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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なつめ獨补番]云家酒楼》-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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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往北胡运货路途遥远,又遇劫匪,是我愚笨,不该去追那些贼人。”鸣剑想起那日的事便拧紧眉头,“可当时慌乱不已,少爷和我一心牵挂那马车上的货物,脑子一热,便和劫匪斗了起来,可贼人狡猾,划成两拨人,一边和我们缠斗,一边拉走货物,我们人少力薄,又敌不过他们。”

        “那批货量大不说,又是极为珍贵的绸缎,是专卖给北胡贵人的,要是成了够我们裴家好几年的开销,我和少爷也是不想负了裴老爷的期待,一心只求货物平安。”

        云烟认真地听他讲这些惊险之事,不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倒是身旁的云好怔怔然,全然忘记这些发生在他身上的惊险之事,只是偶尔抬头听几句,剩下的便只顾扒拉碗里的饭。

        鸣剑提起当日的事便一脸急切,也不甚注意今晚的饭有些辛辣,直到辣得嘴唇涨红才仰头喝下一大碗茶。

        “是有些辣了吗?”云烟看他呛得脸红,又推过去一碗凉茶。

        鸣剑扒拉一口碗里的米饭,低头压住胸中的咳嗽:“云姑娘的厨艺很好,只是我不喜吃辣,多有抱歉。”

        “他不吃辣,阿姐多吃点。”云好冷漠地将菜碗往云烟跟前推,全然不理会坐在对面的鸣剑。

        鸣剑悻悻地瞄了瞄对他满是敌意的云好,心里泛起一阵愁苦,现如今他家少爷这个样子,就是回到京城,可怎么向裴老爷交代。

        “云姑娘,那郎中有没有说我家少爷这失心疯要何时才能好。”

        “这倒没说,只是让回去吃点药,稳住心神。”云烟嚼着嘴里的米饭,想起仁心药铺的张先生说的话,还是忍不住问了问,“只是,鸣公子,你家少爷可曾会武功?”

        鸣剑放下碗,仔细回道,“会些拳脚功夫,但也只是够防身而已,少爷和我都是在深宅大院里长大,平日也就跟着府上的人学了点,少爷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想着这次出货出去见见世面。”

        一想到这次的惊险,鸣剑便不住地责怪自己,“哎,都是我的错。”

        这都是什么世道,云烟拍下筷子,气愤道,“当日你们是在什么地方被劫匪拦下的?要不要报官,好让那群劫匪长点记性。”

        鸣剑咕咚咕咚地喝完水,丧气地摇摇头,“天高皇帝远,何况这群劫匪流窜已久,在这边塞之地有好几个巢穴,真要捉拿起来,要费好多功夫。”

        这倒也是,云烟并不太清楚这附近的情况,劫匪的事情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觉得这青连镇四周危机四伏,早些日子闹鬼也就罢了,这劫匪之事朝廷就不管吗?

        “云姑娘,我还是要谢谢你收留我家少爷。”鸣剑放下碗向云烟躬身行礼,“只是今日还要拜托姑娘,让我留在这里照顾少爷,将病治好后再回京城。”

        云烟抬头透过烛光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剑客,她以前一想为这小傻子寻亲,盼着云好不要像她一样成为孤儿,今日不费力气就圆了梦,心里反而有种异样的感觉。是这人来的太突然,还是她真就舍不得这傻蛋?

        “鸣公子不必这样客气,我一个人开了这家酒楼,有时候忙得昏天黑地,还多亏你家少爷帮了我几日。”云烟有些遗憾地看了看旁边的云好,“这离京城这么远,你们要是就这样走了我还不放心,既然你开了口,我肯定答应。”

        “鸣剑先在这里谢过云姑娘的救命之恩了,我在这里也不会闲着,姑娘尽管使唤我。”

        刚撂下话,鸣剑便很有眼力见地收拾桌上的碗筷,吃完饭的云好打了一个饱嗝,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站起身,“你,你抢我活?”

        “阿姐,你要招新人了?”云好一脸震惊盯着他的阿姐,“你不要我了?”

        “谁不要你了?”这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云烟深深地叹了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跟傻蛋计较,把他当小孩哄就好了。

        云烟轻笑道:“你去和那位公子商量商量,看看他愿不愿意和你分活干?”

        后厨内的鸣剑正撸起袖子在水盆里洗碗,突然就被闯进来的云好叫住。

        “哎,新来的,你不准洗碗!那是我的活!”

        “你赶快出去,这是我家,不用你插手!”

