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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云家酒楼》-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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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听说云家酒楼又开业了,今天还出了好多新菜名,进店都送一壶茶,那茶也都是上品。”走街串巷的小货郎在包子铺前絮叨。

        “哎,这我倒是喝过,用乌梅山楂熬出来的茶饮确实甘甜可口。”

        “既然人家都说进店免费喝茶,我们还在这包子铺里喝什么?进店里看看。”

        熙熙攘攘的街市里逐渐聚拢起热气,叫卖东一声西一声地响起,生怕错过几个铜板的生意,鸿福酒楼大门敞开,店小二眼尖地往那些脚步匆匆的客人身上看,甩了甩肩上的抹布,哼笑着走开了。

        *

        砰!

        酒杯在桌子上印出一道水印,紧接着便有人忿忿道:“知府大人居然只派了个小吏下来,能顶什么用?”

        “哎,能有人来我们这处小地方查案就不错了,我看那位官爷是个为民做主的好人。”

        “这可说不清是好是坏啊……”

        青连山上惨死一事早就在商队里传遍,且越传越玄乎,什么妖魔鬼怪,山神发怒的话本子让人不敢再走山路。遥州知府为了安抚民心特意派人来青连镇查看,如今人已到,可镇上的百姓仍然不敢安心。

        云烟一边听着客人的喧闹声,一边给前来吃饭的叶先生上菜。

        要说前几日还是这位先生和他的仆人把裴渊和鸣剑救了下来,此等恩德自然是要好茶侍奉,裴渊双手捧茶先递给叶先生,随后又敬给旁边的仆人。

        叶先生小饮一口茉莉花茶,抬头笑道,“时隔多日,云姑娘的手艺是越来越精湛了。”

        云烟福了福身,“那小女可就厚着脸皮受了先生的夸赞了。”

        “这位应该就是前几日被我们救下来的公子吧?当日大雨连绵,也没仔细看清。”

        裴渊拱手行礼:“正是,先生大恩大德,裴某无以言谢,日后若是先生有难处尽管开口。”

        叶先生仔细端详他的脸,“哎,不必劳烦公子了,早就从云姑娘那里听闻公子一路上的磨难,实在令人唏嘘。劫匪流窜已久,百姓苦不堪言,如今,知府大人特派人来处理公务,裴公子要是有劫匪的线索,可以前去上报,也算是为自己讨个公道。”

        裴渊再次行礼,客气回道,“在下正有此意,多谢先生告知。”

        “听说裴公子乃是京城首富裴家的长子,早年听闻裴家家产万贯,本以为你该是个娇贵的主,但看公子不远千里亲自运送货物,想来也是个有大志的人。”

        “不敢,先生谬赞了,家中父母年岁已高,也是时候报答养育之恩,行走江湖不是件易事,此番远行也属实是我少不更事,弄丢了货,还不知道回去要怎样交代。”裴渊低头往茶碗里添茶,仍不嫌烦地拱手行礼,便跟着云烟忙活去了。

        叶先生并未喝酒,单单饮了一壶茶,看见店里忙碌的身影,不好再多打扰,随即安静起身出了酒楼。

        外面的日光已然有些刺眼。

        “如何?”

        聂丹臣大口吃着馕饼,适才他为了不露出马脚,只能在旁边扮演着仆人身份,满桌菜肴只能看不能吃,颇有些怨愤。

        “这话我要问您,聂某在边关数十载,哪里见过什么京城的裴公子。”

        叶先生轻笑道,“聂大将军纵横沙场数载,最知人心,哪怕不曾见过,但凭这几面也能看出个大概来吧?”

        聂丹臣皱起眉头细想起那位裴公子的神态举止,“就算这其中真有玄妙,此刻也不能去打草惊蛇。”

        叶先生仰头看向天边归来的燕子,“当年我在京城确实见过裴家人,只是那时我也只是在相府家中匆匆扫过几眼,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早就听闻裴家大郎同他夫人恩爱非常,不知引多少闺中【创建和谐家园】在家里数落自家相公。”

        聂将军吃完了饼,嘴里渴得慌,找了处茶摊坐下,吹开大瓷碗里飘散的茶末,畅快地喝到见底,“看来叶先生深受其害啊!”

        叶先生摇了摇头,回想道:“后来我被调出京城,几年后才被陛下召回,可惜物是人非,当年琴瑟和鸣羡煞旁人的裴氏夫妇却葬身于火海,自此后京城再无人提及。”

        “火海?”聂丹臣不免疑惑。

        “说是在郊外的山庄里过冬,夜里突然起了一场火,整个山庄都化为灰烬,可叹连尸骨都找不见了。”

        “这倒是稀奇,既然如先生所闻,那云家酒楼里的裴公子是说假话不成?”

