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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云家酒楼》-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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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半夜里,两人可不是跑来闻厨房味的,是要干一件大事。

        油灯不再晃动,屋子里的光总算是有个固定的地方,灶台和案台连在一起,不过是用泥巴往外又垒砌一块方体台,切完菜都不用费劲装碗,直接往热油锅里一扔。

        灶台都是实心,老鼠也不敢往里头凿洞,里面烟熏火燎,就是不被烫死,也能热晕过去。

        最能藏身的就剩下这靠墙的木架子,往里一钻,再往墙体打个洞,美滋滋地做窝,出门就能吃香喝辣。

        云烟最清楚不过这些老鼠,从前她在各个饭馆后厨择菜洗碗,冷不丁脚下就蹿出一只黑耗子,刚开始她心里也发怵,后来见得多了,能面无表情地一脚踩住黑尾巴,扔给野猫。

        现在好,不用她一个人眼看这黑耗子窜来窜去,旁边还蹲着个认真脸的傻蛋,往木架下面一指,还自己压低声音:“阿姐,老鼠在这,我看到它了。”

        云烟将他的手摁回去,“嘘,别动,不要吓跑它。”

        她将手里的灯座塞给他,从地上捡起长把钳子,小声出主意:“阿好,你拿油灯,我拿钳子,等我把这东西掀开,你往里面照。”

        最下面的架子上平时也不敢放什么东西,潮湿又容易落灰,还不好拿,唯有一袋子陈年粟壳,不知道堆了多长时间,又被老鼠咬得满是烂洞,那日她刚来,收拾后厨时也没管这地,怕猛然拿出来惊动下面的虫子,到时候惹得身上发痒可就有她好受了。

        “吱吱吱!”纵然灯下黑,灯一晃眼就容易漏跑,可也挡不住眼尖手快。

        黑耗子惊恐地痛喊几声,便再也不敢动了,眼珠子瞪得圆乎乎的,幸亏这两人胆子比天还大,换做胆小的,被老鼠这么瞪眼,吓得手都要抖半天。

        “抓住了!”云烟夹住那只手掌大的老鼠举了起来,云好也是举灯将眼前黑家伙照的通亮,像是没见过一样,和老鼠对视半天,老鼠没吓着他们,他把老鼠吓得闭上眼。

        “走,扔给阿花。”云烟拍了拍他的右肩膀,示意他往前照路。

        云好听见往她前面跨了一步,黑漆漆的过道晃上光,后厨门上的锁链“哗啦”垂下,屋外也是伸手不见五指,就是有油灯照着,也像是被蒙住眼睛,脚下试探着往前迈。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吃东西了。”云烟握紧钳子,长铁条夹住黑耗子的圆滚滚的肚子,逼得那畜牲气都不敢喘一口。

        它要是会说话,估计要大骂一顿,这家娇滴滴的病美人姑娘怎么这样凶悍,还附带一个半傻半精明的帮手依仗这姑娘的威严在前面蹦跶来蹦跶去。

        “【创建和谐家园】…”云烟对向院子兀自喊出墙角里另一群活物,担心吵到楼上的鸣剑,下意识抬头看了看二楼紧闭的窗户才松口气挥舞手里的钳子。

        寂静无声的院子里一群野猫亮起眼睛,数道绿光宛如密林里的萤火虫漂浮在虚空中。

        钳子上的老鼠死前连个喘气的空都没有,一阵野猫呜咽声后,再也没有吱吱吱的声响。

        两人收拾完黑耗子,半分困气都没有,干脆蹲在台阶前逗猫玩,灯台安稳放在地上,云好抓起一只带黑色斑点的猫放在跟前喊道:“阿花好好看。”

        云烟空出手,挨个摸遍,每一只猫她都能叫出名字:“还有小白,这是大黄,黑子。”

        无风无声,野猫哼唧声细微得像是蚊子嗡鸣,椅子翻倒在地的撞击停留在耳边宛如弹弦嘎嘣一下断得突然,云烟还是往上看了一眼,她其实也看不见什么,只能凭感觉,笃定出楼上的鸣剑刚从外头归来。

        “阿姐,我困了,上去睡吧。”云好轻拍手里的野猫,往回推走它们,装成严肃的样子:“睡觉,睡觉。”