        云烟双手撑脸靠在桌子上,心里也迷惑起来,这傻蛋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听着厨房里碗筷碰碰响的声音,柜台上的油灯捻子稍稍落了下来,被云烟用一根铁签挑起,书册上的字显得清晰起来,她这些日子和云好学了毛笔字,字还没练成,模样学了有七八成。

        “今日共进账十两银子,购买食材花费,零,用打赏值换取。”这几日的生意确实渐有气色,可细算起来,收益却忽高忽低,稳不起来,究其原因还是没有稳定的客源,不然哪天时运不济,店里生意冷清下来就不会有这么多进帐了。

        云烟抚平皱巴巴的纸张,右侧还留有傻蛋替她写的账目,油灯并不明亮,只能照出昏黄的光来,但不影响她看清纸上刚劲有力的字体,想来他没失忆前也是饱读诗书的贵公子,可惜怎么就遇上劫匪了。

        “云姑娘。”鸣剑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往柜台处恭敬地喊了一声,有些无措地扫过满堂的桌椅挑了处偏地坐了下来。

        后厨里叮叮当当的响声倒衬得他有些落寞。

        “鸣公子。”云烟放下手里的账册,向他走去,要说这位鸣公子对他主子这般不离不弃,她心里也是万分敬佩,也理解他的困境。

        “还没问起你家公子的姓名?”

        “哦,我家公子姓裴名承。”鸣剑见她走来一边回应一边搬起凳子放在她脚下,“是我家老爷夫人膝下唯一的儿子。”

        “姓裴名承。”

        云烟一边沏茶一边轻声念了出来,抬眼笑道:“想来也是个万分金贵的主,怎么能让他跑到这么远的地方送货?”

        “我家少爷是个随性的人,总喜欢出去游玩山水,这次也是想去边塞开开眼界,起初我家老爷夫人死活拉着他不让去,可奈何不住,就由他去了。”

        鸣剑发出沉重的叹息:“早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拦住少爷。”

        “世事难料,谁也不能做到未卜先知,这么一看你家少爷也是个命大的人,经此一难,日后必定大富大贵。”云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还是云姑娘好心,能收留我家少爷,这份恩德以后整个裴家都不会忘记,定会送上谢礼。”

        “不不,你家少爷也给我帮了不少忙,谢礼就不用了,你们就先在这里修整些时候,等回来看他病情稳定下来,再回家也不迟。”

        “那这段时间就打扰姑娘了。”鸣剑猛然起身向云烟弯腰行礼,眼神闪烁地瞟了瞟后面,像是想了很久一样说道:“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上去收拾收拾,好等明日早起帮姑娘干些活。”

        “也是,你连日奔波寻人,早些歇息。”云烟刚准备起身送别,那位鸣公子就已经窜上了楼梯。

        这,这跑得也太快了些吧。

        可能是真的累了,云烟也没在意,猛地想起自己的账还没算完,就把心里的疑惑压住,直到合上账册后才怔怔地看向摇晃的灯火,越发觉出些怪异。

        “阿姐,糖!”

        云好那张脸突然闯入她眼前,脸上蹭的锅灰还没擦净,活脱脱像是从煤窑出来的人,就这样趴在柜台处星眸闪动地看着她。

        “等你明日喝药的时候才能吃。”云烟将账册放回抽屉,钥匙在锁芯里转动抽出,“哗啦”的响动后,她拿起钥匙转出柜台走到他跟前,望向他失望的眼神宽慰道:“睡一觉就到明天了。”

        云好手拿油灯同她一起上了楼梯,走在前面为她照亮每一层木梯,随着两人的前行大堂内渐渐暗下来。

        云烟倚靠在门前提醒他:“阿好今天放了火,小心晚上做噩梦。”

        “做噩梦?”云好猛然呆愣,好像被吓住一样。

        “傻蛋。”云烟弯曲手指敲了敲他的额头。

        “我不傻!”云好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急切地辩解道。

        “好了,好了,你看那新来的公子都熄灯睡觉了,你还不睡吗?”云烟指了指西边的房间,想着用激将法吓一下他。

        “赶快去睡觉,我看你和他谁听话,我就把谁留下。”云烟将他推到屋内,临走前,伸手弹了弹这小傻子的脑门,门后的少年摁着脑门小声嘟囔了一句:“肯定是我留下。”

        云家酒楼猛地隐没在夜色中,只有门前的红灯笼发出一丝光亮,往后看便是一层层高耸的山峦,映在酒楼的身后,如深睡的猛兽起伏不定。

        深夜里的青连山并不静谧,山林野兽时不时穿过凌乱的草丛间,发出悉悉索索的动静。

        半山腰间矗立着一大片青松,深色的树影和晃动的火光一起摇曳,被人清扫出来的空地上,树枝和干草堆成一起燃烧,火烬未灭,偶尔发出细微的炸裂声。

        白日里说要勇闯青连山的送货人正躺在地上睡得香沉,领头的黑衣剑客微闭着眼睛,警觉地支着耳朵,高耸的青松林间穿过一缕微风,像是躲在暗处的人窃窃私语,搅得人心里慌乱不已。

        “青连山上有一鬼,青连镇上有一人,是人是鬼难分辨,你来叫你升西天。”

        似有似无的沉吟从四面八方传来,惊得酣睡之人猛地开眼。

        “什么人?”

