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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云家酒楼》-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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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柴房里喂鸡崽。”

        见他这般抓耳挠腮,满腹心事的模样,云烟还是忍不住起疑心,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人到底是不是裴家的仆人,要真是假的,她也不明白他假扮的动机是什么,谁会闲来无事去扮一个傻子的家仆,况且……

        云烟看向柴房里的二人,鸣剑站在傻蛋的身边,眼神里半分恭敬半分心疼,哪怕傻蛋十分嫌弃他,他也未曾露出不满。

        关店后的大堂一如往日安静,浓重的夜色压在小镇中,偶尔传来几声家犬的狂吠也淹没在主人的斥责声中。

        云烟一手端起油灯,弯腰开了抽屉上的锁,细微响动后,钥匙被她扔在桌台上,抽出满满盒的银钱。两个荷包里的大小铜板“哗啦”倒在里面。

        盒子里唯一的银锭是开店第一日才有的,余下的都是些零碎铜板,细碎银子。她和傻蛋趁着油灯的光,数了三次,得出的钱数才勉强补上源来钱庄的债务,望着满抽屉的银钱,她对这几日的生意还算满意。

        刚接手这家破产酒楼时,后厨内连一碗面粉都没有,还欠下外债,靠着系统的救济和她连日的忙碌才让酒楼起死回生。

        至少现在可以还清三分之一的债务,还有了一家生意兴隆的酒楼,想到这些云烟便觉得浑身轻松。

        “钱,给阿姐买吃的。”坐在旁边的云好玩弄着手里唯一的铜板,嘴里一直嘀咕着给他阿姐买好吃的。

        云烟从桌上拿出一袋铜板,又塞进去几粒碎银扎紧袋口后走到清洗桌子的鸣剑身旁。

        “鸣公子,钱不多,但也能够你们路上买些吃食。”

        “哎,这,这不可。”鸣剑停下手里的动作,摆手拒绝道:“您太客气了,这钱我是万万不能收的,我和公子在这里蹭吃蹭喝,已经是给姑娘添麻烦了,您一个人支撑酒楼上下,我实在不能收您的辛苦钱。”

        云烟就料到他会这样讲,就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放在了桌上,“我辛苦,你们就不辛苦?何况你家少爷还在我这里当了好几天的店小二,单论工钱我也要给你们,就当是你们回家的盘缠了。”

        “钱,给他?买吃的。”云好见他们两人争执半天,也要赶来凑热闹,抓起桌上的银钱塞进鸣剑手里。

        “阿姐,让你买吃的。”他也不知道这钱是用来当做他回家的盘缠,只听见云烟的话。

        “拿着!”他将鸣剑的手合上,用力地说出这两个字。

        云烟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还有一件事,他今日突然嚷嚷头疼,我想着是不是脑袋上的伤还没好全。不如明天我们一起带他去药铺看看,总要稳定病情后才能安心启程。”

        鸣剑听见他家少爷今日头疼,平静的心猛然悬起,但听完云烟的建议,也点头表示赞同:“多谢姑娘提醒,是我考虑不周,等明日我和你一同去,最好拿些药丸,要是路上我家少爷突发病症,也好有个对症。”

        “嗯,那就等明日去药铺仔细问问。”云烟从椅子上起身,扫了眼旁边的云好。

        他背对他们坐着,正低头和他的影子玩,许是孩童心智,对这些奇怪的东西起了兴趣,伸手对向烛光比划,“……手,变成小狗,会叫…”

        “今晚就早些休息,明天早些去药铺。”云烟将柜台上的油灯连同装得满当当的荷包一起带向二楼。

        鸣剑站在二楼中间的台阁,弯腰行礼:“这几日就多谢云姑娘的照拂,等我回去禀报我家老爷夫人,不会忘记姑娘的大恩大德。”

        “算不上大恩大德,我既然要行善事就要行到底,谁都有个不顺心的时候,这些大劫大难过去就好了,抗过这些日后必定万事顺遂。”云烟手拿铜盏油灯,暗黄色的光线也掩不住笑意盈盈的脸。

        “阿姐,睡好。”云好从她手里拿过油灯,话都没说全,就拉过云烟的衣袖往卧房里走,“我给你照路。”

        云烟边推开卧房门,边笑道:“不过等你家少爷病好后,记得叮嘱他,千万不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了。要是他还敢来,你就给他讲一遍他失忆后做的傻事。”

        鸣剑脸上猛然露出尴尬的神色,急忙拉住他家犯傻劲的少爷,“这个一定听姑娘的,我家少爷经此一事也会万分谨慎。”

        等云烟合上卧房门后,鸣剑看向蹲在地上的碎碎念的云好忽就重重叹了口气。

        心说我要是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就是挥剑自刎,也要拦下少庄主。他不远千里赶到边疆,又连寻数日,才在这云家酒楼里找到他,本以为装傻充愣只是少庄主的计谋,谁曾想是真变成傻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切大号进程进行中……

