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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吸人内功的恶法自然引起众多人的不满,要是这么轻易拿别人性命来提升修为,以后只会有更多人效仿,这样下去,江湖迟早要大乱,人人都为了修为去杀戮,天下如何安宁?
为了将恶贼擒拿归案警醒后人,众多江湖高手一起登上七星剑庄合力围剿,为首的段玄焚火自尽,但他的义子却逃之夭夭,惩凶就要惩到底,否则如何向那些死去的人交代。
众多江湖高手这番追杀,既是为死去之人报仇,但更重要的是在江湖上的威望也能得到提升,试想一下,要是有一个剑客提着裴渊的人头回去,那些正道门派都要奉他为侠义之士,满天下的话本都要争先续写这位高手的丰功伟绩,于谁来看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美事。
不单肖家帮帮主肖陵这么急切地想要拿到裴渊的人头,连前几日在包子铺里行为怪异的小帮派六人帮也是想来分一杯羹,满江湖的人都是抱着不杀掉裴渊就不配为江湖侠客的想法踏上了这苦寒的边疆,更多的还是希望斩草除根,以防裴渊卷土重来,到时候整个江湖又要陷于人心惶惶不可终日中。
而这边疆小镇只是听些江湖上的风声,把这些传言当作饭后谈资,谁都不曾在意街上多了些吆喝的小摊贩。
那边的肖陵刚在屋檐上踏几步,便使了一出回马枪,飞回到刚才的地方,可依旧四下无人,那主仆两个像是凭空消失一般,半缕魂魄都不见,肖陵便不敢在原处耽搁,急忙踏出去,不多时,便成了一道模糊的黑影。
也就是此刻,凭空悬挂在另一侧的鸣剑才算是长舒口气,顾不得喘息,急忙带着被他点了哑穴和睡穴的云好飞快地逃离。
他要去的正是前几日出买马时租的客栈,看这种情形,云家是不能再回去了,要是被那店主知道,一直以来在她酒楼里生活的主仆二人是江湖上人人讨打的恶贼,恐怕要吓得昏厥过去,更有一些所谓的正道门派不分青红皂白地将云姑娘一起绞杀,报恩不成,反倒是恩将仇报了。
第26章酒楼直播
“看,这就是螃蟹。”
回到酒楼的云烟不停歇地从水缸里捞出一只肥美螃蟹,扔进大青花瓷碗里端给在正堂内坐着的众人。
这还是昨日傻蛋央求他留下的一只螃蟹,本想放在水缸里养着玩。要是拿出来,可就保不住它的小命了。
众人眼看云烟从后厨里端出一个大青花瓷碗,便纷纷起身探看,白色的碗里爬着一只黑红的的怪虫,前端还留有两只蟹钳,好几双眼睛齐齐和它对视,吓得碗里的螃蟹也不敢乱动,缩回了锋利的钳子,往下面不停地挣扎,但在光滑的碗底上滑动半天,依然在原地晃动。
“这就是螃蟹?长得还真稀奇古怪。”
“这么硬的壳,怎么吃啊?”
“就是,这和我们昨天吃的蟹黄面是一个东西吗?你不要糊弄我们啊!”
“要想做蟹黄面,需要先把螃蟹蒸熟,这样才好撬开外壳,再取里面的蟹黄和蟹肉,你们要是还不信,我就现场给你们蒸熟看看。”
“蒸熟也不费多长时间,各位只需要稍等片刻,要是怀疑我在后厨里弄虚作假,可以派一个人过来看着我。”
“你去吧!”
“我去就我去。”
进到后厨的云烟熟练地烧火热水,蒸笼里放置的螃蟹也渐渐被热雾蒸得变了颜色。
锅盖掀开后,那人还好奇地往锅里看了几眼,又见云烟拿了钳子,剪刀和螃蟹一起放在托盘上,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螃蟹性寒,吃时要蘸醋食用,回去后要少喝浓茶。”云烟边开蟹边和众人讲解如何吃蟹,不多时,一整只螃蟹被拆分得整整齐齐,蟹黄,蟹肉全都摆放在盘子里。
云烟将筷子递给一位客官,“您可以尝尝和昨日的酱是不是一样?”
拿筷子的人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创建和谐家园】的蟹肉放进嘴里,刚入口便惊觉出来:“这蟹肉肥美异常,怪不得我昨日连吃三碗。”
“我也来尝尝!”
