所指地嗤笑:“倒是你的风格。”

        说完便站了起来,丢下一句“晚上记得擦点碘伏”,然后阔步就走。

        许柠心口涩然,望着霍存屿的背影,忍了又忍,才按捺住追上去的冲动。重逢至今,霍存屿表达出来的意思,她都看得懂。对于他每个细微的眼神和动作,她总有着超乎想象的敏锐力。

        然而五年前的惨痛时刻提醒着她,千万别再重蹈覆辙。做人可以不讲武德,但不能不讲品德。

        当时的冲动还能归结于年轻不懂事,但到了现在,要是再折腾一回,那可真是太害人害己了。

        *

        婚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渐渐地,湛蓝天空被夕阳染成血红色。喜气洋洋的一天终于迎来了晚宴环节。

        到了这时候,伴郎伴娘基本已经没什么事儿了。许柠坐在伴郎伴娘专属桌,感受着古堡里的梦幻灯光,气氛都到这儿了,不喝点儿实在是可惜。然而想法很美妙,浅浅的酒量却不允许她喝多,小酌两杯后,她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颊,很自觉地朝洗手间走去。

        打开水龙头,水声潺潺,她浸湿双手,随即拍了拍脸,散散热度,顺便补个妆。不多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模糊的交谈声亦是渐渐变得清晰。

        怪就怪这洗手间实在太大,洗手台呈对角两面的设计,从另一侧门进来的人不绕过来,压根就看不见她。

        “哎你说她怎么还有脸来当伴娘啊,这都不害臊的吗?”

        “像这种人脸都大得很,捞不到程总这颗摇钱树,不得赶紧转移目标吗。”

        另一道女声轻蔑啧笑,“故意被捧花砸到的招数都想得出来,所以说像这种捞女,为了跨越阶级,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哦豁。

        许柠静静凝视镜面,望着自己微红的脸庞,轻轻蹙眉——

        虽然最近脸上好像是多了点肉,可是说她脸大就太过分了!

        诸如此类的话她也不是第一次听见了,因而内心毫无波澜。从进入程氏开始,因她和程渐琛同校毕业的这层关系,难免被人暗中嚼舌根。不只是她,连研发中心的叶岚学姐也难以幸免,直到学姐结婚后,这些流言便全然指向她......

        总有一群人,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别人的努力和付出,只要别人超越了他、取得了他没取得的成绩,便想当然地认为别人是走了捷径。

        “对了,那个伴郎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八卦的议论声继续,另一个女人轻哼,发出志在必得的笑,“沂城霍家......懂了吧。”

        “【创建和谐家园】,你是说那位就是霍家大少爷——”

        惊呼声响起,伴随着不可置信,“那姓许的怎么敢?”

        “她就是做白日梦!我爸下半年和霍氏资本有合作呢,到时候我就有机会和霍存屿......”

        听到这儿,许柠已经没什么兴趣再呆下去了,然而转身的瞬间,便与门外站着的两个人的目光对上。温予糯和赵萌萌不知来了多久,光是看她们凝重的神情,许柠大抵能判断出她们至少听到了八成以上。

        聪明人的交流无需言语。四目相对,许柠无声朝温予糯轻轻摇头。倒不是怕那两个大小姐,只是今天这样的好日子没必要和无关紧要的人计较,再加上程氏和这两人的家族企业多少有些合作,职业习惯使然,许柠觉得当然是合作更重要。

        然而一向冷静理智的程太太,今晚的情绪却不怎么理智。还没等许柠有所反应,温予糯已经轻提起敬酒服的裙摆、将细高跟踩得噔噔响,和赵萌萌一道气势汹汹地朝嬉笑议论声的源头走去。

        听见高跟鞋的声音时,两个叽叽喳喳的人脸色骤然大变,霎时将嘴闭紧,待看清来人后,又悄悄松了口气,露出得体的笑容与光彩熠熠的新娘打招呼:“程太太好。”

        温予糯冷笑:“两位怎么不继续说了?”

        两人没想到温予糯会这么不客气,精致妆容下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到底从小娇惯惯了,怎么可能服气,于是也拉下脸阴阳怪气地说:“程太太可别太圣母心了,小心哪天被人挖了墙角还要帮人数钱。”

        “好——酸——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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