        叶先生摆摆手:“并不是,当年的惨剧仅仅发生在裴家大房身上,其余的兄弟姐妹经此一事便隐去家中势力,在京中也少有露面。”

        “想来这位公子应该是裴家的一个小辈而已,但这事还是容我派人去京中取证才能下定结论。”

        “也好,那就再等等,这几日边疆很是不稳定,夜里时常有些江湖人士在镇上扰乱,我看呐,还是跟这座山逃不开干系。”聂丹臣指着白日下的青山说道。

      第41章血色月光

        已是入夜,偶有一阵风从街头吹到街尾,门前的灯笼轻飘飘地晃动,烛火闪烁。只是今夜的风里多了几丝血腥气息。

        一间卖卤味的店铺顶上并排围了五个黑影,因在背光处,在这漫天的月光下不细看也发现不出什么,只是平白露出大大小小的几个人头刚好从屋顶上方整齐探出,颇有些滑稽。

        “帮主,我们都在这里蹲好几天,不如今晚试试看?”其中一人小心地问道。

        “噔!”一根手指敲了敲他的脑袋。

        “闭上嘴吧,帮主教我们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都忘记了?等他们一个个都败下阵来,我们上去捉拿魔头那不是轻而易举?”

        “吵什么吵,等老二回来报信再说。”

        “报!”被唤作老二的黑影冷不丁地落在屋檐上,身子颤颤巍巍地趴下来。

        “小声点!”

        “情况如何?南山派的人抓到他了吗?”

        “呃嗯、打完了、没抓、没抓到。”老二哆哆嗦嗦地摇头,像是刚从坟场里出来,丢掉的魂还没归位。

        “你怎么吓成这个怂样,他又赢了?”

        “啊是。”老二脸色发白,闭眼点了点头。

        “我看见他连个兵器都没拿,用手、把一个人的胳膊给拧下来了,好好、好多血、流出来了,他们派了十几个人,全都被打得不出声,我寻思,应该是被那恶贼割去舌头了。”

        一丝凉意从后背传到心窝,几个人均用黑布蒙住下半张脸,但眼神里透露出的恐慌足以让人心寒惊颤。

        “那、帮主我们还打吗?”

        “我们、还打吗?”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中间的黑衣人,惹得他脊背发凉,遂翻了翻白眼:“看【创建和谐家园】什么?打不打是我说了算吗?南山派的人都被打得满地找牙,我们要是去了,会有什么下场心里没点数啊!”

        “啊?还打吗?”

        “噔、噔、噔、噔、噔!”黑衣人气愤地敲了敲自家小弟的脑瓜子。“我们这种小帮派上去给别人当炮灰,当垫背的吗?”

        一行人均闭上嘴缩起脖子蛰伏在砖瓦上,为首的黑衣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花架子帮派六人帮,如今看来“花架子”一名的确没有虚传,前几日还兴致勃勃地跑来边疆为捉拿恶贼,今日见架势不对头也不敢轻举妄动。

        其余人经过这一番敲打,脑瓜子也转过来了,纷纷向帮主献计。

        “帮主英明,不如我们先回去休养几日再来也不迟啊!”

        “我们帮派势单力薄——”

        “是啊,帮主我们兜里的银子也没多少了,这样下去回去的盘缠都不够了,不如回去静等佳音,反正总有人能擒住他的。”

        “没出息,没出息!这点苦都吃不了!”

        “我有说走吗?一个个着急地要往回跑,你们就不能再动动脑子想想办法?”黑衣人撸起袖子怒气冲冲地指着众人骂道。

        “既是不回去,我们还是留在这里投靠其他帮派吧!不能吃肉喝点汤也是可以的,您说是吧帮主。”

        “那你说找谁?我们这几日天天蹲守在这家破酒楼附近,有哪个帮派进得了他的身。”

        “想当初正阳派的洪长老说是来这里坐镇,还有肖家帮的肖陵,还以为他们那天费那么大劲能抓到人,现在连个影子都不见。”

        “谁知道呢,我们本来还想着能跟在后面捡点便宜,结果那天下那么大的雨,等我们赶到屁都闻不见。”

        众人缄默不语,顶着一张张憋屈的脸互相望着,“帮主,我倒是有一计,不知道能不能行。”排行老二的人机灵地开口。

        “说啊!有什么办法赶紧说出来。”黑衣人很是满意揽过他的肩膀。

        “既然洪长老都没了踪影,我们不如向外边传信,就说洪长老不敌恶贼,已经被他杀了。”