        估计要再摔一次

      第23章酒楼直播

        三月将尽,路旁栽种的柳树荫绿得宛如入夏时的繁茂,墙头绕出的杏枝残留些许碎花瓣,时而飘忽,零星斑点地落在青砖石上。

        日光暖盛,被寒冬侵袭的边塞也满地春色,遥看青山葱郁,山路上的积雪消融,冰封的清泉潺潺流动,渗透进万千草木的根系,养得花草都发疯似地蔓延整座山。

        山路开放,翻过山头就可以踏上北胡人的草原,来往商队自然不会再去绕到旁边的戈壁沙漠受那飞沙干渴之苦,哪怕前几日青连山出了那件骇人的惨案,也挡不住这些人对财富的渴望。

        人多生意也兴隆,沿街的摊贩也都是趁着春光将冬日窝在家里织的布匹,各式手工玩意拉出来售卖,过往拉货的商队,翻山越岭赶过来采买的胡人云烟戴了一顶轻纱帷帽来遮住顶头的日光,藕粉色的罗裙拖曳垂到脚背,步步生姿,时不时被春风吹拂起纱帽,脸上的风华一闪而过让人心中宛如春水浮动,留下层层波纹。

        她独自踏步往前,为后面二人带路,可一路走来,人潮汹涌,多半是不想耽误这春光,在街上闲逛凑热闹也好过独看空庭落花。将宽敞的道路围挤得水泄不通。

        仁心药铺在青连镇名望颇高,多半是因坐堂的张先生医术精湛,另一小半是他多行善事,更对所有病人一视同仁,从不以钱权之分,如此真应了门上的“仁心”二字。

        三人既要挤过满街的人群,又要时不时地安抚玩闹心重的云好,也不知是他病情加重的缘故,云烟总感觉他这傻劲愈发严重出奇,前一句还能乖巧地叫她阿姐,下一句也不知他的思绪跳脱到何处,走路时上窜下跳还附带嘴里嘟嘟囔囔,侧耳细听半晌,到底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好不容易挤到药铺门前,还没进门就被来药铺问诊的病人吓了一跳,人偶尔来些小病小灾都是正常的,扛得住就过去,实在扛不住就来医馆花钱消病。

        可不至于都在同一天犯病吧?刚在药铺街前站定,就看见里面坐满了病人,他们三人进去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怎么今日来了这么多病人?”云烟进屋先将帷帽摘下折叠,攥在手心,对着药柜里的张先生问道。

        “腹痛。”张先生拧紧眉头接过学徒递过来的茶,仰头喝下几口后才面色和缓地接着问诊。

        “昨日都吃了些什么?”

        “早饭是米粥,包子,午饭去酒楼吃了两碗蟹黄面,晚上没感觉饿,就喝了一碗茶。”

        “怎么又是蟹黄面?”旁边的阿清嘀咕道。

        “先给这位先生盛碗药。”张先生吩咐完学徒后,俯首写下病人症状,若有所思地摸了摸白胡子。

        诊治过后的病人略微弯腰转身,看脸上的表情,这腹痛已是无法忍受了。

        “哎,这不就是云家姑娘吗?我昨日就是吃了她家的蟹黄面。”

        云烟被这句话问得愣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可她不回应,满屋的病人便都嚷嚷起来。

        “我也吃了。”

        “你也吃了?”

        “是啊,我昨日嘴馋还吃了三碗,现在肚子又胀又痛,哎呦,不会是那碗面不新鲜吧。”

        约莫有七八个病人都是脸色苍白地捂紧肚子,最严重的要数陈氏香料铺的掌柜,已经是疼痛难忍,被拉去后面躺着了。

        云烟眼看这些人痛得额头冒汗,也觉出蹊跷,莫不是系统给的螃蟹有问题?可昨日她已经检查过了,都是新鲜螃蟹,怎么会让人腹痛。

        张先生合上病簿,沉稳地开口:“莫慌,莫慌,你们腹痛不一定是面的问题。”

        “怎么不是啊?”

        “不是的话,那今天可就太巧了吧,左一个右一个全都腹痛,还都吃过云家的面。我看就是云家拿不新鲜的东西给客人吃。”

        云烟站在屋子中间,宛如箭靶一般受到四面八方的利箭,她不断回忆起昨日出菜上菜的过程,她没那个闲心去在饭菜上动手脚,更不屑于去用不新鲜的食材——清者自清,面对周围对着她窃窃私语的人,她没什么好心虚的。

        “这么多人看着,张先生可不要包庇啊。”

        还没等云烟解释,药铺里便来了一位没病也要看热闹的“病人”。

        “冯掌柜?”

        云烟抬头看向门口,今日这小小的药铺可谓是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这位冯掌柜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身后跟了三四个家仆,将门口堵得严丝合缝,一副气势汹汹来问罪的架势。

        “阿姐,躲,躲我身后。”可能是感知到来者不善,云好往前大跨一步,高大的身体把云烟挡住。

        “不用怕。”云烟抬手将他推到鸣剑身旁,主动反驳道:“包庇?张先生包庇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冯掌柜要是来看热闹的就大可不必,不如回去好好照管自家生意。”

        “况且,诸位现在怀疑我家的面有问题,未免有些胡乱猜疑了,来我家吃面的客人可不止你们几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日我一共卖了二十八份蟹黄面,怎么出现腹痛症状的连十个也不到。”

        云烟这般有理有据地分析,倒让众人从先前的猜疑变得垂头不语,的确不能因为一碗面就这样污蔑别人。

        可冯掌柜既然敢这样来到别人家的地盘来闹事,不会因为这几句话就退缩回去:“虽然不能因为一碗面就这样断定云家的面有问题,可二十八个人里有十个人都出现腹痛症状,这如何让人放心?”