“不错,是和昨天的酱汁一个味道。”
“那…我也来试试吧……还真是一样。”
刚还怒气冲冲的客人只不过拿筷子尝了一口便立刻转变口风,来找事的冯掌柜心一慌,冷笑道:“就算你不是故意拿坏东西给客人吃,但这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明知道螃蟹性寒,还卖出来给客人吃,也不给客人提醒,幸亏没有出人命,要是出了你就是赔再多的钱也没用。”
看来这冯掌柜今日是抓住他的把柄不放了,可他再咬住不放,这事情的源头也和他没有关系,真正要安抚的是这几个客人。
“我承认是我疏忽大意,为表赔罪,各位的药钱我都包了,日后一定多加注意,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众人互相看了几眼,见云烟的态度比大多是的店家都要好,何况又是赔药钱,又是亲自请他们见识螃蟹,算来算去,这事也不是云家酒楼故意卖些不新鲜的食材,心里的火气早就消了大半。
“云姑娘,还是我们太过贪心,一口气吃了好多,回去又不忌口,食材相克的道理我们也懂,就不在这里纠缠了。”
“螃蟹我们也见了,还又尝了好些,据说这玩意可是京城的达官贵人才能吃得上的,我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们就先告辞了,祝云姑娘生意兴隆,发大财。”
“走吧,走吧!”
云烟往门口送了送,转身看见冯掌柜杵在那里一副不服气的模样,笑道:“都快到饭点了,冯掌柜不回去照顾酒楼生意,是要在我这里看店吗?”
冯掌柜听见话里的讥讽,带着一帮家仆走到云烟跟前不屑地翻起白眼:“我看店,你请得起吗?”
“穷酸鬼!”
“就是,呸呸呸。”
“一个快破产的酒楼还有几天活头。”
临了,气得脸都涨红的冯掌柜还要在嘴皮子上讨回面子,身后的家仆也看主人行事,翻白眼,往地上吐口水的功夫学得一模一样。
云烟可不管这些小喽啰如何作妖,她没必要和一些找事不成急得跳脚的小人置气,不如把酒楼办好,今日的事情也算是给她长记性,食材相克问题虽小,可也不能掉以轻心,不然毁掉的就是酒楼的口碑,还容易被对家抓住把柄。
不过,云烟站在门口往街上张望,这么长的时间,鸣剑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她转身回屋,可又不放心地顿住脚步。
不如我再折回去看看?
—
悦来客栈其实和云家酒楼同在一条街上,但客栈的气派程度可是整个镇上数一数二的,往来的商人手里有些银子就会到这家客栈定房间。
到了午后的光景,急着寻落脚之处的商人都暂停赶路,将马匹交给店里的伙计,便能坐在房间里喝茶休息。
落日余晖穿透窗纱盈盈落入,黄暖色的日光洒落在床上,包裹住阖眼入睡的少年。
平日里那双呆滞不动的眼睛闭紧后,倒显露出他本来的风姿,光影流动中,高挺的鼻梁被打上阴影,抿紧的薄唇透出冷淡,而此刻眉心间的细纹总让人觉出哀伤。
外头如此温暖,少年的梦境中却是漫天白雪,寒冷异常。
而他就站在雪中,兀自吹着风雪,旁边的小孩在他身边跑来跑去,嘴里叫嚷着“渊哥哥要过生辰了。”
生辰?少年疑惑地看向富丽堂皇的屋子,雪花悄无声息地飘落在青瓦上,走廊内来往的仆人忙碌地端菜送酒,脸上全都洋溢着笑容。
少年独站在院子里,看向堂内端坐着的中年夫妇,头顶上鲜红的腊梅花瓣从他眼前落下,他用手心接过一片,没有淡淡的花香,而是血腥气。
“渊儿,不要去碰那花!”
屋子的妇人伸手呼喊他,而他的手指却控制不住地伸向手心,花瓣融化开来,红色的鲜血蔓延开来,模糊了他的眼睛。
血色越来越浓烈,将整个天染成黑色,那些恭敬的仆人从手里抽出剑,往脖颈上伸去,锋利的剑刃划开,鲜血喷溅出来,漫天的雪花化为血雨,淋湿了少年。
刚还热闹非凡的院子陡然变成满是杀戮的地狱,刀和剑上的血流淌不停,青面獠牙的恶魔一刀穿透屋内的中年夫妇,垂死的妇人绝望地伸手招呼他。
“快走啊,渊儿!”
“走,不要再回来了!”