        云烟瞅见傻蛋推搡野猫,整张脸都柔成一汪水,起身后往天上看了一遍,扫过窗户,心想是她多心了吧。

        昨夜阴沉的天并没有持续到过夜后的早上,山间的霞雾在上面呆不住,飘忽到小镇里,四周白茫茫,所有的房屋只露出个檐角,余下都笼罩在晨雾里,遥遥望去,和山融合,更像是幻境。

        鸟雀儿好像也被这雾挡住迷失方向,干脆群聚一起在院里的菜地上蹦来蹦去,尖嘴往湿润的土壤里叼,寻出些充饥的种子。

        云烟手拿扫帚往地上一甩,嗔怒道:“我的种子才刚种上,你们就来吃。”

        鸟雀儿被扫帚吹来的风,扑棱翅膀向檐上飞过去,滴溜溜地往下面看,就等她一走,再呼啦飞下。

        灶洞里的木炭早已熄火,最大的锅是专用来蒸煮东西,徐徐冒出蒸汽,水珠打湿木头锅盖,颜色更加深暗。

        云烟掀开锅盖,水汽和白面的香气打散一样,胡乱飘出,穿过窗户往天上飞,手掌左右煽动,终于看清里面黄白相间的馒头,干净得让人忍不住摁下手指印。

        馒头并不是实心的,而是用白糖和红豆包裹出来的豆包,咬下去甜丝丝地进入腹中,和甜齁的蜜糖不同,面食和糖一起咀嚼,先在嘴里逐渐嚼出糖味勾住舌尖,又进入胃里,连手心都被暖得热热的。

        “系统,录制好了吗?”云烟舀出一瓢水,用水打湿手指,将烫包抓起放进粟杆编成的馍筐里,一会儿功夫,筐里装满了白胖的豆包。

        “录制成功,正在上传。”电子屏幕上不停闪光,直到上传数据达到百分百后,又弹出一张图片,是一碗刚出锅的蟹黄面。

        系统也不绕弯,直接下达了今日任务:“请您做出一碗蟹黄面。”

        蟹黄面?云烟将箩筐放在一旁,布帘半盖在上面,晾出热气。

        系统话刚落音,灶台上就出现了一个泡沫箱,云烟打开盖子,里面放置了数十只用红绳绑住的大螃蟹。

        还有几只漏掉的大螃蟹挣脱了绳子,在里面爬来爬去,不过云烟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泡沫箱上标注的四个字,“海源水产”,看来又是系统拉来的赞助。

      第20章酒楼直播

        赞助就赞助吧,有东西总比没东西强,亏得这系统还给她发派食材,要真让她自己去找食材,要费多少银钱和时间。

        幸亏现在直播间的收入稳定到一万上下,划分到她手里的打赏值是三分之一,每天也能有个三千打赏值够她换购食材,就是食材价格有点小贵,每次都是勉强凑合,想来这系统肯定拿捏住她没其他地方买东西,真就一家独大,胡乱编写价格。

        云烟捏住蟹身仔细检查,看它张扬舞爪在那里翻腾,心里却发愁起来,这里的人别说螃蟹,就是小虾米都没见过,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这东西。

        她挨个数了数,共有四十个,这螃蟹个头挺大,应该能取出不少蟹黄。

        “阿姐。”云好从前堂里跑了进来,现在不管他要说什么话,开口就是阿姐,闭嘴也是阿姐,换做旁人估计早就心生烦意,偏就云烟好脾气,由着他这样喊来喊去。

        云烟听见这声呼唤,慌不择地要把手里的螃蟹撂回箱子里,但就这一晃眼的功夫,就被傻蛋盯上了。

        “阿姐,虫子。”他没见过这玩意儿,站那一愣,温吞吞地念了一句,又不知搭上哪根筋回过神,跨步往前就要夺走:“八爪虫子,不准咬我阿姐。”

        云烟看他往前冲的架势就预料到他又要犯傻劲,还没等他近身,螃蟹就被扔回箱子,盖子啪嗒一声合严,双手捂住盖子哄骗他:“哪有什么虫子?”