        他挺着肚腩往病人那里走去,拼命地拉拢人心:“有的人身强体壮,吃了不新鲜的食材也能扛住,有的人身体稍差,就让他有苦不能说了?这是什么道理。”

        “对啊,我吃了她家的食物出了问题还不能嚷嚷了?从昨晚疼到现在就是我活该了?”

        “就是,那陈掌柜疼得床都下不来,还是被人抬进药铺的,据我所知,陈掌柜的身体一年半载都不会犯病,如今成了这个样子还不许找店家理论?”

        眼见这些病人被冯掌柜几句话挑拨起来,也确信这位冯掌柜此行不善,这件事不纠缠得清楚,日后她家的生意又要一落千丈,尤其是酒楼口碑问题定要大打折扣,她不能让他得逞,“冯掌柜这么信誓旦旦说我家的菜不新鲜,可有证据?”

        冯掌柜杵在门前,又带些家仆来给他壮胆,如此声势浩大,也引来街上过往行人驻足观看,“不是我信誓旦旦,也不是非要给自己找事情跑到张先生药铺里闹事。”

        “至于食材新鲜不新鲜,那都吃进肚子里了,谁会知道?”冯掌柜往病人跟前一站,和云烟一行人对立而视。

        “只是……”他往门口招招手,家仆中间立马跑出来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小厮。

        “你把你看到的都说一下。”

        云烟仔细端详他的脸,总感觉这人莫名熟悉,好像前几日照过面。

        “坏人!”云好在后面嘀咕,“阿姐,他是坏人,抢我饭的坏人。”

        “少爷,你认识他?”鸣剑听见“坏人”二字就格外警觉,立马摸去腰间的佩剑。

        “是那天带头欺负你的乞丐?”云烟忽然记起,怪不得觉出些熟悉感。

        “我就直说吧,云家酒楼的后厨里有大虫子,可不是普通的虫子啊,是八只腿,红色壳子的怪物虫子,有这么大呢。”那小厮还专门伸手比划出来,屋子里的人看他比划的大小都是满脸诧异,随后惊恐地叫嚷。

        “这么大的虫子?”

        “她家养这么大的虫子干什么?不会是放进饭菜里吧?”

        “老兄,你不要说了,我本来就想吐。”说罢,他还真转头干呕起来。

        “天哪,红色壳子的虫子,不会是吃了那玩意我们才腹痛的吧!”

        红壳子虫子?云烟拧紧眉心,不由得好奇他说的是什么东西,哪里来的红壳子虫,她为什么要放那种东西。

        “阿姐,我们好像真的有。”云好往她身子靠了靠,用了极微小的声音提醒她。

        这下,云烟突然明白了,不过她并没有直说那是什么东西,而是噗呲笑出声来,一笑不可收拾地往后仰。

        “哈哈哈……天哪……怎么会有这样奇葩的事情。”她实在想停下这么疯狂的笑声,可这事情实在过于离谱,笑了半天还是压不住。

        “阿姐,笑了。”云好不明所以,但他是看见他阿姐笑,他心里也高兴,跟着云烟傻笑起来。

        满屋子的病人,冯掌柜和他的家仆,乃至后面的鸣剑和张先生都摸不着头脑地看向二人。

        “……咳咳……哈哈哈。”云烟连笑带咳嗽,拍了拍云好的后背,“傻蛋,你跟着我笑什么?”

        云好也听话地敛住咧开的嘴,柔声道:“阿姐笑起来好看,好看。”

        “咳咳,各位你们昨日吃的那碗面确实是用红壳子虫子做的。”云烟干咳几声,毫不掩饰地承认昨日的饭菜加了东西,可她这么一讲,更吓得病人全都背过去干呕一片。

        “都看看啊,她自己承认了,以后可不要再去云家吃饭了。”冯掌柜暗自窃喜,心想可算是抓住云烟的把柄,急忙大声嚷了出来。

        云烟忽就松口气,至少这腹痛不是真因为饭菜的问题,而是这些人吃了和螃蟹相克的食物:“不过,各位的腹痛可真不是我家的虫子造成的。”

        “怎么不是,你这个店家心肠怎么如此歹毒,自己拿虫子祸害我们,还说和自己没关系。”

        “以后我是再也不会去她家吃饭了,真是没想到啊,吃个饭招谁惹谁了。”

        “哎呦,我的肚子啊!”

        云烟默默听完这些病人的怨言,等他们说完后才缓缓开口:“我这么说一定是有底气的,要是我真拿虫子害大家,你们大可以将我送往官府,我绝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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