        众人全都瞪大眼睛,震惊地看向老二。

        “洪长老的名号多大啊,要是他都出事,还会有人坐得住?到时各大帮派就不敢把捉拿裴渊的事当儿戏了,我就不信他能有天大的本事从如此多的高手里逃脱。”

        时至深夜,周围静得似能听见月光融入风里的声音,这般静谧,衬得柳树下的求饶声愈发明显。

        “嘘!”裴渊闭上眼睛,轻轻竖起手指,月影在他脸上飘忽不定,“我说过不要发出声音,吵到我阿姐睡觉怎么办?”

        他低头略显不悦地看向脚边颤抖的身体,轻描淡写地提醒道,“再吵就只能把你的舌头割下了。”

        “唔唔,饶命啊!饶命啊!我不说话,我一定不说话。”来人捂紧嘴巴,往地上砰砰磕头,脑门上鲜血直流,渐渐浸透在石砖上——

        裴渊松了松自己的肩膀,月光把树影照在他冰冷的脸上,宛如地狱里的阎罗站在世人面前随意地从生死薄上勾画。

        地上的血迹让他皱了皱眉,可还是极力压制住心里的恶念放过这些人,“滚,脏了我家门前的地,不想要脑袋了。”

        一干人等从地上爬起互相推搡着消失在夜色里,在树干后面藏匿的野猫悄声走过来,哼哼唧唧地蹭着裴渊的脚。

        “乖啊,不要吵。”

        野猫乖巧地趴伏在地上随后四脚翻身,对着主人撒娇,少年沾染血迹的手在橘黄色的猫毛上抚摸,适才的脸上的冰冷顷刻化为柔情。

        “少爷,这血迹再不清理一会儿就干上了。”鸣剑从屋里端出一盆水放在了地上。

        裴渊从野猫柔软的毛发里收回手,在水盆里洗净手上的痕迹。

        “嗯,我来吧,你伤还没好。”

        “此地不宜久留,等过几日我们就走。”裴渊挽着袖口擦洗地上的血迹,青石砖上被水浸透染上浓重的墨色,盆里的水缓慢地冲洗掉痕迹,等待夜风吹散气息。

        鸣剑弯腰把地上的剑捡起,“去哪里?”

        裴渊对着夜幕下的山林笑了笑,随后敛去笑意,眼底蔓延出仇恨,“沧浪谷。”

        “这薄皮馄饨是好吃,可是一碗只有几个。”阿瑛捧着碗咕咚咚地喝完汤,算是用汤占肚子,捂着肚子打了个饱嗝。

        “那就再去盛一碗,再吃点葱油饼,鸡蛋卷。”云烟笑着看向她满足的脸。

        “不了,阿娘跟我说晚上要少吃。”

        “在家里我可没见你听过阿娘的话,怎么到了这里矜持起了。”阿嘉笑着打趣她。

        “阿姐你可不能乱讲。”阿瑛很是委屈地起身,往自己碗里又添几勺,“阿娘还说过能吃是福,看来我的福气要比阿姐大。”

        阿嘉默许地点点头,任由她在边上碎碎念。

        云烟一口葱油饼,一口汤地吃着,仰头看向窗台上的晚霞,听着姐妹俩的玩闹,满足地喝了一口鸡汤。

        院子里新来的几只小鸭子蹦哒在厨房门口低头觅食,看起来格外讨喜。柴房里的鸡长大不少,云烟本想着把它们从柴房里放开,在院子里散养,谁料院子里才刚露青头的菜地被糟蹋得不轻,逼得她不得已用些竹竿做了个围栏。

        酒楼的生意渐渐有了起色,如今在来往的商队中,云家酒楼的名号也是响当当的,账上的钱也越来越多。做生意就是这样,名声一起来,一传一,十传百,来光顾的客人只会多不会少。

        乐滋滋地算完帐,云烟亲自去钱庄清空了债务,一是了结云家二老的心愿,二来身上无债一身轻,这般岁月静好的日子,她过得很是舒坦。

        吃罢晚饭,厨房里有阿嘉阿瑛收拾,她也乐得清闲,前堂里的饭桌已收拾干净。这几天云烟给自己找了件文雅之事——练字。

        自从裴渊那日说要欣赏云烟的字,他当真是每晚都会提一嘴,这么一来,云烟倒像是某天下课被小学老师叫到办公室的学生一样,心里总有些紧张。

        “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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