        云好收回举在半空中的手,在衣服上不自在地蹭蹭,他已然看不懂这通操作,还是难以置信地说:“我看见了,红色的虫子。”

        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灵动异常,又呆萌地挠挠头,终是放弃追问。

        云烟看了看箱子,又看了看他不解的憨傻样,无奈地开口,“你过来,我给你看看它。”

        他脸上委屈难受的表情跟天转晴一样换了,欢喜地跑过去期许地拍了拍箱子。

        云烟担心他突然见到这些怪东西再吓得发狂了,虽然他现在按时吃药,可偶尔还是会出现些怪异的动作,不过最严重的还是那晚王大娘家闹鬼,她不得不小心些。

        盖子只开了一条缝,云烟往里探,很快就拿出来只螃蟹,小心翼翼地伸到他面前。

        “虫子,看到了吗?”

        螃蟹是用绳子捆好的,几条腿扎得结结实实,完全动不了,橙红色的外壳坚硬无比,云好伸出手指头碰了碰,看它不动,紧张的神色终于舒缓,咧嘴笑:“不咬人。”

        云烟见他看得稀奇,忽然就想多逗逗他,“其实它是会咬人的,你等着啊。”

        上面的红绳是个活结,一拉就开,螃蟹也是有感知,绑在腿上的绳子松开,开始动弹起来。

        “会动,还有爪子。”云好缩回手,不敢再有其他动作,“阿姐厉害,不怕。”

        “那当然,像这样的螃蟹我见得多了。”

        “云姑娘,外面都仔细扫过了,我看后厨要不要帮忙。”鸣剑掀开帘子,入眼就是这两人对手里的虫子捣鼓,像稚童不知道在哪里捡了什么稀罕物,往玩伴眼前炫耀,可这两人都是多大的孩子了。

        “多谢鸣公子。”云烟将螃蟹放回去,指了指案上的豆包:“快吃饭吧,锅里有粥。”

        “姑娘不必谢我,我和公子在这里蹭吃蹭喝,已经是给姑娘添麻烦了,我看这几日要是我家公子病情好点,我们就可以上路了。”鸣剑洗净手,并未拿筐里的豆包。

        “走?”听他意思好像是明天就要带傻蛋离开一样,让云烟不得不悬起心,她开始细想和傻蛋从初遇到现在的种种情况,乃至和眼前这位自称是裴家家仆的鸣剑的每一句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她也不好说什么,人家口口声声说是被劫匪抢去货物,还拿出信物作证,包括这些天他对傻蛋的态度,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云烟还是挽留道:“从这里到京城不是件容易的事,翻山越岭,路途遥远,我琢磨你们可以多准备些日子,最好是备辆马车,也不至于在路上连个避处都没有。”

        “难为姑娘想得如此周到。”鸣剑躬身行礼,起身皱起眉头:“只是我们此番出行,家中老爷夫人本就不放心,如今我们离开京城已有半年,若是再不归,他们二老夜不能寐,怕是年纪大了遭不住。”

        “况且,我家少爷这病症一时半会也看不出名堂,不如回京城请名医,再好生养养。”

        “也是,总是要回家看看的。”听他这番说辞,云烟暂时收回心里的疑惑,从箩筐里拿出个白面豆包递给云好。

        “阿好,吃豆包,一会我把螃蟹蒸了,给你做碗蟹黄面。”

        云好夹在中间,左看右看也听不懂这两人说的什么,便将注意力放回手里的豆包,美滋滋地坐在木墩上吃。

        三个人各自怀揣心事吃了早饭,云烟是心里说不出的堵,好似咬了一小口面食,莫名其妙就被噎住,上不去下不来就这样悬着,怎么都不顺畅。

        至于这主仆两个,一个是患了失忆症成了脑子缺根筋的傻蛋,只顾嘴里的吃食。另一个则是绞尽脑汁想办法离开此地,刚对他家主子的恩人编出长段骗人的鬼话,心里面好受不到哪里去,独自坐在一旁吃了早饭。

        一顿饭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过去了,云烟自然是要忙碌蟹黄面的任务,鸣剑则是客客气气地向她支出些时间,说要到街市上看看马匹。

        铁锅里的水发出细微的声响,云烟掀开锅盖,将箱子里的螃蟹挨个摆放,足足放了两大笼子才算完。

        水还未烧开,系统就已经停在锅上方录制视频,云烟也顺带问这几日直播间的情况。

        现在她的美食视频风格已经固定,很多观众都喜欢在这种老式厨房里做美食的视频,但是粉丝量还是不够,好像是卡在某个点无法再突破。

        云烟又往灶洞里添上块劈柴,厨房里的烟雾被日光穿透,一道有形的光柱就这样洒在她身上,依旧是绿纱裙,细竹簪从发髻里穿过,半身秀□□浮着光。蛾眉青黛,眼中横波流转,她就这样托腮盯向灶洞里的火焰。