        黑衣剑客拔剑起身,敏锐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丛林,四下却又寂静无声,连风都不再吹来。

        “我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有本事就现形,在这里畏畏缩缩吓人,算什么东西!”他放声冲树上喊道,手里的剑发出寒光。

        正是紧张得心慌时刻,耳边吹过来一阵轻笑声,“你抬头看看我不就知道了?”

        话一落音,黑衣剑客顺着那音源处抬头看去,瞳孔里倒映出一张狰狞的脸,哪怕已经在地上,眼睛里依旧没有抹去片恐怖的幻影。

      第14章酒楼直播

        天还未大亮,云家酒楼的后院里,已经响起了锄头翻地的声音,春雾打湿了云烟脚下的衣裙,绣花鞋上沾染几粒土块,踩在湿润的泥土上,清早的日头还没挂出来,她的后背已经湿透了半片。

        “阿姐!阿姐!”

        喊声从楼上一路传进院落,穿透稀薄的晨雾,引得房檐上的几只燕子也有样学样地发出喊叫。

        云烟撑起手里的锄头,伸手拦住跳过来的少年:“不要动!”

        刚还跳脱像只兔子的人,听见这声阻拦里立马站住,结果却忘了自己跑得太过急,一只脚已经踏进云烟翻修的土地里,另一只已经翘了起来,他脑子又缺根筋,听见什么就答应什么,就这么单脚陷进去。

        “阿姐,我撑不住了。”他翘起一条腿晃悠,对着云烟可怜兮兮地求道,“阿姐,要摔了。”

        松软的土壤也支撑不住他的重量,云好歪歪扭扭地往后仰,急切地喊出来:“阿姐,我真要摔了。”

        “哎!”云烟看他马上向后躺倒,情急之下,扔掉了锄头,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袖。

        “慢点!”

        两个人紧紧抓住对方的胳膊,身体也控制不住左□□斜,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倒下。

        站不住的云烟也不抱希望,只能祈祷不要摔得太惨。

        恍惚间手指脱离了衣袖,她只感觉脑袋一嗡,撞到了一面坚硬的物体,回神一看,身体依旧直立,并没有躺在泥巴地里。

        她一抬头,入眼便是那傻蛋略显得意的笑,像极了诡计得逞的捣蛋鬼。

        “阿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摔倒的。”云好将他阿姐扶稳,还不忘把自己夸一顿,又低头瞄一眼云烟的脸色,才抿紧嘴唇乖乖站好。

        “吓死我了。”她还真以为自己要和他一起躺地上了,可听这傻蛋的话他还挺洋洋得意,愤然地闭嘴绕过他。

        “哎,阿姐你去哪里啊?”

        “去早市看看。”云烟将锄头放进柴房,顺顺手摸了一把鸡崽身上的绒毛,刚伸手拿墙上的竹篮,就被一双手劫去。

        “我也要去。”云好抢过篮子挎在胳膊肘上,挡在她面前。

        云烟推开他往前走,摆明是不想搭理他,昨晚的火将后厨的外墙上熏成斑驳的黑色,屋内虽收拾得整齐,可这灰扑扑的墙显得后厨像个黑煤窑。

        “云姑娘,这水缸都打满了。”鸣剑从街上打水回来,卸下水桶上的挂钩,长舒一口气,感叹道:“这水井离酒楼如此远,怪不得昨夜姑娘半句不提打水,想来,要是等水过来,那火早就把房子烧没了。”

        “多谢鸣公子,我们青连镇本就在黄沙大漠里,要不是有了这座山,连水都吃不上。”云烟帮着他收回扁担和水桶,又从橱柜上拿了一个小篮子。

        “趁现在没忙活起来,我先去早市看看,就先请你看一下店。”

        “姑娘放心,我就在前面守着。”鸣剑快速扫了一眼云好的脸色,过了一夜,他家少爷看他依然像是看见陌生人样,甚至还有些畏惧。

        “你,你好好看家,不能丢东西啊。”云好跟在云烟后面探脑警惕地看了看鸣剑。

        “放心吧,少爷。”鸣剑站在身后目送两人离开,平静的眼睛里忽闪出一丝担忧。

        这边两人前脚刚踏出酒楼,就听见街头街尾的人议论纷纷,也不知道是听见什么稀奇事有的摊主连生意都不顾,专门挤到人堆里竖着耳朵听。

        “可吓人了,哎呦喂,这以后谁敢出门?”

        “要赶紧派人去遥州知府那里上报一下,再不然就去找镇国将军府,怎么也要报上去,不然这以后谁还敢过我们青连镇。”

        “对啊,我们还指望着做生意呢,这要是吓得那些贩货的商人不敢过此地,我家里存的酒卖给谁?”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们还要靠路吃路,地方不太平,不光是过路人,我们镇上的人也不好过啊!”

        街上的摊贩越说越激烈,眼看见云烟走过来,纷纷侧目,打量完后又转回去嚷嚷。

        “想起来了,昨日那队人还在云家酒楼里吃过饭呢!”

        “对啊,那队人可是拉了好几辆马车,车上肯定装了不少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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