她眼底的希冀终究是随着恶魔的拔剑而出消逝在少年面前。
满地尸体述说着冬日里的悲凉,少年想发出声音叫喊,可喉咙里像是被施了禁咒,连惊恐的呜咽声都湮没在放大的瞳孔里。
他眼睁睁地看着恶魔掐住他的脖子,举了起来,濒临死亡的挣扎毫无用处。
“以后你就是我的儿子了,要为我生,为我死,知道了吗?”
冰凉而又沉重的铁链套在了他的手和脚上,他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无数的兵器从他手上经过,利刃刺破血肉的声音在安静的暗室里格外响亮,少年的眼睛麻木地看着满是鲜血的手掌,仰起血迹斑斑的脸看向唯一亮动的烛火。
跳动的火焰带他逃离满是血腥气的牢狱,明亮的油灯映照出少女的美丽,他望向她那双星辰般闪亮的眼睛,忘却了十几年岁月里的黑暗。
“我以后叫你云好,你可愿意?”
“傻蛋!你脑袋开个洞,痛不痛啊?”
“快尝尝这个好吃不好吃?”
“你再闹我就不理你了。”
桃花烂漫地盛开,他身上冰冷的铁链被日光融化,晒得人头发懵的阳光,眼前飘下大朵粉花,少年接住晃悠的花瓣,嗅到了花香。
仰头看向眼前的身影,少女背光站在他眼前,周围发散出柔和的光线,她脸上的笑容全都如同海浪般侵袭过来,冲刷掉他身上的血。
不过眨眼的瞬间,眼前的春日光景消逝得一干二净,满树的桃花如烟般变成无法复原的粉末,黑红色的血在他脚下逐渐升高。
魔头抓住少女的肩膀提到半空中。
“哈哈哈,我看见你高兴,我就不高兴,你个孤魂野鬼,有什么资格过得这么如意!””阿姐!你放开我阿姐!”
恶魔单手掐住少女的脖颈举了起来,如当日那样摧毁世间所有的美好。
看着少年眼睛里的痛苦,他仰头大笑,以别人的痛苦为乐,加重了手里的力气,少女如折断翅膀的蝴蝶只能轻微颤动。
“你走开啊,不准欺负我的阿姐。”
“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
嘴唇无声地阖动,压抑在心底的呼喊逼得少年浑身冷汗从床上坐起,午后的春光灿烂得晃眼,眼睛呆愣地看向双手。残留的那一半魂魄还沉浸在梦境里毫无边际的黑暗中,丝丝缕缕地挣脱出来。
从屋外跑进来的鸣剑轻声呼唤,试图唤醒深陷梦魇里的云好。
“…少爷…少爷?”
“你怎么了?”
“回家,回家!要找阿姐。”
他呓语般蠕动嘴唇,额头上的汗水密密麻麻地铺满,宛如蛛网缠绕般的心事。
“扑通”一声,少年双眼合起,向后仰下重重地撞向床。
第27章酒楼直播
这场春雨下得格外细密,无声地落在石板路上,抬头遥望雨中的青山,宛如眼前凭空遮下一层水雾。有些游历山水的诗客碰见这样的天气,也会诗意大发站在窗前皱眉吟唱。
但街上的摊贩可没有这样的心境,有棚遮雨的着急地收回摆放在外面的货物,露天摆放的摊主急忙推着车找避雨的地方,离家近的索性淋着雨踏上了归家之路。
雨幕里却有一位少女略显失魂落魄地走在忙碌归家的人群中,粉色衣裙被雨水渐渐浸透黏连,白色的帷帽纱拖在地上,湿答答地拧成一条绳。
“姑娘,进来躲躲雨吧!”
卖包子的店家守着他的摊子冲云烟喊道,茅草铺就的小屋棚里坐满了躲雨的客人,看见这般落魄的女子,都投来关怀的目光。
云烟的头发湿成一片片,脸上也被雨珠沾满,刚挤进屋棚,便着急地开口:“大叔,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腰间佩剑的人带着一个傻子在这里经过?”
“腰间佩剑?傻子?”
“好像见过带剑的,傻子也见过,可佩剑的人带着傻子倒没见过。”
许是察觉到云烟的失望,那摊主又补充道:“今天生意忙,我也没怎么注意街上的人,要不你再问问其他人?”
“哦……已经问遍了,都说没有看见。”
云烟压住语气间的失望,眉心间的愁绪要比街上不消停的雨水还要让人哀愁。微凉的风轻飘飘地吹过,冷得她不由得环住胳膊,搓了搓冰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