        往窗户外面看去,云好也正愣神看着院子里四方菜地,警惕地看向屋檐上并排站立的雀儿,宛如田野里的稻草人,哪也不去,就呆在原地吓它们。

        锅上热气萦绕在厨房上面,直到多得容不下身才往下坠,云烟慌神掀起锅盖,蒸熟的螃蟹颜色加深,像被染上颜色一样。

        这里并无取蟹肉的工具,可也难不倒她,筷子,竹签和剪刀轮番上阵,蟹腿蟹身被从头到尾掏空。

        蟹黄,蟹肉分开积攒在碗中,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案台上已经堆满了蟹壳,云烟扭了扭手腕,总算是松口气。

        蟹黄和热油滋滋响,泛出红油,盐和胡椒粉刚撒上就融入进去,蟹肉倒入后也被红油染上色,酱油缓缓流入,加重颜色。

        云烟又搅拌了一碗面糊水,让锅里的蟹黄熬出酱,用锅勺舀出少许伴上刚出锅的面条,她往系统面前推了推。

        “完成任务。”

        “视频已经录制成功,祝您好运。”系统满意离开。

        云烟端起这碗蟹黄面,筷子缠起一根裹满蟹黄酱的面条放入口中,面条的劲道配上咸香的酱,香而不腻。

        外头的云好坐在木墩上和房屋上的雀儿大眼瞪小眼,逼得那群鸟左右徘徊就是不敢下来。

        三月桃花开得繁盛,花下的少年仰头看向天,他是不注意什么头发丝顺不顺,和这鸟争斗半天,头绳松开,满头黑发快要散开,却因那副好容颜,成了个风流倜傥的俊俏公子,像是刚在草原上驯服完烈马,悠哉悠哉躺在地上晒暖。

        很难不让人猜想他未变呆傻时候是怎样的人,可惜看了半天,也没从那怔然的眼神里看出什么。

        云烟收拾完,从门前看了一眼树下的傻蛋,心里灵机一动,想起什么好笑的主意,掩盖不了嘴角的笑,特意放缓脚步走向他背后。

        云好正仰脖子仰得酸疼,眼前飘过人影,感知到身后有人,将头往后面仰得更深,笑得比花还灿烂的少女猛然收回扯动的嘴角,心里的坏主意扑了空,她也是没想到这傻蛋还挺机灵,想吓唬人都要扫兴而归。

        所幸蹲在他旁边,双手托腮看向院子的空地,旁边的云好也没有犯傻劲,两人就这样一齐看向前方,直到被这高悬的太阳晒得脸上烘起热,眼睛里才回闪出亮光。

        “阿姐,晒!”云好嘴上说晒,可双手却伸向云烟的头顶,并在一起给她挡太阳。

        “这样就不晒了。”他自觉这样就能让他阿姐凉快些,心里一高兴,便毫无掩饰地在脸上浮现。

        “好了,我不热。”云烟抬头看了看那双满是茧子的手心,一闪而过的揪心消逝在眼中。

        “走,阿姐带你吃好吃的,看鸟雀儿有什么意思,它们吃就吃了,大不了我再种一遍。”

      第21章酒楼直播

        山脚小镇一如既往地在晨光中热闹起来,各色早食让赶路的客人得以饱腹上路,卖菜的小贩蹲在地上用布衫铺在地上,那些鲜果蔬菜还湿漉漉地挂着露珠,要是手碰上根部的泥土必定被沾得手缝黏黏糊糊的。

        “小二,来十个菜包。”

        碗口粗的木棍搭建出能容下锅台,三张桌子的简易棚房,摊主用满是白面粉的手沾些水,快速地抓起包子扔进大瓷碗里,笼盖关住飘忽的热气,他往这桌人面前放下碗,殷勤问道:“刚出锅的包子,您们慢用,诸位客官要来壶茶?”

        “没有酒吗?”为首的客人也不抬眼看,就这么闷声问了一句,身上的黑衣服绣满了云纹,肃穆中还透出些花里胡哨。

        从他们进门摊主就忍不住多打量几眼,按说他在这里摆摊摆了半辈子,还没见过这样奇葩的一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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